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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淺笑醉云州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我再也不想懂這世上任何男人

作者/蘭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何歡兒這部棋走的太大,她,不應該說她所謂的那個皇族,辛苦鉆營二十年,是把天下都算計進去了,而所有一切的點從云洲開始又要在云州結束,不過身為式神女的長安下落不明,那么同胞哥哥余思翰就頂替上去。

    這是何其瘋狂何其荒謬!

    小八看著那些女人的衣服,自然是拒絕穿的,他很不配合,把衣服首飾弄得地上到處都是。何歡兒推門而入,看著這一地的狼藉,“這是怎么了?”

    余思翰掐著腰都要跳起來,“妖女,你看清楚了,小爺是爺們兒,我不穿這些衣服,不穿!

    何歡兒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她的手指看著纖細,但是力氣大的出奇,以至于小八都能聽到自己骨頭要被掐碎的聲音。

    “余思翰,你給我放聰明點,現在不是我求著你穿,是你必須穿,穿上后你不是你,你叫莫長安。反正扮女人是你的強項,來,下面就讓我看看我們長安小姐到底是如何的傾國傾城!

    “你,你真是個妖怪!毙“艘а狼旋X,身體卻是軟的,任由別人給她裝扮。

    本來何歡兒就討厭他那張臉,當看到他換上女裝后,何歡兒眼睛里的恨意更加濃烈,莫長安莫長安,你終于要死了,我會讓你死無全尸。

    看著她那種要把自己吞噬掉的眼神,余思翰打了個哆嗦,他敬從未見面的妹妹長安是條漢子,能讓這個妖女恨成這樣,是搶了她的漢子嗎?

    云夢山是在云州,但是云州的哪里卻沒有人知道。

    根據地圖來顯示,每年二月二這天就如同海市蜃樓一樣出現在人們的眼前,所以云州也一直有,二月二,拜仙山的傳統。

    其實,就是在藏馬山的大珠峰和小珠峰之間,濃霧散盡露出一座山峰來,這座山峰就是云夢山。

    云夢山很奇怪,說是在山峰之上,可又像在山腹之中,感覺就像個怪獸的大嘴。人們走進去就像走入了怪獸的肚子里。

    古書記載:玄武藏頭,蒼龍無足,白虎銜尸,朱雀悲哭,這都是大險大惡的地形,可是到了這里,竟然什么都看不出,整個山腹寸草不生白雪覆蓋,一片死氣。

    赫連曜濃眉緊擰,走在這些人的后頭,齊三寶小聲說:“少帥,雖然我不懂風水,但是這地兒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聽名字是好的,云夢山,被跟云跟夢一樣都是虛無呀。”

    這次進山行動的總指數是白長卿,地圖和玉佩卻掌握在不同的人手里。

    就算是中央軍。大總統也不是完全信任,他要他們相互牽制,就好像這次能讓這么多軍閥來取寶一樣,他也是想要這種方法來平衡眼前的形式。

    按照地圖,他們來到了山門所在的位置。

    白長卿安排士兵們搬來柴草和機油,點燃了燒起來。

    大火過后,積雪都烤成水終于露出了雪下的樣子,原來到處都是石頭,在一扇巨大的石壁前,按照四象,分別在太陽太陰少陽少陰位置放下了玉佩。

    也是奇怪,本來平坦的石壁在接觸到玉佩后忽然就像把玉佩吸進去,嚴絲合縫的宛如天成。

    何歡兒扮成士兵樣子一直跟在傅晏瑾身邊,傅晏瑾做的每一步都有她的指導,但是很多軍閥都奇怪,當初他們聽到的傳說玉佩有倆塊,后來又聽說三塊,現在竟然是四塊,如果其中倆塊是式神女所有,那么剩下的兩塊是哪里來的,看來這個寶藏憑著一個人的力量真的開啟不了,但愿里面跟傳說的一樣有搬運不完的金山銀山,好歹這樣大家都能多分點兒。

    玉佩放好后石門慢慢的開啟,那巨大的聲音好像把整個山峰都要震碎。

    人們紛紛捂住了耳朵,越發相信了寶藏的真實。

    如果不是埋著厲害的東西,誰沒事兒到這里修建這么個東西,估計就這里的修建需要花費不少的人力物力。

    一進門,人們越發鑒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陰森森的甬道里到處是白骨森森,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骨頭渣滓了,應該是當年修建這里的匠人,完工后被毒殺在這里。

    雖然有地圖,看到眼前的形式讓大家覺得恐懼,燈火半明半暗。把人都照成了失去顏色的鬼影,有些膽小的甚至不敢往前走了。

    有人趴在白長卿耳邊小聲說:“師座,這洞里太詭異了,要是外面的門一關里面一埋伏,我們不是給一鍋端了嗎?”

