老夫人在眾人的勸說下,面上有了猶豫之色,她看向了花穎,發現花穎面色平靜。
不知是不是花穎的平靜感染了她,老夫人面上的猶豫消散了。
“祖母,您的脈象顯示您這是中暑的癥狀,跟孫女兒的上次中暑的脈象一樣,等孫女兒身邊的婢女連翹把藿香拿來,孫女兒給您煎碗藥,喝完就好了,祖母,藿香就是那種紫色的小花。”花穎把完脈從床旁起身,乖乖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柳綠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給了她一個眼神,柳綠退出了房間,去找連翹了。
“茵茵,你的心意祖母心領了。”老夫人心里已經相信了花穎的話。
花茵茵一看老太太不聽她的,頓時急了,大眼睛一轉有了主意,“祖母,今日宮中的張御醫來府中做客,孫女兒實在放心不下姐姐的醫術,不如讓張御醫看過姐姐的藥方,祖母在服用,如何?”
花茵茵就不信了,這花穎幾天工夫還學會治病了。
花穎的藥方肯定有問題。
老夫人一聽可以讓宮中的御醫來給她看病,她立馬肯定了花茵茵的話,“茵茵啊,你這主意是個好主意,不過這張御醫應該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們打擾他,不妥不妥!”
“祖母,為了您的身體,沒有什么不妥的,孫女兒這就去請張御醫!被ㄒ鹨鹫f著就往外走去,臨走之前她還狠狠地瞪了一眼花穎。
花穎肯定不在怕的。
藿香,在現代是中暑最好的藥,不管這個張御醫是什么說法,她花穎都能證明這藿香是良藥。
花茵茵出去請御醫了,花穎這邊的藥材還沒有取過來,那些圍觀的孫子孫女們紛紛看準時機,表達自己的孝意。
你一言我一語,把老夫人哄的心花怒放;ǚf在一旁聽的感慨頗多,現代的小孩子們有這樣的口才,早就被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寵到天上去了。
“張御醫,您這邊請!被ㄒ鹨鹈鎺У靡獾陌褟堄t引進了老夫人的房里。
她原本以為請御醫來會費些功夫,沒想到她剛出門沒有多久,就碰見正在與爹爹一同賞花的張御醫,三言兩語,張御醫就同她來了,不僅如此,爹爹也跟著來了。
以后花穎怕是沒有活路了,敢害老夫人這可是很嚴重的罪名呢。
“老夫人。”御醫給老夫人行了一個禮。
老夫人帶著孩子們又給御醫回了一個禮,“老婆子,今日麻煩張御醫了。”
“不麻煩,救人治病本就是我的職責,不知老夫人哪里不舒服?”張御醫客氣了一番就直接奔入了主題。
老夫人把剛剛跟花穎說的癥狀又跟張御醫重復了一遍,張御醫聽完,摸了摸胡子思索了片刻,“老夫人能否讓張某給您把個脈?”
“當然。”老夫人在床上躺下,張御醫上前給老夫人把脈,很快有了結果,“老夫人,您這是發痧之癥,多吃西瓜就可以了。”
哈?!花穎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發痧就是中暑,古代的中暑就靠吃西瓜?這得吃多少西瓜?
花茵茵一聽張御醫的結果與花穎的不同,心里的小人樂開了花,“姐姐,你的診斷與結果可是跟張御醫的不同呢!
花茵茵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花穎,張御醫也看向了花穎,這就是茵茵姑娘說的那個爭寵的姑娘吧,真慘,今日遇見了他。
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人拿人命開玩笑!
“這位姑娘的診斷是?”張御醫想看看這個爭寵的姑娘她是有多么的不尊重人命。
“我的診斷與張御醫您的一樣,不過我把發痧叫做中暑,我認為藿香的效果比西瓜更好!被ǚf在眾目睽睽之下,十分冷靜的回答著張御醫的話。
“中暑?藿香?”張御醫皺眉,用中暑來形容這種病的確比發痧更適合,不過藿香是什么東西?
“對,藿香,它是治療中暑最好的藥材!边@連翹怎么還沒來,這個時候正是證明的好時候。
“老夫人……相爺,張御醫。”柳綠陪著連翹回來了,看著房里的相爺與張御醫,她這心里涼涼的,今日大小姐怕是逃不了了。
柳綠擔心的看了一眼花穎。
她這一眼剛好與花穎對視上,花穎一愣,然后朝著柳綠撫慰的笑了笑,花穎沒有想到這府里除了連翹,竟還有人在意自己的生死。
柳綠沒想到這個時候了,大小姐竟然還安慰自己,她這心里越發的難受了,“老夫人,大小姐身邊的丫鬟把藿……藿香帶來了。”這個藥材柳綠之前從未聽過,說出來有些磕巴。
“讓她拿進來!崩戏蛉艘粨]手,柳綠出去把連翹帶進來了。
連翹進門看見房里這么多人,緊張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起話來也磕磕巴巴的,不少小姐,小少爺都捂著嘴巴偷偷笑著。
連翹聽著那些小小的笑聲,羞愧的把頭低的更低了,她今天給小姐丟人了。
花穎看著跪在地上的連翹,嘆了一口氣,這個小丫鬟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差了,看來自己以后要多多訓練她,現在趕緊把圍解了,“連翹,把你手中的藥給我!
