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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淺笑醉云州 正文 第三百章:月上柳梢頭

作者/蘭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青鸞你先出去。”當著賀青鸞,有些話衛(wèi)衡南還真不好說。

    賀青鸞卻有些猶豫,怕自己出去后衛(wèi)衡南給韓風凜打死。

    韓風凜卻吼起來,“出去!”

    賀青鸞跟腳底抹油一樣,趕緊遛了。

    衛(wèi)衡南一頭黑線,這丫頭好像也不是那么講義氣呀。

    關上門,衛(wèi)衡南問:“老大,你昨晚不該是拉了一個小廝出火吧?”

    草,衛(wèi)衡南這王八蛋,韓風凜怎么就那么想要殺了他。

    不過衛(wèi)衡南的話提醒了他。

    可是他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到現在依然記得手下絲滑的感受,山巒起伏的美景,還有桃園潭水深千尺的感受……

    “是女人,沒錯。而且還可能是個黃花大姑娘。”

    衛(wèi)衡南看著他黑的像鍋底的臉,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本來想要幫他一把,卻不想弄巧成拙。

    “老大,這下可怎么辦?”

    韓風凜的拳頭又提起來,這小子真他媽的欠揍呀。明明是他闖出來的禍,現在問自己怎么辦?

    “涼拌!”

    衛(wèi)衡南這下又來了機智,“大館子是我們的地方,來吃飯的都是男人也沒什么女眷,而且窯姐也不可能過來。昨晚我們被石川偷襲,難道這女人是石川派去的?那他怎么知道我的計劃?難道有內奸不成?”

    這事兒他做的那么隱秘,除了賀青鸞就沒有人知道了。

    看到他的神色,韓風凜就知道他在懷疑賀青鸞。

    面色沉下,他說道:“你也先別懷疑別人,這事兒要仔細查查,就怕被有心人利用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查。”

    衛(wèi)衡南辦事兒雷厲風行,立刻去了大館子。

    這次他沒帶賀青鸞,雖然韓風凜不讓他去胡亂猜疑,可這事兒就真的只有賀青鸞知道,他還是小心些。

    但愿早點查出真像,一想到賀青鸞有可能是那個內奸,他心里就不舒服。

    大館子是自己的地盤,按理說有什么異動一查就明白,但是什么線索都沒有。

    這就有意思了,看來是有人處理了。

    韓風凜讓人把那晚上所有的客人以及跑堂的名字都寫下來。

    最后查了客人都沒什么問題,而跑堂的因為是過年,不少人回家過年了,有三個是從外面請來的短工。

    自己家的伙計先查了,韓風凜讓人去查短工。

    其中倆個都沒有問題,只有一個不是本地人,現在不知所蹤。

    看來,問題就在這個家伙身上。

    韓風凜悄悄讓衛(wèi)衡南找人,看來這事兒立馬解決不了了。

    他這幾天太苦悶了,一想到身下的那個女人不是長安,他簡直有殺人的沖動。

    衛(wèi)衡南日子也不好過,他沒想到弄巧成拙讓別人鉆了空子,現在他都沒臉見韓風凜和長安。

    長安那邊自然是瞞著,怎么處理韓風凜還沒有想好。

    要是對方是對他有目的而來,那么早晚就會暴漏,那到時候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要是無辜的……

    這個韓風凜沒有想過,怎么可能無辜呢?他是在自己房間里躺著,要不是對他有所圖,好好的姑娘怎么不在家過年跑到他房間里?

    所以,韓風凜從心底認為這個在身下的女人絕對不是什么好鳥兒,也不會成為自己和長安之間的阻礙。

    長安有些日子沒看到葛覃了。

    前面覺得過年事兒忙,后面都快要元宵節(jié)了她還是沒有出現。

    汗青幫素來和葛家沒有什么往來,要不長安倒是可以登門拜年,這樣也不好貿然上門。

    她問賀青鸞,“你最近看到葛大小姐了嗎?”

