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點……太麻了!
陳旭扒了一口肉沫蛋炒飯,也不禁為這滿口的麻味,皺起了眉頭。
實在是,太麻了些。
簡直是吃一口,就要麻掉舌頭的那種麻……
正在猶豫要不要悄悄倒掉這碗飯的時候,從客廳里,猛地傳出兩道氣急敗壞的怒哼。
“陳旭!你是存心不想做早餐,故意整我們的是不是!?”
金燕的聲音大聲傳來。
這句話頓時勾動了陳旭的傷心事,心頭咆哮:誰特么的喜歡,大早上的不睡覺,給你這兩頭母豬喂食啊!
而現(xiàn)在,老子辛辛苦苦做好的食物,你們兩頭豬竟然還挑食?
天理何在?!
他正無語著,二女已經(jīng)殺至,雙雙抬手,揪向他的雙耳。
陳旭連忙雙手抬起,蒙住耳朵。
“放下你的手。”
金燕大怒,聲音里明顯帶著命令意味。
才怪!
陳旭白眼一翻。
好了,這白眼動作,頓時拉響了戰(zhàn)爭導火索,二女對視一眼,立即雙雙逮住陳旭的左右手,誓要使他的耳朵露出來。
雙手難敵四手。
陳旭也知道躲不掉。不過,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地。
目前,火候已到,正當其時。
趁著二女同時拉扯的混亂情況下,他在用力——左手用力,右手放開了力道,立即的,便“身不由已”地,倒在了金燕的懷抱里。
哇噻!
真是——彈啊!
彈得不要不要的有木有!
“噢噢噢!”賤人開始怪叫了起來,借著左耳被周紫繁扯得生疼,整個身體賴在金燕懷抱里的時機,痛并快樂著。
巨得意開心中,這賤人抬頭,飛快地瞄了金燕一眼。
這個動作落入金燕目中,看到的,是一個臉上榮光煥發(fā),賊眉鼠眼的猥瑣男。
余光過去,更是看到了周紫繁愣在了一邊,嘴巴微微張開,仿佛在說:“你們……”
金燕大窘。
同時還有怒不可擋。
一雙眼睛冷電也似的罩在陳旭臉上。
她在決定陪同周紫繁來這里合租之前,也曾設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發(fā)生的情況,但卻沒能想到,當與這個賤人真正合租之后,事情竟然越來越脫離掌控了。以至于在這一刻,她的腦子,直接一片空白。
雖然金燕明白,等一會之后,周紫繁那里,鐵定不會懷疑她對這個賤人動了什么歪心思。一切的錯誤,都只不過是落入了這個賤人的算計中而已。可是,這個擁抱、這個賤人趁著自己愣神的空擋,老實不客氣地穿過一只手,抓著自己屁股的事實,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發(fā)生了。
可惡……這樣的親密接觸,是怎么會……和這個賤人發(fā)生的?
更關(guān)鍵的是,這件事竟然,是發(fā)生在好姐妹周紫繁的眼皮底下。
看著周紫繁那錯愕到黯然傷心的眼睛……金燕頓時難為情到要死。
憤怒。郁悶。瘋狂。歇斯底里。
也只好抬起雙指,用力戳戳戳,狠狠地戳——快放手啊,你這個白癡!
“噢噢噢”
陳旭用很奇怪的聲音慘叫著,跟蚯蚓一樣扭著腰。目中更是閃過驚喜的光,似唯恐世界還不夠亂。
但,卻是擁抱得更緊了。
這個賤人怎么這么煩?
金燕無奈,再次警覺地向周紫繁掃視。
于是她最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還是看到了。只見周紫繁站在那里,臉孔蒼白,嘴巴一張一合,仿佛在說:“你們,不要這個樣子”
金燕完全能設想到,以紫紫那驚世駭俗的想象力,現(xiàn)在小腦袋瓜里,一定、肯定,在續(xù)想著那更不堪的后續(xù)。
而更嚴重的是,賤人這里,兩只手都騰出空后,更是緊緊抱實了自己,滿臉驚慌的大喊大叫著,吵得自己耳朵疼。
他說:“疼疼疼,燕子,你快放開我!”
該死的,今天真是倒大霉了。
金燕推開無力,于是只好改變策略,用很溫柔的聲音說。
“好,我不揪你了,我們同時松手,我數(shù)一二三,一……二……三……我放開你耳朵了,你也放開我啊!”
但是,金燕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她說話算數(shù),的確是放開了陳旭的耳朵。可是,她還是小看了陳旭在犯賤時候,裝瘋賣傻的本事。
這很正常。對于陳旭來說,好不容易找到的皆油機會,豈能是說松手,就松手的?
