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沉默的看著她不說話,云想容也沒有開口,屋內安靜而沉寂。
一串突兀的咳嗽打亂了平靜。
霍琛單手握拳抵在唇上,低低的咳嗽著,那壓抑而急促的咳嗽聲敲擊在云想容的心上,她趕忙起身,急急的上前扶住他。
“你沒事吧!”云想容問著,眼中含著的關切沒有半點作假。
“不是能狠心的不去看我,這會兒裝得這么關切做什么!”霍琛平緩了呼吸,這才眉眼冷淡的開口。
云想容他是來找她吵架的嗎?
深吸口氣,云想容惦記著他身上還有傷,只能低低道:“王爺身上還有傷,別這般亂來作踐自己的身子,還是趕緊回去吧!
霍琛抬頭看她,她起得急,外衫都沒罩一件,只穿著單薄的中衣。
纖細窈窕的身形在衣裳下若隱若現,看得霍琛眸色深諳,喉間滾動,咽了口口水。
安靜的房間里,這吞咽口水的聲音顯得突兀又清晰,云想容頓時目光困惑的看向他。
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眼中似乎燃著火焰,低頭一看,頓時明白了他為何這樣。
臉色騰的一紅,云想容匆匆起身去拿外衫罩在身上,嘴里止不住罵道:“登徒子!
她臉色紅艷,低低叱罵的嗓音帶著羞憤,眼中更是如同煙花綻放那般璀璨耀眼,幾乎叫人看呆了去。
想到自己方才就穿著單薄的中衣在他面前晃悠,還那般近距離的扶過他,云想容只覺得全身上下每一處都說不出的燥熱翻滾著,難受得緊。
“我方才可什么都沒做!被翳〉墓戳斯醋旖,嘴角的笑容略帶邪魅。
云想容氣得臉色發白,這意思是她不要臉,自己湊上去咯!
“不管王爺做沒做什么,這私闖女子臥房的習慣還是改改才是,若是哪天被人當做采花賊抓了去,未免有損清名。王爺慢走不送。”云想容咬牙忍著怒氣,冷冷的說。
霍琛被她這突變的態度弄得一愣,方才不是好好的,怎么這就拒人千里了?
不明所以的霍琛下意識起身朝她逼近,“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重傷昏迷時,他什么都沒有想,沒有去想父親戰死的真相,沒有去想這么多年一直暗中加害王府的人到底是誰,也沒有去想自己若是死了,母親該怎么辦。
他腦子里出現的最多的,竟然是她。
是她的音容笑貌,是她的云淡風輕,是她的溫婉大氣。
她的過往和她的如今,兩人相處的涓滴,如同有人在他的心里搭造了戲臺,一遍一遍唱與他聽他看。
直到那時,他才恍然,他為何這般的急切的想要靠近她,為何明明在周府一無所獲,卻依舊在無數夜晚悄然到來,只是悄然站在她的床邊看她安靜的睡顏。是因為,他喜歡她。
二十多年不曾動過的心,一心湖的平靜因為她而攪亂。
蘇醒之后,他黯然她的不在意,卻又得知孫逸是她千辛萬苦的找去為他治病的,心里的灰暗瞬間明亮,她是在乎他的。
就因為這個念頭,就因為他想見她。他便不顧自己剛剛清了毒素還很虛弱的身體,執意要來見她。
可是她卻又這般的忽近忽遠,著實讓他摸不著頭腦。
他的怒氣讓云想容不解,蹙眉道:“王爺不至于聽不清臣婦所說的話吧!夜深了,還請王爺快些離開。”
他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云想容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將自己壓迫得不能動彈,蹙著眉抬頭迎視著他冷沉的視線。
霍琛看著她,真恨不得剖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忽遠忽近的折磨他。
被氣得眼前發黑,傷勢未愈的他雙眼一合,高大的身子直直的朝著地上倒去。
云想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上前扶他。
然而這次卻沒能扶住,反倒被他帶著,倒在了地上。
哪怕地上貼了厚厚的地毯,云想容依舊被壓得七暈八素,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壓出來了似的。
顧不上自己的難受,云想容趕忙用力推他,“霍琛,你沒事吧,醒醒,快醒醒!
