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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憂傷成藍 正文 068 荼蘼之夜

作者/君子貓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家,告別了燈火荼蘼的歡場,告別了何笑鳳夸張的笑聲,也告別了……為好姐妹即將新婚且身懷有孕這樣雙喜臨門最誠摯祝福的好心情。

    酒水沒能讓我放松迷醉,冷風一吹反而更清醒了。

    我捏著手機猶豫了一路,終于在站定小區門口的時候撥出了她的號碼:

    “喂,冬夜……”

    “怎么了嵐嵐?”李冬夜接得到蠻快,周圍安安靜靜,聽起來像是到家了。

    “你……和杜辰風在一起?”我深吸一口氣,單手按在狂跳不已的心臟處。

    “是啊。你有事?”

    “沒……”我閉了閉眼睛:“我就是,又忘了明天怎么個流程安排了。是幾點到禮堂來著?”

    “哎呦我說你還能不能行了!”李冬夜提高個八度吼我:“九點出門,十點正式在禮堂開儀式。然后是午宴,下午去民政局。

    我和辰風一切從簡,又沒有多少賓客。想當初你結婚結得都要高調上天了,我可一個環節都沒記錯!”

    “哦,那我……一早過去看你化妝?”

    “嵐嵐我說你怎么回事?”李冬夜貌似聽出我的情緒有些不對:“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說沒有,就覺得要把你嫁出去了,心里空落落的。

    “傻瓜。人家都說嫁女兒的時候,爸媽的心情是復雜了。我爸媽都沒了,以為能逃過這么催淚的一環節,沒想到還有你跟著湊熱鬧!倍拐f著看似揶揄,實則感動的話,卻讓我的心一層層漣漪不已。

    “我想問問你,冬夜,決定嫁給杜辰風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我用力地呼吸一口冷空氣,嗆得肺泡都疼。眼睛很酸,可能是酒精開始麻痹:“是因為我和葉瑾涼牽的線,你覺得靠譜?覺得年紀相當,不愿再單著了?還是覺得,不想到三十歲還不結婚,被你二叔奪走別墅繼承權?”

    電話那端的姐妹似乎沉默了好久,其實不過是短短的三五秒,卻拉開了我與現實理智的深層距離。

    “嵐嵐,當然是因為我愛他啊!崩疃沟幕卮鹛貏e堅定,甚至比她用開顱器給人家搞腦子時還要決絕堅定。

    “可是你們認識的時間,其實并不算久……”我小聲地吐了這么一句話,心里有點虛:“當然,也不一定認識的太久就一定…….一定更好。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了解杜辰風么?這才大半年的時間,我……”

    “嵐嵐我知道你這是什么毛病,哈!崩疃箍┛┬Φ溃骸澳愫腿~瑾涼的事讓你覺得婚姻契約太脆弱,又怕我這個沒怎么談過戀愛的家伙一時沖動,對不對?

    你放心,我是成年人,又不是第一次相親。辰風身上擁有的東西,是我用心感受過才決定與他共度一生的。

    放心吧,現在的我,只要祝福就夠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明天折騰一天呢,我得養精蓄銳。”

    我終于還是什么都沒說——

    因為我完全可以選擇不去相信何笑鳳的話,就當是喝醉了聽個八卦。

    人人都有過去,人人都有難以啟齒的經歷?赡堋е届o而理智的心態慢慢想想,就像江左易說的,人不死,還有什么過不去的關呢?

    只要李冬夜覺得幸福,只要杜辰風可守初心……我愿意看著他們比我更幸福。

    到家門口了,我抬頭望著整棟樓。萬家燈火其樂融融。有些親密映在窗子上,有些嬉笑飄在半空中,有些孤獨浮出了歲月,有些冷漠穿梭著舉手投足?捎钟袔讉人,敢擔保自己沒有那些……連至親至愛都在隱瞞的秘密呢?

    “這么早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醉到被人撿尸回去呢?”