在陳旭的算計里,如果能就此氣走金燕,那當然是最理想的局面,他是樂于見到的。而之后怎么面對周紫繁嘛,那就更簡單了——周紫繁人傻歡樂多,標準的缺心眼,要搞定這么個姑娘,不要太容易。
所以他對于金燕的憤怒,直接選擇了忽視。
更是狠狠的……一捏。
疼!
還有羞惱!
金燕鳳目一抬,迎上的是,陳旭似笑非笑的眼睛,里面藏著冰冷,還有一抹嘲諷。于是金燕不再遲疑,伸手一捉,一把……捏去!
“噢噢噢!”陳旭一跳三尺高,這次是真的不用裝了,直接扯心裂肺的痛極。
他瞬間嘴巴大張,眼睛鼓凸,然后躬腰縮在那里,凄慘的不要不要的。
金燕微微一笑。
裝做什么也沒發(fā)生,迎著周紫繁驚訝而好笑的目光,負手走了過去,瞪眼。
“死女人,你為什么傻站著不幫忙?”
周紫繁縮了縮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實在是沒能想到,當情況變得出乎她預料的時候,金燕的反應,又給了她一個更大的意外。
再度看向蜷縮在地上,雪雪呼痛的陳旭。
周紫繁真的很想笑。
她伸出了大拇指。
好燕子,干得漂亮!
金燕面對這無聲的夸獎,沉默了一下,也側(cè)身,看向了蜷縮跪地的陳旭。
對于這位目前的合租者,金燕其實并不反感。
陳旭有闖勁,且能曲能伸百折不撓,這個優(yōu)點是很不錯的,假以時日,大概率能有一番作為。
不過,他的學識氣度,終究是讓他的道路顯得狹窄了些。
學識積累的欠缺,一味的劍走偏鋒,這使得他看上去,有些急功近利的短視。
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通常將富二代等有錢人家子弟形容得跟個白癡一般,要不就是囂張跋扈的無腦。
可從小就家世富貴的金燕知道,那不是事實真相。
在國內(nèi),撥尖的科學家、政治家,以及金融、實體、教育等引領(lǐng)時代走向的人物,富家子弟占據(jù)了絕大多數(shù)。在對于子女的教育投入方面,只會比普通人更嚴格。
而修養(yǎng)氣質(zhì),更是子弟們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金燕有些惋惜。如果陳旭能夠多一些學識積累的話,或許格局會大一些,自己也可以考慮他。
而現(xiàn)在,他顯得太張狂了。就連已經(jīng)是敗落家庭的紫紫,對他也不怎么感冒。
這也不能怪紫紫。
金燕負手走了過去。對于陳旭的蜷地不起,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當然,也只是有點擔心而已。自打憑著自身努力,一步步走到主管職位之后,家庭的認可程度已經(jīng)沒有什么變數(shù)了。她再妄自菲薄,也不會去設想同陳旭有什么可能。
金燕走了過去,正要準備關(guān)心一下,忽然,她身上的手機鈴聲響了。
金燕隨意的掃去,看清楚后,她的眼睛猛的瞇起,這個消息,真的很意外,非常意外。
“啊,燕子,他們居然炒了你!”
“我的天,你的工作干得這么好,他們是睜眼瞎嗎?”
“怎么會這樣?”
周紫繁也在旁邊探頭看著,看清楚了后失聲驚呼。
金燕凝視著周紫繁的嘰嘰喳喳,微微搖頭,挺直了背脊。自打加入了這家弘向集團之后,她自問,她的表現(xiàn)還是可圈可點的。
至少在業(yè)務這一塊上,她完全能夠達到,合格的評語。
但現(xiàn)在卻奇怪了,弘向集團的總經(jīng)理周言,為什么會連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都沒有,就突然要開了她呢?
這突然的開職,周言是發(fā)瘋了不成?
不過,金燕卻也知道,周言絕對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對手能夠讓周言突然就開了自己,需要的是——喂飽周言。
現(xiàn)在自己的竟爭者中,是誰,玩出的手筆?
可是不應該啊,區(qū)區(qū)的一個小集團公司的主管職務,就算弄得自己被開除,卻也傷不了自己什么根本啊。
自己的竟者中,到底是誰那么傻,竟冒著傷敵一兩點的代價,去承受老爺子的怒火呢。
金燕凝視著窗外的天空,思緒不停。
忽然,金燕的眼睛垂落下來,低頭看著雪雪呼痛的陳旭。
會是這小子嗎?
動機何在?
“燕子,你這突然就被開了,那咱們今天,還去不去公司了?”周紫繁在一邊擔心地問著,怔忡不安。
金燕清冷著臉,沒有回答。
許久,她才一抬手,對周紫繁道:“今天就不去了,我有些饑餓,你去幫我打點早餐來吧。”
“行。那你等等。”周紫繁轉(zhuǎn)身離開。
金燕找到張椅子坐了下來,目光平靜地看向慢慢站起的陳旭,突然開口,來了一句。
“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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