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宗?”聽到這個消息,執法長老夏瞬手里茶盞懸在了半空,錯愕的抬頭望去,“你說真的,那個天師真這么說?”
他失控站了起來:“宗主呢,他什么態度?”
站在他對面的男子說:“也不清楚,但是看起來,宗主頗為意動,靈虛說我們天行山脈運勢在不斷的往下走,如果不搬走只會越來越差。”
靈虛是仙武大陸上最著名的天師,據說此人從沒看錯過,也從沒說錯過,而且,天行宗的諸位長老也感覺到,天行宗在走下坡,聲望在不斷的下跌。
即便當年出了一個江落下,可江落下聲望過于響亮,大家甚至都只知道江落下,而都不江落下是天行宗弟子,也就是江落下個人的名聲大于天行宗。
可以說,在仙武大陸的很多地方,大家只識江落下,而不知道天行宗。
而在江落下始終之后,出現的動蕩,到紀道宗繼位,一直到現在,可以說,天行宗下降的最為明顯。
“長老,會不會真是山脈的氣運在往下走。”
執法長老雖然心里很不愿意承認,但的確是存在這種可能,但他嘴上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皺緊了眉頭。
天行宗坐落此地已經數十萬年,已經根深蒂固,這里就是他們的國,他們的家,仙武大陸這個觀念還是很重的,落葉要歸根,無論在外面經歷了什么臨死之前都想回來,回到自己的宗門,回到教他育他的宗門。
江修不也這么想么,以他的天賦,再加上大封神術跟小命運術,完全可以重新打出一片天地,大可不必冒這樣的風險,但他還是執著于天行宗,因為這里有他的故人,有他的過去,沒辦法割舍。
“搬宗?”
這簡直無法想象。
外面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男子急忙忙的走了進來,開口說:“執法長老,你聽說了嗎?宗主要搬宗!”
夏瞬面色一變,就在剛才,還只是靈虛建議紀道宗搬宗,怎么才這么一會的功夫就變成了要搬宗了呢。
“只是靈虛建議,宗主未必會動意,搬宗事關重大,絕不會如此草率就能決定了,宗主先輩全都是我天行宗弟子,那仙葬山上埋滿了他的先人,還有滿山的宮殿,多少宏偉的建筑,山下的大陣,仙人遺留的寶藏。”
“這不是說搬就能搬的。”
夏瞬的語氣越說越激動。
對面的長老說:“換成任何一位宗主可能都不會接受,但是紀宗主……他接受的可能性卻是很大,執法長老可別忘了,他是太華宗的女婿。”
這話大有深意。
“宗主絕不會甘于平凡的,跟江宗主比起來,他在天賦跟魄力上存在這差距,但是他那不服輸的性卻是一點都不比江宗主差,以前我們總以為是江宗主贏了,可現在坐在上面的可是他,紀道宗啊。”
夏瞬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說什么但終究沒有說。
“江宗主狂妄無邊,不把一切看在眼里,驕傲的讓人發指,也不屑與任何人為伍,更不要說狼狽為奸了,可是紀宗主是為了達到目的完全不擇手段的。”
夏瞬的面色漸漸難看了起來,為了登上宗主的寶座,取太華宗的女弟子為妻,都干的出來,還有什么事情是他敢不出來的。
這是一個為了成全自己,可以放棄整個宗門利益的人。
“其他人呢?”
“江宗主的事情曝出來后,某些人全都安生了下去,生怕紀道宗會秋后算賬,估計,這家他們只會做璧上觀,墻頭草。”
夏瞬重新拿起了長案上的茶盞,踱步來到了崖邊,望著云煙縹緲下的天行山脈,他們居住在上三峰,可以往下將一切盡收眼中。
“江宗主這段時間怎么樣了?”
身后那位長老說:“深居簡出,不,應該說是閉門不出,誰都不見,一些宗門外曾經受他扶持的勢力都來拜訪,全都被他盡數拒絕了,沒有一人例外。”
夏瞬說:“江宗主要是不出事,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成就仙皇?”
“難說!”
實則這個答案很多人都是否定的,江修成為天行宗主六百余年,換而言之,江修修煉了天行鑒六百余年都沒有成功,怎么可能會在這幾十年內取得重大的突破。
夏瞬說:“江宗主七百來年都做不到的事,你認為紀宗主能在幾十年間就辦到嗎?”
“難說!”
當然也是不可能的,夏瞬知道,紀道宗的急切是因為他完全摸不到頭腦,又或者修煉天行鑒效果不佳,當然,誰都不知道天行鑒是怎么樣的存在,但從人的反應可以推斷出進展。
“我們旁觀者看的清楚沒有用,宗主是當局者迷,我們全然無法體會宗主對于此事的執著跟著迷,人的貪念一旦撕開了口子,就很難再重新拉上。”
第二天,江修正在修煉,院外卻來了一個人,任何人來上官昭容跟李強多有底氣將之拒之門外,但是此人來了,他們卻不敢。
來的是紀道宗的大弟子沈坤,一行人慌忙行禮,沈坤傲然說:“傳宗主話,請太上宗主,到主峰主殿議事。”
江修出現在大殿時,滿大殿都是人,宗主,長老,峰主,樓主,各大支脈統領,盡數在列,他一來,齊刷刷所有的目光都望著江修。
現在所有人都拿他當江落下看待。
只有一個人,就是坐在殿上的紀道宗知道他是假的,臉上掛著智珠在握的表情,笑著說:“江宗主來了,賜坐。”
下面的人就搬了一張椅子放在至尊位的下首。
江修很尷尬啊,但是還是依照紀道宗所吩咐,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要知道執法長老,問劍長老……這些位天行宗舉足輕重的人都得站著。
真是拿他當江落下伺候,但是江修自己則不能表現出自己就是江落下,還要拿捏出,我惶恐都驚喜的表情,簡直是戲精上身。
“人都到齊了!”
江修可以說是很特殊的存在,其實是蠻尷尬的,不管他以前多么強勢,多么高高在上,可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啊,在眾人看來,他也就是來湊個人數的。
但是紀道宗可就未必這么想了。
江修是他手里的劍。
紀道宗站了起來,目光掃視全場開口說:“想必諸位也聽到了一些事情,這些年我們天行宗一直都在走下坡,聲勢大不如從前,服從的勢力紛紛離心,對抗,一而再的挑戰我們宗門的威嚴,有我們不作為,有我們處理不當,但不爭的事實上,天行宗不服從前。”
“本宗既然擔此大任,就要為宗門著想。”
“為此,本宗特地請來了蒼州靈虛天師,天師指出我們天行山脈藏蓄不住水,藏不住風了,水會干枯,風會停歇,此處氣運將會急速走向衰敗。”
“所以……”
紀道宗望著眾人斬釘截鐵的說出了一句話:“本宗決定,將宗門搬出天行山脈,另行一處風水靈聚之地坐位百萬年立宗之根本。”
嘩!
雖然已經有所耳聞,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宮殿上還是炸了,所有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對他們的心里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就連坐上的江修都楞了,不敢置信,天行宗在此歷經數十萬年,歷經數百位宗主,留下無數記憶跟傳承,天行宗三個字就是深扎在這個地方的,跟生在這里長在這里的先輩們相隔數十萬年仿佛都能生出心中靈犀,感覺冥冥之中有他們的存在。
要從這里搬走?
“搬走好啊,宗主真是有魄力!”唐天養站出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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