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縱橫仙武三千多年的江修面前,姜小妖太稚嫩了,太沉不住氣了,也許在江修被關了數年之后,她來說這段話,才有可能起效。
而現在江修只不過剛被關進來,當然,也可能是姜小妖認為,江修孤家寡人,會感到茫然跟無助,然后自己以一個救世主的角色出現。
“喂,跟你說話,聽見沒有。”
姜小妖說了半天,卻發現江修根本沒有睜開眼來,這家伙是不是睡著了,當然裝傻充愣的可能性更大。
“你真想在這里坐一輩子牢?”
江修緩緩睜開雙眼說:“你以為我會在這里呆一輩子?太天真了,姜小妖,想讓我娶你,妄想,在正陽殿前,你逼死我天行宗弟子,這筆賬,我一定要你太華宗血債血償。”
姜小妖面色漸漸發白:“你是因為這個拒絕我?”
江修冷冷一笑,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只是她是太華宗的弟子,就絕不可能娶她,讓他江落下給太華宗當女婿,它不配,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只有紀道宗這樣的人才會以來外宗為自己謀取利益,而江修卻絕不會利用外宗來幫自己奪回宗主之位,就算將來他成功了,這也將是她江修人生巨大的污點,他無法面對。
當然,這些原因,江修絕不會跟她說。
“是他自己蠢,我說他幾句,這能怨我?”
江修額頭的青筋浮了出來。
“再說,連我姑祖父也沒說什么,你急什么眼?”
紀道宗現在要靠你太華宗才能坐穩宗主的位子,他敢對太華宗的人有意見,他早就成了你太華宗的一條走狗。
江修也想不到,曾經一度紀道宗還是他趕超的對象,沒想到今天的紀道宗雖然奪得了宗主的寶座,登上至尊之位,但是卻丟掉了風骨,彎曲了脊梁,直不起腰來。
“奉勸你一句,看到我最好躲遠一點,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一刀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你……”
姜小妖蒼白了的臉上漲紅了起來,氣的渾身發抖。
“江修,你有種,我一定會讓你后悔今天說過的話。”
在天行宗主殿,以前這里的主人是江落下,而現在是紀道宗的寢宮,紀夫人面色冰冷的說:“為什么你要放過江修?”
紀道宗說:“難道,你要本宗真殺了他?”
紀夫人說:“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就要死,他的天賦你也看到了,甚至都在當年的江落下之下,即便沒有神修先賢引路,他將來也必成大器,成為我們的敵人。”
“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心軟。”
紀道宗坐到了位子上,在他的邊上擺著一張長案,上面擺著香爐,爐上擦著香,提神靜心,“并非本宗心軟,而是你沒有注意到,以夏瞬為首的執法長老的眼神,這些人還都惦記著以前那個人,本宗要是野蠻獨裁,必定會遭到他們的反對,難道,你想讓他們動用六兵解甲嗎?”
紀夫人說:“那又如何,難道你就輸定了嗎?”
紀道宗抬頭望著眼前的麗人,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痛苦楚:“對,未必會輸,可是一旦輸了,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嗎?”
“本宗將會威嚴掃地,甚至會丟掉宗主之位。”
紀道宗說:“你認為,為了那樣一個初出茅廬只是天賦出眾的小子冒如此大的風險,值得嗎?”
紀夫人臉上的怒氣漸漸的緩和了下去。
“你的宗主之位,有我太華宗在,絕不會丟的。”
紀道宗說:“天行宗人,早已經被那個人帶的野性難馴,嗜殺成性,他們一旦發現六兵解甲能勝,必然會想讓本宗下臺,難不成一場殺戮嗎?”
“太華宗終究只是外人!”
紀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卻沒有說話。
“再說了,想要殺那小子還不容易,隨便一個大天仙就能殺了他,何必非要跟那些老家伙對著干。”
“本宗想古德千一定很想替自己的寶貝兒子報仇。”
紀夫人沉默了下去,紀道宗此言決然違心,堂堂宗主被人頂撞而處置不了,這丟的可是威嚴,紀道宗多么要面子一個人,她再清楚不過,根本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忌憚的還是天行宗的長老們。
而紀道宗今天轉變是從逍崖在他耳語了幾句開始的。
“逍長老跟你說了什么?”
紀道宗輕輕甩了甩寬松的袖子,看似隨意的說道:“沒說什么,閑話一句,你堂姐過來,你應該好好招待才對,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心情。”
紀道宗越是不說,紀夫人越是覺得有事。
“堂姐此刻也應該休息了。”
當天的夜里,大概子時,外面月亮懸空,紀道宗睜開了雙眼,注意到邊上的紀夫人睡的很安慰,悄無聲息的坐了起來,下了床榻,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往前走了一步,身形就化成了煙云,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紀道宗前腳剛走,裝睡的紀夫人也睜開了眼睛,“他要去哪兒?”
下一刻紀道宗就出現了在仙葬山,紀夫人也緊跟了出來,不過,她不敢離開的太近,出現在殿外,只是目光追尋著紀道宗消失的方向,雖然同是仙王,但是以紀道宗的修為,她稍微靠近就會被發現,“那是仙葬山的方向,他去哪兒干什么?”
紀夫人低頭深思,腦海中回想著逍崖在紀道宗耳邊輕聲耳語的景象,她覺得一定是因為那句話。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跟了上去。
紀道宗來到了江落下的墓前,因為太過在意的關系,當年他特地要了開啟墓碑的符咒,他輕松的拉起了墓碑,然后看了看四周,鉆了進去。
“他怎么進了江落下的墓?”
紀道宗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妻子會跟蹤自己,還看到了這一幕,他進入墓穴內,推開了玉棺材,雖然他的心里早有準備,可是真看到棺材內空無一人,臉色還是大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沒,沒道理的,是本宗親眼目睹的,你不可能沒死。”
“一定是有人裝神弄鬼,偷走了你的尸體,想要做文章。”
“一定是!”
他認為這件事發生的誘因就是江修,那些人一直都不滿自己坐上宗主的至尊寶座,一定在籌謀推翻自己,一個看起來跟江修神似而且天賦也絕頂的人的出現正好給了他們機會。
“是誰?”
“會是誰?”
紀道宗的面龐極盡的猙獰,嘶啞咧嘴看起來非常的可怕,而黑暗中的眼神更是可怕非常,既然憤怒又偏執。
“是執法堂的老鬼,還是問劍堂的怪胎……”
“還是贏候,逍崖,陸長空這些宵小之輩!”
紀道宗僵硬的脖子不停的抽搐起來,整個人仿若走火入魔,目光直盯著空空如也的棺材,腦海中卻是浮現出當時的一幕幕,“不管是誰,本宗絕不會怕你,絕不會。”
“這個宗主之位本來就是我的。”
“我的!”
他似乎忘記了此刻是深夜還是偷偷來的仙葬山,憤怒激動的嘶吼了起來,吼聲在夜色下份外的嚇人。
“我一定要盡快成為仙皇,只有成為仙皇,你們才奈何不了我。”
紀夫人聽到這個聲音,眉頭緊鎖,露出古怪的表情。
“是道宗!”
“他怎么啦?”
這一刻的吼叫仿若崩潰的野獸,讓人感覺到他內心憤怒,但更多的則是恐懼。
如果只是江修頂撞他,而他迫于諸位長老的壓力而妥協的話,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這樣的事情之前也發生過。
“逍崖今天到底跟他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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