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劍長老楞了一下,跟執法長老對視了一眼,開口說:“宗主的反應,比我們所預料的還要快啊。塵?緣?文?學?網”
身為天行宗宗主,他所到之處當然沒人敢攔,下一刻就已經大步流星的進來了。
“拜見宗主!”
一行人紛紛行禮,雖然今天鬧了一出大戲,但你大爺還是你大爺,宗主至尊是沒有人可以撼動的。
紀道宗的目光在場中掃了一眼,很快就落在了江修的身上,“幾位長老詢問的怎么樣了,本宗倒是發現了一些問題。”
果然,紀道宗也從那句話里面發現了端倪,去驗證了唐天是兇手的真偽。
“哦,什么問題?”
紀道宗一直走到了最上方,霸氣的回轉身來:“本宗讓沈坤去調查了唐天長老的情況,唐天長老今天只出了一趟宗門,去的是天行城,在夫人被殺當口,他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他人在天行城。”
殿上很靜,靜得落針可聞。
紀道宗幾乎把天行宗的所有雜事都交給了首席大弟子沈坤,而這位也的確是不負眾望,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
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就查出了問題之所在。
“江修,你作何解釋?”
紀道宗的眼眸掃了過來。
唐天之所以會被做死,就是因為江修正式了,他就是殺手之一,可如今發現,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那江修就讓人起疑了。
江修說:“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據實說而已。”
“更何況,唐天長老也不是我殺的。”
“關我什么事。”
紀道宗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唐天是他親自動的殺的,如果他是冤枉的,江修固然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不是責任更大?
更何況,當時大家都聽的出來,紀道宗是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你還敢狡辯?”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沒有暴怒,但眼神卻兇的可怕,一個小小的弟子敢用這種口氣跟他這位宗主說話。
“說,你是怎么知道假仙劍訣的?”
場內的氣氛變的更加的緊張了起來,江修的嫌疑太大了,他已經被逼入死角了,額頭細密的汗水開始往外冒。
“怎么,你不說?”
江修說:“假仙劍訣是宗門的頂級劍訣,問劍長老也說了,整個天行宗就只有三個人知道,一個是死了唐天長老,另外是問劍長老自己,還有就是已經故去的江宗主。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我就隱約聽到一點,還是問劍長老補完了第一句。”
“我真是聽兇手念的劍訣”
紀道宗說:“你想讓本宗對你用刑嗎?”
“宗主明鑒,弟子句句所言屬實。”
紀道宗的目光直視著江修的雙眼,眼神坦然的不待一絲雜質,清澈的仿佛能一下子通到心底,不像是在撒謊,他也沒有理由害唐天。
就像他說的,假仙劍訣,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真沒有撒謊?”
“絕無半句虛言。”
紀道宗冷哼了一聲,眼睛卻已經向問劍宗主望去,他在來之前就反復的想過,江修是不可能知道假仙劍訣的,而在天行宗就兩個人知道假仙劍訣,一個是唐天,另外一個就是問劍長老,唐天不可能自己害自己的,那么結果就很顯然了。
“看來,倒是有可能是兇手故意為之”
問劍長老白眉一皺:“紀宗主你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懷疑我?這天行宗除了已經死的唐天,可就只有我翻閱過假仙劍訣。”
紀道宗哈哈大笑,但那笑聲陰冷可怕:“唉,唉問劍長老,你這話說的,本宗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你,本宗是懷疑,有沒有人偷偷進入問劍鋒,翻閱了假仙劍訣。”
問劍長老冷哼了一聲:“問劍鋒是宗門重地,固若金湯任何一個人只要進來必然有所察覺。”
問劍鋒何其嚴密,更何況是長老級別的劍訣更是沒有泄露的可能。
“這可就奇了怪了。”
紀道宗洋裝露出了沉吟之色,實則他心里已經料定了問劍長老就是兇手之一了,至于江修,他從頭到尾都沒把這個小人物看在眼里,這樣的螻蟻自己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問劍長老從機會還要動機都是最大的嫌疑。
執法長老說:“這有何奇怪,唐天既然要出手,說不定會偽造時間證人。”
“嗯!”
紀道宗點了點頭:“也存在這種可能。”
他并不是來定問劍長老的罪的,定不死,也沒有證據,就算真的有證據,證明了問劍長老就是兇手,那又怎么樣,他又能怎么樣,還能把問劍長老給定罪了,給處死了,那只會讓太華宗高興,整個宗門反對。
他是要讓問劍長老們心中清楚,他知道兇手是誰,讓他們欠著這個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終究是你們殺了我的妻子,是你們欠我的。
那么接下來以后的辦事,你們都給我掂量著一點。
“諸位長老可想記得,按照我們原定的計劃,明天可是要啟程前往新宗址,靈虛大師說,看看新山脈的回春聚攏氣象,是很重要的。”
問劍長老跟執法長老眉頭一皺。
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紀道宗竟然還不死心,還要搬宗。
而他今天來點名懷疑問劍長老是兇手,也不是要問罪,更像是一種交易,你我放你一馬,你也成全我。
可是,紀道宗好像忘了一件事,他們之所以被逼的要殺姜溪,根本的原因就是想要阻止他搬宗。
執法長老正想要開口,問劍長老卻是向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緩一緩。
“那就這么說定了。”
紀道宗指著江修說:“那江修如何處置,這樣吧,雖然他并無打過,但終究是被奸人所利用,身為天行宗弟子,是非不明,禁足一個月。”
“以儆效尤。”
江修心中冷笑,竟然抓自己背鍋,這是做給問劍長老看嗎?。
“是!”
執法峰來了兩個弟子就把江修給抓下去了。
被抓下去也好,難不成問劍跟執法兩個老家伙追到牢房內讓自己驗血不成,紀道宗反倒是幫了他一個忙。
這下惹的那兩老家伙面面相覷。
在天行宗一眾弟子眼中,江修就成一個倒霉蛋,好不容易天行宗跟太華宗翻了臉,不用再為天行宗那四條人命丟掉小命,結果又成了唯一的目擊證人,說了真話,還要被上層的內斗所牽連下了牢房。
一場風波暫時算是過去了。
時光如流水,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跟內亂之后,天行宗迎來了修養生息的時間,除了招來天行宗的工匠們日夜趕工的把破損的宮殿修復,就是大面積的種植山間靈草靈花,讓宗門早日恢復往昔的景象。
這段日子江修倒也是清閑了。
再過幾天,一個月期滿之后,他就能離開執法峰的偏院,回神修峰去,但愿到時候搬宗再起波瀾的時候不會涉及自己,不過,不知道那兩個老家伙是不是還記得要給自己驗血。
得想辦法遠離他們的視線。
又或者得想一個辦法。
天行宗的醫館坐落在山脈東南,位子很不錯,這里種滿了藥草,放眼望去,整個山脈內都是奇花異草,這里靈草靈藥可是天行宗幾十代先輩的鮮血,一來此地就是滿山花草香氣。
“弟子江修求見無上雀長老。”
“你就是江修,你來找我師尊何事?”一個醫修的弟子問道。
江修說:“哎,我的本命神器碎裂,這么久了毫無進展,來求見無上雀長老,是想長老替弟子想想辦法。”
“你在這里稍后,師尊不是什么人都見的,我進去替你通傳,看你自己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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