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是牲口嗎?大白天的就忍不住在寢室干空氣……”
陳無道暗罵一聲,有心想說話,又怕尷尬,想退出去,又覺得應該先關門,正在進退兩難之際。
那床上的漢子突然舒服大叫一聲,就好像抽完大煙后的舒暢一般,猶如進了天堂。
他似乎太過于投入,也或許動作大片的聲音太大,他竟然還沒有發覺陳無道到來,依舊露著半拉屁股趴在那里。
“馬勒戈壁的!”
陳無道再次罵了一句后,剛想轉身退出去,敲敲門再進,就聽到那床上傳來一陣惱怒的罵聲。
“臥槽你個祖宗唉!進來不知道敲門啊!我草你個媽媽的……”那男生提起褲子后,甩掉手中的衛生紙,滿臉憤怒的看向陳無道。
“你他們的是不是欠揍……我干你奶奶的……”男生越罵越兇,似乎隨時都要從上鋪沖下來一般。
京都大學的床位是上下兩部份,上面是床,下面是書桌。
陳無道眉頭微微皺起,他放下手中的行禮箱子,然后看著那個男生,認真的說:“你可以罵我父母,但是不能罵我奶奶!”
“我就罵你奶……”
那男生隨口就要再次破口大罵,但是陳無道已經一步跨出,跳起,抓著他的頭發就給拽了下來。
而那男生的腿快要離開上鋪床位的時候,陳無道拉起床單將他的一條腿綁在了上鋪床欄上!
“啊我艸……你敢……”
那男生頓時驚恐的大叫,只是他還沒有叫出聲音,就開始哀嚎起來。
因為陳無道抓起旁邊的凳子朝著他的肚子砸去。
一次有一次的砸向他全身最疼痛的穴位。
“啊”
“嗷”
“嗚嗚……”
等陳無道砸了數十下之后,那男生就淘淘大哭起來。
“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臟話,我就揍死你!”陳無道扔掉手中的凳子說。
“嘎吱”
陳無道剛要回到自己的床鋪旁邊,將被褥放到床上,寢室門再次被打開。
一個憨厚的漢子走進來笑呵呵的說道:“大家好,我叫趙富貴,來華西省,趙家村。”
趙富貴穿著一身土里土氣的衣服,皮膚因為常年干農活的原因,顯得十分黝黑,他此刻一手拎著蛇皮袋,一手夾著被褥,活脫脫的一個農民工進城的模樣。
“我叫陳無道,來自華東省陳家村。”陳無道一向認為仗義多為屠狗輩,因此他對于這種身處社會底層卻仍舊對人生保持善念的人,很有好感。
“哈哈……沒想到你也來自農村,看你的氣質還真不像……”
趙富貴和陳無道說完話,就奇怪的看向那個保持奇怪姿勢,一直弓著身子想要去解開被單的男孩,良久之后,慢騰騰的說道:
“哥們兒,練著呢?”
那男生聽到之后,心中一激動,剛剛觸碰到床單的手,再次滑落下來,并且這次整個身體都從上鋪摔了下來,噗咚一聲掉落在地上。
那床單本就是陳無道隨手一系,哪里會有多結實。
“臥槽!這是什么武功?”
趙富貴一臉懵懂的表情,讓滿心火氣的動作男孩瞬間失去了理智。
“鄉巴佬,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動作男孩舉起手邊的凳子就往趙富貴身上砸去。
趙富貴眼睛微微一瞇,劈手抓住凳子,然后一腳踹向那個動作男孩。
動作男孩沒有想到趙富貴看著老實巴交,動起手來竟然卻如此敏捷,只是一腳就將他踹出老遠。
“咳咳咳……”
“你他媽的是吃什么長大的,這么大力氣……”
動作男孩捂著肚子剛爬起來,就被趙富貴再次一腳踹倒。
“你可以罵我爺爺奶奶,但絕對不許罵我媽媽!”
趙富貴認真的看著動作男孩說道。
動作男孩聽到之后,又看了看正在整理床鋪的陳無道,再次倒在地上。
“哎呀,都已經來了這么多同學啦?大家好,這是我兒子岳流兒,以后你們就是同學了,要和睦相處哈……”
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走進了寢室,和顏悅色的說著話,趙富貴憨厚的回應著。
緊接著就是一個滿頭卷發、打扮時尚的中年婦女領著一個滿臉不耐的白凈男孩走了進來。
“哎呀,這里怎么這么亂啊?哎喲啊,我說你這個大小伙子怎么能光膀子啊?還是京都的大學子呢?怎么一點素質都沒有呢?”剛剛爬起來的動作男孩聽到之后,干脆躺在地上裝死。
“老岳啊,我就說讓小流兒直接住到外面算了,你看這里又臟又亂又差的,還有暴露狂……”
岳媽媽一來就吐槽個不停,就好像她從天上來,剛到泥土間一般。
“行了,都嘮叨一路了,孩子都讓你給慣壞了!”岳松柏終于忍不住用低沉而嚴厲的聲音說道,同時還瞪了那婦人一眼。
岳媽媽立刻禁聲,但是從她臉上的厭煩來看,還是不想兒子住在這里。
岳流兒朝著距離靠窗戶的一張桌子坐下,朝著他爸媽擺了擺手手道:“行了行了,別吵吵了,不是已經把我送到這里了嗎?還不趕緊走!”
