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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淺笑醉云州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我看上一個惡婆娘

作者/蘭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剛涂好的藥都蹭在了雪苼的衣服上,她穿的裙子外層是硬質的玻璃紗,摩擦著他腹部的水泡和爛肉,很快就變得血肉模糊,但是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用各種方式各種角度的去親吻雪苼,激烈的像要把她給吞到肚子里。

    直到他不規矩起來,雪苼才想到他是有傷的人,頓時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叫起來,“赫連曜,你的傷,你的傷。”

    他去解她的衣服,“先別管。”

    雪苼不肯就范,她推搡著他,“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他松開她,眼睛里有沉沉的欲色,即使是日光灼灼的大白天也是這么耀眼,雪苼有些不敢看,把頭歪到一邊去,“我給你上藥。”

    褲子太薄不好,什么輪廓都看的清清楚楚,雪苼想著剛才那個護士蹲在他面前的樣子,心里又酸的冒泡泡。

    “去床上躺著。”

    她說這話,激動的赫連曜小腹都發抖。難道真跟齊三寶說的那樣,她要上來自己動?

    少帥你果然想多了,雪苼搬了一個小琴凳坐在床邊,柔軟的小手在他腰間按了按。

    他的小腹又是一抖,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悶哼。

    “你看看你,都弄出血來了,怎么會給燙到這里?”她聲音很溫柔,說不出的受用。

    赫連曜本以為這些天憋得火非要干哭她才能消下去,可是就只有一句話,他竟然覺得通身舒泰,憋在胸口的那股悶氣一下就沒有了。

    怎么就那么神奇?

    他傷口的位置坐著不太好處理,而躺著他又覺得太過曖昧,所以才站著讓小護士處理,卻沒有想到給雪苼想歪了,卻也誤打誤撞,破解了這些天倆個人之間堅硬的關系。

    現在都不用拿三棱針扎了,膿水和鮮血攪合的一塌糊涂,雪苼喊石頭拿來清水,她慢慢的給他擦拭。

    這點痛對他來說真不算什么,可是她卻當成了大事,小心翼翼不說,每擦一下都要吹一口氣,仿佛這樣會減輕痛快。

    這口氣仿佛是仙氣兒,赫連曜覺得比什么傷藥都管用。

    剛才護士給處理的時候還是疼的,現在她馥郁柔軟的氣息噴上去,他只覺得小腹發緊,哪里還能覺的疼。

    “喂,怎么燙傷的,告訴我呀。”

    赫連曜喉結上下動了好幾次,他說不出來。

    原因無他,犯蠢。

    一碗滾燙的羊肉湯他因為想某人想的失神給扣在肚子上,這樣的事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但是雪苼問的急,他只有出賣兄弟,“是齊三寶把羊肉湯給倒了我身上。”

    “什么?齊三寶他蠢死了,這么熱的天喝什么羊肉湯?喝就喝呀,他怎么往你肚子上倒?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賬。”

    “雪苼。”赫連曜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是我不好。”

    “分明就是他,一定是他喝醉了。”

    “雪苼,是我不好。”他又說了一次。

    雪苼這才反應過來他是道歉。

    其實道歉什么的真不用,她不過是借機討好他,好求他辦事,他說這些她反而不好意思。

    雪苼總要給堂堂少帥一個臺階下,“我也不好,太任性了。”

    其實是沒什么誠意的道歉,可是此時這么軟綿綿的說出來,赫連曜很是受用。

    給他涂好藥膏,雪苼說:“你還是先別穿衣服,會把藥都蹭沒了。這個地方本來就不太容易好,大夏天的,混蛋齊三寶,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齊三寶今天是噴嚏不斷,給雪苼罵成了篩子。

    赫連曜坐起來,著迷的看著她的眉眼,伸手把人樓過去又想親。

    雪苼去摟他的肩膀,忽然碰到了紗布,剛才她只顧著發火沒看到,他的肩膀那里也有傷。

    “這個地方又是怎么弄得?”

    赫連曜無所謂的說:“沒事兒,在京都遭到了伏擊。被人砍了一刀。”

    “赫連曜你……”雪苼掰過他的肩膀仔細看了,哪里像他說的那么簡單。夏天的傷口本來不容易好,他平時又不注意,現在看起來還是隨時都能出血的樣子。

    “在京都被人伏擊?一定很危險。”

    赫連曜抓過襯衣披在肩頭,“沒什么,一幫小毛賊。”

    他越是輕描淡寫,雪苼越是覺得兇險。

    跟他在一起雖然沒見過大風浪,刺殺倒是有幾次,那次在車上遇襲,十幾個人拿著槍掃射,現在想起來都后怕。

    雪苼忽然想起那天他抱著自己,還用這只手捏過自己的手腕,這個男人,就知道逞強,一點也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受傷了你還吃羊肉?醫生說羊肉吃了傷口容易發炎,是不是還喝酒了?”