    白長卿自然不是毫無準備,“怕什么,門口有大隊的士兵拿著炸藥等著,只要這山門一關他們就炸,前面也是精兵開道,害怕的可以退出去!

    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人退出去,也沒有人發現其實有人沒跟進來。

    是齊三寶,他在洞口的時候就走了,而現在赫連曜身邊只跟著幾個侍衛和一隊兵,人太多,沒有人去注意他。

    這時候前方的路越來越難走,死人骨頭也越來越多,火把不時的在發出綠色類似鬼火的幽光后噗的滅掉。

    何歡兒戳了一下傅晏瑾,他此時早已經取下墨鏡,那只被打廢的眼睛用黑色眼罩遮住,斯文俊秀的青年平添了冷酷狠礪,完全變了模樣。

    他算是這才尋寶行動的大功臣,半張地圖一塊玉佩,大總統對他親睞有加,又因為他在晉州被困的時候沒有及時派兵,所以這次寶藏開啟后大總統答應要給他三分。

    所以,他對白長卿說的話不會像別人那么沒有力量。

    “白師座,這里空氣稀薄,我看人還是出去些,太多了反而誤事!

    白長卿贊同,但是要出去誰,誰出去,這是個問題。

    這些軍閥,雖然知道前路有危險,但是貪婪的心作祟,誰也不愿意派個下屬上前而錯失了對寶藏的第一眼,更不想身邊少了人,一會兒搶不到怎么辦?

    最后經過協商,每個人只可以帶著五個人進去。

    山洞里的人頓時少了一大半,火把也沒有再熄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于又看到一道門。

    這道門,是青銅所制,上面畫著古怪的壁畫,這些壁畫蔓延到倆邊的墻壁上,仔細看起來像是講了一個故事。

    白長卿拿著圖紙對了對,“這是什么,藏寶圖上沒有這個呀?”

    傅晏瑾拿著火把照了照,“這是開啟的石門的方法,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那個天女會很邪氣,要開啟這個,需要活人的血。”

    “那好辦,隨便抓倆個人殺了祭奠呀。”中央軍第三師師長嚷道。

    “放屁,隨便是誰能行嗎?你看這上面有字,還有這個,是女人,傅帥,你學問深,看看這些古文字是什么意思。”

    “你們知道皇陵嗎?”

    眾人不知道為什么傅晏瑾提起這個,紛紛不解的看著他。

    “大洪朝皇帝的皇陵大家都知道是在京都五百里的染河,其實那是個假皇陵,這里是歷代大洪朝皇帝的真皇陵,大洪朝前后有一百多年了,這里也修建了近一百年,每次開啟這里都需要一對陰年陰月出生的女人,也就是他們說的式神女!

    “他奶奶個熊,我去是哪里找陰年陰月的女人?不如炸開!”

    傅晏瑾微微一笑,“把人給帶上來!

    眾人都看著洞口的方向,本來昏暗的洞子因為倆個紅衣女人的出現陡然亮了起來。

    “陰時女,也就是式神女。”

    一直沒有說話的赫連曜忽然上前一步,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傅晏瑾,“傅帥,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又這樣有準備?”

    傅晏瑾皮笑肉不笑的說:“赫連少帥不如問問我怎么會得到藏寶圖和玉佩,各人有個人的方法,你不知道還不準別人知道嗎?”

    都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恩怨,就有人故意起哄,“就是,赫連少帥管那么多干啥,別耽誤了開啟寶藏!

    赫連曜把目光落在倆個被綁的女人身上,“她們是誰?揭下蓋頭看看!

    傅晏瑾的獨目陰森森的,他冷笑,“赫連少帥那么想知道她們是誰嗎?”