    賀青鸞最近心里揣著個秘密就像揣著個兔子一樣,每次被長安叫了就嚇一跳,她立刻紅著臉搖搖頭,“沒看到。”

    長安伸手往她臉上摸,“你這怎么了?臉色這么紅?”

    賀青鸞心說我心口有個小湯圓燙著呢。

    “沒事,我到外面去幫著李嫂子干活去。”

    長安真覺得她莫名其妙,其實不僅她,還有衛(wèi)衡南,韓風凜,對,還有葛覃。

    正月十五津門有花燈會,特別的熱鬧。

    長安以前好熱鬧,可自從生了青寶后太吵了她會頭痛,便沒有出去。

    可是韓風凜卻派人回來接她,說在酒樓定了位置,從樓上往下看看就好,不用去大街上擠。

    長安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便收拾了跟人去。

    賀青鸞高興壞了,她本來就是個好熱鬧的,但是長安不去她也不好意思的,現在可算如愿了。

    話說她也有兩天沒看到衛(wèi)衡南了,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她都快要憋死了,那些事必須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長安剛到了酒樓,在雅間門口遇到了葛覃。

    葛覃穿了一件繡花的短風衣,腰間的帶子系著蝴蝶結,下身是一條長到腳踝的魚尾裙,正站在朱紅的欄桿卻往下看,珍珠色的羊毛圍巾把她的臉包裹住大半,只露出一雙亮如寒星的眼睛。

    “葛覃。”長安有些驚喜,叫了一聲。

    葛覃一回頭,長安要是沒看錯的話她的眼神有些躲閃。

    不過是一瞬,她很快就恢復了往日里大方得體的笑容,“長安,青鸞,你們好。”

    青鸞是個熱情的姑娘,她去拉葛覃,“葛覃姐姐,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長安姐姐都找你好幾次了,我們在這里定了個包廂,一起來玩吧。”

    葛覃猶豫了一下,才答應。

    包廂里暖暖的,進門就有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賀青鸞去脫外套,“這里面好暖和,話說怎么沒下雪呀,要是正月十五雪打燈才有意思呢。”

    葛覃也摘了打圍巾,她里面穿了一件帶著木耳花邊的高領毛衣,一直遮擋到下巴。

    長安問她:“這些日子怎么也不來家玩了?”

    葛家高門大戶,不是誰都能攀比上的,所以都是葛覃出來找她們,她們卻從來不登葛家的門。

    葛覃淡淡的說:“最近在準備行李。”

    “你要去哪里?”

    葛覃小口抿著茶水,眼睛卻有些飄忽,“英吉利,我想回去再繼續(xù)深造。”

    賀青鸞嘴快,“那你不當記者了?”

    “還是有很多機會的。”

    長安看著她沒說話,她總覺得葛覃怪怪的,有些疏淡有些冷漠,還有些躲閃。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知道葛覃要走了,賀青鸞很是可惜,她趕著把好吃的瓜果全推給葛覃,“那你要多吃點,到了國外可沒有這些好吃的。”

    長安卻小聲問她:“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呢?”

    葛覃的笑有些勉強,“我在家我爹就想著跟這家那家聯姻,我不如出去了清靜。”

    這到是個理由,“你爹讓你走嗎?”

    葛覃眼睛閃了閃,“我說我只是去看朋友,他也沒再說什么。”

    長安點頭,可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正說著,門簾兒一挑,韓風凜和衛(wèi)衡南走了進來。

    賀青鸞一見衛(wèi)衡南差點跳起來,“衛(wèi)大哥,你這幾天都去哪里了,我找你有事。”

    衛(wèi)衡南見到她明艷的小臉兒后不僅心頭一熱,從背后掏出個糖人兒來,“賞你的。”

    賀青鸞沒想到還有禮物,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她拉著衛(wèi)衡南就到一邊兒去說話。

