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嫂打電話給慕韶華的時候,慕韶華正在s城逛古董店,她手里拿著一個陶瓷小罐罐。
許是做賊心虛,猜出了蘇瀾的意圖。
祥嫂話音落下的瞬間,只聽哐當(dāng)一聲,那瓷器便從慕韶華手中墜落至地面摔碎。
工作人員見狀,立刻蹲下身子撿起一塊破瓷片大呼小叫:“太太,這可是唐朝年間,楊貴妃用過的香粉罐!很貴重的!”
慕韶華眉頭緊蹙著。
“太太……?”祥嫂禁不住為她憂愁。
“沒事,先這樣吧!蹦缴厝A掛了電話,從皮包中掏出一張黑卡,遞給工作人員,“把這個香粉罐給我包起來。”
她沒有和工作人員爭吵,顯得很落落大方。
呃……
工作人員微楞了一瞬,其實這個香粉罐根本就不是唐朝年間楊貴妃用過的,只是一個贗品,她沒想到慕韶華出手這么豪。
連真假都不驗,便直接扔卡給她刷,而且給的還是至尊vip環(huán)球黑卡,這類卡,除了有錢,還得有咖位,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太……太太,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拿poss機(jī)。”看出慕韶華身份不凡,工作人員微躬著身子,后退著小心翼翼的離去。
慕韶華杵在原地,眉頭緊鎖,還在回味祥嫂方才打來的那通電話,心想蘇瀾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會去她房間找結(jié)婚證。
結(jié)婚證上有指紋,這是唯一可以用來辨別她和死去的姐姐,誰是真慕韶華的法子。
看來……
這丫頭是留不得了。
慕韶華瞳孔陰鷙地瞇了下,旋即便摸出手機(jī)打了一通電話出去:“有時間嗎?出來見個面吧,事態(tài)緊急,我的真實身份好像被人懷疑了,嗯,好,我發(fā)個定位給你!
“太太,poss機(jī)拿來了,可以刷卡付款了。”古董店導(dǎo)購員工作效率很高,她一路小跑著向慕韶華迎面走來。
慕韶華反射性地抬頭看向她,不想?yún)s在導(dǎo)購員身后的不遠(yuǎn)處看到了蘇老太。
呃……!
老太太是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
聽到自己方才和那個人的對話了嗎?
慕韶華嚇到了。
心臟噗通噗通的跳。
她掛斷電話,在poss機(jī)上輸入密碼,待收了小票和黑卡之后,才提腳走向蘇老太。
“媽,有挑到自己喜歡的小玩意兒嗎?”
慕韶華在蘇老太身側(cè)笑盈盈地問,盡管她方才抬頭看到蘇老太的時候,蘇老太的注意力并沒有在她身上,但她還是忍不住的懷疑。
目光充滿了探究和試探。
“這個老坑冰種翡翠玉鐲挺不錯的!碧K老太低著頭,仔細(xì)觀摩打量著手上的玉鐲,仿佛并沒有聽到慕韶華方才與那人的對話。
慕韶華見狀,暗松了口氣,隨即唇邊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明艷:“那就買這個吧,我去付錢。”說罷,便將還沒來得及塞回錢包的黑卡遞給導(dǎo)購。
“謝謝啊,又讓你破費了!碧K老太將手鐲直接戴手上,透過櫥窗玻璃死死的盯著窗外的一輛車。
勞斯萊斯幻影中。
“出來吧,我人已經(jīng)到了!
一身穿意大利純手工制作西服的中年男子,嘴里叼著一根雪茄,對著右手掌心中的手機(jī)屏幕發(fā)了條> 叮
古董店內(nèi),慕韶華的手機(jī)響了聲。
估摸著是那個人發(fā)來的。
她下意識低頭看手機(jī)。
慕韶華:……
竟然是> 蘇老太就在跟前,她哪敢點開來聽啊。
“媽,我去下洗手間,你先一個人四處逛逛吧,等我上完廁所,我再出來送你回家!眘城是國內(nèi)的一線大城市,經(jīng)濟(jì)很發(fā)達(dá),蘇家自然也在這邊置辦了宅子。
“去吧!
蘇老太云淡風(fēng)輕的回了句,手里對著一堆玉器挑挑揀揀。
待聽到慕韶華噠噠噠的高跟鞋腳步聲遠(yuǎn)去之后,才抬手扶了扶老花鏡,視線死死盯著前方的慕韶華。
慕韶華沒有猜錯,蘇老太的確聽到了她給那個人打電話約見面的話。
——我的真實身份好像被懷疑了。
回想這句話,蘇老太眉頭禁不住緊緊的皺了起來。
真實身份?指的是什么身份?
這女人除了慕韶華,蘇翰林妻子,她兒媳,蘇丹雪親媽,難道還有別的什么她不知道的身份?
蘇老太不禁在心底懷疑。
“媽,對不起,剛上洗手間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她生病了,是直腸癌晚期,她現(xiàn)在的情緒特別低落,我得去醫(yī)院看看她,所以就不能親自送你回家了!
慕韶華一從洗手間回來,便對蘇老太撒謊。
“沒關(guān)系,你開車過去,待會兒我和司機(jī)打車回去就成了!
蘇老太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態(tài)。
把車讓給慕韶華,其實只是為了方便用行車記錄儀掌控慕韶華今晚的行蹤路線。
但慕韶華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沒有上當(dāng)。
“這怎么可以呢媽?現(xiàn)在這個世道,什么樣的壞人都有,為了你安全,還是讓司機(jī)開車送你回去吧,這樣我也放心,至于我,打車過去就好!
