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人人似乎皆是能看出來,墨昶對于身為正妃的筠華似乎頗不重視,雖是去過幾次筠華的院子,但是每每,出來的臉色也是不好看,這樣一來,這關(guān)于筠華的議論便是多了起來。
“你們知道嗎,王妃到了王府這幾個月,似乎是很不得王爺歡心,王爺好不容易去了王妃的院子,但是都是臉色不好看的出來,不知道是為著什么?”
“我聽說……這王妃是大漠長大的,與北麓侯府的世子,自幼青梅竹馬的……”
“所以……他們之間會不會早已……”
“或許有這個可能,被咱們王爺知道了,王爺不想自己的面子過不去,又實在弄不出好臉色來。”
“我說呢,怎么與側(cè)妃一同入府,到現(xiàn)在肚子還沒有動靜……”
“你們在背后嚼什么舌根!”甘棠本事去廚房取點東西,只是不想竟是聽到這樣的話,自己最是清楚筠華與裴翊之間的,自然是容不得他人如此詆毀。
那些人聽到這個聲音,本就是偷偷摸摸著說話,這下子被人撞見,也是一驚,因著甘棠來廚房的次數(shù)也是較多,故而倒是很快認(rèn)了出來。
“誰給了你們這么大的膽子敢背后議論王妃!”
那些人見著甘棠今日發(fā)這么大的脾氣,與平日的嬉笑不可同日而語,皆是不敢出聲。
“我當(dāng)著是誰,原來是王妃身邊的人。”一旁不冷不熱的嘲諷聲卻是毫不畏懼地響了起來。
甘棠看過去,只見著一個身著杏色撒花襦裙的女孩,年紀(jì)瞧著倒是與甘棠相去不了幾歲,不過面上那一副目中無人的狂傲倒是叫人瞧著喜歡不起來。
甘棠瞧著,自是能夠認(rèn)出來的,道:“安側(cè)妃身邊如此缺人,竟是叫了身邊的大丫鬟親自來廚房?”
那人正是安凝身側(cè)的采,因著前幾個月的沖突,故而兩人也是不對付。
“王妃若是照顧得當(dāng),我家主子怎么會遣了我過來!現(xiàn)在看來,王妃只怕自己那點子破事都是解決不好吧!”采也是不甘示弱地回了過去,將這件事情直直地往筠華的身上扯了過去。
甘棠見著采又是詆毀了筠華去,自己自然是忍不了的,一個步子沖上前。
“啪!”
采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刺痛的臉頰,雙眼瞪著甘棠。
“你們都給我記著,王妃始終是王妃,不是你們可以隨意詆毀的,回去告訴側(cè)妃娘娘,王妃會好生照顧她,不是因為安國公,亦不是因為王爺,而是因為她的孩子是湛王府的人,王妃,是湛王府的主母!”甘棠說完便是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一院子的人面面相覷。
這邊筠華被甘棠進(jìn)來的動靜嚇了一大跳,一旁的卉秋見著,亦是一愣。
“這是怎么了,三天兩頭的收到氣,早知道便是不帶著你來了。”卉秋只是以為像上回與采那般的小事兒,故而也是笑著打趣道。
甘棠本是因為廚房的那些人的話就是生氣,更何況采的話也著實難聽。
筠華見著甘棠氣鼓鼓的神情,亦是笑著,只等著甘棠自己說出這緣由來。
“王妃!”甘棠對著筠華剛想說些什么,便是見著門外匆匆進(jìn)來的習(xí)珍。
“王妃,瑤光閣那邊來人了。”
習(xí)珍的話音剛落,便是見著進(jìn)來一位打扮得頗好的嬤嬤,面上的神情雖也是恭敬的,但是叫人瞧著終究是不好的意味。
“王妃,側(cè)妃娘娘請您過去一趟。”那嬤嬤福身道,“王爺也在。”
筠華聽著,知道這只怕是墨昶的意思,隨即也是不推脫什么,答應(yīng)了那嬤嬤,起身跟著那嬤嬤去了瑤光閣。
筠華進(jìn)了瑤光閣,雖是對著里頭明顯好上許多的裝潢擺設(shè)早已視若無睹,亦是早已習(xí)慣的。
