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寧雪兒和張氏苦苦哀求,杜明依舊不為所動。這樣的場面他見得太多了,麻木了,他不會心軟的。
杜明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仿佛所有的耐心用光了似的。他疾聲道,“來人吶,把寧雪兒給我拖走!”
話落,一群大漢便架著寧雪兒往外走。
一左一右兩位大漢分別架住了寧雪兒的左右胳膊,即使寧雪兒使出吃奶的力氣,也不能掙脫分毫。她大呼,“娘,娘救我!”
張氏不忍,爬起來就想去拉寧雪兒,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兩位家丁制住了。寧婆子站起來,想呵斥一聲,維護一下自身的權威。奈何,她一起身,就被杜明一記凌厲的眼神嚇得閉了嘴。
“雪兒,雪兒........”張氏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女兒被人帶走,自然是哭得撕心裂肺,只是,她的叫喊,哭喊壓根起不了任何作用。
寧雪兒拼命地掙扎著,漸漸地,她的頭發散了,衣服爛了,但最終仍免不了被帶走的命運。
張氏在寧家大門外,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一下子就暈了過去。這下子,眾人更是手忙腳亂了,他們趕忙把張氏抬進屋,又急急忙忙去請王大夫。
柳氏呆在屋子里,靜靜地望著院子里的一切動靜,她的嘴角突地上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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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寧大壯匆匆地從鎮上往家里趕。他一邊走,腦子里一邊回想著,工頭對他說的話,大壯啊,你家的山藥棗泥糕做的真是不錯,很得縣令夫人的歡心,夫人想見一見你家那位會做糕點的姑娘。一想到這里,寧大壯渾身的力氣又足了,他大步流星,在鄉間的土路上快速行走,不一會子,便到了家。
只是,一進院子,他便發現了異常。院子里亂糟糟的,簸箕,背簍,掃帚全都橫七豎八地放著,他忍不住的猜想,莫不是家里遭了賊?
“娘子,二嫂,娘.........”寧大壯一邊喊著一邊進了屋。
屋內,張氏已經蘇醒,她斜靠在床頭,眼里含淚,仿佛遭遇了天大的委屈。丁氏坐在她旁邊,細細寬慰道:“好了好了,三弟妹,這都是命啊,我們普通小老百姓能怎么辦?雪兒那丫頭命苦,只求菩薩能保佑她,順利熬過去,以后在杜家得了恩寵。”
寧大壯站在門外,聽見自家的女兒被杜員外搶走了,急得破門而入,“娘子,怎么回事?”
“相公,”此刻見到寧大壯,張氏更是抑制不住心中悲憤,兩顆滾燙的淚珠從眼中流出,順著臉頰滑落。
“三弟,事情是這樣,今天杜家來人,硬生生的........”丁氏趕忙起身,把今天的事兒給寧大壯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寧大壯聽完氣得一拳打在桌上,轉身就要去找杜家理論。
“三弟,”丁氏急忙喊住他,“且不說杜家家大業大,咱們根本斗不過他們,你就是不怕死,去了,也不知道雪兒在哪里啊!”
寧大壯聞言,立刻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他悻悻地折回來,坐下,不甘心地道:“不行,咱們得想法子,我就不信,這杜家在縣里還能只手遮天不成!”
縣里,寧大壯忽然想起來他這次回來的目的。他原本是要帶著寧雪兒去見縣令夫人的,只是沒想到,發生了意外,那么能不能..........
寧大壯的心里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的眼睛亮了亮。
“娘子,你好生在家歇著,我去救雪兒。”寧大壯撂下話就跑出去了。
他去村頭找了專門送人去鎮上的孫老頭,搭著他的牛車去了鎮上。
到了鎮上,寧大壯片刻也不敢耽誤,拔腿就往碼頭奔去。碼頭上,眾多勞工都在搬貨,寧大壯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就去了工頭的屋子。
工頭見寧大壯一個人前來,不悅地蹙眉,“人呢?”
“蔡工頭,您行行好,快救救我家閨女吧。”寧大壯急得跪在地上,把杜家搶人的事兒說了一遍。
蔡工頭心下大驚,這寧家不知怎么竟惹了杜員外那黑心的一家子,這姑娘進了杜府,還能有命在?可是,自家的老婆子又說了,那山藥棗泥糕縣令夫人愛吃的很,若是寧姑娘沒了命,這糕點..........
一想到這里,蔡工頭也不敢耽誤了,拉著寧大壯就上了馬車,直奔縣衙而去。
縣衙外面,蔡工頭簡單和府外的衙役打了招呼,便帶著寧大壯進府了。
寧大壯心急如焚,只低頭跟著蔡工頭走,蔡工頭見了自家的婆子,急忙把事情告訴了她,然后蔡婆子又進內屋去稟告縣令夫人。
府衙內,一個幽靜的小花園里,一位貌美如花、打扮得體的女子正坐在紫藤樹下繡花。蔡婆子匆匆忙忙進來以后,她忍不住地抬頭,蹙眉,“婆婆,何事這么慌張?”