    他舔舔下唇,點點頭。

    雪苼氣的來回轉圈兒,“我就知道,張副官他們根本就照顧不了你,專門把你往溝里帶,跟我走。”

    赫連曜還是第一次被人呼來喝去,不僅皺起眉頭,“去哪里?”

    “回家呀,讓胡媽給你做點能讓傷口愈合快的東西吃。還有,我得管著你,不準喝酒。”

    赫連曜眉眼染上了笑意,他攥住雪苼的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不生我氣了?”

    “我不敢,您是少帥,我算什么東西。”這是那天他對她說的話,她也如數奉還。

    “你是我的心肝兒我的……”

    剩下的他貼著她的耳朵說出來,自然是極其下流的話,雪苼聽的面紅耳熱,卻也淡淡的失望。

    他們倆個本來是利益捆綁的關系,黑夜里關了燈的身體關系,要什么真心?

    可是雪苼卻發現他們現在越來越像一對夫妻,明明上一刻恨死了對方,在聽到他受傷后整顆心卻提起來,這不就是胡媽說的床頭吵完床尾和嗎?

    赫連曜把雪苼抱在腿上坐下,她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他的傷口,他卻看到了她臟的裙子。雪苼這個大小姐有輕微的潔癖,衣服第二天絕對不會再穿,更何況弄臟了。

    他想到那天她裙子上的一堆黑泥。

    “雪苼,那天君旸用泥土扔你?”

    又提起這事兒雪苼很不樂意,她扭著腰想要站起來,卻給他按住,“不想被收拾就老實的坐著。你感覺不到嗎?”

    她自然是感覺到了,這么坐著很怪異,他卻一派自然,憋死他倒是一了百了。

    “我不想說這事,君旸是你的兒子,你會護短。”

    赫連曜嘆了口氣,“君旸是被教壞了,我對他也沒什么希望,不如你給我生一個好好調教,讓他像他爹一樣英明神武。”

    雪苼一愣,隨即諷刺道:“他爹是誰啊?在哪里,我認識嗎?”

    赫連曜瞇起眼睛。“欠收拾。”

    雪苼忙抱著脖子去吻他的喉結,“赫連曜,我問你,你為什么非要我給你生孩子?你這不是有了一個兒子嗎?他還小,只要你把他帶在身邊好好教養,還是能改變的。”

    他氣息粗重,一口咬在她唇邊,“我就是想要我們的孩子,不管兒女,都喜歡。”

    雪苼卻沒有跟著熱起來,她的眼神有些茫然,“可是我們的明天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要是有了孩子怎么辦?”

    赫連曜不悅的看著她,“你對我沒信心?雪苼,戒指的含義我懂,我要你的心,你給嗎?”

    “我……”給不給,雪苼不知道。

    其實,她的心已經血淋淋的從胸膛里拿出來攥在了手里,只是還差那么一步就送出去。但是只差那么一步,她怕他嫌棄有腥氣。

    見她猶豫,赫連曜握著她的手指拉到自己唇邊,他一根根手指親著,“雪苼。你說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愿意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雪苼覺得自己是聽錯了,她看著赫連曜,整個人腦袋的思路要斷掉。

    她傻乎乎的樣子難得一見,赫連曜揚眉笑著:“嚇到你了?”

    “你什么意思?”

    “雪苼,此次我去京都可謂是九死一生,受了傷逃過命,當時躲在臭水溝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能活著回去一定娶老婆生孩子。”

    “娶誰當老婆?”她的聲音飄渺輕微,顯然是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赫連曜捏著她的鼻子,“這個人可了不得,又矯情又壞脾氣,敢罵我敢打我,還動不動就威脅我,你說我怎么就看上這樣的惡婆娘了呢?”

    雪苼咬住下唇,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兒,“赫連曜你……”

    “少帥,有事。”隔著門,張副官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這幾天,因為要對付章團長章天貴,每個人都扯著一根弦,時刻備戰。聽到張副官的話,他立刻站起來揚聲說:“我馬上來。”

    雪苼心里一緊。“你要去打仗?”

    “不算。去清理個叛徒,我讓人送你回家,這幾天好好在家待著,我會加派人手保護你。”

    他雖然輕描淡寫但是雪苼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她看著他系好腰帶挎好槍,便抬手幫他扣扣子,“我來。”

    赫連曜揚起下巴,身體挺直的如一桿標槍。

    雪苼微微低著頭,那馥郁幽冷的氣味從黑發中散發出來,他用力嗅了幾下,“真香,雪苼,等我辦完事回來好好辦你。”

    “都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赫連曜,你剛才說的還算數嗎?”