    比冬天的夜風更冷的口吻,比現實更諷刺的出現——

    當江左易從我身后上來,并將大衣丟在我身上的那一刻。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不用再一個人面對冷冰冰的房子。那種感覺,像是硬生生地擠出了幾分不得不歡迎的寬慰。

    外套是羊毛的,帶著濃重的樟腦球氣息,他甩手的動作是丟,不是披。等我略有狼狽地鉆出頭來,才意識到——我又忘了江左易不是暖男。

    這個與溫柔和體貼永遠搭不上邊的男人,就像穿越雪山的狼王,只會用堅定地眼神逼你自己拔出陷進獵坑的腿,卻不會俯身相助。

    “你怎么……過來了?”說真的,我并沒有很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他。因為復雜和糾結的心情,往往需要一個人平靜沉淀一下。

    而江左易的每次出現,除了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情緒,還會帶來很多不一樣的計劃。

    “你不是說,你家離明天要出席的禮堂會比較近么?所以我想來想去,都不覺得這應該是你拒絕今晚同我過夜的借口!苯笠讚碇疫M了電梯,就這么默認了我愿意邀請他進家門?

    “江左易,別鬧了。我……抱歉,我今天真的沒什么心情。啊——”

    可能是我態度和神情太圣母白蓮婊了,也可能是拒絕過江左易的女人都已經陳尸下水道了,反正當我說出‘抱歉’的一瞬,他的眼神變得有點嚇人。捏著我的肩膀往門上一撞,‘開門’這兩個字,吐得又冷又硬。

    我沒再多說什么,反正江左易的思路不能用正常的邏輯去衡量。

    我去翻皮包,掏鑰匙的手抖抖索索,好幾下都掏不出。

    可能是因為手凍僵了,也可能是因為,本來就滿腹疑慮心事重重的我,承認此時此刻并沒有什么好心情來打發唐突出現的江左易。

    因為他此時的表情,神態,動作,并不像一個真心要與我共度個美好夜晚男朋友。而像個用匕首抵著我的腰,等我從自動取款機里提出鈔票的歹徒!

    特別是從剛剛接近我的一瞬,我似乎能從他波瀾不驚的雙眼里,看出一絲莫可名狀的情緒。

    “你在發什么抖?敬業一點不行么?”江左易按住我的手,鑰匙半插在鎖孔里。就好像一場靡靡暗示,讓人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我搖搖頭:“我只是,在想些別的事。其實今晚,并不適合待客。而且我家很亂……”

    “心神不寧,往往是長期禁欲產生的不良后果。你的好姐妹是醫生,都沒告訴你?”

    我:“……”

    我說夠了,江左易你今天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你!

    我:“……”

    “抱歉,我記得在幾個小時前,我就說過我沒準備好。唔——”

    他突然就把我吻在門上,沿著我雙肩慢慢收緊掌心的力度。整個上半身微微調高,腰腿卻死抵在我身上!

    “可是……”男人俯身頷首,輕輕在我耳邊吐出酥麻的挑釁:“它準備好了。”

    我知道我可能是在劫難逃了,因為這近乎野性的本能反應已經像定靶一樣把我牢牢逼入了死角。

    我覺得無論何時何地,都不用去揣摩江左易的內心。

    他有什么打算,做什么決定。很多時候看似星羅布棋般縝密,其實可能根本就只是取決于他餓不餓。

    上一秒和顏悅色,下一秒就能扒皮抽筋,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你陪我贏了一局,就迫不及待來拿報酬了?”事已至此,我也再不甘示弱。雙手自然地垂在身體兩側,我用不回應來抗拒他今晚這場‘莫名其妙’的戲。

    與江左易打了兩個月的交道了,距離他提出‘做他女人’這一無厘頭的要求那刻起,我們之間就好像有一道非常不好逾越的隔膜。

    與愛沒什么關系的相處和默契,慢慢滋生在并肩作戰的日常里。

    我承認他非常強大,強大得甚至有點浮夸,但我并不怕游走在他隨時可以殺伐的邊界。因為既然猜不透他的思路猜不透他的立場,我反而覺得跟他相處會輕松很多。

    我們沒有發生過關系,起初我真的以為他是在等傷愈后滿血復活。但是,就算再有城府的男人,眼神也是騙不了人的。

    我一直覺得江左易對我的身體,其實并沒有真正的興趣。至少,沒有比他意圖征服我這顆不聰明的大腦顯示出來的興趣更勝一籌。

    所以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今晚他突然變臉來到我家,是吃了什么牌子的藥!

