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再收拾你。”金軍閥壓低聲音撂下狠話。
吳采采道:“宋老爺,我把電話給父帥了。”
金軍閥接過電話,半晌都不說話。
“是金老弟嗎?”宋老爺打破尷尬主動說話。
金軍閥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老哥哥別來無恙啊。”
“老了,不中用了,不像小老弟聽聲音就是聲如洪鐘,風(fēng)采依舊啊!”宋老爺長嘆一聲。
金軍閥笑意有些冷,“都是內(nèi)子調(diào)理的好,您也要注意多保養(yǎng)身體。”
“誒,好……聽說……玉嬌最近犯了些錯?”宋老爺子氣勢明顯有些弱。
也可憐他一大把年紀(jì)了,還要對個晚輩低聲下氣。
金軍閥提著電話,回頭掃了一眼宋玉嬌,“我這才剛得到消息,您這就知道啦!”
“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寬容一次。”宋老爺?shù)吐暤馈?br />
金軍閥許久不說話,看宋玉嬌的眼神跟要把她活剮了一般。
只這么一眼,把宋玉嬌看的肝膽欲裂。
全無力氣的趴在地上,冷汗一滴一滴的順著頭發(fā)絲落下。
懊悔剛才那么目中無人,膽敢對他口出妄言。
他絕對有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宋老爺知道金軍閥不會輕易饒了宋玉嬌,沉聲道了一句,“你被壓在廣州、上海港口的那些貨,我會親自簽字放行。”
“這么說我的貨,是您派人羈押的?”金軍閥語調(diào)有些惱恨。
宋老爺連忙道;“當(dāng)然不是,你是誤會了,是手下人不會辦事。他們不知道那是您的貨,要是知道絕對不會這樣。”
“看來你這些手下都是些酒囊飯袋,趁早辭退了吧。”金軍閥得了宋老爺金口玉言,在壓港口的商品可以出港。
好像也有要放宋玉嬌的意思,本來嘛。
那些東西出港都是走正規(guī)流程的,宋氏不讓貨船出港,不就是記恨他們拿他拿筆軍費(fèi)做的這筆生意嗎?
如此公報(bào)私仇,金、吳兩家也沒多說什么。
算是理虧,給足了面子。
現(xiàn)在想拿這幾批貨換這個給他戴綠帽的賤人,沒門!
宋老爺又道:“我可以在出口稅上給你們方便……”
“這都是小事,優(yōu)不優(yōu)惠不重要。”金軍閥出言打斷了,他才不在乎出口稅那點(diǎn)蠅頭小利。
宋老爺有點(diǎn)點(diǎn)生氣了,口氣有點(diǎn)硬了,“那進(jìn)口稅呢?”
“你什么意思?”金軍閥口氣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
宋老爺敲了幾下拐杖,緩緩道:“你們的人在德買戰(zhàn)機(jī)軍備是多大的動靜,還想瞞著國內(nèi)不成。”
進(jìn)出口的稅其實(shí)都差不多,本來沒什么好說的。
但是為了刁難他們,針對某一國的某一類被增加進(jìn)口稅,加上戰(zhàn)機(jī)本來就不是便宜貨。
支付起來很有可能要人命,除非明目張膽的逃漏稅。
“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最需要什么。”金軍閥一字一頓道。
宋老爺?shù)溃骸澳阆日f說看。”
“華龍機(jī)場的股份。”金軍閥道。
宋老爺問他:“你想占股多少?”
“七成。”金軍閥道。
宋老爺嚴(yán)厲道:“三成!”
“成交。”金軍閥從來沒想到,宋家這個騷貨的命能值三成股。
宋老爺一開口,他立馬就答應(yīng)了。
有了股份就等于有了使用權(quán),戰(zhàn)機(jī)買回來除了能停在幕州,在滬也有中轉(zhuǎn)站。
宋老爺也知白白便宜了金軍閥機(jī)場的股份,“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放心,我明天就派人送她回大同。”金軍閥放下電話。
看向宋玉嬌的時候,她立馬轉(zhuǎn)移視線不敢看他。
他走過去,扼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有什么特別的,讓他花那么多錢買你。”
“他是我的家人。”宋玉嬌顫抖道。
金軍閥搖頭,“不不不,你一定又更重要的作用。”
“大帥真愛多想。”宋玉嬌抖得厲害。
她若沒有些保命玩意,哪里值得宋老爺用華龍機(jī)場的股份換。
只要一說出來,她對宋家也沒有利用價值。
金軍閥倒也體諒,“行了,懶得查你,否則宋老哥會不高興的。”
既然宋家開出了股份,為的就是換取宋玉嬌身上有價值的東西。
那就……
沒必要深挖了吧?!
