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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淺笑醉云州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奶奶,孫子來看您了!

作者/蘭峭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齊三寶給小五的話嚇壞了,這還是要堅持離婚呀,就算有了孩子也挽回不了她的心嗎?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這床上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孩子的媽。

    “趙小五,你給我聽著!”牙一咬心一橫,齊三寶刺溜,給小五跪下了。

    “媳婦,咱別鬧了,你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爹嗎?乖乖的,你讓我怎么樣都行?跪搓衣板端洗腳水,這都行。還有,你要是覺得手癢要揍我了,就把全軍召集起來,你在他們面前扇我踹我,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齊三寶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小五只是看著他,一句話都沒有。

    齊三寶的冷汗流的那叫一個歡快,比給架到大滾水鍋里還害怕。

    忽然,小五伸出了手。

    齊三寶嚇得一哆嗦,而后又覺得自己比較慫,他抹抹汗水,傻呵呵的看著小五。

    “三寶,對不起。”

    小五在道歉?齊三寶的心都涼了,看來小五是鐵了心,真的不能挽回了嗎?

    “以前是我不好,我不給你面子,讓你在大家面前都抬不起頭。”

    “沒有,我很高興。”

    “你閉嘴,聽我說。”小五沒繃住,吼了一聲。

    齊三寶打了個哆嗦,卻面露喜色,他是被吼習(xí)慣了,小五好好跟他說話都不行。

    “三寶,你起來,坐到我身邊來。”

    齊三寶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坐在小五身邊兒,苦著臉看著她。

    “三寶,我這個人脾氣很不好。以前仗著我爹寵我,后來又仗著你寵我,讓我越來越無法無天,可是經(jīng)過這事兒后我才看透了,沒有你們的寵愛趙小五屁的不是,我也不能把你的寵愛當(dāng)成欺負(fù)你的資本。以前我錯了,我改,以后咱們好好過日子,要是我再打你,你就打我。”

    齊三寶睜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他幾乎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

    見他一直不說話,小五心里還有些緊張,“怎么?你不答應(yīng)?”

    齊三寶哈哈傻笑,“我怎么舍得打你呢?你是我媳婦。”

    小五濃眉一挑大巴掌又扇過去,“我讓你打就打,你這個龜孫……”

    手到了臉上變成了輕輕的撫摸,她這都打慣了,根本控制不住。

    齊三寶拿著她的手在臉上輕輕摩挲著,‘小五,你是我媳婦我孩子的娘,我愛你都愛不夠呢,怎么舍得打你,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什么睡蓮黎書的都去見鬼吧。’

    “等等”小五揚眉,“關(guān)黎書什么事兒?我和他沒有什么。”

    齊三寶一臉的委屈,“我和睡蓮也真沒什么。”

    “可是我看到了你們躺在一張床上!”

    “那我是喝醉了,我都說了我什么都沒做,小五,輕點輕點。”

    五爺一個沒控制住,又揪了齊三寶的耳朵。

    她后悔的不得了,有給齊三寶發(fā)誓,“我以后不打你,我控制不住就打孩子。”

    齊三寶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好,我們就打孩子。”

    剛說完,小五哎呀一聲,手捂住了肚子。

    齊三寶嚇壞了,“怎么了?”

    小五摸著肚子說:“這小王八羔子聽說我們要打他還不服氣呢。”

    齊三寶忽然哭了,小五都懷孕兩個多月了,他這當(dāng)丈夫的竟然還不知道,自己抽了自己一個耳朵,讓你欠抽。

    小五抓住他的手,“我不打你怎么自己打上了?”

    齊三寶膩著她,“小五,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你有了寶寶。”

    小五在他臉色親了一下,“現(xiàn)在知道了,以后可不準(zhǔn)混賬了,都是我給你吃的那些補藥管用。”

    “你快拉倒吧,要不是吃那些破玩意兒,老子早就三年抱倆了。”

    “齊三寶,是不是又皮癢了?”

    “媳婦,我不敢了!”

    聽到屋里這么熱鬧,雪苼把果籃放在了門口,沒有進入打擾這對患難夫妻。

    赫連曜一直跟在她身后,快走幾步把人給追上,“不進去了嗎?”

