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蕭笛為什么要這么恨自己呢?
明明自己過去并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蕭笛的事。
即使蕭笛是因為對蘇翰林愛而不得,從而妒忌怨恨得到了蘇翰林的慕韶華。
那和自己比起來,蕭笛不是應(yīng)該更恨頂著慕韶華身份,霸占著蘇翰林妻子位置的慕以欣嗎?
為何偏偏不放過她,屢次三番教唆別人來害她?
還有蘇丹雪……
同樣是蘇翰林的女兒,為什么蕭笛卻只針對她,不針對蘇丹雪?
莫非蘇丹雪不是蘇翰林的女兒?
可如果蘇丹雪不是蘇翰林的女兒,蘇老太又怎么會那么疼愛她?
蘇瀾越想越覺得蕭笛對她的蝕骨恨意來的莫名其妙。
很不合邏輯,不是么?
“小姑奶奶,你有沒有想過,慕以欣當(dāng)年為什么要丟棄你?同樣都是她姐姐慕韶華的女兒,為什么她只丟了你,而沒有丟棄蘇丹雪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史蒂芬很多年,今天從監(jiān)控視頻中見識了蕭笛對蘇瀾的滔天恨意之后,他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想說什么?”蘇瀾凝著史蒂芬雙目問道,她從史蒂芬方才的話里聽出了弦外之音。
史蒂芬將目光從監(jiān)控視頻畫面斂回,蘇瀾一雙漆黑瀲滟的剛強美眸,令他心底蔓延出了幾分疼。
“我懷疑你親媽另有其人,不是慕韶華!
猶如一粒石子墜入湖里,打破了寧靜的水面,蘇瀾怔楞了幾秒后,眨巴著一雙美眸呢喃:“應(yīng)該不……會吧?”
因為在慕韶華還沒有被慕以欣替換的那些年里,慕韶華對蘇瀾的疼愛并不是虛以委蛇,蘇瀾能感受得到,那時的慕韶華是真的愛她。
“我突然覺得你現(xiàn)在很有必要再做一次dna親子鑒定,用你和慕以欣的dna樣本!蹦揭孕篮退廊サ哪缴厝A是同卵雙胞胎。
她們倆的dna相似度極高,且辨不出誰是誰,倘若檢驗結(jié)果出來,蘇瀾和慕以欣的dna是母女關(guān)系的吻合度不高,那就證明蘇瀾不是慕韶華所生。
蘇瀾抿唇沉思,瀲滟美眸中似有波動,隨后才采納了史蒂芬的意見。
“這樣也好,如果這次的dna能檢驗出我不是慕韶華的女兒,對有關(guān)她當(dāng)年故意丟棄我這事,她就有了動機!
“因為不是親生,因為她心胸狹隘,容不下我這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女兒,所以故意將我遺棄,如此一來,以后等我告發(fā)慕韶華和她對簿法庭的時候,也能多了一分勝算!
“史蒂芬,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蘇瀾一臉興奮,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過這么激動人心的時刻了。
“好!
“有一種力量,無人能抵擋,它永不言敗,生來倔強——”
“我總是輕描淡寫告訴你我的愿望,也給你千言萬語都說不盡的目光……”
兩種風(fēng)格完全不同的手機來電鈴聲同時響起。
蘇瀾和史蒂芬不約而同,扭頭朝不遠(yuǎn)處茶幾上的手機望了過去。
兩部手機都是蘇瀾的。
第一首是南征北戰(zhàn)的《生來倔強》,是蘇瀾對外常用的號碼,第二首是汪蘇瀧的《一笑傾城》,這部手機是厲珒強制性送給蘇瀾的獨家專線。
是今晨送過來的新手機。
史蒂芬走過去將兩部手機一起拿過來,一臉看熱鬧不閑事大的笑容。
“生來倔強是韓泰檸打來的,估計是要約你出去制造把柄黑料,用來作為和你談判的籌碼,讓你放他一馬!
“而一笑傾城嘛……”
史蒂芬拖著長長的尾音笑著走到蘇瀾跟前。
“你上午讓我給厲珒送了條大鬼獒去,還說以后就讓他把那狗當(dāng)做老婆好生疼愛著,他這會兒打電話給你,肯定是來報復(fù)你的。”
“要先接聽誰的電話,你自己選!笔返俜覍刹渴謾C同時遞給蘇瀾,供她選擇。
蘇瀾聽了,想著厲珒以往對她做過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忽然背心就躥起了一股子寒意,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韓泰檸。
“什么事?”
厲珒獨家專線《一笑傾城》的來電鈴聲,還在循環(huán)往復(fù)不停地響著,蘇瀾聲音涼涼地,拿著她常用的那部手機,走到一旁接聽韓泰檸的電話。
韓泰檸在蕭笛房車中,盯著手機屏幕愣愣地看了一瞬,之后才相信他是真的打通了蘇瀾的電話。
因為那天在片場猥褻蘇瀾,得罪了蘇瀾后。
他也曾后悔過。
私下里曾不止一次給蘇瀾打電話,想要得到蘇瀾的原諒,但每一次都被蘇瀾無情掛斷。
“什么事?!”
“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
蘇瀾話音冷冽,好脾氣即將余額不足。
韓泰檸神智回歸現(xiàn)實,勾唇笑了開,問:“蘇小姐今晚有空么?關(guān)于那天在片場和你鬧的不愉快的那件事,我想當(dāng)面向蘇小姐賠禮道歉,不知道蘇小姐還愿不愿意賞臉……”
“道歉這種事很簡單啊。”
蘇瀾笑著故意為難他,“韓先生只要召集記者開個新聞發(fā)布會,或者在微博上將那天你片場是如何吃我豆腐、占我便宜,猥褻我的過程詳詳細(xì)細(xì)地說出來,不就ok了?”