“妾身參見王爺。”筠華見著安凝并不在墨昶身邊,雖是疑惑卻也是壓下不談。
墨昶卻是沒有想要叫筠華起身的意思,沉默了半晌,才是叫筠華到一旁坐下。
“說罷。”墨昶的話叫筠華注意到一旁站著的大夫,靜靜看著那大夫回話。
“回王爺?shù)脑挘瑐?cè)妃娘娘方才食用的燕窩中,有著馬錢子,生草烏等不利于安胎之物,所幸側(cè)妃服用少量,胎兒無恙。”
筠華聽著那大夫的回話,原本平放在腿上的雙手漸漸握緊,面色似乎沒有什么改變的看著那大夫。
馬錢子、生草烏……
好狠的心思……
墨昶揮手叫那大夫退下,屋子里本就沒有多少人,眼下更是十分詭異。
“本王之前是叫你好生照顧側(cè)妃的,如今,你有什么解釋,側(cè)妃身邊的人說,方才,見著你身邊的甘棠在廚房,和那里的人起了爭執(zhí),動手,掌摑了采?”墨昶平淡的語氣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在。
筠華卻只是問道:“王爺既然心有猜疑,拿了甘棠來審問就是了,還是王爺以為,因為甘棠是妾身的人,所以懷疑妾身?”
身后的卉秋見著筠華將這渾水往自己身上攬,在身后著急,卻也是沒有法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筠華再一次的直面對上墨昶,沒有半點退讓可言。
墨昶卻是沒有料到筠華會如此,似乎一點都是不怕的,似乎,一點都是不在乎的。
“王爺,側(cè)妃娘娘醒了。”里頭服侍著安凝的采青出來回稟了墨昶。
墨昶看著筠華毫不畏懼的神色,自己也是神情不改,道:“一道進(jìn)來進(jìn)來罷。”
筠華隨著墨昶進(jìn)去,內(nèi)室已然是為著安凝養(yǎng)胎沒了什么熏香,床榻上,安凝倚著身后的引枕坐著,面色有著些許的蒼白,青絲無力地傾瀉下來,如此瞧著,當(dāng)真是叫人覺著下藥之人的可惡的。
“如何了?”墨昶見著,快步上前,坐在安凝床榻邊上。
安凝還沒說話,一旁的采便是搶先道:“王爺,這次若不是側(cè)妃娘娘胃口不佳,只吃了幾口,不然那一碗下肚,只怕王爺?shù)暮⒆颖闶潜2蛔×耍悴缓眠會要了側(cè)妃的命還說不準(zhǔn)!”
采說著便是直直地盯著筠華,似乎一切已然下了定論,是筠華做的一般。
“采,沒規(guī)矩!”安凝不僅是面色蒼白,說出的話亦是沒有什么力氣的,唇邊虛弱一笑,只是道:“王爺莫聽采胡謅,許是廚房的人不小心,我們的孩子還在便好。”
筠華瞧著面前這一副美好的夫妻景象,只是垂了垂眼睫,不做言語。
“倒是勞得姐姐走一趟了,姐姐這段時日照料妾身的孩子也是辛苦,方才妾身也是聽了采說的,這些個許也是不懂醫(yī)之人不知曉的,故而一時疏忽也是有的。”安凝唇邊的微笑叫人看著極是心疼。
筠華抬了抬眼睫,看著安凝人畜無害的神情,同樣是微笑道:“此事,是底下的人疏忽了,我回去必然會好好審問。”
“還審問什么!今日奴婢看見甘棠在廚房那邊發(fā)了好大的脾氣,還動手打了奴婢,保不準(zhǔn)兒是她一時氣憤做了這樣的事情!”采在一旁氣鼓鼓地說道。
“甘棠為了什么事兒發(fā)的脾氣?”筠華看著很是義憤填膺的采,淡淡問道。
“我……”采沒有想到筠華竟是會這么問,一時間竟是說不上來。
“去喚甘棠過來,王爺借妾身一個人跑個腿應(yīng)當(dāng)是可以的吧?”筠華選擇了墨昶的人,這一切明里暗里指向甘棠,那么便只有叫上甘棠才是能解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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