    雪苼冷冷一笑,“不進去了,司令可以進去慰問你的部下。”

    赫連曜拉住了她的手,“生氣了?”

    雪苼壓低聲音:“放開,這里是醫(yī)院,別拉拉扯扯。”

    “我知道你是生氣我們沒有把真像告訴你。”

    雪苼只覺得怒火一下子燒到了頭頂,“你們?yōu)槭裁匆嬖V我?我不是軍中將領(lǐng)也不是你什么人,我知道這些干什么用?赫連曜,我只是覺得你一點都沒有變,三年前這樣三年后還是這樣,讓一個女人當(dāng)誘餌以身犯險還是個孕婦,你們這幫男人怎么這么無用這么無恥?”

    赫連曜給她罵的也火氣大了,“這事兒我跟你說過,我真的不知道,就是三寶也不知道。是小五自己摸清了睡蓮的底細(xì)給殺了,她連個招呼都不打。頭七那天要不是三寶去追她,恐怕假戲變成了真做,她就真成了傅晏瑾的人。”

    這件事相當(dāng)復(fù)雜,要不傅晏瑾能上當(dāng),原來從一開始都是真的,沒有摻一點假。

    小五要跟齊三寶分是真,齊三寶為了氣小五要娶睡蓮也是真,可是小五在離家出走后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就去查了睡蓮。

    睡蓮的身份是真的,的確是她的賭鬼老公把她給賣入了青樓,但是在這個期間有人找上她,對她百般的好,然后睡蓮就愛上了那個人要為他賣命。

    小五并不知道這個小白臉就是黎書,但知道這肯定是個圈套。大婚那天她本來是要和齊三寶說明白的,但是看到他們歡天喜地的樣子她就瘋了,既然睡蓮不是好人她就直接動手兒,趙小五的格言向來就是能殺人的就不多話。

    她殺人,齊三寶開槍打了她,都是真的,傷心欲絕也是真的,但是黎書的出現(xiàn)卻讓她看到了事情的真像,但是她不相信黎書有那么大的本事,就假意跟齊三寶決裂要報復(fù)他,這才走進了云夢山黎書的隊伍。

    有一種默契是夫妻間才有的,本來齊三寶也是對睡蓮懷疑,他納妾一是為了引出幕后的人另外就是為了氣氣小五,卻沒有想到小五血濺五步,他派去跟蹤的小五回來報告了她的蹤跡。為了讓黎書真的相信他們夫妻反目,才有了通緝令一說。

    在這期間,他們沒見過沒溝通,所以才讓黎書對小五放心,認(rèn)為她是真的和齊三寶決裂。

    頭七的墳地里,小五和齊三寶全靠眼神和默契,演了一出大戲,這戲兇險之極,也就是這兩口子,換誰見了鐵床和滾水鍋都要嚇的尿褲子。

    事情看起來順利,但里面的兇險只有這兩口子知道,特別小五有了身孕,她都不動聲色的把戲演完,要了傅晏瑾的命。

    聽了全過程,雪苼嘆了口氣,“傅晏瑾真死了嗎?”

    聽到她提傅晏瑾,赫連曜頓時吃醋,“是呀,他死了,死無全尸。”

    “赫連曜,我求你一件事,幫我把他給葬了吧。三年前,要不是他我恐怕尸骨無存了。”

    提到這個赫連曜更加生氣,“他是壞事的,要不是他我們也不用分開三年。雪苼,你還關(guān)心他,他才是真正害你的人!”

    雪苼勾起眼角涼涼的看著他,“到底誰是誰非能說的清楚嗎?”

    “我……”

    “在我心里,我只知道傅晏瑾在我墜下棺材下的暗道時候用身體護住了我,這份情值得我去厚葬他。”

    這幾天雪苼都不理赫連曜,他本來就不舒服的很,現(xiàn)在又聽她這樣說傅晏瑾,氣的他臉都黑了,“你的意思要是當(dāng)年莫憑瀾沒把你從他身邊帶走,你還讓他當(dāng)皓軒的爹了?”

    “怎么不行?我本來就是身不由己在你們這群軍閥之中被當(dāng)成貨物推來推去。”

    “你……尹雪苼,你只看到別人對你的一點點好,怎么就沒看到我對你的一片深情?”