    韓風凜手里也有一個糖人兒。

    吹成仕女的樣子,看著還真跟長安有幾分相似。

    雖然葛覃在場,他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伸手遞給了長安。

    “我也有呀,大哥真是費心了,當我是小孩哄著呢。”

    韓風凜伸手把她的鬢發(fā)挽到耳后,“在我這里,你比青寶大不了多少。”

    長安有些羞澀,不好意思的看著葛覃。

    葛覃卻想站起來立刻走掉。

    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

    在這段感情模模糊糊的時候她尚可騙了自己,可跟韓風凜發(fā)生了肌膚之親后她對韓風凜的愛慕和對長安的嫉妒就再也壓不住了。

    她淡淡的跟韓風凜打了個招呼,扭頭去看外面的華燈,耳朵卻留神聽他們在說什么。

    長安跟韓風凜還是跟以前一樣親密,沒有絲毫見諦。那天韓風凜把人以為是長安,那莫長安呢?知不知道韓風凜和別人在一起?

    她心里亂亂的,再也不是那個果敢無所畏懼的葛覃了,這讓她非常氣惱。

    不是氣別人,而是氣自己。

    韓風凜被下藥,當時也是自己選擇的,到現在想什么都沒有用,她還是該早早離開。

    剛要站起來,忽然聽到韓風凜喊了她的名字。

    她回過頭,都沒有發(fā)現自己已經眼角發(fā)紅。

    韓風凜卻發(fā)現了她的異樣,卻不好過問,便只問道:“我聽長安說你要出國?”

    “嗯,等出了正月就走。”

    韓風凜一副可惜的樣子,“葛小姐巾幗不讓須眉,留在津門還是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葛覃笑了笑,“津門有你就行了。對了,現在政府不作為,從臘月二十起就沒有什么關于西北的邸報了,也不知道那里最近怎么樣?”

    韓風凜道:“果然不出我們所料,赫連曜跟金華金大頭聯姻,竟然趁著大過年的攻陷了晉州。傅晏瑾求助無門,最后敗走,聽說去了云州。”

    “云州?他為什么舍近求遠去云州?”葛覃很不明白。

    韓風凜跟她說了一些自己的猜測。

    這些長安倒是不曾聽說,估計是韓風凜才得到的消息。

    感覺很奇妙,這些事他竟然跟葛覃侃侃而談,完全是有商有量的口吻。

    長安覺得,葛覃是個能跟韓風凜比肩的女子。

    那邊,葛覃和韓風凜已經從西北的局勢說到了京都、津門,倆個人各抒己見,有相同也有不同,說的好不熱鬧。

    長安再看欄桿那邊,賀青鸞也不知道聽了衛(wèi)衡南說了什么,一張臉都亮起來,眼睛更是跟夜明珠一樣閃閃發(fā)光。

    她看著天邊盛開又散去的煙花,忽然感覺到蒼涼。

    也許自己就跟這煙花一樣,短暫的盛開后就寂滅,消失在茫茫夜空里。

    葛覃忽然發(fā)現了長安的異樣。

    她嘎然止住,這才覺出了不妥。

    她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每次見到韓風凜都要忍不住靠近他。

    大概長安是不高興了吧?

    她忙站起來,“那個,我出來很久了,也該回去了,你們慢慢玩。”

    韓風凜剛和她說的起勁兒,卻沒有想到她忽然告辭,頓時有些茫然。

    葛覃卻已經出門,匆匆而去。

    長安都沒有來的及說出告別的話。

    倆個人面面相覷,韓風凜問長安:“我說錯什么了嗎?”

    長安茫然的搖頭,“沒有吧?”

    韓風凜一拍腦門兒,“可能我剛才說了津門政府的人是草包窩囊廢,這不等于在說她父親嗎?”