    “揭開看看。”說話的是白長卿,他看著眼前的紅衣女人,忽然心口一陣疼似一陣。

    傅晏瑾示意身邊的何歡兒,她低著頭上前,一手一個,揭開了紅蓋頭。

    那一瞬間。她挑釁的眸子從赫連曜的臉上流連而過。

    可是赫連曜沒工夫注意她,他的視線全被雪苼吸引了。

    雖然被畫著濃艷詭異的妝容,可是他只需一眼就認出了她。

    這種情況他是早預料到的,可是這一刻出現在他眼前,他還是憤怒、心疼,甚至有種無力的絕望。

    雪苼也看到了他,此時此地相見也說不上什么滋味,想要告誡他這是個陷阱,可是來的時候何歡兒給她和余思翰喂了麻瓜,根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同樣的心情白長卿也是有的,他更多的是震驚。

    沒有想到余思翰還活著,更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相見,他該怎么辦?

    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捏起來,白長卿問道:“她們是誰?”

    傅晏瑾不疾不徐的說:“她們兩個就是前朝余孽天女會的倆個式神女,尹雪苼和莫長安我們開啟山門的四塊玉佩,其中倆塊就是來自她們!

    “莫長安?”白長卿縮起瞳孔,他不會看錯。這是余思翰,是他的小八,絕對不會是個女人。

    傅晏瑾微微一笑:“白師座不會把她當成了故人吧?聽說他們是長得很像,還有人說他們可能是雙胞胎,但絕對不是一個人!

    “莫長安?”白長卿還在重復這三個字,好像這名字有無限的魔力。

    第三師的師長已經不耐煩了,他對傅晏瑾說:“趕緊動手吧,殺了這兩個女人祭奠,還早點打開寶藏的大門!

    赫連曜上前,把尹雪苼擋在了身后。

    三師長皺起眉頭,“赫連少帥,你什么意思?為了一個女人你想要阻止尋寶大業嗎?”

    “不,我不是阻止,我就是想問一下,傅帥到底有幾成把握殺了就能打開大門,而這門后一定就有寶藏?”

    傅晏瑾搖搖頭,“我沒有把握。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們不試一下就永遠也打不開!

    “打不開?我倒是不信。”

    傅晏瑾一攤手,“那赫連少帥有何高見?傅某倒是想見識見識!

    “我的方法就是……”赫連曜出手如電,扣住了何歡兒的脖子。

    她的軍帽掉在地上,露出一頭烏黑的秀發,眾人都驚訝,原來也是個女人。

    何歡兒萬萬沒料到赫連曜會被自己下手,明明他剛才一直被尹雪苼她們吸引的,卻沒有想到他會這么敏捷。

    但是她不怕,不怕……

    傅晏瑾瞇起唯一的那只眼睛,“赫連曜,你這是干什么?”

    “傅晏瑾,你身邊帶著個女人干什么?”

    “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眾人都懵了,傅晏瑾身邊帶著個女人的確夠詭異,但是赫連曜一直不讓打開寶藏也詭異。

    赫連曜冷笑,“那我替你解釋,這女人叫何歡兒。是云州明安商會老板莫憑瀾的夫人,也是……那位所謂的前朝公主!

    傅晏瑾大聲反駁,“赫連曜,你胡說什么。”

    赫連曜并不回答他,他對白長卿說:“白師座,我倒是覺得用這個女人來祭奠靠譜些,你說是不是?”

    白長卿痛快答應,“對,先殺了試試。”

    何歡兒用力一掙,忽然表情猙獰的說:“來不及了,你們都完了。”

    說話間,原來平整的石壁上忽然冒出了很多龍頭來,龍張開嘴巴噴出一陣陣紅色的毒煙。

    煙霧彌漫中,這些彪悍的軍人們都感到頭暈腦脹呼吸困難,身體軟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白長卿不斷咳嗽著,可是他還強撐,伸手去拉住了余思翰的手。

    綿滑的小手滑到他手里。小拇指卻是沒有的,他更篤定這是余思翰,抓緊了不放手。

    這一群人,除了傅晏瑾跟他的人和何歡兒還有雪苼和余思翰,都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哀嚎。

    何歡兒一甩秀發,哈哈大笑。

    “蠢貨們,我的毒煙味道怎么樣?是不是頭暈眼花渾身無力呀?放心,你們死不了的,這只是暫時麻痹了你們的身體,重頭戲沒開始,我又怎么會讓你們死?你們不是都想著寶藏嗎?現在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們大洪朝的寶藏!”說完,她走到門前,也不需要什么祭祀,只是在門上在某個圖案上按了按,那門自己就升了起來。

    “各位將軍,看看吧。我大洪朝的寶藏!”