    雪苼也是生氣了,“沒有,完全沒有,我只看到了你的自私和占有。”

    “我自私,我占有?好好,尹雪苼,我他媽的赫連曜要是再管你我就是你孫子。”

    “請赫連司令放過我。”

    赫連曜氣呼呼的走了,一腳踹翻了旁邊放的花盆,他身后的石頭擔(dān)心的看看雪苼,跟著跑了。

    小馬問雪苼,“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回家。”

    雪苼回到家,皓軒正在房間里寫字,看到她便膩到懷里,“媽媽,爸爸去哪里了,為什么我好幾天都沒見到?”

    雪苼挺生氣的,這孩子現(xiàn)在膩赫連曜膩的要命,一天不見都要吵上幾次,以前也不見他這么膩莫憑瀾,果然是親生的呀。

    “爸爸忙,皓軒,你不能總是這么依賴爸爸,我們總是要跟他分開的。”

    “為什么呀?”皓軒天真無邪。“爸爸喜歡媽媽。”

    “可是……”雪苼沒法子跟他解釋她和赫連曜之間的復(fù)雜關(guān)系,只好嘆了口氣,站起來出去。

    皓軒也搞不懂媽媽,他苦惱的咬著筆桿子,總覺得媽媽這幾天不太對頭。

    雪苼在房間里呆了會兒,她覺得哪里都不得勁兒,看什么都不順眼,心里煩躁的要鬧耗子。

    這樣一直到了晚上,只有她和皓軒倆個人吃飯。

    “媽媽,我要吃烤鴨。”

    雪苼看了看面前的飯菜,除了一個炒雞蛋剩下的都是素菜,沒有烤鴨。

    雪苼夾了一些青菜放在皓軒碗里,“你要多吃菜少吃肉,看看你臉都圓了。”

    皓軒推開她的手,“媽媽你討厭,這是我去年吃的豬肉,我都瘦了,我要吃個烤鴨腿補補。”

    雪苼對兒子無計可施,“皓軒,你要是不乖我就把飯收拾起來,然后罰你一天不準(zhǔn)吃飯。”

    “哼,不吃就不吃,媽媽真討厭。”小孩子竟然扔了筷子。

    雪苼剛才還忍著的情緒一下就跟成熟的豆莢一樣爆開,她啪的拍了筷子,“余皓軒,你長能耐了,既然這樣給我滾回房間去,寫一百張大字,不準(zhǔn)吃飯也不準(zhǔn)睡覺。”

    “媽媽我討厭你,你是個暴君。”孩子哭著就沖了出去。

    雪苼還給氣的手發(fā)抖,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控制不住脾氣,皓軒以前也是有鬧的時候,畢竟是小孩子,又給大人慣著,可是她都沒有發(fā)火過,今天這火氣是從頭發(fā)絲里呲呲的往外冒,她想壓都壓不住。

    皓軒跑到外面哭,小馬看見了就過去問:“皓軒,怎么了?”

    皓軒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小馬叔叔,媽媽不愛我了,媽媽也不要我了。”

    小馬哭笑不得,“你是媽媽的命根子,她怎么會不要你呢?媽媽今天是心情不好,你別惹她。”

    “為什么媽媽心情不好?”

    小馬貼著他的耳朵說:‘大概是給你爸爸氣的。’

    皓軒張大了嘴巴,“爸爸為什么氣媽媽呀,他很疼媽媽的。”

    小五抓抓頭,他一貫的應(yīng)付不了皓軒,便站起來開溜,“我也不清楚,等你見了司令問問吧。”

    看著小馬跑了,皓軒無可奈何回房間寫字了。

    雪苼讓下人收拾飯桌,她也沒心再吃飯,準(zhǔn)備去看看皓軒。

    剛走到客廳,就看到赫連曜回來了,他手里大包小包拎著,香味撲鼻。

    雪苼一見人扭頭就走,赫連曜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奶奶。”

    雪苼一愣,不解的看著他,他是有病還是咋了,竟然叫自己奶奶。

    “奶奶,別生氣了,孫子給您賠不是了。”

    雪苼沒憋住,噗的笑出聲來,她想起白天的時候他發(fā)狠說再管她就是她孫子,這一天沒到,果然來裝孫子了。

    堂堂赫連軍司令,竟然自己承認(rèn)是孫子,還叫她奶奶,雪苼能不樂嗎?