“副官,帶這個騷貨回去休息,派人24小時看著。”金軍閥命令道。
副官不解,“您都答應(yīng)宋老爺了,怎么還要派人盯著。”
“我得等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到啊,還有我那批貨,還沒駛離港口。”金軍閥毫不掩飾對宋老爺?shù)牟恍湃巍?br />
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萬一姓宋的言而無信。
嘶~
他一時半刻,還真拿他沒辦法。
副官給宋玉嬌拷上手銬,反手押解上樓。
走了幾個臺階,她又回頭,“丁有為呢?你打算怎么辦他?”
“宋老哥的股份只夠換你一個人的命。”金軍閥的眼神決絕冷厲。
宋玉嬌喘息了兩下,才緩緩的吐出兩個字,“算你狠……”
“原來老九弄死我的小狗,是為了……為報(bào)復(fù)我陳家,它只是一條畜生……”二姨太悲傷道。
金軍閥笑的對吳采采道:“這事還要多虧了你和婉兮,不然我還查不出這賤人和丁有為的關(guān)系。”
“都是小事一樁,父帥不必放在心上。”吳采采裝作謙遜的樣子。
金軍閥好像是故意說給宋玉嬌聽的,音量提了不知道幾倍,“不行,你們立了大功,我一定要厚賞你們,說吧想要什么?”
宋玉嬌走到二樓了,腳步都禁不住頓了一頓。
小手握成拳頭,眼中全恨意洶涌。
婉兮在臥室里用意念偷看,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心中嘆息自己又樹敵了,
【金軍閥還真是個老狐貍,幫了他這么大忙,還故意幫我和采采拉仇恨。】
“這件事主要是婉兮的主意,得征求婉兮的意見。”吳采采全然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金軍閥坑了一道。
金軍閥壓低聲音,“婉兮在樓上休息?我看她午飯都沒下來吃。”
“她過兩天就生了,身子越發(fā)的容易疲乏,胃口也差了好多。”吳采采解釋道。
金軍閥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問道:“你剛才說這件事主要是婉兮調(diào)查的,那大山路的地址也是她找來的?”
吳采采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們查清此事還有個漏洞,就是要在金軍閥面前解釋通地址是怎么來的。
“地……地址……是她找來的,不過我……我沒問是怎么來的。”吳采采可不敢說紙條是孔凌塵給的,她已經(jīng)被浸過一次豬籠。
有了巨大的心理陰影,下意識的就賣隊(duì)友。
話剛一說出口,她就后悔了。
金軍閥有點(diǎn)想不通,“她這幾天都在府里,也有打電話找誰問,到底是怎么知道大山路的。”
“父帥……其實(shí)……是……”
吳采采內(nèi)心已經(jīng)知道錯了,打算自己背鍋。
樓上傳來下樓梯的聲音,婉兮披著米色繡珍珠披肩下樓,“金大帥,情報(bào)是我的人傳遞進(jìn)來的,沒有提前通知您,實(shí)在抱歉。”
“你的人?”金軍閥皺了眉頭,烏眸有些冷酷的凝著她。
她一個身懷六甲的人,表面上又十分柔弱順從。
看起來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小丫頭,背地里安排的人居然逃過了王泯的眼睛。
婉兮走過來,握住吳采采冰涼的手,“金大帥可知一個叫清瑜的女子?她是我夫君從金陵帶回來的特工,以前在特別行動科上班。”
“有一些印象,但是不多。”
金軍閥知道婉兮上傳,是清瑜陪著的。
可是幕滬號的那場爆炸,不是只有楚婉兮一個人是幸存的嗎?
婉兮溫婉道:“還記得幾次三番闖進(jìn)府的竊賊嗎?就是我派清瑜幫我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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