    “江左易,你只是單純覺得身體好了,有生理需求了?還是說,不從我這里拿走點什么,你始終覺得自己贏得不夠漂亮!

    “你這么想也可以,我只是覺得是時候該把你先咽下去了!苯笠滋鹨恢皇终疲刂业念~頭,慢慢下梳我的眼角,鼻梁,臉頰直到雙唇。

    一點都不像前戲和挑逗,倒有點像玩弄。

    “第一次,舒嵐。”他突然停下動作,凝視著我的眼睛。

    “什么……”我詫異開口,卻被他毫不客氣地捏住了下頜骨,發出的聲音很搞笑。

    “聽過一句話沒有?人創造機器,機器服從于人。一旦有天被創造的東西開始反向質疑創造者,你說,它是不是走到要被摧毀的終點了?

    所以舒嵐,我一共給你三次失控的機會,這是第一次。”

    “江左易,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蔽移疵鼡u開頭,眼神終于崛起:“你今晚,到底是來找樂子,找人生哲學,還是來找我麻煩的?”

    “誰讓你去跟何笑鳳交朋友的?誰讓你幫雷政天鏟除從政對手的?舒嵐,你好像沒有在按我的劇本走!

    一聽江左易這番話,我緊繃的腦神經終于垮了,差點笑出眼淚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呵,我承認——我覺得你的解題思路太古板,于是換了個公式。

    還有什么比把敵人變成自己人更賺的呢?你一直嫌我笨,我總不能永遠爛泥巴扶不上墻吧?真是的,我還以為……你會夸我呢!

    “我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

    我自嘲地笑笑,我說我距離‘太聰明’,還差得遠吧?何況,你我之間,從來也都不是靠‘喜歡’來牽絆的吧。

    “舒嵐,扮豬吃老虎的一套,可不是我教你的。”江左易的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近,仿佛要把我的腦神經回路當意大利面抽出來一樣:“所以我想來想去,應該要給你點教訓才是!

    鑰匙一扭,咚一聲撞開了房門,江左易壓著我直接撞倒在沙發上。

    遙控器正頂在我腰眼上,情不自禁地一聲痛呼,卻被他死死地壓回到深吻之中。

    我不是沒想過這一天,換言之,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沒有責任沒有信條沒有承諾,僅僅憑借你情我愿的需求,又何嘗不可?

    可是當這一刻真的要來臨的時候,我卻恨透了他帶著玩弄和懲處的動機。

    我承認自己喜歡江左易手把著手帶我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履歷,但這不該用我機械地打開身體來做兌換。

    他這樣子,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廉價,很下賤,就像無數個爬過他床卻進不了他心的女人一樣,不過是個玩物!

    “江左易你放開!”我被他壓在沙發里,幾乎吻得透不過氣。幾次三番想要捕捉到他的舌頭,再狠狠叨破才解氣,卻被他靈活地躲過一劫又一劫。好吧,我承認他的吻技是一流的。

    所以我干脆主動出手勾住他強硬的脖頸,用盡蠻力地固定,終于找到遲鈍和破綻。

    我咬得特別狠,一瞬間的腥氣頓時彌漫在口鼻之間。甜甜的,又咸咸的。

    江左易放開我,單手撐在我耳畔:“舒嵐,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有必要這么貞潔烈女么?”

    “廢話!”我故意冷目嘲諷:“想上就說想上,找那些借口做什么?

    什么失控,什么游戲規則?江左易你搞搞清楚,我跟你從來就只是合作!