    赫連曜把東西扔在桌子上,一把把她給拉到懷里,“雪苼,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雪苼伸手去推他,‘誰跟你鬧了,滾開。’

    赫連曜把她禁錮在桌子和他的懷抱之間,“再鬧你試試。”

    雪苼感覺到一股子灼熱的力量正抵著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赫連曜,你別混,去看看皓軒吧。”

    本來,赫連曜真想對她做點什么,一聽皓軒有事便問道:“到底是怎么了?”

    “今晚跟我鬧脾氣讓我給罵了,對了,他說要吃烤鴨,我聞到你好像買了。”

    赫連曜放開她,喊來下人把烤鴨去切片裝盤子,然后對雪苼說:“陪我吃飯,這幾天我真是累壞了。”

    雪苼本來想拒絕的,可又想到剛才皓軒也沒有吃飽,便點點頭,“我去餐廳等你們。”

    皓軒被赫連曜拉出來,小家伙看到烤鴨眼睛都亮了,“爸爸,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烤鴨?”

    赫連曜捏捏他的小臉蛋,“因為我是爸爸呀。”

    “爸爸萬歲,爸爸好厲害。”

    雪苼看著他們這么好有些嫉妒,便幽幽的說:“赫連曜,你是不是弄錯了,你叫我奶奶,那叫皓軒該是叔叔呀。”

    皓軒瞪大了眼睛,顯然被眼前的情況給搞懵了。

    赫連曜咳咳清著嗓子,他給皓軒夾菜,“來,皓軒,吃點這個。”

    看著兒子滿嘴巴的油,雪苼真覺得這孩子給慣壞了,她是不是應(yīng)該跟赫連曜談?wù)勷┸幍慕逃龁栴}?

    飯后,赫連曜帶著孩子在院子里散步,她則回房間去。

    雪苼的生活習(xí)慣不算健康,她一直有貧血氣血不足的毛病,一吃完飯人就沒什么精神了,洗洗澡就上床。

    好在她吃的少,倒也不至于積食。

    朦朦朧朧剛睡著,忽然聽到了門響,她勉強睜開了眼睛,是赫連曜。

    “你來干什么?”

    “皓軒洗了澡現(xiàn)在睡著了,我過來看看你。”

    雪苼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閉上眼睛沒有看他。

    赫連曜沒說話也沒動,只是靜靜的站在床邊。

    雪苼想忽略他的,可是這男人的存在感太強了,她只好睜開眼睛,“還有什么事嗎?”

    赫連曜彎下腰,蓬勃的熱氣幾乎要噴在她唇上,“奶奶。”

    雪苼的小臉兒立即紅透了,這孫子都叫了一晚上了,可是在餐桌前和在床前叫的感覺不一樣,特別是他把倆個字的音咬的很輕,雪苼有種被流氓了的感覺。

    她拉起被子想轉(zhuǎn)過身去,卻給赫連曜扳住了肩頭,“雪苼,咋倆好多天沒好好在一起了,你不想我?”

    雪苼冷笑,“我都好幾年沒見你也沒有想,怎么幾天沒見回想呢,赫連曜你的腦子呢?”

    “沒辦法,見到你魂兒都丟了,哪里去找腦子。”

    這男人他從什么時候變著這么油嘴滑舌?雪苼閉上眼睛不去理會他。

    赫連曜并沒有下一步的東西,只是這樣呆呆的看著她。

    雪苼累了,懶得跟他僵持,真的要睡過去。

    忽然。聽到他在耳邊說:“再有十天,丹尼爾醫(yī)生就到國內(nèi)了,讓他給你好好檢查一下,嗯?”

    他的話不輕不重,但是雪苼無端的打了個寒顫。

    她自己的病她自己清楚,要是……

    翻身睜眼,她對赫連曜說:“赫連曜,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赫連曜在她身邊坐下,“你說。”

    “要是我有什么不測,你把皓軒送出國吧?”

