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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淺笑醉云州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學長,我是你的

作者/蘭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看到張副官一臉的凝重,雪苼的心提到嗓子眼兒,“是不是少帥有什么消息?”

    “是江成又來了,他現(xiàn)在在白長卿身邊做事,這次來一定有消息帶給我們。”

    “那快讓他進來。”雪苼嚯的站起來,她往前走了倆步又退回來,滿臉的焦灼。

    “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雪苼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折斷了指甲,血從指尖冒出來,素白的衣服上都是。

    “我先給您處理一下吧?”

    雪苼拒絕,她隨便用帕子一裹,“不用,等一會兒再說。”

    江成是偷摸混進封平城的,他穿著一身粗布衣褲,扮成送貨的模樣,見了雪苼后雙眼發(fā)紅。

    雪苼一見他的樣子帕子下的手都在發(fā)抖,“江成,我家少帥他怎么樣了?”

    “夫人,少帥給困在鏡子山,這幾天他們發(fā)起了三次突圍,但是都失敗了,副將李程死了,齊三寶團長失蹤。現(xiàn)在少帥身邊就剩下不足一百人,估計要是再過個三五天,就要彈盡糧絕。”

    雪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種尖銳的刺痛在她小腹里蔓延,她不由得深深的吸氣。

    “小姐,小姐。”小喜是最了解她的,知道她是情況不好。

    雪苼無力的揮揮手,她繼續(xù)問江成,“就這些嗎?”

    “不是的,我聽白師座說再過三天要放火燒山,到時候把少帥給逼出來。”

    “放火?白長卿這個混蛋!”

    “他說余少帥死的那么慘,連個完整的尸骨都找不到,赫連少帥就該成為一堆飛灰。”

    雪苼深深的吸著氣,她面容慘白,整個人臉上籠罩著一股絕望。

    李程死了,齊三寶失蹤,藍子出下落不明,現(xiàn)在的封平成了一座死城,要是赫連曜真有什么三長兩短,張昀銘又有什么本事能守住?

    他們遲遲不攻城不過是因為誰都不想有損傷卻想拿最大的利益,這幫軍閥!

    這個時候,雪苼不知道別的女人會怎么做,但是她不會看著赫連曜被害被抓,他就是天空的雄鷹草原上的孤狼,怎么又會被這幫小人愚弄?

    無數(shù)個念頭在雪苼的腦子里交戰(zhàn),以至于張副官叫了她好幾句她都沒有聽到。

    小喜輕輕晃了她一下,“小姐,張副官跟您說話。”

    “啊?”

    “我先送江成走。”

    雪苼點點頭,“張副官,你馬上回來,我有事跟你商量。”

    張副官果然快去快回,雪苼問他:“督軍那邊有什么對策嗎?他難道真的要看少帥去死?而封平就束手待斃?”

    “他派人去見大總統(tǒng),俯首稱臣要中央軍撤軍;還到處求人,要割地給錢求援助,但是現(xiàn)在有中央軍攙和著,誰敢輕易出兵,都在等大總統(tǒng)的意思。”

    雪苼悠悠的說:“那恐怕來不及了。”

    張副官握著拳頭,“是,白長卿是誠心讓少帥死,他不會等到大總統(tǒng)下命令。”

    雪苼閉上了眼睛,一滴透明的珠淚從她顫巍巍的睫毛下滑落,可等她睜開眼睛時,眼神清亮堅定,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超脫生死的光芒。

    張副官心頭一駭,“夫人,您……”

    雪苼離開椅子,她對小喜說:“小喜,你先下去。”

    小喜擔心的看了張副官一眼,然后才退下。

    雪苼走到張副官面前,撲通給他跪下。

    張副官忙伸手去扶她,“夫人,你這是干什么?”

