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良久過后,想象中的疼痛感卻并未在身上的某一處襲來,小九不禁睜開了雙眼,感受到身下的氣流攢動,小九嚇了一跳,隨后身子竟奇跡般輕飄飄的落下了。
“銀塵師叔?”
當小九看清來人的臉時,趕緊將剛剛得到的武功秘籍藏在了身后。
“以后莫要再爬高了,危險!”
銀塵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鉆入了小九的耳中。
“多謝銀塵師叔出手相救。”小九俯身行禮。
對方卻沒再回應,而是轉身悄無聲息的出了六角亭的大門。
直到確定銀塵師叔走遠了以后,小九方才將背在身后的書籍小心的拿了出來,坐在地上,翻看了起來。
大致翻閱了下,小九發現,這本書上記載的全部都是邪派玄靈懿派的功法,看上去十分霸道的樣子。不過他一看到這些術法,就甚是喜歡。
環顧四周無人,小九索性照著上面的心經,默默修習了起來。
一直到夜深人靜,方才合上秘籍,打算從六角亭離開了。
不過師父曾經教導過他,玄靈懿派乃是江湖上第一大邪派,因此很明顯此書就是巫靈派的禁書,他若是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隨意放在一處,倘若被人發現了,怕是以后他都再看不到這書了。
想了想,最終小九還是將此禁書帶回了自己的禪房里。
隨后的幾日,他總是會將秀黎支出去,自己默默修煉這秘籍上的心法,也才三四天的時間,功力竟然大增了不少。
“看來玄靈懿派的術法也不都是邪術嘛!”
將秘籍藏好后,小九不禁暗暗感嘆道。
……
自從小九被扔進了地溝以后,賈老太爺便始終不死心的四處派人打探,當初老掌門和那個鄉下女人生的孩子到底去了哪里。
但派去的人無數,卻是怎么都沒有找到線索。
“真是一群廢物!”
賈府書房中,聽到屬下人回稟說一無所獲后,賈老太爺簡直要氣瘋了。
“老太爺,您先別動氣。”一旁的花胡男單手背后,捋著胡子勸道。
“哼!這都大半個月了,依舊沒有消息,老夫怎能不氣!”
花胡男淡笑了下,轉了轉眼珠道:
“畢竟時隔將近二十年了,當年知情者怕是也都死光了,查不到下落也實屬正常。不過這條路行不通,咱們不是還可以選擇其他的路嗎?”
聽了花胡男的一番分析后,賈老太爺果然氣消了大半。
“經方,你繼續說。”
花胡男賊賊一笑,附在賈老太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二人隨后便心照不宣的相視冷笑了兩聲。
“去!想辦法派人混上西陵山,務必要打探清楚,血靈玉墜到底是不是那個莫清送給那小子的!再查查那么莫清的底細!”
“是,屬下明白。”
手下人抱拳領命,轉身便動作麻利的出了房內。
豈不知他們房中的對話,全部被門外的諳垚收入了耳里。
血靈玉墜?那到底是什么東西?難道是小九一直戴在脖子上的血紅色的墜子嗎?
她被爹爹指婚入賈府,其實是有目的的。
數年前,洛宰相偶然間得知消息,說武林中最大的邪派玄靈懿派的三長老駱黎,曾因內訌帶著手下人一路逃到了江鎮一帶。
起初洛宰相只是好奇,但是由于皇帝對他的越來越不信任,導致洛宰相也漸漸起了反叛之心。
一度因為被歹人栽贓削了手中的大權后,洛宰相便趁著禁足期間,秘密派人探查到了駱黎的下落。
據可靠消息稱,賈府是整個江鎮最神秘的府邸,但隨后派去賈府探聽的人無一歸來。
這也使他對賈府的實力越發肯定了。
多方打探才得知,賈老太爺早年喪子,如今唯有一嫡孫幫忙操持家業。
思來想去,若想讓賈府的勢力為自己所用,怕是也只能將自己的小女兒溪寧下嫁給賈老太爺的孫子賈呈了。
溪寧在自己的子女中,算是最聰明伶俐的一個了,雖說生得女兒身,卻絕不輸給這世間任何一個男兒。
原本將溪寧下嫁賈府,幫自己探聽虛實,他也是有諸多不舍的。但當他將此提議對溪寧言說后,溪寧竟一口答應了下來,著實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有些意外。
盡管溪寧的幾個兄長也不太贊同,但最終溪寧還是毅然選擇了嫁入賈府。
而此時,得知了賈老太爺預派人去西陵山探聽虛實后,她不禁慌了。
盡管她剛剛嫁入賈府不久,但是卻早已摸清了賈老太爺的底細,從賈老太爺和他身邊的那個經方的談話中,她大抵也可以聽出,這賈老太爺就是當年逃到江鎮的三長老駱黎無疑了。
她有心將消息傳遞出去,可卻始終沒有機會,賈老太爺似乎對他格外的防備,不僅將自己從宰相府上帶來的信鴿全都放飛了,還常常派人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今日她能這般僥幸的在廊下偷聽,也會因為她施計將那監視自己的婆子引開了。
“溪寧,你可真叫我好找啊!”