    聽到她的話,赫連曜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雪苼苦澀一笑,“我自己的病我很清楚,我真不想等我沒了皓軒無枝可依。你雖然是他親生父親,但是你也知道你身邊充滿了危險,而且……沒娘的孩子苦呀。”

    赫連曜氣的臉色鐵青,他雙手抓著雪苼的肩膀,非常的用力,甚至緊緊的抓入她的肉里,“尹雪苼,你給我閉嘴,要是怕孩子沒娘受欺負(fù),你就好好給我活著。”

    她神情哀傷,“你以為我不想?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我自己的病我很清楚,我怕是等不到皓軒長大了。”

    赫連曜忽然暴怒,他瞪著猩紅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尹雪苼,你給我聽著,要是你敢有事,我讓整個云州替你陪葬!”

    “赫連曜,沒用的,要是真有那天你要善待皓軒,我也不希望他繼承你的霸業(yè),你懂這份責(zé)任的重大和無奈,我不想將來他為了權(quán)利去聯(lián)姻和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結(jié)婚,更不像他為了權(quán)利去犧牲自己的女人。”

    赫連曜頹然放開她,眼睛里有深深的受傷,“雪苼,你還是在怨我。”

    雪苼眼睛酸脹的難受,但是她卻流不出一滴眼淚。幽幽嘆了一口氣,“赫連曜,我承認(rèn)我還是忘不了你,但這也不代表我能不計較過去再跟你在一起。我們之間隔的東西太多,我怕,我怨,我有太多的顧慮。”

    “雪苼,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深深吸了一口氣,雪苼看著他的眼睛,“我也想的,很多人都說我該給你機會,紅姨、小馬,你對我的情感外人都看在眼里。可是我卻不能,因為我缺少一個再次奮不顧身的理由,你懂嗎?”

    赫連曜他懂,他又怎么不懂?現(xiàn)在的雪苼千瘡百孔是拼湊起來的一個人,而且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想要她再次接受自己這個害她的兇手,她的確需要一個理由。”

    赫連曜抽回手,他現(xiàn)在沒臉再跟她呆在一起,“我先出去,你睡吧。”

    “赫連曜……”

    他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回頭滿是期待的看著她。

    “去看看皓軒,晚安。”

    “晚安。”赫連曜澀滯的咀嚼著這兩個字,覺得苦澀無比。

    莫憑瀾說想要雪苼回心轉(zhuǎn)意需要時間,他他娘的是哪根筋不對了才聽那個混人的話,都三年了,他挽回莫長安了嗎?除了坑蒙拐騙威脅打壓,他還做了什么?

    赫連曜已經(jīng)想清楚了,這些他絕對不會做,他要好好愛雪苼,哪怕她不接受,他也要給她最好的愛。

    *

    小五在醫(yī)院里住了三天就嚷著要出院,還說再住就要長毛兒了。

    齊三寶這次沒有聽她的,跟醫(yī)生溝通后跟她約法三章才把人給接出去。

    回家后小五才發(fā)現(xiàn)她其實是住進了另為一間病房,臥床臥床臥床。

    雪苼來看她的時候齊三寶正在給她喂飯,倆個人還順便討論了孩子的名字。

    這倆個人斗大的字不認(rèn)識一籮筐,給孩子起名字也是難為了,什么狗蛋毛頭二狗子起了好幾個,小五差點把齊三寶打出蛋黃子。

    “混蛋齊三寶,起的啥名字,一聽就不三不四的。”

    齊三寶一聽就來勁了,“我三你五咱不就缺四嗎?干脆就叫小四。”

    小五還是嫌棄,她給起個小五就夠讓她覺得憋屈的,以后孩子叫小四,她替孩子憋屈。

    看到雪苼,她便問:‘夫人,您學(xué)問好,給我們的孩子起個名字呀。’

    雪苼推辭,“這個我可不會,當(dāng)時皓軒還是莫憑瀾給起的,不過這事兒最好父母給起。”

    齊三寶這個時候想起了藍(lán)子出,“要是老藍(lán)在這里就好了,他特別有學(xué)問。”

    話音剛落,副官來報,“師座,藍(lán)師座來了,還帶著司令夫人。”

    司令夫人?齊三寶看著雪苼,“夫人不是在這里嗎?”