她話語低沉而急促,然而壓在身上的男人卻沒有半點動靜,依舊結結實實的壓著她。
云想容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他的身下鉆出來,跪在地上推他。
“霍琛,霍琛”她的低喚帶著急切和恐慌。
原本裝昏的霍琛感受到她的關切和焦急,心里暗喜,可他本就重傷未愈,又多番動了情緒,轉眼竟真的暈了過去。
暗處的韓密見狀不由得輕嘆,本想上前幫著把霍琛扶起來,想到他的吩咐,只能站在暗處不動,默默看著。
云想容見他不動,白著臉伸手朝他的鼻息探去。
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打在她的指尖,云想容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只是暈過去了。
他暈過去了,自然無法離開,而讓他躺在地上,他受傷未愈,只會弄得更加嚴重。
云想容無奈的嘆息一聲,費力的想要將他給弄到自己的床上,忙活半天卻徒勞無功。
本想叫楚兒進來搭把手,但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能拿來被子在地上鋪好,費力將他給弄上被子上躺好,又給他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云想容頓時癱坐在地上,覺得自己累得要虛脫了似的,全身止不住的冒著冷汗,眼前一陣發暈。
她咬牙甩了甩頭,看向地上安靜躺著的霍琛。
安靜昏睡著的他,沒有了平素冷下臉時的壓迫和威嚴,也沒有戲弄她時的惡意和邪魅,安靜得像是個孩子一般。
他五官清雋明朗,平素沒有多大的表情,但一旦發怒卻帶著叫人窒息的壓抑。他是天生屬于廟堂,屬于權勢的人,又何苦和她這樣一個后宅的女人糾纏。
云想容想著,忍不住伸手想撫上他的睡顏。
一下,就一下就好。
云想容暗自對自己說。
就在她的手即將落在他的臉上時,門外傳來了楚兒低低的嗓音。
“少夫人,少爺回來了,說是一會兒會過來!
云想容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中,腦袋一陣嗡鳴。
周牧要過來?這個時候?
若是叫他發現了霍琛,那個場景
云想容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雖然她自認和霍琛什么都沒有,但是人在她的屋里。她就是全身長嘴,也說不清這種事情。
替霍琛掖好被子,起身將帷帳放下遮擋,云想容快速走到外間。
“少爺現在在哪兒?”云想容推開門,問楚兒。
“少爺去書房了,說是有些公事還要處理,會晚些過來,怕您睡了,叫小四過來傳的話!背䞍赫f完急急的問:“小姐,該怎么辦啊?”
楚兒的臉色極差。她知道云想容一直在為離開周牧做準備,若是這個時候再和周牧發生點什么。別說云想容不想,就是楚兒也是不愿的。
“楚兒你過來!痹葡肴輰㈤T拉開一條縫,對楚兒道。
楚兒趕忙湊過來,云想容隔著門縫在她耳邊低低的吩咐。
楚兒聽完之后,臉上頓時一喜,“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安排好的!背䞍簯酥,趕忙下去準備了。
云想容看著楚兒離開,神色平靜。
書房。
周牧正蹙眉看著眼前的書信,忽然聽到外頭有人低聲說著話,眉皺得更緊。
揚聲道:“誰在外面?”
“少爺,是少夫人叫了奴婢過來送參茶過來給您。”守在門外的小四應了一聲。
書房里的周牧正因為事情處理不了而顯得有些煩躁,聽到這話頓時心里一暖。
最近這些日子,她惦記著他的身體不好,時不時的給他送參茶,參湯,和別的大補之物,補得他滿身燥熱,卻又惦記著大夫的叮囑,不敢亂碰女人。
想著她對自己的好,加之感覺自己身子恢復得不錯,本想今天早些過去和她將圓房這件大事給辦了,卻又猛然想起還有事情沒處理完,這一岔開,又是好一會兒。
“進來吧。”周牧揚聲說了一聲。
艷桃趕忙端著參茶進去,將茶杯遞給他。
周牧抬手接了,見艷桃面容不俗,卻面生得很,便問:“你是夫人身邊的?以前怎么沒見過?”
聽到他和自己說話,艷桃心里頓緊。
“是。少夫人一直在調教奴婢,怕婢子粗魯不懂規矩,沖撞了少爺,惹少爺不喜。聽聞您這么晚還在忙公事,便親自泡了參茶叫奴婢送過來!逼G桃嬌聲開口。
這般近距離的接觸少爺,能看到他容顏俊逸,眉目深邃得讓她忍不住怦然心動。
若能和少爺艷桃想著,臉色有些飄紅,連帶著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調教?周牧聞言頓時心里一熱,細細打量艷桃的模樣,心里越發的滿意。
周牧喝了口茶,道:“嗯,你下去吧,告訴少夫人,我忙完便會過去!