“是!边B翹抬起頭,把手中的藥遞給了來到她身邊的小姐手上。
花穎拿過藥,來到了張御醫的身邊,“張御醫,這就是我說的藿香!
張御醫看著花穎手上這些兩掌大的草,搖了搖頭,這些草他見過,但是從未聽說這是藥材。
“張御醫,我姐姐手上拿著的,是否能治祖母的?”花茵茵看著張御醫搖頭,心里的竊喜更甚。
張御醫聽著花茵茵的問話,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回復花茵茵,花穎臉上的表情太平靜,給人的感覺這草就是藥材就是能治病。
花穎感覺到了張御醫的難處,看來這個朝代,藿香這種好東西還沒有被人們發掘,“是不是能治祖母的病,我熬出一碗,看看效果不就知道了,如果沒有效果……”
“你這個大膽的死丫頭,今日這是要殘害你的祖母?”花穎話還沒有說完,眼角一個瓷器閃過,重重的砸在了她的鼻子上。
一瞬間,花穎痛的眼淚流了出來。
她這便宜爹真是下得去手,花穎忍著疼痛,淚眼惺忪的看著相爺,“女兒不知爹為何下如此重手?”
“你還有臉問,你這不知從哪里拔來的野草,竟然讓你祖母試吃!若是你祖母出了事,你十條命都賠不起!”相爺十分生氣,他握著拳頭,惡狠狠的看著花穎。
呵,這不分青紅皂白的便宜爹,從今天開始劃入自己的黑名單!“爹何時聽女兒說要讓祖母試藥?”
相爺聽著花穎的質問,越發的生氣,以前他只覺得他這大女兒有些多余,今日沒想到他這大女兒竟還學會了蛇蝎心腸,說話不算話,今天,他要好好整治整治他這個女兒,“你剛才說治祖母的病,熬一碗就知效果!”
“是,女兒是說了熬一碗就知結果,可是女兒有說這第一碗要給祖母喝嗎?”花穎一點不慌,反懟回去。
相爺一聽,的確,花穎的確沒有說這第一碗給誰喝。
一旁圍觀的花茵茵看著爹爹臉上為難的表情,趕緊站了出來,“姐姐,你這人怎么這樣,爹爹來的晚沒有聽到你前面說的話,我和弟弟妹妹們可是全部都聽到了,你之前說,祖母喝了你的藥這病就好了!
“是的,我之前跟祖母是說了喝了我的藥,這病就好了,可是我有說這第一碗是誰喝嗎?”花穎眼神冰冷的看著花茵茵。
花茵茵被花穎這眼神嚇的一愣,她咬了咬嘴唇,這花穎竟然敢瞪自己,真是不知死活,“在場的只有祖母得了發痧,你這藥還能給誰喝?”
花茵茵的話得到了圍觀人的認可,這里只有祖母一個人是病了,她們的身體都好好的,除了給祖母喝還能給誰喝?這花穎,肯定是拿祖母當試藥的,看來從今天開始這相府里便沒有這個大小姐了。
花穎掃了一眼小聲議論的人們,“我喝!”兩個字,非常有氣勢的從花穎的嘴里說了出來。
這下子全場的人都愣住了,她一個好好的人喝了這藥有什么用?
老夫人也是這么想的,“花……穎兒,你也有這種我這種癥狀?”
老夫人本來打算直接叫花穎,但是張御醫在場,為了維持表面的和諧,老夫人有些別扭的叫了一聲穎兒。
“祖母,孫女兒現在沒有這種癥狀,但是孫女兒打算外出得這種癥狀,然后喝這第一碗藥。”花穎說到這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祖母,花穎雖然過的艱辛,但是絕對沒有害人的心,還請祖母明見。”
花穎的這個樣子,張御醫看著有些心塞,“老夫人,相爺,能否讓張某說句話?”
“張御醫有話直接說就是。”老夫人看著張御醫,不知道張御醫要說些什么。
“謝老夫人,最近天氣炎熱,雖說下了雨,但是并沒有緩解多少,城外不少的人得了這發痧之癥,咱們從城外找來一人試藥就行,要是等大小姐得了這病,在治,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張御醫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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