岳松柏看著岳流兒不耐煩的樣子,輕聲嘆了口氣,對著陳無道三人說:“小兒頑劣,望各位同學以后多包涵!”
陳無道笑了笑,趙富貴倒是認真的回答說:“不礙事,都是同學,我們會好好相處的!”
“哈哈哈……你這是哪輩子的人啊,說話這么古板哈哈……”
就在岳松柏和岳媽媽剛轉身的時候,那動作男孩哈哈笑了起來。
這家伙被陳無道和趙富貴連續揍完之后,竟然好的這么,倒是讓陳無道有點刮目相待,真是一個十足的賤骨頭!
陳無道盯著岳松柏遠去的背景,暗暗猜測這個人的境界。
“凝神中期!”
他倒是沒有想到,剛到大學寢室就能夠碰到術士。
反過來看岳流兒,資質也屬于上等,小小年紀已經是練氣中期了,只差一步就達到練氣后期。
“你剛才是在笑我爸爸,對吧?”岳流兒走到動作男孩的跟前問道。
動作男孩這次看到岳流兒又小又瘦弱,頓時膽子就大了起來,直起腰來,恨恨的說道:“小不點,跟我任健說話客氣些,否則我一巴掌給你打回娘胎里去喝羊水……”
“該死!”
岳流兒一出手就帶動了滿寢室的氣機,一掌就將任健打到桌子底下,痛苦的哀嚎起來。
他這一掌竟然夾雜著術法,直接將任健的肩胛骨打裂了。
陳無道眉頭微微一皺,他早就聽說京都大學中會有各個術士家族的子弟,但從來沒有想到會如此囂張跋扈,對普通人出手還如此狠辣。
“哈哈哈……各位同學好,我們來晚了!”
最后來的兩人,一個身材高大,個子足足有一米九五,另一個便越發顯得十分瘦弱白凈,斯斯文文的帶著一個眼睛。
“我叫田固,這是文森,今后就要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去喝一頓,增強增強感情?”
田固看起來十分陽光爽朗。
文森只是微微笑道,就找到自己的床位開始整理。
眾人分別自我介紹了一下后,就開始繼續鋪床。
“喂!哥們兒,這個床位是我的,請讓開下!”田固的聲音,讓陳無道再次眉頭微皺,他心想這任健真的是人如其名,難道是賤人體質?
“這床是你家的啊?老子就要睡這張床,不服就滾!”
岳流兒依舊坐在靠窗的那張桌子上,自顧自的玩著手機。
“你這是在挑釁嗎?”
田固將背包扔到文森的桌子上,雙手環抱著看向岳流兒。
“沙比別擋著老子的陽光!”
岳流兒的這句辱罵徹底惹怒了田固,他雙手抓向岳流兒的腿,就像將他提溜起來。
卻不想岳流兒一腳踢來,竟然將健壯的田固踢出老遠,直接撞到對面的任健床上。
“廢物!”
岳流兒不屑的罵了一聲。
“今天我就替你爸爸教訓一下你!”
田固本來只是想小小的教訓一下岳流兒,卻沒有想到這個家伙竟然是個練家子,他再也不顧其他,擺開架勢一腳踢向岳流兒。
“彭”
岳流兒還想用剛才的招式將田固踢出,卻沒有想到田固這一腳只是虛招,輕輕一點即收,同時另一只腳以更加迅猛的速度踢向他的肩膀!
連環踢!
岳流兒恐怕怎么也沒有想到田固竟然會武術,這一下就被田固從桌子上踢了下了,斜刺刺的撞到窗戶上。
“找死!”
岳流兒勃然大怒,他雙手掐術施決,術法加持之下,雙拳齊齊打向田固。
田固不知道厲害,左臂自上而下格擋住對方的右拳,同時右手探查抓住對方的左拳,朝下面一拉,狠狠的朝著右膝撞去!
“咔吧”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岳流兒的手如同抹了油一般柔滑,輕而易舉的就錯開了他的雙手,然后閃電般的打向他的肋骨。
這一下若是打中,在術法之力的侵蝕之下,田固的半邊肋骨將會全部折斷,并且很難用常規醫療手段治愈。
“啵”
陳無道食指和拇指輕輕一捻,然后屈指一彈,一道淡淡的術法之力瞬間出現在田固的肋骨上面,形成了一層防御。
“彭!”
岳流兒的拳頭準確無比打在了田固的肋骨上,但沒有了術法的侵蝕,憑借岳流兒瘦弱的小身板,根本就無法對田固造成一點傷害。
田固也是打出了真火,硬扛著岳流兒一拳,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個狠狠的膝撞。
“艾吆”
術士身體本身就弱,岳流兒沒想到術法竟然在關鍵時刻失靈,剛要回術防御,就被田固狠狠的撞擊到肚子,好巧不巧的正好撞到靈府氣海,一時間他的全身靈力紊亂無比。
“噗嗤”
不受控制的靈力瞬間反噬,岳流兒更是哀嚎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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