蔡婆子趕忙把事情說了,林雪聞言,當即大怒,“豈有此理,這杜家也太囂張了,居然敢強搶民女,婆婆,咱們去見老爺。”
“小姐,您息怒,”蔡婆子急得跪在地上,連忙勸道:“那杜家和大夫人家是親戚,老爺少不得要顧忌,您這么貿貿然去找老爺,怕是會惹得老爺不開心吧。”
林雪撇過精致的小臉,不以為意,“哼,他杜家有臉做出這等子的齷齪事,不治治怕是不行了,再說了,那姑娘心靈手巧的,我瞧上了,杜家有膽子和我搶人,找死呢。”
話落,林雪便出了院子,直奔縣令的書房而去,蔡婆子只得跟在后面。
“老爺,嗚嗚嗚.........”林雪哭著進了吳用的書房,她站在吳用的書桌前,哭得梨花帶雨,也哭得縣令心煩意亂。
他放下書本,不耐地看了一眼林雪,“又怎么了?好端端地又哭了?”
“不呆了,不呆了,這個家呆不下了.......”林雪氣鼓鼓地坐在了外間地桌子上。
如此胡攪蠻纏,著實令人頭痛。吳用扶了扶額頭,厲聲道:“蔡婆婆,你來說,怎么回事。”
“回稟老爺,事情是這樣,最近小姐愛上了一樣糕點,今兒去尋做糕點的小姑娘,卻得知那姑娘被杜家搶去了,小姐一時憤慨不過,便來找老爺哭訴了.......”
蔡婆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答著。
“就為這事兒?”吳用走到林雪旁邊,拉了拉她的小手,這小手又白又嫩,真讓人愛不釋手。林雪氣得把手縮了回去,憤慨道:“吳大人,咱們吳中縣居然出了這樣地人家,你也不管管?”
“管,我肯定管!來人吶,去杜家把那姑娘找來。”
管家聞聲而來,一聽要去杜家,猶豫了,他小聲提醒道:“大人,這杜家可是大夫人的親戚,咱們.......”
林雪聞言,突然用手推了推吳用的胸膛,那小模樣不滿意極了。
吳用不悅,當即板著臉,“不就是遠了又遠的親戚嘛,不用顧忌,你帶著家丁去要人。”
一被訓斥,管家也不敢多言了,只能點頭離去。
“這還差不多。”林雪坐在縣令腿上,大半個身子被擁在懷里,她身上似有似無的香味躥進了縣令的鼻子,令他蠢蠢欲動。
“小雪,”他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叫了一聲,林雪抬眼瞧他,眼里的熾熱都快把她吞噬了。她也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她自然知道自家夫君想要什么。
只是,眼下她的身子還沒有好利索,還不適宜懷孕,故而她用小手推了推吳用,撒嬌道:“夫君,奴家身子還沒好利索呢,你怎么忍心啊?”
“哎,”吳用長嘆一口氣,他滿是憐惜地摸了摸林雪的小腦袋,哀怨道:“最近藥都按時吃了吧。”
“嗯嗯,”林雪點點頭,她揚起小腦袋,“夫君,我并非貪吃之人,只是我發現那糕點似乎對我的病有好處。我第一次吃那糕點的時候,月事便止住了一點,后來我請張大夫看,張大夫說那糕點里有一味藥,可以滋補女人的身體,后來,我又堅持吃,身子確實好了很多。”
“真的?”吳用握著林雪的小手,驚喜地問道。
林雪重重的點頭,吳用開心地笑了,他激動道,“好,小雪,等那姑娘來了,咱們請她天天給你做,你天天吃,這樣身子就會好了。”
府外,寧大壯和蔡工頭等了一會子,便瞧見了管家帶著幾個嘍啰出府了。
蔡工頭連忙跑上去,問道:“大管家,您這是?”
吳大不耐煩地道:“奉命去杜府找人。”
“老爺,您能不能帶上我,我閨女被杜府的人帶走了。”寧大壯哀求道。
吳大想了想,最終也帶上了寧大壯。
杜府,火柴房內,被捆綁得死死的寧雪兒正試圖解開繩子。然而,屋內除了柴火,其他什么都沒有,沒有利器壓根解不開。
但是寧雪兒不愿意放棄,她把雙手撇在后面,使勁兒地磨木柴。
“宿主,別費力氣了,沒有希望成功的。”
關鍵時刻,系統又跑出來打擊寧雪兒的積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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