“少爺。少夫人說您忙了一日辛苦了,要奴婢看著您把參茶喝完才能回去復命,少爺就別為難奴婢了!逼G桃低低的祈求著,聲音有些可憐兮兮的。
周牧本就心煩,頓時抬頭朝她看去。
一眼就看到艷桃帶著紅暈的臉和不斷閃爍著羞意的眼神,心里頓時一動。
方才喝下的參茶在身體內化作一團火,頓時覺得小腹一熱,身下一股灼熱的火瞬間涌上四肢百骸,讓他的理智丟了個干凈。
眼前的艷桃的容顏似乎也有些模糊,變成了云想容的模樣。
“容兒”周牧低低的喚了一聲,猛然探手將艷桃一扯。
艷桃輕呼著倒在周牧的懷里,眼中既驚訝又羞澀。
“少爺唔”艷桃低低的喚了一聲,緊跟著便被堵住了唇舌,只能發出嗚咽聲來。
緊跟著,屋里便上演著不可描述的一幕,周牧直接將書桌上的東西掃落,就這么在書桌上大開大闔的要了起來。
外頭守著的小四聽到屋里隱約傳出女子尖細的聲音,心里了然,臉色略微發紅,走到院子口守著。
芙蓉閣。
“少夫人,成了!背䞍捍掖业某葡肴莘A告,臉上有些激動。
“成了就好!痹葡肴菟闪丝跉猓偷偷,“你也早些歇息吧,今天他應該沒心思顧及咱們了!
“是。”楚兒應聲退了出去。
云想容回到屋里,霍琛依舊還在昏迷。
他這般在她這里昏迷了,還真是麻煩,要是昏一個晚上,那可如何是好?她要去哪里睡?萬一天亮了還沒醒
云想容想著,心里暗惱。
目光落在霍琛的臉上,云想容有些發怔,看著看著,云想容忽而蹙眉,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
探手落在他的額頭上,一股滾燙的熱意襲來,讓云想容驚得收回手。
天哪,他竟然在發熱!
怎么辦?云想容心里頓時發慌。
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云想容拿了水來,給他擦拭臉部和脖頸處,又用汗巾給他覆了額頭,反反復復重復著這舉動。
她累得緊,眼皮不斷的打架,手也虛軟無力,卻不敢發出聲響驚動旁人,只能咬牙忍著。
折騰了大半宿,總算將他的溫度給降了下來。
云想容累癱了,趴在桌子上倒頭就睡。
第一聲雞啼的時候,霍琛醒了。
睜眼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象,他目光頓時一凝,旋即想起自己之前在云想容的房里昏倒了。
一轉頭便見云想容趴在床邊睡著了。
邊上還放著水盆和汗巾,他身上也還殘留著汗意,顯然她照顧了他一晚上。
心里瞬間柔軟成一片,若說這種表現還不足以說明她在意自己的話,那真是笑話了。
霍琛起身將云想容放在床上躺好,安靜的看著她好一會兒,這才離開。
“主子!被翳〕隽嗽葡肴莸姆块g之后,便有一道影子緊跟而上,是韓密。
“你去守著她!被翳〉。
“可是主子”韓密頓時皺眉。
他素來跟著霍琛,是他的左膀右臂,平素有什么事情都是他去做的。上次霍琛會被偷襲成功,便是因為他不在霍琛的身邊。
而當時,他就被霍琛派去守護云想容了。
這叫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是為了保護主子存在的,而不是守著一個女人!
“韓密,我身邊不需要不聽話的人。”霍琛冷漠的說完,直接飛身離開。
韓密僵在原地好一會兒。這才沉默著回了芙蓉閣,找了個隱秘處,默默守著云想容。
云想容醒來的時候已然天色大亮,喚了楚兒進來服侍。
“少夫人,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少爺在書房要了艷桃的事兒了,晴娘差點沒氣死,聽說摔了不少東西。婉娘那邊倒是沒有傳出動靜來。另外幾個通房也都得了消息,府里不少丫鬟也都蠢蠢欲動!背䞍簩⒋蚵爜淼氖虑橐灰徽f給云想容聽。
云想容早有所料,清淡的嗯了一聲,道:“少爺在府里嗎?艷桃是怎么處置的?”
“少爺在書房。倒是沒說如何處置,叫她回去歇息去了。”楚兒說。
“叫上艷桃。隨我一起去一趟書房。”云想容吩咐道。
書房。
周牧坐在椅子上,神色略顯疲倦。
昨晚和艷桃在書房里孟浪了一晚,后來便在隔間的小室里歇下了,今日下人來打掃時看見了艷桃在,眼中的驚訝他至今還記得。
要了個丫鬟他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這畢竟是云想容房里的人,也不知道她會如何想這事兒。
正想著,就聽到外頭小四喊道:“少爺,少夫人求見。”
周牧身子一震,坐直身子。這才道:“進來吧!
云想容帶著楚兒和艷桃進了門,仿佛沒有看到周牧臉上的疲憊似的,笑道:“恭喜夫君了!
周牧皺眉:“何喜之有!蹦抗饴湓谒砗蟮痛怪^的艷桃身上,難道她覺得這是一喜嗎?
