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立于城頭,手持屠日。
雖說他的雙目不能視物,可這金烏因為大陣的緣故,并不能大范圍的移動。
他們借助大陣能夠烤一城之地,乃至于一州之地。要是沒有這屠日,恐怕一般的扶月境都近不得他們的身。
但現在,劍冢里的屠日出山,這群金烏便成了活靶子。
即便是如同徐長安這樣的盲人,在不考慮他們小范圍躲避和長箭不被阻擊的情況下,要射殺這金烏也是輕松得緊。
更何況,此時這剩下的脈!又有什么資格代表天下讀書人?”
“就是!若要論文章,論儒家正統,還得看我們姜孔兩氏!”
“徐長安是厲害,這一點我承認,可說他是儒家之人,誰承認了。那夫子廟是什么地方?根本沒有傳承可言,真正的夫子傳承在我們姜孔兩氏!”
“即便是中人,也比那徐長安有資格代表儒家,代表天下讀書人!”
整個姜氏大宅中炸開了鍋,甚至有人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他憑什么代表讀書人,他有什么作品嗎?對了,前些日子他在袞州留下了一首詩。”
“什么‘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的兒女情長,寫得直白易懂,哪有文學的韻味,街頭小兒的詠唱而已!這樣的詩句,撐得起文脈么!”
姜氏之中的聲音越來越大,姜伯期倒是沒啥反應,在他看來所謂的“文脈”代表的是傳承,代表的是交流與表達,并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東西。沒什么什么這味兒、那味兒的說法。而且,文脈就是為了精神的延續,并不是看你文章多華美。
在精神延續這一方面,徐長安做得比他們所謂的姜孔兩氏好得太多。
不止是徐長安,就算是夫子廟,各大都比姜孔二氏出的力多。他們關心天下讀書人,他們傳承讀書人的精神和風骨。在姜伯期看來,天下文脈氣運沒在他們姜孔兩氏身上也很正常。
甚至,他還覺得這文脈氣運若是在姜孔兩氏身上,這才是對文脈的一種侮辱。
但現在姜伯期什么都做不了,更不敢去和群情激奮的姜孔兩氏辯論。
他只希望,徐長安等人能夠完美的化解這一次的危機。
徐長安才接過鄭大焽遞過來長箭,姜氏大宅里便又傳來了三道蒼老的聲音。
“鄭道長,這文脈應該落在我們姜氏吧?”
話隨人至,方才三箭沒有出現的姜氏三位老先生此時來到了城頭之上。
眾人雖然對他們鄙視至極,但也不好多說什么。
鄭大焽看了一眼,眼眸中出現了紫光,又看了一眼三位老先生,又看了一眼徐長安,最后搖了搖頭說道:“根據我的法子,只能看出來,這文脈氣運有七脈氣運當真在你們身上一般。要不是讓你們的長輩死心,老子才懶得給你們機會呢!”
鄭大焽實在是受不了這姜氏了,婆婆媽媽的,沒有儒家當仁不讓的品質不說,就連相互謙讓的基本禮節也不懂,也難怪也姜孔二氏日薄西山,逐漸落寞了。
三人還是不動,鄭大焽臉上怒意大盛,直接呵斥道:“我數三個數,若是你們還是不動,姜氏就請回吧!”
“一!”
“二!”
鄭大焽數得極快,沒有絲毫的停頓,姜氏的三位先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急忙吼道:“怎么還想繼續丟臉么!三人一起上,一起拉弓!”
這是他所能的唯一能用的法子了,要不然這三個家伙,三脈能夠一直僵持下去。
三人聽罷,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同時躍向了那柄屠日,同時拿起了長弓,三只手也同時拉向了弦,一人站立拉上部分,另一人半蹲著拉中部,而后一人則是完全的蹲了下來,拉下部分。
雖說這三位少圣動作極其不雅,有些難看,但不管怎么說,這三人都摸到了屠日。
可三人同時用力,那看起來并不粗壯的弓弦,他們居然拉扯不動。
三人無論怎么用力,這長弓仿佛是壞了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
鄭大焽嘆了一口氣,看向了姜氏的三位先生,無奈的說道:“三位想必也明白一個道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倘若命中只有脈氣運的徐長安,到底是怎樣拉開這張弓的!
只見徐長安握住了屠日,如同拉一張尋常的弓一般,輕輕一拉,這弓便如同滿月一般,達到了滿弦的狀態!
弓如滿月,蓄勢待發!
看得徐長安輕松至極的拉弓,姜寰宇三人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嘴,久久不能閉合。他們不敢相信,自己三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拉不開的弓,在徐長安的手里,卻如同玩具一般。
有的時候,人與人當真是有差距的。
三人同時長舒了一口氣,正如方才鄭大焽所說:命里八尺,莫求一丈!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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