    “哪句?我忘了。”他故意逗她。

    雪苼揪住他的衣領就用頭去撞,“敢說忘了?”

    赫連曜捏捏她的臉,“沒忘,雪苼,等我辦完這件事我們先辦婚禮再回封平,我帶著丑媳婦見公婆。”

    “誰丑?”

    “我丑。”

    “這還差不多。那你要小心。”

    “關心我。不生氣了?”

    雪苼正色起來,“你這人,生氣是生氣,這怎么能混為一談。我縱然氣你不好,也終歸是我自己收拾你,別人要動人我不許。”

    她說完,赫連曜蹙著眉,眼睛漆黑深邃,就這么定定的看著她。

    雪苼給他看的渾身發毛,咬了咬下唇蹙起眉頭,“你別這么看我,怪嚇人的。”

    赫連曜大手一撲,把她給緊緊摟在懷抱里。

    太緊了,緊的雪苼都喘不過氣,她以為赫連曜要把她給悶死。

    他的唇靠在她耳邊,堅定的一遍遍重復,“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直到他離開。雪苼還懵懵的,覺得幸福來的太過突然不真實,不過他的擁抱第一次讓她覺得有安全感。

    雪苼給侍衛護送回家,跟著家里里里外外給人保護起來,就算胡媽上街買菜都是有人跟著,她回來說城門的守衛也增加了,整個云州城的空氣都緊張起來。

    雪苼的心緊緊揪著,她跟侍衛什么都問不出,身邊又沒有一個能說上話兒的,她吃不好睡不好,有個風吹草動就嚇的夠嗆。

    小喜跟著胡媽出去一趟,回來跟雪苼說:“夫人。我在街上看到張副官了。”

    雪苼正在插花,一激動差點被玫瑰花扎到手,“他說什么?他和少帥在一起嗎?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小喜羞羞她,“我們家夫人想男人了。”

    雪苼作勢要去撕她的嘴,“小丫頭,我撕爛你的嘴,看你還胡說不胡說。”

    小喜躲在胡媽背后,“胡媽救我,夫人想漢子不讓人說,還要殺人滅口。”

    胡媽給她轉的頭暈腦暈,“我的老骨頭都散了,誒喲。”

    “小喜,你不說我就給你配了小廝攆出去。”

    小喜自然是不怕的,她放開胡媽對雪苼說:“夫人,您還是真的關心少帥。每次看你們吵架我都要嚇死了,心說這下完了完了,可是你們總能又和好,而且比上一次還要好。”

    雪苼揚起唇角,"小丫頭懂什么?我們這叫歡喜冤家.我可告訴你,少帥要帶我去封平,我自己去,不帶你."

    胡媽問道:"為什么要去封平?”

    雪苼露出一絲小女兒的羞嬌來,“因為我們要成親了。”

    “真的呀?”小喜大叫起來。

    “你給我閉嘴,大呼小叫的。”

    小喜閉上嘴巴。她見胡媽一臉的凝重,“胡媽,你不高興嗎?”

    胡媽忙搖頭,“不是,太突然了,恭喜小姐。”

    “對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夫人,我雖然遇到張副官但是并沒說上一句話,他在車里,車上還拉著醉生樓的姑娘。”

    “什么?”雪苼愣住,“醉生樓的姑娘?去了西山?”

    小喜點頭,“是向著西郊的方向。少帥不在車上。”

    雪苼著實想不透,看赫連曜如此緊張,難道要窯姐去取樂?

    西山軍營里,車子一停,張副官開車車門對姑娘們說:“姑娘們,下來吧。”

    車里擠了四個姑娘,都是醉生樓下等的姑娘,她們一下車都故意撲倒張副官身上,“哥哥,你這是帶我們去干什么?不會是你們這滿營的兵要和我們姐妹快樂吧?”

    張副官捏了一個紅衣服姑娘的下巴,“怎么?你是不是想想都要偷著樂?我們的軍人哥哥勇猛,一個人少說也得抽你們一千軍棍。”

    一個年紀小的粉衣姑娘嚇壞了。“哥哥,您別說笑了,這里得有多少人呀,我們就是不吃不睡也伺候不過來的。”

    張副官憐香惜玉,“放心,就讓你們招待幾個人。待會兒見了我們齊團長該怎么做他會跟你們說。”

    那個粉衣姑娘看上了張副官,不舍得他,“哥哥,可是我想伺候你。”

    張副官見她長得模樣清秀楚楚可憐的,頓時動了憐香惜玉的心,“叫什么名字,下次去樓里點你。”

    “我叫筱蓮。”

    “好。哥哥記住了,帶你們進去。”

    幾個穿紅掛翠的姑娘給帶進了齊三寶的房間里。

    藍子出一抬頭看到了嬌滴滴的臉,他的喉頭動了動,想到了艾蓮。

    齊三寶一瞅他臉色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兒,他壞唧唧的對藍子出說:“老藍,要不先抱個嫩的去給你去去火?”

