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軍閥從沒想過萬歷帝曾經(jīng)愛不釋手的一直匣子,如今會握在自己的手里。
指尖順著漆光古樸的盒子表面劃過,仿佛都能聽到萬歷年間帝皇家的敲鐘聲。
緩緩的打開盒蓋,里面空空如也。
金軍閥略有些失神,“是因為盒子里少了塊隔板,你才覺得殘缺吧。”
“正是。”婉兮道。
金軍閥沉聲道:“這個不難,我找段薄擎做交易,把他手里的那塊換過來就行。”
“您為了我們和段薄擎做交易?”婉兮大腹便便的都要行萬福禮。
身子的重心有些不平衡,看著很是辛苦。
金軍閥沉浸在帶著古韻的萬歷寶匣上,“有何不可?”
“這萬萬使不得!”婉兮認(rèn)真道。
吳凌恒心疼的攙住婉兮,“段薄擎此人陰險狡詐,必會獅子大開口。”
“怎么又行禮?快起身。”金軍閥單手抱住盒子,右手虛抬讓婉兮起身。
婉兮緩緩直起身,溫婉的眸和金軍閥對視,“大帥,不如收了這盒子可好?”
“這可是只絕世無雙的盒子,你和凌恒真的有愿意舍?”金軍閥瞪大了雙眼問道。
婉兮莞爾一笑,“可是金叔叔,我們不愿跟豺狼做交易。”
金軍閥張口想說,他愿意和段薄擎做交易。
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婉兮過去給他倒茶,“您若能把隔板換來是您的本事,可我們無功不受祿啊。”
“你們送我寶匣,我不也是無功受祿。”
金軍閥把匣子合上,放到了一邊。
也許在世人眼中,段薄擎是個殺人瘋子。
難對付又狡猾的很,在他這頭老狐貍眼中段薄擎不過是頭狼崽子。
手段還嫩了點,根本不會放在眼里。
他愿意和段薄擎做交易,更不怕在段薄擎手里吃虧。
婉兮把茶杯遞給他,“那我們就當(dāng)您不想要了?”
“我可沒說。”金軍閥當(dāng)真佩服婉兮的口才,郁悶的接過茶杯。
婉兮盈盈一笑,“那就不必推辭了,關(guān)于萬歷寶匣的傳說大家都聽過,可在我們手里就普通玩意。”
“普通玩意都算不上,就是一堆爛木頭,拿去當(dāng)鋪都沒人肯收。”吳凌恒嫌棄這只匣子,嫌棄到了翻白眼。
金軍閥一嘗茶水,便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馬玉記?”
“二姐送了我點。”婉兮柔婉道。
金軍閥瞧著杯里的茶水,表情有些陰郁。
自馬玉記被要走,他就沒喝過一天舒心茶。
吳凌恒生氣道:“吳采采不懂事,竟向您討要馬玉記,害了您都沒茶水喝。”
明明是在責(zé)怪吳采采,實則是在扎金軍閥的心。
堂堂一方軍閥,連口稱心茶都喝不得。
金軍閥“嘖”了一聲,表達(dá)不滿,“那是我給她的,沒了馬玉記,難道就沒別的茶了?”
他十分好面子,硬撐著還要提吳采采說話。
“這些夠您喝上一陣子了。”婉兮把紫砂茶盒的蓋子一蓋,交給金軍閥,
鬧笑話呢!
他金軍閥賞賜出去的東西,如同潑出去的水。
況且這還是分裝茶葉,是他賜給吳采采,吳采采又給人的。
難道真要因為茶癮犯了,若伸手要了多跌份。
金軍閥寧可不喝,也不會要的,“送出去的東西,絕沒有要回來的道理。”
“金叔叔,別死要面子了,這里只有我和婉兮。”吳凌恒把婉兮手里的茶盒往匣子里一放,雙手把匣子送到金軍閥跟前。
金軍閥看著匣子,越看越尷尬,“你……你們這夫妻倆啊!”
“您莫不是還想推辭吧?”吳凌恒眼神頗有幾分深意。
金軍閥猶豫了一會兒,把寶匣接到了手里,“但我也不能白拿。”
重新把萬歷寶匣抱在懷里那一刻,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絕對不會再對匣子放手了。
萬歷帝可是盛世皇帝,又是難得一見的漢人皇帝。
對金軍閥來說,實在是意義非凡。
皇帝誰不想當(dāng)啊?
他心里面也有自己的皇帝夢,加上匣子里大明寶藏的秘密。
隱約之間,他甚至感覺這亂世要終止在自己手里。
“金叔叔還客氣呢。”吳凌恒淡笑。
金軍閥肅然與他對視,“我不是跟你客氣。”
吳凌恒和婉兮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
“華龍機場一成的股份,換這只盒子。”金軍閥知道要想徹底占有這只盒子,必須要跟他們公平的交易。
金錢權(quán)利他們夫妻都有,完全吸引不到他們。
唯有機場的使用權(quán),是他們最需要,卻不太好得到的。
吳凌恒伸出右手,“成交。”
“我回去就讓副官草擬合同。”金軍閥的右手和吳凌恒的右手緊緊握在一起。
一番寒暄后,二人辭別金軍閥。
金軍閥抱著萬歷寶匣離開病房,副官在電梯門前恭候多時。
看到萬歷寶匣被金軍閥拿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大帥,他們把匣子給您了?”