    “昀銘,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尹雪苼生死都追隨少帥,但是現(xiàn)在以我能換他一線生機,我必須去試試。”

    “不行,傅晏瑾現(xiàn)在利益熏心,您去是羊入虎口。”

    “反正也是個死,與其坐以待弊不如去試試,我很了解傅晏瑾這個人,他對我……不會那么絕情。”

    “可是少帥知道了會怎么想。讓個女人去換他平安?少帥那么驕傲的人接受不了。”

    雪苼珠淚紛紛灑灑,“先別管那么多,救出他來要緊。”

    張副官還是狠不下心,“少帥會恨你的,他不需要一個女人來這樣為他犧牲。”

    雪苼凄婉一笑,蒼白的臉竟然浮現(xiàn)一絲紅暈,“他恨我總比他死去的好,我是一個女人,只要他能好好的平安了,過幾年就會忘了我,到時候就算我們再見,也不過是路人罷了。”

    尹雪苼和赫連曜這一路走來,張副官是看的最清楚的一個人,從最初的相互試探相互利用到現(xiàn)在的生死相許,他們認識的時間并沒有很長,可是卻足以用跌宕起伏來形容。這一路上風風雨雨,尹雪苼曾經(jīng)那么恨少帥,可是誰又能想到為了最后要救赫連曜她甚至可以犧牲自己。

    一股子無力感蔓延全身,張昀銘緊緊扣住配槍,“讓一個女人出賣自己去救少帥,我們這幫拿槍的大男人還有什么臉面,我去召集人,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把少帥給救出來。”

    “不準去!莫說你現(xiàn)在根本沒有調(diào)兵遣將的權(quán)限,就是有——你讓那么多人跟你去送死嗎?到時候非但少帥救不出來,你們也白送了性命,大家都是爹生父母養(yǎng),都有妻兒老小父母兄弟,你忍心嗎?”

    “可是夫人你……”

    雪苼擺手制止他說話,“我無論怎么樣都是一個人,而且傅晏瑾也不會傷害我,不過是和阿曜分開罷了,比起生死,比起千萬條性命,張副官,你說說,孰重孰輕?”

    雪苼說的對,要不古時候為什么要和親,雖然意思大不相同,但如果她真能壓下傅晏瑾的兵,這是再好不過了。

    但是張副官還是有隱憂,“可是傅晏瑾不好對付,就您……”

    “不,不光我,還有另外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雪苼說服了張副官,他下去準備,讓雪苼盡早見到傅晏瑾。

    “等等。”雪苼喊住了張副官。

    張副官看著她,等著下文。

    “小喜我不打算帶著她去,你以后要好好照顧她。”

    張副官點點頭。“夫人放心。”

    雪苼微微一笑,“那拜托張副官了。”

    以前,張副官還不明白赫連曜見過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美女,為什么就栽在了尹雪苼身上。單論容貌,她并不是最出色的,更別說那個孤勇偏激又任性驕傲的大小姐脾氣,要是他,根本就受不了。

    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尹雪苼雖是女人卻重情重義,面臨危卻比男人更膽大心細,絕對是巾幗不讓須眉。

    可是,這樣的女人卻最終成了戰(zhàn)爭的犧牲品。她真的能救出少帥嗎?

    這一夜,雪苼無眠。

    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她在漫長的黑夜里把思念紡成線,等待著黎明。

    她腦子里那些過往都被翻出來,跟赫連曜在一起的每一秒,好的壞的,甜的苦的,她記得都很清楚。

    第一次醉生樓里給他輕薄了去,第二次燕回園里給他抱了,現(xiàn)在想來,可能是因為他生了副好皮囊。那個時候竟然沒有特別的反感和憎恨。

    再后來,他在車里用手指要了她,還有余州的出賣和糾纏,他和她之間已經(jīng)給一個名叫情絲的網(wǎng)網(wǎng)住,一輩子都難逃脫。

    摸著小腹,雪苼很后悔吃那些藥,要是能給他留下個孩子,這輩子也算有個想念。

    但這就是人生,以她無法預料的姿勢展開兇猛往前,她不能回頭,亦不能回頭,哪怕是頭破血流她也只能往前走。

    輕輕撫摸著手上的戒指。她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才慢慢褪下來。

    要是見婦傅晏瑾,這個不能戴。

    赫連曜,你一定要活下去,為了不辜負我的犧牲也要活下去;赫連曜,你盡管恨我,但也要活下去,用王者的姿態(tài)活下去,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把這些欺凌你的人統(tǒng)統(tǒng)踩在腳下。