    “滾!”

    張副官說:“齊團長,你要的人我給帶來了。下次再有這種事你自己做,這走街過巷的,幸好不是在我家封平,否則我爹會打斷我的腿。”

    齊三寶滿不在乎的揮揮手,“老張你裝什么初男,自己去逛窯子的時候咋不說?我們幾個中,屬你最色。”

    張副官剛要回嘴,看到赫連曜走進來,忙恭敬低頭,“少帥。”

    赫連曜看了幾個女人一眼,“就她們?”

    張副官聲音洪亮,“紅夫人說這幾個鮮嫩。”

    “嗯,三寶,今晚就看你的了。”

    “少帥您放心,我一定……老藍,那個詞叫什么來著。”

    藍子出其實討厭他用的這個美人計,“兵不血刃。”

    “對,咱就兵不血刃。”

    原來,今晚他們要借著齊三寶生日的機會把章團長和他的手下請來喝酒,然后直接把人給拿下。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甕中捉鱉。

    忽然,通訊兵慌慌忙忙的進來匯報,“少帥,章團長的幾個團副都來了,但是他稱病沒來。”

    齊三寶摔了杯子,“這個老王八,太精了,先不管,把他幾個手下先捆了再說。”

    赫連曜忽然冷聲道:“三寶,你對付那幾個團副,子出,你負責調度指揮,昀銘跟我回城里。”

    齊三寶瞪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

    “嗯,分頭行動。”

    赫連曜是怕章王八帶人去抓了雪苼或者傅雅珺當人質,他帶著人到了城門,張副官問:“少帥,我們先去哪里?”

    “你帶人去燕回園,我去尹家大宅。”

    “是。”張副官立即要帶人走。

    這時一騎快馬奔馳而來,一到城門馬上的人就滾下來,“少帥,大事不好了,雪苼夫人和雅珺夫人都給章團長綁到山上去了。”

    赫連曜一把揪住了來人的衣領,“你說什么?”

    “我說兩位夫人給章天貴綁了!”

    赫連曜狠狠的松開了通訊兵,他站在黑暗里看著蒼茫夜空,有那么一瞬他腦子里空白一片,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為何要站在這里。

    周密的計劃嚴謹的布置,他每一步都摳算的很細,卻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還是給章天貴這個老王八有機可乘,他好本事,既然能綁了兩人。

    “少帥,這絕對不是章天貴一人能辦到的。云州城里有奸細,而且還是在倆個府里的人。”

    “昀銘,你帶人去把兩座府全包圍起來,一個人都不能放過。”

    “是。那少帥您?”

    “我帶人去山上救人。”

    張副官忙攔住,“少帥,等等齊團長他們,咱不清楚對方的實力,章天貴肯定有外援。”

    管不了那么多了,“侍衛隊,聽令。”

    侍衛隊知道到了生死關頭,一個個挺拔如標槍,“誓死追隨少帥。”

    赫連曜一揚手制止他們。“都別吵,我們的此次目的是救人,你們要保證自己的安全,聽到沒有?”

    “是,少帥。”

    “那好,檢查你們的裝備,輕裝進山。”

    赫連曜的踏雪給牽過來,他率先上馬,對著張副官一點頭,竄入到黑暗中。

    赫連曜幾乎天天在云州跑馬,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摸清了每座山的情況,哪里有水哪里有洞哪里樹林密。哪里有猛獸。

    濃稠黏膩的夏夜是很短暫的很短暫的,要忍著住,就是光明。

    雪苼悠悠的睜開了眼睛,但還是黑暗一片,原來她的眼睛上蒙著黑色的布條,所以才什么都看不到。

    她動了動酸痛的肩膀,想著剛才自己還在家里插花,一瓶瓶玫瑰花讓她放滿了屋子的每個角落,一進來就能聞到一股子濃郁的花香。

    她更想讓自己也香香的,赫連曜說她真香。

    她等著他盼著他,盼望他安全回來,再問問他在督軍府說的話。

    想到這里,雪苼不僅翹起嘴角,她的這顆心終于送出去了,不再像浮萍一樣無根的到處飄蕩。

    忽然簾子一挑,進來一個人,她笑著回頭想跟來人打招呼,卻沒有想到脖子是那個一痛,被人扎上了淬麻藥的銀針。

    在昏死的那一刻,雪苼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電光火石間,那些解不開的疑團忽然都明朗了,原來如此。可惜已經晚了。

    身邊有細微的聲音,雪苼凝神聽,似乎是個女人的呻吟,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了一只女人的手。

    “誰,是誰?快放了我,你要是敢傷害我,我讓少帥砍了你的腦袋。”

    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傅雅珺,難道她也給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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