“草擬一份華龍機場的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給他們一成股份。”金軍閥走進電梯。
副官跟進電梯,有些打抱不平,“他們可真會打算,用盒子跟您換機場股份。”
“盒子是他們白送的,股份是我要給的。”金軍閥淡淡道。
副官眉頭一皺,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我也納悶,他們怎么這么輕易就把寶匣讓出。”金軍閥眼睛一瞇,懷疑道。
副官猜測道:“會不會匣子有假……”
“不可能,我是不是看錯的。”金軍閥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事實上他的直覺也很準(zhǔn)。
匣子并非贗品!
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何他們夫妻會白送匣子。
電梯到了一樓,副官躬身虛引他出去,“既然是真的,反正匣子已經(jīng)到手了,無需要管他們有什么打算。”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就不信兩個孩子,能玩出什么花樣。”金軍閥是佩服婉兮和吳凌恒的聰明才智,可到底年少未長成。
不管怎么算計,都是不足為懼的。
上車之際,恰好看見孔鳳翎。
站定看了一會兒,副官道:“那不是孔家的三姑娘嗎?”
“她來,恐怕是為了這只匣子呢。”金軍閥輕輕拍了拍匣子表面。
孔鳳翎身上有四份之意的狐貍妖血統(tǒng),洞察力是何等的敏銳。
盒子清脆的響聲,立刻進入了她耳中。
側(cè)目一看,竟看見匣子被金軍閥抱在懷里。
燙卷的十分摩登的頭發(fā),如今都要一根一根立起來。
副官冷笑,“她好像很生氣。”
之前孔鳳翎遠(yuǎn)在元術(shù)鎮(zhèn),都遠(yuǎn)程操作酆都打撈隊找匣子。
在金軍閥的地盤上,跟金軍閥對著干。
金軍閥雖然沒說什么,可心里哪里會舒服。
眼下還巴巴的跑來幕州,自己個兒的撞到槍口上。
她也沒傳說中那么聰明吧?
“不管她,我們做好自己就行,有本事就來搶。”金軍閥回頭上車。
副官貼心的把手放在車頂,防止金軍閥的額頭撞到,“大帥說的是,沒必要和一個黃毛丫頭計較。”
目送金軍閥離開,孔鳳翎早就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全身上下抖的厲害,重瞳都變成深紅色了。
“槍。”孔鳳翎朝小玉伸手。
小玉從她帶來的衛(wèi)隊兵手里拿來了半自動步槍,“小姐,給。”
“你是蠢貨嗎?讓我?guī)е@玩意進醫(yī)院?!”孔鳳翎現(xiàn)在不氣楚婉兮把匣子亂送人,她氣自己的人為什么那么蠢。
小玉迷茫了,“那您要什么?”
“擼子號!!姑奶奶我要擼子號。”她怒氣沖沖道。
擼子號m1903是現(xiàn)今最好的袖珍槍,用來暗殺最合適不過了。
小玉連忙把隨身帶的m1903給她,“小姐別生氣,是小玉太笨了,您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孔鳳翎才懶得聽這樣的廢話,闊步朝醫(yī)院病棟走去。
大廳前的兩個守衛(wèi),同時伸手?jǐn)r住她,“做什么?”
“探病。”孔鳳翎道。
守衛(wèi)問道:“探望誰?”
“卓萍兒。”孔鳳翎淡淡道。
其中一個守衛(wèi)對另外一個道:“去查查看這個人。”
另外一個守衛(wèi)小跑步去窗口查,查實了有卓萍兒便回來了,“報告,沒問題。”
“進吧。”守衛(wèi)道。
孔鳳翎走樓梯上去的,剛到產(chǎn)科層又被攔住。
攔住的是個女兵,對她道:“需要搜身。”
“搜身?”孔鳳翎很想打死這個女兵,可是她不能。
她是只身上來了的,一旦槍響。
不等她說出身份,就會被打成篩子。
女兵道:“這是必要檢查,否則不許進。”
“我可是有身份的人,這里都是男守衛(wèi),我的貞潔怎么辦?”孔鳳翎質(zhì)問道。
女兵指了指旁邊的水房,道:“那邊暫時改成了女士更衣室,這邊進出都要搜身的,大帥夫人來了也一樣。”
“好吧,你在前面帶路。”孔鳳翎打算在背后敲暈她。
女兵是情報科王泯培訓(xùn)出來的,特別有警惕性,“你走在前面。”
到了更衣室,女兵上下摸索檢查。
很快就摸出了m1903,神色一肅,“你怎么會有槍?你打算干什么?”
“我是孔家三小姐,帶槍是為了防身,不為了其他什么。”孔鳳翎溫溫一笑。
女兵拿著槍往外走,“那也得查實你的身份,攜帶武器是不能……”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孔鳳翎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狠狠插進了她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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