正當她躲在角落里思忖著對策時,身后忽然傳來了賈呈的聲音。
“夫君!”
轉過身來,諳垚笑的極盡溫柔,走上前來,幫著賈呈整理了下衣襟,之后很隨意的便將賈呈拉到了一旁。
“夫君何事尋我啊?”
“也沒什么事。”賈呈雖然在外人面前是個嚴肅的主子,但在自己的嬌妻面前,卻拘謹的像個孩子,“就是一會兒不見你,總覺著像是丟了魂似的。”
諳垚假意嬌嗔了下,粉拳輕捶在賈呈堅硬的胸膛之上。
“夫君有拿人家取笑。”
“嘿嘿!豈敢豈敢,為夫所言,句句屬實。”
不管怎么說,自打她嫁入賈府后,唯一值得欣慰的,還是賈呈對待她的態度。
盡管她對他常有利用之心,但賈呈卻始終待她甚好,不管她想吃什么、用什么,只要她開口,賈呈都會想盡辦法滿足她。
“天寒地凍的,夫君衣著如此單薄,咱們還是早些回房去吧!走吧!”
“好。”
挽著賈呈結實的手臂,諳垚心中不免踏實了幾分。
很快就要年下了,小年前夜,大雪驟降。
一整夜過后,整個西陵山便是一望無際的銀裝素裹。
小九偷偷躲在自己禪房里練功之事,最終還是被秀黎無意中撞見了。
“公子修煉術法,為何要背著秀黎呢?”
被發現后小九心下一驚,隨后將其拽到房間內,在其耳邊低語道:
“噓——小聲一點兒,千萬不要被別人聽去了。”
望著秀黎一雙不解的眼睛,小九無奈只得直說了。
“我在六角亭內偷偷尋得了一本武功秘籍,不過卻并非是巫靈派的術法,因此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擅自修習,秀黎姐,你一定得幫我保密啊!否則若是師父和師伯知道的話,我一定會被趕下山的!”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秀黎眨巴了兩下眼睛后,緩緩地點了點頭。
“那……秀黎不說就是了,可是,公子私自修煉別派武功,會不會走火入魔啊?”
她身為公子的家奴倒是不會和別人亂說,不過她怕的是公子私自修習功法,會有損身體,傷及性命。
“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小九不以為意道,“如今你既然已經知曉了,那便由你幫助我,在外面望風好了,若是有人靠近,務必盡快通知我,否則若是給人發現了,你我都得被趕下山去。”
“嗯,秀黎明白。”
不必公子吩咐,她也會幫助他的。
有了秀黎的幫忙,小九在房里便更加安心的開始修煉了。
根據武功秘籍上的心經暗暗修煉,如今他已經漸漸掌握了玄靈懿派中“碎心掌”的修習方法了。
如今恰逢年下,又下了一場大雪,他倒是可以借助自然之力,提升他自身的內力了。
寒冬臘月,小九禪房的窗子卻大開著,就連房里的炭火,都被他熄滅了。
“秀黎姐,今夜就辛苦你了,這手爐你拿好,一定要幫我看住了,千萬不能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公子,您把炭火都熄滅了,不會生病嗎?”
接過手爐,秀黎緊皺細眉問道。
“無礙無礙,你只要幫我守著便是了。”
在小九的再三保證之下,秀黎最終還是出了房門。
坐在冰涼的臺階上,望著霧蒙蒙的天空,秀黎緊緊地抱著手爐,發起了呆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自從四年多以前,她跟隨公子上了山,便再未見過莊園中的任何人了。
那是她自幼便長大的地方,說她不想回去,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是公子的奴婢,主子不帶著自己下山,她即便再如何思念,也無法獨自下山回莊園。
每當她思念自己的乳娘時,總會抬頭望望天空,淚水就會流回眼眶中了。
這樣的寒夜,孤寂而漫長,縱使她抱著手爐,但在外面獨坐一夜,終是抵不過嚴寒。
次日清晨,當小九穿戴好了衣衫從禪房內走出時,發現秀黎已經被凍得唇色發紫,昏昏沉沉的了。
“哎呀!秀黎姐,你……你沒事吧?你醒醒啊!醒醒醒醒~”
第一次,他將秀黎瘦弱的身子抱在懷里,打橫抱進了禪房里。
此刻的秀黎,雙唇發紫,緊閉這雙眼,只有清淺的脈搏在跳動了。
小九心下慌亂,但還是學著秀黎往日的樣子,將房內的炭火生了起來。
“秀黎姐?”
望著床榻之上昏迷不醒的秀黎,小九瞬間傻眼了。
這可如何是好?
心中一動,小九忽然想到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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