    你愿意教我,只是你一廂情愿地無聊罷了,但你別想控制我!”

    刷一聲,他粗暴地撕開我的衣衫,紐扣掉落在地板上,四下亂滾。

    “跟流氓用激將法?舒嵐,你的智商和城府實在不是很穩定!

    我把頭別開,說不出是屈辱還是厭惡,或者……還有一點盲目的小期待?

    “流氓算不得貶義詞,一種氣質的形容詞罷了。”我冷笑:“只不過我對你有點失望…..

    不是要比誰先愛么?都說女人比男人更會因性而愛,因性而依賴。江左易,你這樣是不是算作弊啊?”

    他停下了動作,俯著身子看了我一會兒。沒想到最后還是挺著腰背闖進來了——

    “你——”

    我覺得自己就像被用匕首捅了一下,從頭皮炸到脊髓。下一瞬間,我做了個艱難又大膽的決定。

    如果說江左易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女人除了凌雪外,我有信心成為第二個。

    ——因為我直接把他從我身體里踹了出去!

    他根本就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女人能在這種時候還不肯束手就擒。不但能抵御身體本能里狂漲的需求,更能抵御他勢如破竹的強大占欲。

    就這么被踹下沙發,江左易干脆平攤了整個身體躺倒在地板上。

    就如我沒想到他會放棄一樣,他一樣也無法想象,我會突然就翻起身來反壓了過去。

    我坐在他的膝蓋上,雙手抱著他的腰肋。伸出舌尖舔了舔沾在唇角上的一點點猩紅。我笑瞇瞇地對他說:“江左易,你打不倒我的,不管床上還是床下。我因葉瑾涼而摘下的枷鎖,別指望我會為任何男人再戴上!”

    “癢……”他試著去推我抓在他腰間的手,卻被我順勢輕輕一捅,瞬間破功。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江左易笑得這么像白癡。他伸手掐了掐我的臉,然后抱住我的肩膀往外側滾了一圈。相對位置又變了……

    這次他沒有太粗暴,也沒有再進攻。就這么不徐不疾地壓著我,吻了有幾分鐘。

    這時我發現我有點進入狀態了,結果他說他要去洗澡……

    江左易你確定你不是猴子派來整我的么!

    這個家是我在和葉瑾涼離婚以后才租下來的,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男人的氣息停留過。

    沒有浴巾,沒有拖鞋,沒有煙灰缸。

    我知道江左易是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高檔流氓,但也知道他不是個不能屈就環境的純龜毛男。

    趁他洗澡的時候,我去了樓下便利店,把幾樣簡單的生活用品給他抱了上來。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江左易圍著葉子的小鴨子浴巾,把我的面霜蓋子拿過來當煙灰缸。。

    他的頭發濕淋淋的,身上水漬嘀嗒?次疫M來后,他若無其事地吞了口煙:“我以為你報警去了。”

    “抓流氓么?”我苦笑一聲,把浴巾拖鞋什么的丟給他:“吹風機在抽屜里,沒找到么?”

    “漏電!彼琢宋乙谎邸

    我心虛地點點頭,說當時房子找的急,覺得位置合適價錢也公道,于是就趕緊搬了進來。

    后來才發現基礎設施差了點,物業也不怎么給力。

    洗面臺邊上的插座不是第一次漏電了,我催過幾次都沒人上門答復一下。

    “換個!

    我說好,明天一早再去催催房東。

    “我是讓你換個房子!

    我:“…”

    “你是不是已經忘記沒錢的日子了?這里就在我公司后面的中心街小區,一百二十平的三居室只要四千塊,跟天上掉下來的似的!

    “舒總還是缺錢的人么?”江左易瞇了瞇眼睛,起身背對著我,總算解放了我女兒那條可憐的小浴巾,他裸著身往臥室去。同時撂下一句話:“鑰匙在茶幾上,距離這里三公里的天池嘉園。兩居室,雙朝南。

    最重要的是,社區里有所高檔幼兒園,教師一對八,四個男孩四個女孩。家庭背景有門檻,孩子的素質也相對高,我打算讓小零一塊去。葉子跟著你這么不靠譜的媽,我還真不怎么放心!