    小五踹了他一腳,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位夫人是金鑲玉。

    齊三寶往外面走。“我去看看,說老藍(lán)他人就來了,也不知道這混蛋帶著金鑲玉那丫頭來回跑什么。”

    小五經(jīng)歷過這才事情,越來越有女人味,也越來越懂女人,她僵硬的對雪苼笑著說:“你別多想,這女人來肯定不是司令讓人來的。”

    雪苼始終淡淡的,這個時候她走反而不合適,就跟小五說了些關(guān)于孩子的事。

    過了一會兒,傳來腳步聲,齊三寶帶著人走進來。

    藍(lán)子出沒怎么變,還是一身的儒雅斯文,而他身邊有個嬌小玲瓏的女孩,看著能有十七八歲,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正是當(dāng)年的小姑娘金鑲玉。三年不見,她并沒有長高多少,只是臉長開了些,透出了少女的嫵媚。

    只是,她的小腹隆起。看那形狀,應(yīng)該是四五個月了。

    藍(lán)子出最先看到了雪苼,他愣在那里,嘴唇張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雪苼站起來,落落大方的說:“藍(lán)師座,好久不見。”

    他們這些人,在赫連曜當(dāng)了司令后都按照中央軍的番號給排了號兒,也從團長升到了師長,只有張昀銘手下的是獨立團,但是他這個獨立團團長和這些師長都是一樣大的,現(xiàn)在都是手握重兵的大人物。

    藍(lán)子出這才回過神,他給雪苼施了一禮,“夫人。”

    雪苼忙還禮,“藍(lán)師座,嚴(yán)重了。”

    金鑲玉已經(jīng)看了雪苼半天,忽然親熱的拉著了雪苼的手,“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雪苼姐姐,您這是從哪個墳頭里鉆出來的?大白天的就敢出來,也不怕給太陽化了形去?”

    藍(lán)子出的臉立即就變了顏色,“玉兒,不準(zhǔn)瞎說。”

    金鑲玉回頭看他的時候一臉的冰冷,“藍(lán)師座,在外人面前你還是稱呼我一聲司令夫人吧,雖然你們是異性的兄妹,但好說不好聽,我金鑲玉向來是個重名節(jié)的女人,現(xiàn)在又懷了司令的孩子,我可不希望給別人落下話柄,畢竟我可沒跟著好幾個男人搖擺不定,連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

    這下連齊三寶臉都變色了,都知道金鑲玉刁蠻任性,還腹黑辣手,但是一見面兒就這樣打擊雪苼也是太過分了。

    雪苼的眸光從她小腹上淡淡移開,她沒有什么感覺,許是年紀(jì)大了爭強好勝的心淡了,再者說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心上都結(jié)著硬硬的痂,要傷害她除非是赫連曜那種拿著感情為刀的人,否則別的人憑著三言兩語又怎么能撼動她半分?

    站起來,柔柔的對著大家笑笑,“我出來也有時候了,皓軒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告辭了。”

    小五還拉了她一下,“下次帶著皓軒來玩,我還沒跟他道歉呢。”

    “皓軒還要感謝你呢,一下就學(xué)會騎馬了,我走了。”

    雪苼慢步往外走,她身上穿了一件淡藍(lán)色水波暗紋旗袍,即便生了孩子腰還是很細(xì),走路的時候腰下的衣料便隨著步子款款擺布,就像流動的水,溫柔、無聲。

    先是小五發(fā)出了贊嘆,“這雪苼夫人越來越好看了。”

    齊三寶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但是他不敢說,但是藍(lán)子出來了一句:“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這洛神女大概就是夫人這樣吧?”

    金鑲玉一聽就變了臉色,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藍(lán)子出。“難不成藍(lán)師座對她還有想法?我看讓齊師長給你當(dāng)個媒人,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倒是也能湊成段佳話。”

    藍(lán)子出一個老實人給她氣的差點吐血,“夫人少在這里說笑。”

    齊三寶嘴巴快了點,“那司令還不一槍崩了老藍(lán)!”

