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娘還在思考著找靠山的事兒,就聽五族老又開口了,“這靠誰都不如靠咱自己人。”
劉姨娘點(diǎn)頭,對呀,靠山山會跑,還是靠自己,難道他是說想讓繁兒去考科舉,也不是不行,就是以繁兒的才學(xué),怕是得苦讀好幾年,這酒樓事務(wù)繁雜,也不能沒人管啊!
“繁兒資質(zhì)平庸,他做生意有一套,考科舉就差強(qiáng)人意了。”
劉姨娘心里知道這話說的是事實(shí),但也有些不痛快,她兒子就是好,誰也不能說不好。
“繁兒不行,但咱周家也是大族,我想著,要不就合全族之力培養(yǎng)兩個有天資的孩子,等他們以后出息了,咱們就不是無根的商戶了。”
話說到這里,劉姨娘頓悟了,饒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原來在這兒等著呢,說來說去還是要錢啊,什么合全族之力,只怕到頭來都是我家出吧!
她心里氣極,不住的咒罵,臉上卻是一副恍然受教的表情,然后問道:“不知五叔公說的有資質(zhì)的孩子是哪家的?”
五族老見她這么問,心中一喜,忙道:“一個是你四叔公家的周末,一個是我那個小孫子周圭,他們兩個如今跟著夫子念書,夫子常常夸獎他們天資聰慧,機(jī)敏過人。”
劉姨娘聽完,怒極反笑,她就知道會是這兩人,什么天資聰慧,機(jī)敏過人,這話可別在她這里說,這兩人出了名的愚笨頑皮,當(dāng)她不知道?況且那個周末,如今已經(jīng)二十五六了,依然游手好閑,整日里斗雞走狗,沒個正行,靠他考科舉,庇佑周家,還不如多修兩座祠堂,求祖宗呢!
她實(shí)在氣不過,臉上的乖順也收了起來,語氣不冷不熱道:“五叔公說笑了,別人我不敢說,但是周末可是已經(jīng)二十五六了,等他考上功名,我家酒樓怕是已經(jīng)被人吃光了!”
四族老一聽她這話,不樂意了,周末可是他的大孫子,最是得他寵愛,在他眼里,哪哪兒都好,豈能容劉氏一個小妾隨意說三道四。
他脾氣不好,一張面癱臉,來之前其他幾位族老都叮囑他不要多說話,免得壞了計劃,但現(xiàn)在他哪里顧得了那么多,直接開口道:“劉氏,你這婦人好不知禮,我們抬舉你,才讓你管著周家,凡事和你商量,你要再不識抬舉,這周家你也不必待了,收拾東西滾出去吧!”
劉姨娘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翻臉,搞的一愣,隨后想起自己這不上不下的身份,手中的帕子一緊,心里的氣也像戳破的氣球,一下子泄了個一干二凈。
四族老見鎮(zhèn)住了她,心里十分得意,要他說,要銀子就得這么直接和她要,拐什么彎子,一個小妾,難不成還敢和他們幾個族老作對不成!
“你不必多話,周末和周圭念書的事兒就這么定了,全族都出銀子,以后他們得了勢,咱們?nèi)宥几芤妗V劣阢y錢,其他人家都不富余,每家就出一兩銀子,你們有酒樓,有大宅子,進(jìn)項多,你們就出一千兩,就這么定了!”
劉姨娘一聽一千兩,一口氣沒上來,險些背過氣去,心里不住的咒罵,老不死的,酒樓的進(jìn)賬不是都被你們算計走了嗎?現(xiàn)在還要一千兩,真當(dāng)她們是開銀礦的嗎?
四族老卻不管她這么多,說完了就又坐下喝茶,咂咂嘴,這茶是真不錯!
其他幾個族老見四族老已經(jīng)發(fā)作了,也就不再惺惺作態(tài),各自端起茶杯等著劉姨娘拿銀票。
劉姨娘咬牙了半晌,鼓起勇氣道:“叔公們說的有理,是該培養(yǎng)咱們自己的人,讓他們考科舉,不過這銀子現(xiàn)在我也拿不出那么多,要不,我家出五十兩?”
她準(zhǔn)備討價還價一番,別人家一兩,她出五十兩,已經(jīng)是翻了五十番了。
四族老一聽,她這開口就把一千兩變成五十兩,手里的茶杯“咚”的放到桌上,厲聲道:“好你個劉氏,五十兩,你這是打發(fā)叫花子呢,周末周圭那可是你的侄子,你拿五十兩銀子侮辱誰呢?”
劉姨娘心里氣得不行,坐在椅子里抖個不停。
門口的小丫鬟拿著托盤,透過門縫看著里面,心里只覺得特別暢快,活該,害夫人,你以為害了夫人就有你的好日子過?
劉姨娘又是一通訴苦,族老們心里對周家如今的財物心里有數(shù),知道一千兩確實(shí)不是小數(shù)目,所以雙方各退一步,劉姨娘先出五百兩,等以后酒樓周轉(zhuǎn)過來了,再把另外的五百兩補(bǔ)上。
等他們心滿意足的揣著銀票離開,劉姨娘揮袖將桌上的茶杯拂到地上,氣的肋骨越發(fā)的疼,嗓子里的東西也讓她難受的要死。
傍晚時分,忙了一天的周繁回了家,劉姨娘趕緊把他叫到屋里,準(zhǔn)備他和說一說下午發(fā)生的事兒。
哪知她還沒開口,周繁就焦急道:“娘,不好了,我今天見到周簡了!”
劉姨娘一愣,隨后笑道:“見到就見到唄,他還沒死啊?可是來酒樓討吃的了?我說繁兒,怎么說他也曾經(jīng)是周家大少爺,他既然上門,你就給他一碗飯又何妨!”
周繁搖頭道:“不是不是,娘,他沒來酒樓,我是路過的時候看到他的,他如今非但沒死,還傍上了一個神醫(yī),人家神醫(yī)還給他銀子,讓他開酒樓,就在咱們紫云樓旁邊!”
“什么?”劉姨娘一拍桌子,“你說他要開酒樓?”
周繁道:“對,我聽說已經(jīng)買下了酒樓,開始裝潢了,那個神醫(yī)出手大方,把酒樓都交給他了!”
劉姨娘又問:“神醫(yī)?什么神醫(yī)?”
她最近一直被族老們逼著,今天要錢明天要東西的,還沒注意外面有什么神醫(yī)。
周繁道:“是個年輕的大夫,聽說醫(yī)術(shù)十分的精妙,如今鑼巷府都傳遍了,就連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家他都去診治過。”
劉姨娘沒在意別的,倒是聽說這大夫給知府大人家看過病,現(xiàn)在還讓周簡開酒樓,她自以為她明白為什么知府大人不搭理她們了。
“不過一個大夫,治好一個兩個患者就自稱神醫(yī),你慌什么,咱們紫云樓那可是鑼巷府最大的酒樓,何須怕他一個大夫開的酒樓!”
周繁見他娘完全沒把衛(wèi)昭放在眼里,也不知該怎么和她說,干脆就不吱聲了。
衛(wèi)神醫(yī)如今在鑼巷府,那可是真正的風(fēng)云人物,知府大人的恩人,他開酒樓,這就是紫云樓最大的對手啊,更何況還有周簡,他把酒樓選在紫云樓附近,只怕也沒安什么好心!
他這里還在發(fā)愁怎么解決這個事情,就聽劉姨娘開始給他訴苦,說族老們又來打秋風(fēng)了,這次還一次性拿走了幾千兩銀子等等,一口氣沒上來,翻了個白眼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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