    倒在地上的人朝著門的方向看過去,什么寶藏,是棺材,到處都是懸掛的棺材。

    何歡兒恭敬的跪下,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然后站起來,走了進去。

    在棺材的正中,有個水晶蓮花寶座,她坐了上去,像個女皇一樣睥睨著趴跪著的眾人,像個女王一樣接受朝拜。

    “這里是我大洪朝歷代祖宗下葬的皇陵,當然里面也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可是我怎么會傻到等你們來拿呢,我早花了,收買人手購房置地,購買德國軍火,建造屬于自己的軍隊,收買你們當中的某些人。你們都知道的,這需要花很多錢,所以你們想要的寶藏,所剩不多,就在這些棺材里,可是你們誰有方法帶走?”

    說著,她站起來打開了身邊的一個棺材,里面果然金光閃閃,全是金子。

    但是,正是她的那句話,要錢有什么用,人都要死了。

    白長卿用力撐著身體,他即便跪著也沒有松開余思翰的手,“傅晏瑾,你竟然背叛了大總統,跟這個女人狼狽為奸!

    傅晏瑾冷冷的看著他,“背叛這個詞用的嚴重了,白師長,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他現在是勝者,勝者自然為王,所以他連解釋都不屑。

    “傅晏瑾,帶著你的人,把這幫人全給我殺了,留下赫連曜和白長卿,我要讓他們跟我們的式神女一起沉睡在棺材里。”

    傅晏瑾領命,就像砍瓜切菜一樣,很快這里就血流成河,這里的白骨又多了一層。

    三師長跟這些軍閥曾經不可一世,死在他們手下的亡魂不計其數,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像雞鴨一樣伸長了脖子等著被殺。

    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們死了,去陰間理論這比爛賬吧。

    最后,就剩下赫連曜和白長卿。

    白長卿怒吼,“傅晏瑾何歡兒,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白師座,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反正我們死的比你晚。猜猜你們守在外面以及駐扎在山下的大軍會怎么樣?砰,爆炸呀,我要他們死在這山海之間做無主的孤魂!”

    她的話音剛落,果然外面轟隆隆的聲音如雷鳴,有大炮有火藥還有槍聲,這些交織在一起,成為一副人間煉獄圖。

    白長卿后悔死了,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匍匐著,想要去抱住余思翰。

    既然橫豎是死,和他心愛的小八死在一起倒是也不虧。

    余思翰身上的藥勁兒褪去了,他看著白長卿,這幾個月的時間,這個男人竟然白了頭。

    白長卿不過二十八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好年齡,可是他的頭發竟然如雪一般,剛才戴著軍帽還看不清楚,現在因為他掙扎帽子落在地上,才看清是一頭白發。

    余思翰愣住了,“白長卿,你的頭發?”

    白長卿看著他被涂抹的紅紅白白的小臉兒,“小八,真可惜,你是紅顏我已經白發,但是你放心,這次不管發生什么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承受的!

    話說完,他用力撐起身體,站了起來。

    “小八!彼哌^去,一把把余思翰抱在懷里。

    余思翰大喊:“你別碰我,我身上有炸藥。”

    他把臉埋在他脖子里,“跟你粉身碎骨也好,小八,我不離開你!

    余思翰覺得脖子里熱熱的,是他的眼淚,白長卿竟然哭了。

    何歡兒鼓掌,“好個白師座,竟然愛戀自己的小舅子,這真是夠滑稽的,不過你們沒有機會丟丑了,因為這里就是你們的埋骨之地!

    相比白長卿的披肝瀝膽,好像赫連曜就冷靜了點。他不是有多愛尹雪苼嗎?現在看到愛人有難他竟然不為所動。

    傅晏瑾冷笑,“雪苼,你看到了嗎?這就是赫連曜,生死關頭,他毫不關心你,這就是你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也最愛的人!”

    雪苼神情淡淡的,“那也比你好,傅晏瑾,你不配跟我談這個問題。”

    說完。她轉身看著赫連曜,“赫連曜,我有兩件事跟你說,第一,我身上有炸藥;第二,我弟弟失蹤了,傅晏瑾說是你殺了,是嗎?”

    赫連曜似乎心不在焉,過了半天才說:“你弟弟是被我的人追趕掉落在海里,他的死我不能推卸責任。”

    雪苼微微一笑,“行,我知道結果了,既然大家都要死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雪苼,那孩子……?”