    金鑲玉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忍不住嚷起來,“赫連曜呢,我要見他。”

    齊三寶不愿意跟個黃毛丫頭糾纏,他對小五眨眨眼睛,然后拉著藍(lán)子出說:“走走,老藍(lán)我正好有事請教你,我們?nèi)ツ沁呎劇!?br />
    屋里只剩下小五跟金鑲玉,她一貫的怕小五,所以轉(zhuǎn)身也要走。

    “站住!”小五喊著住了她。

    “小丫頭,你看到了,雪苼夫人回來了,你男人還是愛她愛的死去活來,我要是你就干脆退出合離了,把男人還給人家,還有呀,人家有了孩子,你肚子里種……我可聽說司令不認(rèn)。”

    金鑲玉氣的顫抖,“你給我閉嘴。不要以為我沒聽到你的傳聞,為了嫉妒把齊三寶納的妾侍都給殺了,還讓我合離,你怎么不退出?”

    小五漫不經(jīng)心的把蜜棗塞到嘴里,“要是三寶也跟愛雪苼夫人那樣愛別的女人老娘肯定讓,可是他就愛老娘一個呀,不像你,誰都知道你這司令夫人是怎么來的。”

    “要你管!”吼了一聲,她快步走了出去。

    門口的侍衛(wèi)都不敢攔她,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大街上。這云州她還是第一次來,看著比金華繁華許多,她不由得在街上閑逛起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不敢想尹雪苼還活著,死了三年的人都跑出來跟她爭,而且還帶著個孩子,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能爭的過嗎?

    起初,她小,是不喜歡赫連曜的,反而整天纏著對她好的藍(lán)子出。可隨著年齡的長大,她開始崇拜赫連曜,就像所有的少女都喜歡英雄一樣。

    赫連曜對尹雪苼的深情更讓她好奇,總想著能代替尹雪苼成為赫連曜的女人,可赫連曜不搭理她。所謂的夫人名號不過是為了報答金華當(dāng)年對他的恩情給了個空頭銜,他也說過,等她有了心儀的人就放她自由,像嫁妹子一樣把她給嫁了,嫁妝就是金華。

    其實這也沒啥不好的,但是一年一年的,她就特別崇拜赫連曜,她覺得像她金鑲玉這樣美麗聰明的女人只有權(quán)傾天下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所以她就是扒住了赫連曜,怎么都不松手。

    藍(lán)子出對她的情愫她視而不見,不喜歡又不放他自由,就這么吊著他,讓他能看不能吃,每次當(dāng)他要放棄的時候就給個甜棗,等他看到希望的時候又給他一巴掌,藍(lán)子出一個三十的大男人。給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給弄的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但是金鑲玉一點沒有內(nèi)疚的感覺,她非常享受男人對她的愛慕和付出,甚至覺得這是一種榮耀。

    也不知道金大頭怎么就教育出這么個小變態(tài),要是早知道她這樣,還不如當(dāng)年把那一發(fā)甩到墻上去。

    小變態(tài)有小變態(tài)的方法,她去問表哥要了一點藥,在過年的時候偷偷放在赫連曜的酒杯里,然后就有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赫連曜竟然提起褲子不認(rèn)賬,說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也得是,她頂著赫連夫人的頭銜,而且要不真是他的還不借機休妻?他能留她到現(xiàn)在?

    所以,金鑲玉覺得他就是矯情,等孩子生下來,要是個大胖小子給他們赫連家繼承香火,看他還能不承認(rèn)?

    但是萬萬沒想到,尹雪苼也生了,還是個兒子,還比她的大。這讓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了危機。

    她在街上閑逛,雖然沒有人認(rèn)識她,但是架勢還是拿的足足的,身后一直跟著倆個保鏢,都是酷酷的大高個兒,別人羨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感到非常的滿足。

    她逛累了就去了咖啡館,叫了一個蛋糕和一杯果子露,喝了一杯覺得味道不錯,就又點了一杯。

    結(jié)果一喝就多了,她趕緊去上洗手間。

    保鏢在外面等著,這個可沒法子跟來。

    剛解決完生理問題,忽然一只軟軟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小妹妹,我們好久不見。”

    金鑲玉一回頭,看著對方裹在黑色披風(fēng)里的臉,不由得大驚失色,把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

    保鏢聽到里面有動靜,便不顧避嫌的去敲門,“夫人。夫人,沒事吧?”