“艷桃是我手底下的人,本也是調教了想要獻給夫君的,本來是要獻給夫君的,既然夫君喜歡,這便是這個丫頭的福氣夫君若是喜歡,便收了做妾如何?”云想容輕聲說著,臉上笑容清淺。
她竟叫他納妾!
原來就是友人贈的,她都要死要活的拒絕,可是如今,她竟然主動要給他納女人。
云想容,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周牧想著,臉色頓時更加不好了。
起身大步走到云想容身前,冷冷道:“你到底是誰?以前的你從來不喜歡我身邊有別的女人,而現在卻一門心思給我找女人,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夫人?”
他的目光顯得無比的陌生。
仔細想想,云想容有些時候的舉動,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上次是婉娘,這次是艷桃,下次還會是誰?
雖然他不在意自己的后宅再多幾個女人,但是這種被云想容塞著納女人的感覺,卻叫他心里不爽。
因為她是云想容,曾經愛他如命,不愿旁人沾染的云想容。
云想容并不慌亂,嘴角的笑容緩緩斂去,默默的看著他。
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我除了是你的夫人,還能是誰?是,我曾經是不想夫君身邊有別的女人在,為此極力反對,可是我除了得到一個善妒的名頭,得到夫君的日漸冷落,還得到了什么呢?”
“既然百般阻擾也阻止不了,索性挑些自己身邊的人服侍夫君,起碼還能有些情意,讓后宅清靜一些。”云想容苦笑著說。
云想容的話讓周牧心里一澀,她是這般想的?看著她嘴角的苦笑,周牧的心里頓時一痛。
“容兒,你別”周牧探手想要將云想容擁在懷里。
哪知云想容卻后退幾步,避開了他的手。
用一種極度失望又陌生的眼神看著他。
往常她看自己的目光,總是柔柔的,帶著情意的,而如今,卻陌生而寒涼得遙遠。
“既然夫君覺得容兒多事,那容兒日后不管便是了。容兒先退下了,至于艷桃的去留,夫君自己決定便是。若是覺得不喜歡,那便打發了去!痹葡肴菡f完,當真轉身便走,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周牧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拉她,可是她步子極快,轉瞬便出了門,而他的手僵在半空,什么也沒有抓住。
“少爺,少爺,別把奴婢發賣啊,奴婢愿意留在少爺身邊做牛做馬,絕對不敢有半點怨言!逼G桃跪行數步,抱著周牧的腿痛哭。
她本以為自己和少爺**一番,以后便有了更多的機會,便能意氣風發,卻沒想到,美夢還沒開始,便破滅了。
她如今已經被周牧破了身子,若是被打發發賣了去,那除了被賣到窯子里,也沒有別的去處了。
她不能做那被千人騎萬人枕的女人,那樣她還不如去死。
艷桃的哭聲惹得周牧更加心煩,“閉嘴,再哭真把你賣了去!
這話一出,艷桃被嚇了一跳,趕忙閉嘴不敢再哭。
周牧心煩意亂的甩了袖子,道:“小四,把她送回夫人那里去!
“是。”小四應了一聲。
艷桃聞言抬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不發一語。
送回云想容那里,好歹還有機會,只要不發賣,便是好的。
周牧甩袖離開,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憋悶來。
明明他對女色極為喜愛,往日若是有艷桃這樣一個貼心又美艷的通房,他只會開心自得,為何這次卻這般難受?
云想容帶著楚兒回了芙蓉閣,沒一會兒小四便帶著艷桃過來了。
“少夫人,人給您送回來了,少爺的意思是這事兒是后宅之事。還是您處置較為妥當!毙∷墓Ь吹恼f。
“知道了!痹葡肴菝蛄艘豢诓,淡漠道:“楚兒,叫人收拾出一座院子來,讓艷桃搬進去!
這是要抬艷桃做妾了。
“是!背䞍簯艘宦暎s忙下去準備了。
“多謝夫人大恩,艷桃必不敢忘!逼G桃跪在地上給云想容磕了個頭。
“少夫人,那小四先下去了!毙∷恼f了一聲,回周牧那里復命去了。
當日晚間,云想容帶著艷桃去了晴娘的院子,知會一聲。
晴娘早得了消息,直接稱病不見。
又去了婉娘的屋里。婉娘倒是笑意盈盈的接待了,說了好一會兒話,云想容才帶著艷桃離開。
讓艷桃自己回住處,云想容則回了自己的芙蓉閣。
到了屋里,邁門檻的時候,云想容只覺得眼前一陣發暈,整個人綿軟無力的倒在了楚兒的身上。
楚兒猝不及防被撞得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撞到門框上停住,慌亂的叫道:“少夫人,少夫人,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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