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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變了,自己還是自己。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蘇昂或許會為了所謂世界犧牲,但絕不會用別人對自己的情感要求別人犧牲。
他不是圣母,拯救不了世人,他也不是圣母婊,不能要求世人拯救自己。
要是那時候,他無牽無掛,或許會直接逃走。
別人逃不了有什么關系,他能逃走就好。
大難臨頭時,他相信自己沒有那么高尚。
可現在不行,他有季然,有風不二,有小亭卒,有兩百多個為他出生入死的同袍兄弟。
他還有義子義女。
而這些人的背后,還有他們各自的家人。
“我救不了世界,但最起碼的,要救了兄弟們的親人。”
蘇昂的想法如此簡單。
所以他睡著了,一夢不醒
不遠處的王城大殿,空蕩蕩的,只有五個人。
或者說三人兩妖,是三國兩妖之地的主人。
大王清坐在蛟龍寶座上,在殿堂中也加了另外四個座位,和她的地位沒有高低。
他們五個圍成一圈,看似在飲茶,卻全都注意著蘇昂大冢宰府邸的方向
王女泯沉默半晌,她看不順眼,甚至可以說憎恨蘇昂。
十根纖纖的素指斷了三根,沒有包扎,傷口直接捏住茶盞。
喝一口,卻喝不出來味道,問:“西楚太子炙,你覺得蘇家子會怎么抉擇?”
“沒人不怕死。”
太子炙的聲音冷淡:“有孤在他逃不掉,想不抱著中都城一起死,就必須去懇求廣良人。孤很想看看你們都看重的蘇家子,是怎么痛哭流涕去求一個女人的。”
“呵,求女人為了他,讓自己的親生兄長去死。”
“咔嚓!”大王清手里的茶盞碎成幾塊。
“受傷太重,拿捏不住力道,但西楚太子再口出狂言,小心孤的誅佞劍也控制不住力道。”
旎旎同樣笑道:“如果真的要死,倒不如先滅了西楚,本宮看西楚太子炙長得丑,礙眼。”
妖王陳哈哈大笑。
太子炙被兩個女人這樣拿捏,臉色變幻很久,還是按捺住怒火。
他不介意立刻翻臉,哪怕一人一劍對戰整個瑤國加上南海也一樣。
但這時候內訌了,瑤國第一個要滅,可是,之后星君鎧還會去哪里呢?
泯國?還是西楚?
他不敢保證。
“孤只是說實話罷了。”
太子炙看向王女泯:“不知道泯國大王女是怎么想的?”
“本宮想活,但本宮以蘇家子的性子,他不一定會去求廣良人,他干不出這種腌臜的事情。”
“你也幫他?”太子炙冷了臉。
“不是幫他,本宮恨不得殺了他。”
王女泯低聲道:“只是本宮雖然做事狠毒,以殺伐手段奪了我泯國太子的位置,但本宮有一個優點,就是實話實說。”
“本宮想殺蘇家子,本宮認蘇家子不是這樣的人,本宮也認。”
王女泯嘆了口氣:“要本宮來講,你們的手段太光明正大了,要是把蘇爾和絳接過來,有他們在中都城,蘇家子說不定有可能就范。”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頓時陷入風雪之中。
旎旎和妖王陳對視一眼,周身散發出山林里的寒風和浩瀚大洋里的暴雨。
暴雨被寒風吹皺,剎那成鋒利的冰棱!
大王清也攥緊誅佞劍,黑色的殺氣騰出一條恐怖的大龍
“有孤在,有公孫尚師在,足夠!”
“誰敢做額外的事情,休怪孤翻臉無情!”
隨著大王清的兩句話,殿堂的大門轟然洞開。
這是送客。
眾人一個接一個的飄出去,頭也不回。
唯獨太子炙和王女泯停了下腳步,低聲道:“希望蘇家子以大局為重。”
“他的選擇,關乎三國兩妖之地的數千萬生靈。”
“全都是命!”
四道人影返回各自的軍陣,在王城大殿西邊的偏殿里,也緩緩走出一道瘦削的人影。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廣良人行銷骨瘦,一雙賢淑而美麗的臉瘦削了好幾分,讓人看了心里發疼。
她拿著大王清給她的手抄本,是蘇昂曾經書寫的詩句,念兩聲,就無力的癱軟倚靠在殿門之上。
廣騰摸著頭頂的滑溜走出來:“情愛無非諸法空相,情愛只是百年時光。”
他慢悠悠的笑道:“既然蘇家兄弟的夫人不是大能,想必就活不了太久,你讓給她百年時光又怎么樣?就算讓出去一千年,兩千年,只要蘇家兄弟不死,你有大把的時間陪他。”
“兄長”廣良人欲言又止。
“別勸,別聽,別講。”
廣騰的臉越來越滑潤了,看起來好像沒有棱角一樣。
他雙手合十:“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蘇家兄弟的選擇是他的選擇,為兄的選擇是為兄的選擇,都與你無關,為兄如今只想看看蘇家兄弟低頭,為兄出手,以蘇家兄弟的性子斷然不會再拒絕于你。”
“生也空,死也空,為兄早就看開。”
“所以生生死死在為兄的眼里,并沒有你想象的那般沉重。”
廣騰說了一大通似是而非的話,突然笑了:
“現在為兄就想看看三國兩妖之地的數千萬性命,擔在蘇家兄弟的肩膀上有多重。”
“他是不是會哭著來找你?”
“為兄又是不是拿捏他一下,讓他以后多疼愛你一分?”
