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大陸疆域有多寬至今是個謎團,有些地方甚至無法穿越,他真希望能離天行宗所在的青州近一點。
從山中出來,江修進了臨近的古城,叫云山城。在仙武大陸,叫云山城的沒有一萬也有一千,江修也暫時弄不清楚自己在哪個州。
踩在古城的青石磚上,江修想起了自己的天行宗,他在地球上就生活了五六年,而后穿越宇宙,還沉睡了一段時間,少說得十來年了。
迎面走來,一位帶著斗笠,穿著皂衣的男子,問道:“兄臺,今年這是哪一年?”
對方打量了江修一眼說:“萬圣歷2918年!”
“萬圣2918?”
江修楞了一下,他離開的時候2858年,他竟然離開了一個甲子,足足六十年,比他預估的要久的多,看來在宇宙中沉睡的時間花費了很長的時間,不過,這比他預料的要快的很多了,他甚至做好花費數百年的時間回到這里。
六十年,一甲子,江修想起了一件事,天行宗有一個明文規定,宗主六十年內必須要露面,這是最長的期限,過了這個期限宗主沒現身,宗門就會認為這位宗主出事了,宗門就會重新推選宗主,以免耽誤了天行宗。
如果抓緊一點的話,還能保住天行宗宗主的位子。這是師尊對江修最大的期待,江修也費盡千辛萬苦做到了,他絕不允許這么輕易的就丟掉。
“兄臺,我再問一下,這里是哪一州?”
“瀚州啊。”
江修松了口氣,瀚州跟青州有一州之隔,不算近,但比他預想的要理想的多,沖他微微頷首說:“謝謝!”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煙雨朦朧,按照瀚州季節來看應該是春季,江修離去的哪一年不知道是什么級別,但似乎有些涼了,估計可能是秋天,滿六十年的話應該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他應該夠時間趕回去。
他大可以寫一祭信讓弟子來接,可眼下他不得不面對一個大問題,他修為沒了,跟他鼎盛時期相比,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而宗門之內原本就復雜,這六十年沒回來,那些野心家巴不得他永遠回不去,所以他不能冒這個險,最穩妥的辦法,他當然是等實力恢復后再回天行宗,可那不知道需要多長的時間,另外,他也需要天行宗宗主所需要的大量的修煉資源。
天行宗,他必須得回去。
整個人騰空飛射而去,化作遁光向著遠端飛射。
仙武大陸的一州之地可比整個地球都要大的多,他撐著現在精神還不錯,多趕一點路,到了大成看看有沒有辦法能弄一飛行法器。
足足趕了一天的路后,江修疲累,天色也暗了下來,就地在一個古城內落腳,而眼下除了修為減弱外,他還有一個麻煩就是身邊沒有錢。
身為天行宗的宗主當然不需要錢,就好比地球上的大富豪,可一旦落難,也同樣就會成為一個大問題。
“腳夫,拉我去最近的客棧!”
仙武大陸,有仙凡之別,基本上有一個劃分,凡都是居住城中由國由王朝來統轄,而仙藏匿在名山或者天地奇景之中。
凡的生活跟地球上的古代沒多大的區別,只是他們都知道仙的存在,可身具仙根的都是萬里挑一,附近的宗門也會來挑弟子,但數量都是很少數的。
江修身為仙者,在凡人面前還是有優勢,他要是亮出身份,一般人都會畢恭畢敬,高呼上仙,但江修卻就像蕭雪瞳一樣不喜歡刷臉。
“你,你要去住客棧?”
腳夫打量著江修,江修的一身裝扮還是地球的裝扮,不過,在宇宙中穿梭了這么多年,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了,也就是同樣如同奇怪的竹墨宗的弟子肯理會,這腳夫還真是不削。
“對,勞駕!”
腳夫很不爽,“就你還坐車?”
江修眉頭一皺:“你是不愿意拉我?”就算撇叱咤風云的天行宗宗主的身份,江修的一身修為也能混一個青年才俊,竟然被一個腳夫給鄙視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還想我拉你。”腳夫說:“跑到落葉城討飯吃,還想裝大佬,奉勸你一句,你不適合這里,這里也容不下你,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窮鬼!”
江修臉色未變,的確,他現在就是一窮鬼,如果不能在最后期限趕回天行宗,他會變的一無所有,以前在地球的財權他可以不在乎,但是這里,他很在意,是他的命根子,沒有天行宗的寶座,他將失去大批的修煉資源,更重要的,他也將辜負師尊對他的栽培。
“滾開,別擋著我做生意。”
江修說:“你看不起我?”
“對,我就看不起你,你能怎么樣,有種拿錢砸我啊!”在他的身后是一家燈紅酒綠的青樓場所,這里不時有客人進出。
看到一個乞丐跟一個腳夫吵了起來,那個門口的護院過來趕人:“去去去,吵什么,給我滾圓一點。”
腳夫慌忙說:“大人,不是我要吵,是這個乞丐找麻煩。”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腳夫很惱火,好端端的把護院大哥給得罪了,伸手竟然就像要跟江修動手,邊上另外一個腳夫慌忙過來說:“小哥,別跟他吵了,你是不是要找落腳的地方啊,我帶你去。”
江修說:“對!”
“我拉你吧!”說著去把自己的腳車給拉了過來,示意江修坐上,江修冷掃了那個腳夫一眼,坐上了腳車。
“走你!”
這個小伙子說:“小哥,我們落葉城的客棧的價錢都不低,你要是想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不如去我家里湊活一晚吧。”
江修身邊沒錢,這小伙能留他,心地很不錯:“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千,叫千鎮。”
江修說:“謝謝你,千鎮。”
千鎮的家是一間破屋,家里還有一位老父,看到千鎮帶了朋友回來很是熱情,燒了兩小菜,還弄了一點自己釀的酒。
“江修,家里就這么一點大,那張大床就留給你睡,我跟我爹擠一晚。”
江修說:“好!”
“千鎮你有什么愿望?”
千鎮說:“愿望……也沒什么,這房子是租的陶院外的,等我存夠了錢希望能買下來,再將來,能開一家自己的腳車店,那此生就無憾了。”
“那,我已經存了一百兩銀子了……”他從床頭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給江修看,江修有些哭笑不得,對一個陌生人這么掏心掏肺,當真質樸。
江修看著那一百兩銀子,眼睛有些發光。
這一幕剛好被千鎮的老爹看到了。
當天晚上,千鎮安排江修休息后,去到了他老爹的偏屋,就看到老爹拉著臉:“怎么啦?”
千老爹說:“你啊,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就敢把錢給那出來給他看,財不可露白啊。”
“不會的,江修雖然窮,但他應該是個好人,怎么會貪圖別人的錢財。”
“你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千鎮不以為然,可讓千鎮后悔不已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在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外屋大床上的江修不見了,走出院子人也不在,走了?千鎮的心咯噔了一下,立刻回屋跑去床頭把盒子拿了出來,打開時,里面的碎銀子全沒了,空空如也,足足一百兩銀子,他存了十幾年的銀子全沒了。
千鎮整個人呆若木雞,心沉到了谷底,懊悔充斥著自己的內心,“哎!”他狠狠的拍打自己的腦袋。
“怎么啦?”
千老爹從屋內出來,看到掉落在地的空盒子,頓時瞪大了眼睛,大叫起來:“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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