    督軍府的人還在伸長脖子等著大總統(tǒng)收手,雪苼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傅晏瑾的營帳里。

    傅晏瑾見脫下軍帽后的女子一頭秀發(fā)散落,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雪苼走過去給撿起來。白玉般的面容凝著微笑,“學長,你的茶杯掉了。”

    傅晏瑾緊緊的把她抱在懷里,“雪苼,是你,真的是你。”

    “學長,你勒的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傅晏瑾忙放開她,“你怎么來了,我還想著等封平城破去找你。”

    雪苼的笑忽然變得諷刺,“那個時候你能找到我嗎?也許只是一具尸體。傅少帥,覆巢之下無完卵。”

    傅晏瑾溫潤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你是嫌棄我找你找的晚了?”

    雪苼離他遠些,自己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不該找我,連這樣的念頭都不該動。我的男人給你圍困殘害,你還想要我怎樣?”

    傅晏瑾從他的角度看著尹雪苼。

    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個殘花敗柳,但是每次見到她都比他夢里港島大學里的尹雪苼要美百倍鮮活百倍。

    傅晏瑾這個人從小活的隱忍,他雖然是長子長孫,卻因為他父親妻妾兒女重多,整天要提防著被下毒暗殺,活的比別人更辛苦百倍。

    他的母親教他要懂得藏起鋒芒,要對什么都淡淡的不要表現(xiàn)出喜好,所以傅家人眼睛里的傅晏瑾整天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是個溫潤無害的書生,還體弱多病根本就不能接掌晉州。

    他去港島那幾年是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雖然真名不敢用,但畢竟不用再提心吊膽,他打球讀書看女孩,一眼就看上了尹雪苼。

    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覺得這就是以后的晉州督軍夫人,他傅晏瑾共度一生的人。

    那個時候雪苼和莫長安是港島大學一道靚麗的風景,一個火熱一個清靈,卻都擁有美貌和智慧,是很多男生傾慕的對象。

    但是火熱的莫長安心有所屬,每個月都有個長相妖孽的男人來看她,而清靈的尹雪苼聽說也是定親的。

    但是傅晏瑾不在乎,定親又怎么樣嗎,憑著他晉州少帥的名頭讓她退婚也不是不行的,關(guān)鍵是他看的出來雪苼對他有好感。

    那個年代自由戀愛在一幫學生之間成了最神秘又最向往的東西,傅晏瑾跟雪苼相處的越來越好,他去買了一枚戒指,想趁著那個寒假來之前跟她求婚。

    但是,父親病重的大事傳來,他不得不連夜離開港島。以后大概有三年的時間他都在和家里的那幫兄弟姐妹斗來斗去,等他真正拿到晉州大權(quán)的時候,雪苼已經(jīng)成了赫連曜的女人。

    要是她嫁給了陳逸楓或許他可以橫刀奪愛,但是赫連曜,這個兵力權(quán)利遠遠強于自己的人,他沒有法子。

    他不甘心。曾經(jīng)一次次冒險,但是雪苼都放棄了他,他看的明白,雪苼是真的喜歡上了赫連曜那個王八蛋。

    但是這次……他絕對不會再放手。

    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穿著一身晉軍的普通軍裝,衣服稍微有點大,就連捆在腰間的武裝帶也是松松垮垮的,但即便是這樣,她的清麗脫俗都掩蓋不了。隨著她傾身的動作,秀麗的長發(fā)蓋住半邊臉兒,從他的角度只看到秀挺的鼻子和弧度美好的唇瓣兒,他不由得喉頭一緊。

    雪苼長發(fā)一撩給掖到耳后,她的紅唇印在茶杯上。卻遲遲沒有喝下去,唇角兀自在茶杯的邊緣彎起,“鐘麟學長,我不浪費你的時間,我要救赫連曜。”

    傅晏瑾走到她面前,伸手拿下她的茶杯給蓄滿,“救他?怎么救?”