“蘇家兄弟陷入紅塵太深,注定不會真的只娶一個妻室呀!”
不少人都想看蘇昂的選擇,但蘇昂此時,完全沒有選擇的念頭。
享受一時是一時,享受一刻是一刻。
蘇昂燃燒了十倍以上的愿力宮燈,只為在二十一世紀多停留兩個白天
有蕎魅的幫助,習夢已經建立了一個很強的小圈子,或許不怎么出名,但論起實力,足夠影響二十一世紀的很多地方。
她確實照顧好了蘇昂的父母,盡她所能,讓蘇昂沒有后顧之憂。
“你留下一天兩夜了,說說看,啥事?”
習夢軟在蘇昂的懷里笑。
“想掀桌子,有可能會死。”
“值不值得?”
習夢不問蘇昂發生了什么事情,只問在蘇昂的心里,掀桌子值不值得。
蘇昂仔細的考慮,。
他不是圣母,不會舍己為人,但兩百多同袍為了他出生入死,公孫撫和趙清流又多次力挺他,就算大王清,給予他的也遠超過知遇之恩的程度了。
“不知道值不值得,還可能有點圣母。”
蘇昂撇撇嘴:“但有句話是咱黃種人骨子里的道理,不敢不從。”
“哪句話?”
“恩還十倍,仇還百倍男人不死,女人站后面。”
“這是兩句話。”
“這是重點么?”
蘇昂和習夢肢體交纏的撓癢癢,兩個人笑成一團。
又是一陣翻云覆雨,云消雨散,習夢扯著蘇昂的頭發:“吶,要是死掉了回來告訴我一聲,我好改嫁。”
“成吧,找個好男人。”
習夢的臉色登時變了,從來沒發過火的女人好像母老虎一樣騎上去。
“要是沒死,把那個站你背后的女人娶了!”
“你給我找小三?”
蘇昂大驚失色。
“我給你找小三?你小四小五小六找的還少?”
習夢一個一個的掰手指數:“廣良人,胡紫寒,洞圖湖旎旎”
數完之后道:“你要是活著的話不娶上一個,我哪有理由你死后改嫁?給老娘鴿吻滾!”
對此,蘇昂笑著流淚。
能說什么呢,習夢太聰明了。
習夢不是找一個改嫁的理由,也不是真的讓他娶小三小四小五。
而是尊重他的選擇。
要掀桌子,那就掀吧!
只要你覺得值得。
不用掛念我。
習夢是如此說。
所以睜開眼,看見府邸里的木棱窗臺和窗外的柳樹,蘇昂的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的暴虐。
暴虐又隱藏下去,朝著外面飛翔。
“蘇家子出來了!”
“終于想通了?看來蘇家子也不過如此。”
“好險,本宮真怕他屬倔驢的。”
幾個地方傳出細小的聲音,但沒人出面。
他們覺得蘇昂現在做的事情很丟人,但這是為了大局,他們要給蘇昂留一分顏面。
這樣想的還有廣騰,戴著氈帽,攔在蘇昂出府的路上。
“不必往前了,你要求的事情為兄答應就是,別為難良人,也記得照顧好良人。”
廣騰如此說道。
但蘇昂和他打個照面,卻伸手扯開他的氈帽,狠狠的捏了一把他的大光頭。
“給本官打。”
“你們打不過他,但要給本官打夠三個時辰,沒有本官的命令,誰也不能停手。”
蘇昂對風不二等人吩咐道。
廣騰:“”
這是搞什么,明知道打不過我,還要打夠三個時辰?
你當我沙包還是傻寶?
廣騰滿腦子都是問號,但忽然,他明白了蘇昂的想法。
“蘇家兄弟!”
廣騰瞪大了眼睛,任由風不二等人拳打腳踢。
“委屈哥哥了,幫愚弟擋住這幫同袍。”
“愚弟要掀桌子,你這做哥哥的,不會攔著愚弟吧。”
“不要跟過來,不然就是愚弟用咱們蘇廣兩家的情誼威脅兄長,愚弟一輩子抬不起頭,文山也會崩碎,一定會崩碎的。”
“這次是威脅你了,你敢跟過來,愚弟就自爆文山。”
蘇昂傳音之后就仰天大笑,大搖大擺的沖出中都。
只剩下暢快高歌
“廣家兄長,且聽我細細唱來:”
“世上安有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又問青天與明月,鴛鴦能否變神仙,共度千年?
人間從來苦難多,選擇終究有一錯,不如大笑高歌去,掀桌砸碗笑人間。
你說諸法皆空相,何談不是自作踐?不垢不凈不增不減,仍道眼耳鼻舌身意盡皆全!”
“痛快!痛快!”
蘇昂化風飆出城墻,對著城墻內幾雙呆滯的眼神笑得前仰后合。
隨后一指星君鎧,啐道:“你的劍,我的!”
“nnn海龍劍,我造了你就能滅了你。”
“海龍劍,給我炸!”
“星君鎧,你追追追追追不上我吧!”
蘇昂一拍屁股:“啦啦啦啦。”
聯系已經很微弱了,海龍劍當然炸不了。
但手里的寶劍被別人催動,星君鎧還是被觸碰了逆鱗,一雙血紅的胸鎧轉過來,咔嚓露出猩紅的眼珠。
“劍,我的。”
“你,要死!”
星君鎧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來。
“你又追不上我。”
蘇昂啐口唾沫,跳上天空就跑。
留下一首特別囂張活潑外加欠揍的歌謠。
大笑聲傳遍天際。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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