    長安點點頭,但是心里卻疑惑:葛覃絕對不是個會在乎別人批評他父親的人,要不她也不可能算計父親退婚呀。

    葛覃一直走到大街上才舒服了些。

    冷風吹在臉上是刺骨的,她卻喜歡這種外在的折磨,總比心被荼毒好受些。

    她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河邊,深夜的碼頭很安靜,排在河邊的船在黑夜里只看到模糊的一團團。

    倚著一棵大柳樹站定了,她抬頭看著天邊的一輪明月,忽然想起了歐陽修那首千古傳頌的詩句。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今年的元宵節(jié),她沒想到會遇上韓風凜,也算是離開前的最后告別吧。等到了明年的今天,這津門依舊是華燈映彩,韓風凜也依舊會帶著長安來看燈,不知道他會不會想起曾經有個叫葛覃的女子,曾經在這酒樓里跟他高談闊論,談論時局?

    淚水從她潔白的面容滑落,葛覃忙用手背揩去。

    她不喜歡哭,從八歲那年母親被妾侍毒殺她就覺得哭是很沒有用的行為。她討好父親和新進門的繼母,做出懂事聽話的樣子,甚至有意無意的貶低母親說她的不好,博得他們的喜愛。

    因為她的從中挑撥,繼母和妾侍的矛盾很快就激化,妾侍的兒子病死,繼母被妾侍下毒毒死,妾侍被父親關在了柴房。葛覃假意去探望,用她兒子的死激怒她,讓妾侍拿著刀威脅自己,就在父親趕來的時候,她把刀子捅進了妾侍的肚子。

    她感覺到血的溫熱,也聞到了血的腥臭。

    事后,父親像老了十幾歲,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卻再也沒有續(xù)弦。

    葛覃知道,她贏了。

    看看,要是她只是個哭哭啼啼的軟弱丫頭,早就被繼母餓妾侍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哪里還有今天的葛覃?

    所以,愛了,就別后悔,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初七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她身后,“小姐。”

    葛覃轉身,依然是柔柔的笑著,“我沒事,就是來河邊看看,等走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小姐,您去跟他說了吧,這樣掖著藏著不是您的作風。”

    葛覃搖頭,“初七,如果他身邊沒有莫長安,我一定會去說,哪怕被他拒絕和羞辱。但是現在不一樣,我能看出來他對莫長安的情意很深,比我對他的要深的多,如果我這個時候再去表白就有些討厭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我葛覃是那樣的人嗎?”

    初七聲音有一絲痛苦的沙啞,“可是這樣對您太不公平了。”

    “公平?愛情里哪有那么多的公平?不過是你情我愿罷了。行了,我們回家。”

    一陣冷風吹來,她縮起脖子,這才想起圍巾忘在酒樓了。

    算了,一條圍巾而已。

    葛覃走后,長安因為記掛著青寶,坐了一會兒也要離開。

    韓風凜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圍巾,“等等,圍巾。”

    長安搖頭,“這不是我的,啊,是葛覃的,她把圍巾給忘了。你先拿著吧,等哪天我再還給她。”

    韓風凜折了幾下就要裝在大衣口袋里,忽然他看到了圍巾上有一根長長的黑發(fā)。

    他心中一動,想起了大館子房間枕頭上的那根青絲。

    不過他很快的就甩開這個念頭,根本不可能。

    “你怎么還不走?”長安在叫他。

    韓風凜忙把圍巾裝好,快步追了上去。

    在車上,長安又細細問了一遍雪苼的事兒。

    韓風凜很不好意思,“這是剛得到的消息,本來要去告訴你,葛覃問起來我順口就說了,你不會介意吧?”

    長安搖頭,“當然不會,我不還是拜托她幫著打聽嗎?總不能我們有了消息就把人給撇開了吧?”

