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二叔因為在懷表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之后消失,我一下子對“表”感到很敏感,甚至從飛機上別人看手表時我都會偷偷瞄一眼。所以阿邦一說發(fā)現(xiàn)了一塊懷表,我一下子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過去了。
我接過那塊被燒得黝黑的懷表,發(fā)現(xiàn)它的做工非常精細,雖然經(jīng)歷過焚燒,但是那些絲雕的花紋沒有因此而受到氧化的破壞。
懷表的表面有一層干裂如樹脂一樣的黑色物體,我輕輕用指甲一刮就刮下來一片,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胡子也刮下來一些,用鼻子一聞就道:“是塑料,在焚燒東西的時候,這塊懷表應該裝在一個塑料袋里。”
“靠,那時候的人也太沒常識了吧?想檢測懷表的質(zhì)量也不能用火燒啊?”阿邦道。
胡子搖頭:“不對,他們要燒毀的不是懷表,而是證據(jù)!”
我看了一眼胡子,一想沒錯,這里所有帶文字的東西都被燒毀了,但是其他東西都沒動過,一切如常,就連食物都沒有拿走,證明當時營地里的人臨走時一定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使得他們匆忙離開,連食物和裝備都沒有帶走,但是他們走得雖然匆忙,卻不慌亂,否則不會有余暇來燒毀這些帶文字的線索文件,這塊懷表,極有可能是裝在一個塑料檔案袋里被誤燒掉的。
胡子拍拍我肩膀:“孺子可教,哈哈。”說著,他突然嘶地一聲:“哎,不對!你二叔不是說當初考古隊的人都被查理德害死在娘娘墓里了嗎?那這些文件還有懷表是誰燒的?人猿泰山?”
我一拍腦門子,對呀!這是怎么回事?會不會是當初有人從古墓里逃出來了?然后毀掉了這里的線索。
阿邦就道:“老板,你說的這種事不會發(fā)生,這就好比我當初跟人合伙兒買毛片,后來那個合伙人為了自保把我送進了號子,我當時出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搜集一切證據(jù)把那個合伙人也弄進去,怎么可能還幫他銷毀證據(jù),那豈不成如來爺爺了?”
我**頭,阿邦的這個比喻不無道理,如果當時的考古隊真的有人從古墓中逃出來,一定會把所有考古隊的文件帶走,揭發(fā)查理德的真實面目,不會那么大發(fā)慈悲把文件燒毀。那他們?yōu)槭裁匆獰龤募窟@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胡子坐在地上**了根煙,狠狠吸了口氣就道:“要我說,有問題的不是考古隊,而是你二叔?”
“什么意思?”
“你二叔沒說真話!”胡子吸了口煙道:“如果按照你二叔的說法,考古隊的人被查理德困在了娘娘墓里,那這里被燒毀的文件絕對說不通。但是反過來一想,如果考古隊的人沒被困在古墓里,他們就沒有燒毀文件的必要,那么得到的結(jié)論只有一**,這些文件不是考古隊的人燒的。”
我有些跟不上胡子的思路,于是也掏出根煙,阿邦給我**上,我坐在地上也沒抽,仔細回憶了一下二叔的講述,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立即道:“如果文件不是考古隊燒毀的,那只有二叔的接應人能做到這一**,那就是他們中的第三方勢力,文玉!”
胡子又搖頭:“你二叔是人精,你二嬸也不是白癡,查理德害死了那么多考古隊員,上面查下來誰也兜不住,你二叔為了保身,是不會讓人毀掉關(guān)于考古隊的所有文件資料的,別忘了,你二叔本來就有底子,他不可能蠢到考古隊員死了之后還去干掉查理德,那樣所有的黑鍋只有他一個人背了,既然他真這么做了,就證明他掌握著極具翻身把握的后手,考古隊的文件是記錄整個考古隊來歷的線索終端,查理德的一舉一動都會記錄在上面,你二叔不會傻到來毀掉這些東西,所以,毀掉文件的人,應該是第四方勢力。”
我吸了口煙,暗暗瞄了胡子一眼,感覺有些異樣,不禁順嘴就問了一句:“你丫怎么知道這么多?”
胡子有些意外地看看我,撓撓頭皮:“咋了?爺分析的不對?”
我搖頭,感覺頭緒一下子亂了,這么說來二叔真沒跟我說實話,那么現(xiàn)在我面臨的局面又出現(xiàn)了幾個謎團。
第一,二叔來到娘娘墓的目的絕對不會是像他說的那么單純,他的真實目的,是一個謎。
第二,當年來到這里的勢力一共有四股,第一股是查理德代表的安德魯奇國際打撈公司,第二股是二叔,第三股是文玉,第四股勢力就是燒毀文件的人,他們是誰,為什么這么做,也是一個謎。
第三,查理德為什么花大手筆來到這里,而且還不惜害了當時的考古隊,二叔干掉查理德,真的只是因為查理德威脅他嗎?
第四,二叔再次來到這里,是因為從我給他那塊懷表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以當時他看到懷表的表情結(jié)合這里我們的出的結(jié)論,那么當年湘西考古的經(jīng)歷,絕對不像二叔描述的那么簡單,這其中一定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那塊懷表為什么會引起二叔這么大的反應?它到底代表著什么?
我把得出的疑惑跟胡子一說,胡子就靠了一聲:“好家伙,舉一反四了都,這么多的可能性,咱們一個一個去推敲肯定是個大工程,不如咱們把事情往簡單**兒想,看看能不能想到**子上。”
阿邦道:“簡單**兒就好說了,第一個疑惑,咱們就認為關(guān)爺是單純的倒斗不就成了?”
胡子搖頭:“倒斗太籠統(tǒng),憑當時關(guān)爺在道上的見識,他不會為了倒斗冒這么大風險,既然咱們之前跟小刀分析過,這個娘娘墓很可能跟長留侯有關(guān),那么關(guān)爺來到這里,目的應該是跟進入湖底神廟和崐山古墓一樣,這才是關(guān)爺?shù)哪康摹5诙?*疑惑,其實很好解開,那股毀掉文件的勢力,估計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想讓查理德和關(guān)爺能夠繼續(xù)逍遙法外,出于這種目的的人,有三種,第一種是警察,不過以當時查理德和關(guān)爺在北京的實力,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第二種就是他們的仇人,但是仇人報仇應該會很直接,他們把關(guān)爺困死在古墓里要比燒毀文件來得實在;那么就只剩下了第三種,這些人可能是……”胡子突然看著我道:“守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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