    “用你最想要的東西來換。”

    “我最想要的東西?”

    “對”雪苼伸手,從身上摸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她推給傅晏瑾,“我知道你們這些軍閥都在覬覦云州云夢山上的寶藏,而我這里有開啟的鑰匙,我也知道鐘麟學長手里肯定也有東西,所以。這東西你一定感興趣。”

    傅晏瑾把玉佩拿在手里捏了捏,“據(jù)我所知,這個你在天女會的神壇那里已經(jīng)毀了。”

    雪苼抬起眼簾看著他,“果然什么都瞞不住你,那個是假的,我是為了掩人耳目才那么做的,至于這個是真假,我想你能看出來。”

    傅晏瑾把玉佩推給她,“雪苼,你不用這樣。”

    雪苼一點都不感動,“怎么?你不要報酬就能幫我救出赫連曜?”

    “你也看到了,圍困他的不僅是我晉州軍。還有中央軍,白長卿狡猾的很,我做不到。”

    雪苼嘆了口氣,“原來真是這樣呀,我以為鐘麟學長能念點舊情幫幫我,看來是我想多了。”

    傅晏瑾長腿伸過去,幾乎要把雪苼困在他的腿間,“雪苼,求人不是你這樣求的。”

    雪苼滿嘴的苦澀,“是呀,我總覺的學長和別人不一樣,你不會拿出被求人的那種嘴臉來。看來我又錯了。”

    傅晏瑾本來想磨磨他,但雪苼是個生意人談判她在行。而且在愛情里,先愛的那個勢必是輸家。他愛雪苼,可是雪苼不愛他,他的一切她都能做到風輕云淡,可是他卻不能,他等這個機會等的太久了。

    不切切實實抓在手里,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雪苼,”他搓搓手,顯然霸道邪魅不是他的本色,對面尹雪苼,他舍不得讓她受任何委屈。

    “我不要別的。我只要你。”

    “我?”雪苼指著自己的鼻子。

    傅晏瑾握住她的手,“嗯。”

    雪苼微微一笑,“鐘麟學長,你想清楚了嗎?我不過是個女人,你為了個女人要得罪白長卿,還可能失去很多利益,這好像不合算。”

    傅晏瑾眼睛里的溫柔就像漫撒的白月光,“雪苼,幾年前我沒有能力才錯失了你,現(xiàn)在我不會犯相同的錯誤。白長卿得罪就得罪,軍閥之間本就這樣,而我的利益……你就是我最大的利益。”

    本來達到目的應(yīng)該高興。可是雪苼卻異常的苦澀。她和傅晏瑾竟然到了這個地步,感情可以用來交換嗎?當然不是,可是他竟然答應(yīng)了。

    雪苼把玉佩又給推過去,“你收著吧,既然我說了就要拿出誠意,以后我是你的我的東西自然也是你的。”

    傅晏瑾在她發(fā)上親了一下,“雪苼你放心,現(xiàn)在云州已經(jīng)在我手里,你的還是你的。”

    雪苼心下一驚,他把云州給拿下來,果然也是狼子野心,那他嘴巴上說著不要玉佩。其實心里也是很想的吧。

    她心里隱隱有個想法,赫連曜這次被圍攻,很有可能就是寶藏惹的禍,這個東西先別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卻已經(jīng)成了禍害,軍閥之間你爭我奪,不管是誰湊齊了開啟的條件,到時候都會是一場惡仗。

    兩個人條件已經(jīng)達成,雪苼問他:“到底怎么才能救出赫連曜?”

    傅晏瑾倒是很干脆,“這樣,就今天晚上,你寫一封信給他,讓他在晚上從我東面防線悄不作聲的出去,我替他擋住白長卿和中央軍。”

    雪苼凝神看著他足足有十幾秒,“我能相信你嗎?”

