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站在了我面前,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我。
“你還好嗎?感覺怎樣?”
“我還好,你還好嗎?”畢竟人家這樣關心我,我怎能不關心人家呢?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夏彤看起來很正常。哎!我心里想,這樣美麗的女孩,要是一直這樣正常的多好。要是不來這里就好了,她會很幸福。
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他爸爸會同意她來這里?
這時,彭飛忽然說話了:“姜老師和蔡雙雕去釣魚怎么還沒有回來?”
“是呀,去了好久了,你們快去看看他怎么這長時間沒有回來?”老教授的臉上現出了擔憂的神色。
猴子和彭飛倆個人跑了出去。
這會,屋里很安靜,出于好奇,我看著老教授問:“歐陽教授,我昨天是咋樣回來的?”
“你昨天爬在門口,是老婆婆看見你的,然后叫大家把你抬了進來。我正想問你,你怎么回事,出去才一會,怎么就趴在了門口不動了呢?”
老教授的話,叫我感到有些吃驚,畢竟我回來時,是去了一間房間,看見了那個不堪入目的一幕。然而,我怎么會趴在了屋門口?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于是我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看眾人的表情,都是非常驚恐的。畢竟出了這多的事情,有誰會不相信,這個事情,不是真的發生過呀!
“那好等你好一點,我們去找找,那間房房子,說不定會發現什么。”
正說著,外面傳來哭喊聲。
出事了,出事兒了,我的心不由得一顫。
“怎么了?快出去看看。”老教授,一邊說一邊和大家呼啦啦涌出門外。
我本能反應的坐了起來,執掌著還有些軟弱無力的身體走出了房間。
我看見猴子和彭飛此時此刻淚流滿面,兩個人架著哭的一塌糊涂的蔡雙雕走進了院子。
難道是姜專家出事了?我感覺頭腦一陣眩暈,晃了兩晃,卻被一雙小手給扶助了。
這時我才發現,閆楠楠站在了我的身邊。大家涌向院子的時候,她好像在整理她的藥箱子,幾乎和我一同站在了門口,見我搖晃,才伸手扶助了我。
“老教授,對不起呀,老教授。您的愛徒,我沒有看好呀!”蔡雙雕哭著,一下跪在了老教授歐陽朔的面前。
老教授顫抖著身體,問:“他怎么了?快說。
“嗚嗚,嗚嗚”蔡雙雕,哭的鼻涕都過了黃河。
“快說呀?急死我了。”
“他,他被,被怪魚給吃了。”蔡雙雕終于說出了原因。
大家一片哭聲,我的眼淚,在無聲的流淌。我一向如此,越痛苦,越不會失聲痛哭。這種痛哭,似乎就越是深沉的叫我幾乎無法呼吸。
“走,我去看看,他離開我們的地方,是不是還留下了什么。”老教授流著眼淚,腳步踉蹌的像院子外面走去。
大家后面跟著,我由閆楠楠扶著,走在最后面。
在我離開院子門口的那一瞬,我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的后背,感覺后背冷嗖嗖,如同有陰風般徹骨的寒涼。
我不覺回頭一看,看見那個老婆婆站在我剛才站的位置上,正盯著我看。那眼神是一種猙獰與犀利的眼神,如同刀子,所到之處,有挖地三尺的感覺。
見我回頭,她的臉上現出了同情與哀傷的神情。這轉變并沒有逃出我的眼里,而且這個眼神我是那么的熟悉,難道說她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所裝扮?
但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婆,看身形,絕不會是裝扮了誰。但是那眼神,有作何解釋?
我胡思亂想著,走了好半天,才來到了我們來時候的路北的那條江邊。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留痕的江面,皚皚的白雪落在上面,像蓋了一床白的棉被。只有被風刮跑的地方,能露出來冰塊般的江面。
蔡雙雕一路哭著,領著大家到了蘭專家打魚的地方。
眼前的這個冰洞非常的大,能有六七米的直徑,里面的魚還在里面時不時跳躍著。兩邊的冰塊出現了極大的裂痕,只要靠近,就有可能沉下去。
我在離這個冰洞好遠的碎冰中,看見了裝魚的一個編織袋,就走過去,默默的撿了起來,里面是四條大魚。我知道這是姜老師叉的魚,見物思人,淚水又一次洶涌而下。
誰也沒有注意這些,那邊蔡雙雕在說話:“老教授,姜老師正在這個冰洞邊叉魚,我正在撿起他叉上來的一條魚。原本這個冰洞不大,就臉盆大小,可是這時,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這個冰面就被一條大魚給撞大了。我眼看著姜老師,身子一沉像水里沉去。
我大叫,姜老師。他沒來及說話,就看見他似乎落進了一頭巨大的,黑色的大魚的口中。而這個被撞開的巨大的冰洞,也只是那個怪魚,伸出去比較尖細的一部分。而整個頭顱,就像一個大卡車的頭部那么大。身子那就不敢想有多大了,我也是幸運,合著被供起來的冰塊,滾出去好遠,然后連怕,帶摔,就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就嚎啕大哭,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真的快嚇死了。我正在哭,猴子和彭飛他們兩個來了,把我拽走了。就是這樣,老教授。我不想在這里呆了,我想回去,我快受不了了!”
蔡雙雕,哭的一塌糊涂。我知道當時的情景,該是多么的駭人的一幕呀!
“是呀,老教授,我們回去吧,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我看我們快接受不了了。”猴子流著眼淚說。
老教授一張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后暈了過去。
“大家別說了,也不要慌亂。快把老教授抬回去。”
大家手忙腳亂的抬起來老教授,趕緊往回走。
回到老婆婆的茅屋,給老教授蓋好被子,大家都靜默了。屋子里的空氣是緊張與死氣沉沉的。
閆楠楠給老教授打了一針,過了好久,老教授才醒了過來。他并沒有在傷感的樣子,只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說:“任何事業上,都會有為事業獻身的人,事業才得古往今來的層層推進,走向輝煌。姜老師,也是我的第一任教研究生時候的學生。他留在考古隊,做考古事業,也是受我的熏陶。我并不會因為他的死亡,感到多麼的傷心,反而為他驕傲。畢竟這是為國家做了貢獻,而捐軀了自己。”
他說,他并不傷心,誰會相信。他的每一句話,其實就是鼓舞大家振作起來。
大家誰也沒有做聲,畢竟老教授的話,是不無道理的。
“好了,大家各自做事去吧,今天這燉魚的事,我來做。”我揚了揚手里還拿著的姜老師叉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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