    金鑲玉打開門,臉色有些難看,卻強自裝著鎮(zhèn)靜,“沒事,我能有什么事?我上個洗手間,你們跟著喊魂兒呢。”

    保鏢們都不敢說話,藍(lán)師座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保證她的安全,否則誰愿意伺候這樣的主子。

    “大八關(guān)在哪里?”她問手下。

    保鏢也不是云州本地人,找人問了知道。

    金鑲玉叫了一輛汽車,直接去了大八關(guān)。

    雪苼從齊府回來后臉色就不怎么好,赫連曜帶著小皓軒騎馬回來看到她坐在花園里喝茶,見了皓軒有點笑模樣,可是轉(zhuǎn)頭對他的時候就是一張晚娘臉。

    赫連曜很是納悶,自從那晚倆個人聊了之后雖然她還是沒有接納他,但是已經(jīng)不對他那么冷漠,甚至有說有笑給他追求的機會,現(xiàn)在可是一下又回到了原點,不,應(yīng)該比以前還冷漠。

    赫連曜推推皓軒,皓軒卻推他,“你去。”

    他硬著頭皮上前,把一束野花給雪苼送過去,“給。”

    “紫蘇花,你們跑到軍營去了?”雪苼皺眉,她伸手拉過皓軒,果然是一身的汗,再仔細(xì)看他的衣服,有泥水。

    皓軒憋了一肚子的話不敢說,給雪苼開了頭便喊起來,“媽媽,太好玩了,我去訓(xùn)練,打假人,還下河……。”

    雪苼眉頭皺的更緊,粗暴的打斷他,“赫連曜,皓軒生病剛好,這才幾月天你就帶著他下河,這幾年我們沒有你這個當(dāng)?shù)倪^的也不錯,可是你出來就添亂。”

    赫連曜摸摸孩子的頭,“你不是說他身子骨弱嗎?我?guī)е憻捯幌戮秃昧耍液者B曜的兒子哪能不在軍隊里摸爬滾打?”

    雪苼臉掙的通紅,她啪的把書扔在桌子上,“想要找兒子繼承你的地位讓金鑲玉給生去,我的兒子姓余,跟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皓軒我們走!”

    皓軒烏黑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他偷偷的拍了拍赫連曜的大腿,“爸爸你保重,我走了。”

    赫連曜站在原地?zé)┑貌铧c又要喊奶奶,這是怎么了?早上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石頭跑過來偷偷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赫連曜頓時鎖起了眉頭,“她來了?這個藍(lán)子出吃飽了撐的嗎?怎么帶著她來了?”

    石頭嚇得大氣不敢出,“司令,要不我去跟藍(lán)師座說說,讓他把人給送回去。”

    赫連曜煩躁的踱步,“算了,就這么著吧。對了,讓廚子把我?guī)Щ貋淼聂~收拾一下,一會兒我下廚。”

    石頭嘴巴張的老大,司令要下廚給夫人做飯!

    雪苼回到房間后就深呼吸,她覺得自己失態(tài)了,情緒越是發(fā)泄的多就代表她越在乎,說好的淡然處之呢。

    皓軒偷偷摸摸的走進來,抱住了雪苼的腰。

    雪苼低頭,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換了干凈的衣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是正常的溫?zé)幔惆阉г谝巫由稀?br />
    “媽媽,對不起。”皓軒知道錯了,趕緊道歉。

    雪苼嘆息一聲,“媽媽也對不起,跟你發(fā)脾氣是媽媽的不對。”

    皓軒抬頭望著她,烏黑的眼睛純凈的像一塊水晶,“那媽媽是不是生爸爸的氣?”

    雪苼一皺眉,這孩子懂得太多了吧?

    “媽媽”皓軒抓著她的衣襟,“媽媽,你別生氣,爸爸他是為了讓你高興。其實我沒有下河的,爸爸自己去水里給你抓魚,我就在邊上看著,爸爸說你喜歡吃魚。”

    “是……嗎?”雪苼的語氣變軟了,倆個人之間的回憶并不只是怨恨和悲傷,更多的是甜蜜和愛戀,只是這些雪苼封存在心里一直不敢放出來,她怕一旦放出自己會被淹沒。

    忽然,石頭在外面大喊大叫,好像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雪苼皺起眉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心里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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