    “孩子是我的,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他們兩個人的一問一答引起了傅晏瑾的興趣,他不由得開懷大笑,“赫連曜,你不會以為孩子是我的吧,尹雪苼懷孕都三個多月了,是在封平城破的時候查出來的,你說是誰的,太可笑了,尹雪苼呀尹雪苼,這就是無論發生什么你都要愛的男人,你的眼光太差了!

    赫連曜還在震驚中,他看著雪苼,雪苼卻不想看他,閉上了眼睛。

    只聽到傅晏瑾說:“赫連曜,你到陰間去后悔吧,這個女人為了保護你,一次次拿著自己跟我做交易,可我到頭來卻沒有得到她一根頭發,你一定以為我跟她睡過吧,你再睡她的時候惡心了嗎?哈哈哈,枉她為你做了那么多,可是你卻不信任她,這太可笑了。

    傅晏瑾覺得殺了那么多人都沒有現在解氣,他就喜歡赫連曜現在這種無力困頓的感覺,太讓人振奮了。

    何歡兒已經不耐煩,外面的炮火聲也漸漸弱下來,她冷聲道:“我們的人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你也別磨嘰,給我動手吧!

    傅晏瑾一揮手,他的那四個手下就要沖上來把他們綁起來扔到棺材里。

    士兵的手一碰到赫連曜,就響起了槍聲。

    槍聲不是赫連曜發出的,而是從外面闖進來的人,按照何歡兒那完美的計劃,死的人都是軍閥的人,可是卻沒有想到,來的人是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男人瀟灑的把槍口對準了何歡兒,“好久不見,歡兒。”

    剛才那么囂張跋扈的何歡兒在看到男人之后幾乎癱瘓在座椅上,“是你,你沒死?”

    “你不死我自然是舍不得的,我們的緣分哪里有那么淺!

    “莫,莫憑瀾,你到底做了什么?”

    聽了她的話,莫憑瀾緩緩的摘下自己的面具,果然還是那張妖孽的臉,只是從額頭往下,一直蔓延到鼻子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

    “我的歡兒,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如你過來,我們敘敘舊!

    莫憑瀾逼近赫連曜,“把她從那個水晶座上弄下來,那里有機關。”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何歡兒手里,卻沒有看到傅晏瑾已經偷偷轉到雪苼身邊,把她給挾持住。

    “傅晏瑾,你在干什么?”最先發現的還是小八。

    傅晏瑾一步步退后,把雪苼弄到了一個打開的棺材里,他對赫連曜說:“原來你是在利用我們除掉了這些軍閥,赫連曜,還是你狠。”

    白長卿也愣住了,既然赫連曜早就洞穿何歡兒的陰謀,為什么要現在才出手?

    赫連曜冷冷一笑,“跟你想的一樣,天下的勢力太分散了,是時候該歸攏歸攏了。”

    傅晏瑾在問,其實每一句都是說給雪苼聽的,“你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所以她也是你故意讓我們抓來的嗎?”

    赫連曜一點都不推卸責任,“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早晚都要有這么一天。與其天天跟放老鼠一樣防著你們,還不如一下來個痛快!

    傅晏瑾在雪苼耳朵邊低聲說:“聽到了嗎?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他利用你,甚至在你懷著孩子的時候還利用你,尹雪苼,你真可憐!

    雪苼在地牢里那點抓不住的東西終于抓住了,在去王家莊路上他的猶豫不決,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才是赫連曜,是她第一次遇到的那個赫連曜,冷血冷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從來都沒有變過,也許那顆心也并沒有因為自己而捂熱。

    雪苼微微一笑,她輕飄飄的對傅晏瑾說:“這沒毛病,有這樣的機會你不也會利用我嗎?”

    傅晏瑾心很疼,“雪苼,你還是不懂我!

    “對,我不懂,我不懂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也不想懂了!

    赫連曜始終冷眼看著這一切,哪怕心里火烤油煎,表情也沒有一絲的泄漏。

    有什么好后悔的有什么可煎熬的,既然當時做了他就要負起責任,如果雪苼有什么三長兩短,他愿意以命相陪。

    每一場戰爭都不一定非有個勝利者,就像今天,雖然赫連曜保住了云州拿下了霸業但他注定失去了尹雪苼。

    齊三寶舉槍瞄準傅晏瑾的眉心,咻的就沖他而去。

    傅晏瑾一偏身體,子彈射入他膀子里,忍著疼,他忽然一把撕開雪苼身上的紅衣服抱著她跳入到棺材里。

    紅衣像棺材蓋蓋在上面,跟著砰一聲,爆炸了!