完全沒必要當(dāng)面道歉,不是么?
欺人太甚!
韓泰檸惡狠狠地抓緊手機,宛如扼住了蘇瀾的喉嚨。
“蘇小姐,先不要慌著拒絕嘛,我手里有蕭笛的把柄,她和你之間不是有些不愉快么,難道你就不想狠狠的教訓(xùn)一下她?”
循循善誘的語氣,將臉上的兇狠惡毒藏匿的可真深。
蘇瀾勾唇?jīng)鰶鲆恍,佯裝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致:“噢,是嗎?”
韓泰檸見她對蕭笛的把柄感興趣,陰森的臉上添了一抹魚兒上鉤的得意,他韓泰檸向來就不是什么會忍辱負(fù)重的人。
能讓他忍氣吞聲,將頭邁進(jìn)了泥土里的人,他自然會為她準(zhǔn)備大招,好生款待。
“晚上七點,盛世國際酒店,蘇小姐,不見不散。”
聽筒里傳來嘟嘟的一陣忙音,韓泰檸徑掛了電話。
蘇瀾輕笑了一聲。
韓泰檸用蕭笛的把柄為餌,誘她去赴鴻門宴,卻不知她早已洞悉了他和蕭笛的陰謀,知道了這是陷阱。
真是小丑跳梁沐猴而冠。
難怪成不了大器,只能靠出賣自己的身體這種低俗的手段,來潛規(guī)則上位。
——我總是輕描淡寫告訴你我的愿望,也給你千言萬語都說不盡的目光,這世界總有人在忙忙碌碌尋寶藏,卻誤了浮世驕陽,也錯過人間萬象……
厲珒專線手機來電鈴聲還在重復(fù)循環(huán)著不停地響。
“瀾瀾,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結(jié)局都一樣,難逃一死,所以,我求求了,快接吧!救救我的耳膜好不好?”
厲珒將電話打到爆,引發(fā)了史蒂芬的噪音綜合癥。
焦慮、不安、煩躁、抓狂,充斥了史蒂芬所有的神經(jīng)末梢,史蒂芬深深的覺得,蘇瀾一秒不接電話,厲珒這電話就一秒不會停,而他,就會猝死在這噪音綜合癥里。
史蒂芬快要瘋掉的表情令蘇瀾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一時無語,便直接將史蒂芬手中那部手機抓過去,直接摁了關(guān)機鍵。
“多大點事兒啊,嫌吵就直接關(guān)機唄!”對,就是這么簡單粗暴,把電話那端的厲珒視若空氣,史蒂芬面部肌肉抽搐不休。
關(guān)厲珒送來的手機?他哪有這個膽子吶?
“我哪敢啊?姑奶奶!他可是厲珒!”
“厲珒怎么了?都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誰都有生氣發(fā)脾氣向?qū)Ψ綌[臭臉說不的權(quán)利,難道就因為他是厲珒,他家里比我們有錢有勢力,我們就把做人最基本的權(quán)利和尊嚴(yán)都丟棄了?”
蘇瀾頭頭是道,突然《生來倔強》的手機來電鈴聲又響了起來,是她自己的那部手機,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見是一組座機號碼。
以為是那個合作方從辦公室打來的,便直接將選擇劃向了接聽鍵。
“哪位?”
“哪位?”這是一道完全不同于蘇瀾詢問對方是誰的聲音。
“你居然問我是哪位?!”
厲珒沉魅的嗓音中,裹著冷冽和憤怒,他用力地抓著話筒。
“蘇瀾,如果我今天不用座機號碼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接我給你打來的電話?!”
“對啊,你那天一邊接我爸的電話,一邊在房車?yán)飳ξ疑舷缕涫制圬?fù)我的氣的還沒消呢,我為什么要接你電話?就因為你是厲珒是我未婚夫?哪我換一個不叫厲珒的未婚夫行不行?”
蘇瀾一臉微笑地走向沙發(fā)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
厲珒深邃漆黑的鳳眸似要噴火,他這段時間是有多寵這個女人,才能把她寵到如此無法無天的地步?
見厲珒沉默著不說話,蘇瀾知道這男人被她氣的不輕。
紅唇一勾,漾出了一抹笑。
心下一陣愉悅,便不由得連對厲珒的稱呼和說話語氣都變了樣:“親愛的找我什么事?”
一聲親愛的,喚的無比親昵,宛如由無數(shù)顆糖分極高的糖果制成的糖衣炮彈,直接腐蝕厲珒心智,使他一身怒氣瞬間蕩然無存。
“今天是冬至!彬嚨,厲珒突然冒出了這句話,沉魅嗓音恢復(fù)悅耳動聽,語氣比之前亦多了幾分溫柔祥和。
蘇瀾笑了笑,都說女人抵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語,看來男人也一樣。
“所以呢?親愛的想表達(dá)什么?是想我今晚陪你一起過冬至呢,還是希望我能在微信里給你發(fā)個紅包,祝你冬至快樂?”
蘇瀾把玩著一縷發(fā),給了厲珒兩個選擇,那說話的語氣,分明就像家長逗弄小孩一樣惡劣,本以為厲珒會大發(fā)雷霆直接掛電話。
誰知,厲珒卻配合著她演出。
“都要!”
厲珒貪心無比的話出口,聽得電話這端的蘇瀾心尖一顫,“寶貝,不管是微信紅包,還是冬至漫漫長夜有你作陪,我都要。”
沉魅低緩的嗓音,將噯昧氣氛渲染,帶著某種明確暗示的話語,更是讓蘇瀾腦海了咻的一下,便浮起了一張邪惡的臉,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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