唉……
蘇老太在心底輕聲嘆息。
這女人的警惕性可不是一般的強(qiáng)啊。
過去自己倒真是小瞧她了。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點!睙o奈之下,蘇老太被迫妥協(xié)。
“好的,媽,再見。”
慕韶華微笑著扭頭。
一轉(zhuǎn)身,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一想到她的真實身份極有可能被蘇瀾知道了,她心底就生出了一種史無前例的威脅感。
可憐的慕韶華,連蘇老太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了懷疑,并在她前腳一踏出古董店,后腳就緊跟著跟蹤了過去都不知道。
慕韶華上了那輛勞斯萊斯幻影。
見駕駛座上還坐著個司機(jī),覺得不安全,便側(cè)頭責(zé)怪身旁的人道:“怎么還有外人在?”
男人還在抽雪茄。
側(cè)頭瞅著慕韶華那張十年如一日的面龐,口中吐出的雪茄煙霧便覆在了慕韶華臉上。
裊裊繞繞。
使她的精致的面龐又多了一份朦朧美。
“咳咳……咳……”
男人在視覺上可是享受了,但慕韶華卻被那陣煙霧嗆了個夠嗆。
慕韶華捂嘴咳嗽了幾聲,隨后憤慨地將車窗打開,怒道:“就不能把窗戶開著嗎?不知道二手煙對人體的危害更大嗎?”
男人依舊自顧自地抽他的雪茄,沒有說話。
慕韶華瞧了很是生氣,便目光凌厲地掃向前方那司機(jī),厲呵道:“下去!”
司機(jī)一怔,出聲請示男人:“老爺……?”
男人依舊沒說話,只是揮了揮手,那司機(jī)便乖乖地下了車。
砰!
前車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傳來。
慕韶華心情煩躁地將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扔在一旁道:“蘇翰林的大閨女,趁我不在蓉城,今天特地回了趟家,聽傭人說,她在我房內(nèi)翻箱倒柜,說是要找結(jié)婚證,我猜她八成是懷疑我不是真的慕韶華了!
慕韶華的頸項,欣長,雪白,男人看著特別有食欲。
大掌輕輕地穿過濃密的頭發(fā),沒一會兒便落在了頸項上,女子嫩滑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
慕韶華憤怒地將他的手一把拽下去按著,說道:“別鬧了,我這都火燒眉毛十萬火急了,我今天實在是沒有心情和你做那種事情!”
男人卻是牽唇一笑,不慌不忙地將雪茄煙頭扔出車窗外。
“你姐當(dāng)年在結(jié)婚證上摁手印留下了指紋,這對你來說,一旦被人知道,便是致命的危險,你為人那么小心謹(jǐn)慎,可千萬別告訴我,那結(jié)婚證上的指紋你沒有動過手腳。”
男人對慕韶華的為人十分了解,他堅信慕以欣不會粗心大意到,留下真慕韶華的指紋,讓別人置她于死地。
“可我被懷疑了!”這才是最嚴(yán)重的地方,慕韶華眸中帶了點恐慌,用力抓住男人的手,強(qiáng)烈要求道,“那丫頭不能留了!
雖然我姐原來的結(jié)婚證被我燒了,現(xiàn)在的結(jié)婚證已經(jīng)換上了我的指紋,但那丫頭懷疑我的身份,難保以后不會從別的什么地方找出我姐的指紋來拆穿我。
所以,她堅決不能留了,還有那個名叫孫俊的司機(jī),他當(dāng)年親眼目睹我將那丫頭丟棄在旅游區(qū)的經(jīng)過,他現(xiàn)在雖然是植物人,萬一他哪天突然蘇醒過來了呢?”
慕韶華的擔(dān)憂不是沒有道理,因為這兩種假設(shè)都有可能會發(fā)生,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讓讓她曾經(jīng)所犯下的罪行石沉大海。
所以,蘇瀾和那個司機(jī),都必須死!
“我知道突然向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有點太強(qiáng)人所難了,可是我現(xiàn)在不方便動手,蓉城那邊,那個丫頭,還有蘇翰林,以及那個丫頭的未婚夫,都在密切的著我的一舉一動,所以,眼下能幫我的,就只有你了。”
為了讓男人幫自己,慕韶華刻意放柔了說話的語氣,一雙素白的小手,緊緊地抓住男人的手臂,緊張又害怕的微微發(fā)抖。
男人平時看慣了她的兇殘狠戾,如今見她這般脆弱不堪一擊的小女兒姿態(tài),心里竟莫名的覺得……很爽!
喉結(jié)饑渴的一滾,唇邊便漾出了一絲笑弧:“ok,我可以幫你,反正殺人越貨這種事,也是第一次做了,只是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先報答我一下?”
呃……
慕韶華一怔,問男人想要什么樣的報酬的話語還沒出口,男人寬大的手掌便覆在了她的后腦勺處,接著猛地往下一按。
她的唇便觸到了他的大腿。
此刻心底猜出了他想要什么,慕韶華下意識地想要反抗,然而一想到要蘇瀾的命和殺司機(jī)滅口的事情,又強(qiáng)忍了下來。
——
古董店門外。
“噢噢噢——”蘇老太躲在兩輛車子的縫隙中間,由于那輛勞斯萊斯幻影的車窗是開著的緣故,她目睹了慕韶華腦袋被男人按下去的經(jīng)過。
作為一個過來人,見慕韶華的頭久久沒有抬起,便猜到了車內(nèi)正在進(jìn)行著什么,頃刻間,怒目圓睜,嘴震驚地張著合不攏。
滿腦子都是慕韶華在那車內(nèi)給她兒子蘇翰林戴綠帽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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