    滾燙的硫磺味把這間充滿死氣的冰屋子似乎點燃了,爆炸的氣浪夾雜著冰屑直往人臉上沖,而濃黑的硝煙暫時遮擋了人的視線。

    “雪苼!”赫連曜一聲嘶吼。就要沖過去。

    齊三寶死死的抱住了他,“少帥,不要過去。”

    趁著這慌亂,何歡兒逮住了這極好的機會按了山洞的機關,她的整個水晶寶座都沉了下去,而山洞的門也慢慢下沉要關死。

    也只知道從哪里來的水一層層漫上來,還夾雜著不知名的氣味,莫憑瀾大喊:“有毒,快退。”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當初從莫府找到天女會的總壇時候也發生過,看來天女會總壇就是這里的縮小版是仿照這里打造的。

    十幾個壯漢扛著青銅門讓將軍們先出去,白長卿知道問題出在這紅色衣服上,就撕了余思翰的衣服扔到水里,也不管他掙扎喊著雪苼就率先抱著人跑了出去,跟著莫憑瀾等都撤了出去,而赫連曜卻還在和齊三寶撕扯,他要去看看雪苼。他不相信她就這么沒了。

    “少帥,少帥,夫人都已經被炸成齏粉,求求你,快走吧!

    “不,我要去,我說過的,即便雪苼死了我也到黃泉陪著她,你放開我!”一聲怒吼,就像被刺傷的野獸,屋頂的冰都被簌簌的震落。

    齊三寶哪里還顧上那么多,眼看這這水就漫到了腰眼兒,而青銅門馬上就要關閉,十幾個人正使吃奶的力氣躺在地上撐著,要在再磨蹭下去就真出不去了。

    伸手在赫連曜后頸上痛劈了一掌,他把人給拉出了冰室。

    青銅們落下的那一瞬間,整座山都在顫動。

    莫憑瀾大聲喊:“趕緊下山。怕是這里建造的時候結合了地理環境,要引發地動!

    齊三寶背起赫連曜,沖下了山去。

    山下,藍子出早帶著人等候了,此時山上的水倒灌下來,死去的尸體都漂浮在血水里。

    他們在離開了這里不久,身后忽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跟著碎石砸落,山塌了。

    這一年的二月二,對海城人來說是個噩夢。

    他們有的還在吃飯有的在逛街,有的才茶館聽書有的在談情說愛,一聲山崩讓他們齊齊望著藏馬山方向,卻不知道他們是從死神手里逃出來的。

    如果沒有赫連曜和莫憑瀾的周密計劃,這座美麗的城市就會被夷為平地,幾萬百姓葬身。

    可是他們活下來,卻有人死了,雪苼被埋在那座大山里。連尸骨都找不到。

    白長卿趁亂帶著余思翰逃走,赫連曜一場重病燒了五天五夜,等他醒來,雪苼已經埋在了尹家的祖墳里。

    身邊有她的爹娘,她再也不是無依無靠的小孩,她會過的很幸福。

    春雨貴如油,可是今年的雨呀,卻帶著怎么也清洗不掉的血痕。

    大概很久以前了,赫連曜還記得,他打馬踏青,懷里用紅披風裹著一個雪一般的可人兒,她嬌嬌氣氣的說,“你別抱的那么緊。”她還說:“赫連曜,你憑什么剝奪別人的生命。”

    很多很多,回憶要把他給壓垮,傅晏瑾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捅著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在封平懷的”“她為了你不擇手段的利用我”“她為了你什么都肯做”“她不讓我碰一下”。

    赫連曜呀赫連曜。你欠尹雪苼的是命,這條命先寄存在這里,何歡兒沒抓到,你沒資格死。

    赫連曜躺在雨水里,看著那雨慢慢變成了雪,真好,二月還下雪,他第一次正式見到她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天氣。

    那天,她一身白衣狼狽不堪,坐在車里怯懦又好奇的看著他。

    少帥,赫連曜,哥哥,老公。

    可惜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會這么叫她。

    抹了一把臉,他娘的這些濕乎乎的玩意兒到底是什么?

    一把尖刀捅入胸膛,他要的是血不是淚。

    鮮血汨汨流出,和雪水混跡在一起。

    現在舒服多了。他繼續躺在墓地前,看著頭頂出現一把傘,然后是一雙秀氣的穿著皮鞋的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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