    韓風凜摸摸她的頭,“就知道你最明理。”

    長安心底松了一口氣,她以為過年那天得罪了韓風凜,以后他就跟最近這樣淡著她了,現在總算放了心。

    這樣仔細想想,長安覺得自己挺卑鄙的。

    接受不了韓風凜,卻又霸占著他,把他當成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

    自己這樣的人,葛覃應該很看不慣吧。

    不知道為什么,她想到了葛覃。

    相比津門熱鬧的元宵節(jié),云州就清冷了很多。

    晉州傅晏瑾潰敗,他竟然退守到遠在千里之外的云州。

    這云州還是上次封平之戰(zhàn)的戰(zhàn)利品,他舍近求遠要了這云州,的確讓人匪夷所思。但是他為了女人放棄最后的戰(zhàn)局又有了解釋,因為這云州是尹雪苼的家。

    就是因為這樣,這慘烈的封平之戰(zhàn)在京都卻給人傳成了沖冠一怒為紅顏,雪苼也成了妲己褒姒這樣的禍國殃民的女人。

    其實,很多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傅晏瑾退到云州想要的是那里傳說的寶藏。

    而且,更有別人不知道的,他其實比別的軍閥已經更近一步的接近了寶藏。

    因為,他在很久以前就有了靠山,天女會。

    這次來云州,他第一時間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公主,只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莫憑瀾的夫人。

    果然是大隱隱于市,她就在赫連曜這些軍閥中間周旋,一副柔弱的樣子,誰又能想到她就是這個掀起滔天巨浪的背后黑手!

    傅晏瑾覺得真的不能小看女人。

    這天女會有什么?不過就是憑著一些打入后宅的女人卻把這個世道搞亂了。

    倆個人密談了一番,傅晏瑾這一路上被磨嗟到快了泯滅的信心又重新振作起來。

    這一路潰敗,他的眼睛瞎了一只,娘親染病死了,妻子顏玉也小產重病,現在奄奄一息。更重要的是他最看重的尹雪苼竟然又給赫連曜奪了回去,他損兵折將城破家亡都變得沒有意義。

    但是何歡兒的一番話不僅讓他看到了希望,她還承諾把尹雪苼給帶來。

    他有些懷疑,她那么篤定,憑的是什么?

    何歡兒卻沒給他準確的答案嗎,而是但笑不語。

    他不敢懷疑,現在他只有何歡兒了。

    倆個人密談是在莫憑瀾家的密室里,完了后從密道把他給送走。

    何歡兒剛從密室里出來,寶姑就迎上來。

    她小聲對何歡兒說:“已經查到了莫長安的準確動向,現在就動手抓人嗎?”

    何歡兒冷笑,“這事兒不用我們親自動手,你讓人去給那個石川帶個話兒,他抓了莫長安給我送來,我付給他重金。”

    寶姑點頭答應,卻不無擔心,“但莫憑瀾那里呢?莫長安可是他放走的,后面要不是給韓風凜截胡,他就把她給養(yǎng)起來了。”

    提到這事兒,何歡兒氣的臉都扭曲了。

    當日里碼頭的一場戲她都信以為真,以為莫長安已經死無全尸。

    她全然的信任著莫憑瀾,還想著即便她掌握了天下也可以把帝位讓給他,自己就做個皇后好了。

    可是寶姑一直懷疑他,因為他在余州的大動作有了漏洞,才查出了他在余州竟然養(yǎng)著莫長安的女兒。

    莫長安有了孩子,那墓地棺材里的女人是誰?

    何歡兒派人掘開墓,雖然里面的女尸爛的不成樣子,也是個孕婦,可她卻敏感的覺察到不是莫長安。

    沒有原因,是直覺。

    后來寶姑多方探查,終于在津門韓風凜那里知道了莫長安的下落。

    只是她身邊有韓風凜,她動不了。

    現在何歡兒是想動動莫長安了,不過有了石川這個棋子,不用她親自動手。

    想到這里,她忽然發(fā)狠,“反正我們手里有余思翰,這個莫長安生死都不重要了,不如直接跟石川說,讓她死。”

    寶姑眼神微閃,答了一聲是。

    她剛要退出去,忽然發(fā)現了外面有人。

    她大喝一聲誰,手里的飛鏢已經出手。

    門外的莫憑瀾偏身躲過去,卻給人發(fā)現了。

    門打開,他和臉色蒼白的何歡兒終于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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