    “你—”

    我漸漸把目光從他健碩結實的脊背和雪白的屁股上移開。

    說真的,他給我的東西讓我挺難接受的。會讓我覺得自己除了撲上去用身體報答外,想不出什么好的方式來交流答謝。

    “別想撲進來,我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

    砰一聲,江左易關上了門。

    我:“…”

    江左易你把我臥室占了我睡哪!

    盡管既然不上床,你滾回家不行么!

    我拖著睡衣在地板上溜達了個來回,把葉子的房間稍微整理了一下,挑幾本她想要的故事書裝好。昨天下午她就給我列了清單,今早去醫院的時候我又給忘了。

    漂亮的公主床實在太小,否則我真想蜷縮進去。聞著女兒的氣息,貼著她花花綠綠的枕頭和被子,再孤獨的心靈,我都想陪她進去看一看。

    哎,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一想到女兒,我就是兩眼淚汪汪的。

    明天是冬夜的大日子,我總不能盯著兩個桃子眼睛過去吧。

    于是我關上了葉子的房門,把地板上那條會見過小雞的小鴨浴巾扔進洗衣籃,哦不,垃圾箱!

    我轉身進了客房,準備在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的鳩占鵲巢下,妥協一晚上算了。

    這房間本來是林嫂的,她走之前把自己用過的被褥都洗好晾干收拾好了。

    我本來想著以后要不要再請個住家阿姨來帶葉子,所以也沒有大動屋子的陳設。

    這會兒腦袋一帖枕頭,我又快被回憶殺逼死了。

    屋子里有點冷,我去床頭柜的抽屜里找空調遙控器—

    誒?這是什么?

    俯著視線,我壓低目光,從床縫里抽出了一張紙。

    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張醫院診斷書。

    林秋芬,胰腺癌晚期。

    我承認,我不是沒想過林嫂的離開會不會另有隱情。我只是…寧愿不去探究,寧愿相信她找到個不錯的老來伴準備共度余生罷了。

    我承認我很自私,因為我的生活中已經再也承載不下負面的東西了。

    我打了個電話出去,打給了葉瑾涼。

    也許他此刻正守在舒顏身邊,但是如果要問還有誰能理解我此時洶涌如潮的悲傷,除了葉瑾涼…沒有人像我一樣把林嫂當親人了吧。

    “舒嵐?你…你怎么了?”

    我沒哭,只是聲音有點哽而已。那天送林嫂走的時候葉瑾涼也去了,現在回憶回憶,他的表情就好像從一開始便知道什么一樣。

    “林嫂…”

    電話那端沉默半晌:“舒嵐,她說讓我們瞞著你。”

    我說你真的知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這張報告書上的日期是五個月前,如果不好好治療,最多就半年。那她現在…是不是已經…

    “還有什么叫讓你們瞞著我?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林嫂的病。”

    “陸照欣也知道!比~瑾涼說那天林嫂被葉子下了安眠藥送去醫院,大夫檢查完第二天就跟他們說了。

    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天葉子初次發病,我不相信葉瑾涼,于是把陸照欣叫來醫院陪葉子,而自己匆忙趕去找李冬夜來著。

    原來是這樣,大夫幫林嫂洗胃救治,不可能沒發現她的病情…

    “林嫂說不希望你為她擔心,已經決定不再治療,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離開。”

    葉瑾涼說的平靜,我卻再也抑制不住洶涌的淚水:“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為什么樣樣事都瞞我呢?

    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的問題是外因,可你知不知道,真正缺乏的信任不是靠認識的足夠久就能買斷回來的!

    葉瑾涼,明天就是冬夜和辰風的婚禮了。

    我最好的姐妹,要嫁給你最好的朋友。你現在給我說句實話,你以前…到底知不知道杜辰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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