    傅晏瑾苦笑,“我要是說你沒得選擇呢?雪苼,什么時候我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赫連曜放我兩次,我也該還給他這個人情。而且,從中央軍的地方出去,他也不至于想到是你找我”

    “好。”雪苼下定決心,“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會獨活,學長,這算是我對他最后的忠誠。”

    傅晏瑾目光復雜,“雪苼,你好像真的很喜歡他。”

    雪苼長長的目光從他身上看到了遠方,微微的諷刺在唇上像一朵帶刺的花,“學長,喜歡又怎樣?在這個爭斗不斷的亂世,愛情不過是個美麗的傳說罷了,要是我還是堅持,那就該跟他蕩氣回腸的死去,可是那樣多年后被人說起會不會太荒謬?這樣我能活他也能活,不過是身邊換了個人,有什么不好?”

    傅晏瑾眼神暗了暗,他有些憐惜的看著雪苼,“雪苼,你變了。以前的你可是個浪漫主義者,追求愛情至上。”

    雪苼伸手掠了掠頭發(fā),她的手指又白又細,晶瑩剔透,仿佛是玉雕成的。傅晏瑾目光全落在那上面,跟黏住了一樣,撕都撕不下來。

    雪苼那只手軟綿綿的往他的胳膊上一搭,“那我們就說定了,我現(xiàn)在就寫信。”

    傅晏瑾從口袋里掏出鋼筆,雪苼接過來就愣住了。

    “這個筆,你還留著。”

    傅晏瑾微微一笑,“是的。你送我的東西我都留著。鋼筆,棒球手套,還有一條圍巾。”

    雪苼把筆橫起來放在眼前,她記得這個是送給傅晏瑾的圣誕節(jié)禮物,他們在港島上學跟洋人學著過圣誕節(jié),先是傅晏瑾送給她和長安一人一雙小羊皮靴子,那靴子質(zhì)量特別好穿著很舒服,當時長安急著要回去找莫憑瀾過節(jié),禮物讓雪苼買,雪苼只好去定了這支筆刻上字,說她和長安倆個人送的。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筆身都磨得褪色。但是他還留著,而且需要用到寫信給她的前情人。

    這人生呀,還真是無常。

    雪苼簡單的把傅晏瑾的話寫在信紙上,微微一凝神,她又加了一句,“全力突圍,我和封平等著你。”寫完后,她從脖子上取下自己的戒指,和信紙放在了一起交給傅晏瑾。

    “這是信物,你快去安排吧。”

    傅晏瑾看著那枚戒指心里不由得沉了沉,這樣也好,以后雪苼的手指就戴他送出的戒指。

    那枚陳舊的戒指他到底沒拿出來。赫連曜送了個豌豆大的粉紅鉆,他送的一定要比這個好。

    傅晏瑾做到做到,這封信果然送到了赫連曜的手里。

    他正捧著骯臟的雨水喝,看到那枚亮閃閃的戒指不由得愣住。

    下一秒他搶過來,果然是他送給雪苼的那枚粉紅鉆。

    “少帥,還有信。”

    清秀的字跡簡單明了,赫連曜卻足足看了半個時辰。

    讓他從傅晏瑾的防線突圍,原因只有一個,雪苼去找了傅晏瑾。

    這個傻丫頭,傅晏瑾哪里會有什么好心,除非……

    想到那個可能,赫連曜的心揪起來。

    他的拳頭砸在旁邊的石頭上。頓時血肉橫飛。

    “少帥。”送信的手下忙拉住他,“您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他能干什么?難道他要拒絕雪苼的好意?不,他拒絕不了,如果他為了該死的自尊還在這里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而那個時候,他的這百余名手下,失蹤的齊三寶,死活不知的藍子出,封平,他的父母,還有他的軍隊和百姓應(yīng)該怎么辦?

    還是那句話。就算他不想,他還是有那么多的不得已。

    “傳令下去,都養(yǎng)精蓄銳,今晚再準備突圍!”

    與此同時,白長卿正拿著個絲帕在擦拭沒有什么灰塵的描金骨灰匣。

    副官進來匯報,“師座,有人看到傅晏瑾營帳里去了個女人,呆了很長時間,一直還沒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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