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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淺笑醉云州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脫鞋上炕

作者/蘭峭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送消息的并不是虎賁衛(wèi),而是赫連曜的人。

    這段時間何歡兒上竄下跳的想要拿到赫連曜的那批德國迫機(jī)炮,在云州鬧了不少幺蛾子。

    因為有阿根這個妖孽的幫助,她抓了不少孩子逼迫赫連曜就范。要不是赫連曜的警衛(wèi)森嚴(yán),恐怕皓軒都不能幸免。

    赫連曜是動了真火,給了她一批破銅爛鐵充當(dāng)武器,結(jié)果船上發(fā)生了大爆炸,何歡兒的人都被炸死了,阿根就在其中。

    這也是赫連曜給莫憑瀾送消息的主要原因,他覺得這個妖孽沒那么容易就死了,讓莫憑瀾小心之于注意何歡兒的動向。

    這女人在中原栽了這么大的跟頭,肯定不會回南疆,說不定還會到莫憑瀾這里找場子,讓他小心。

    莫憑瀾手握成拳頭,指甲嵌入到肉里都沒有感覺。他就怕何歡兒不來,要是來了一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他也要好好布局了。

    要吃飯卻感覺莫憑瀾神色凝重,換回衣服的長安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莫憑瀾沒想瞞著她,撿了些講給她聽,但是孩子的事兒都略過去了。

    何歡兒的手段太過毒辣,用老鼠咬死孩子的事兒太驚悚了。長安現(xiàn)在是母親,現(xiàn)在津門這里又一堆孩子,他怕她會不舒服。

    長安這也蹙起眉頭,“何歡兒太該死了,為什么她就不死?”

    莫憑瀾摸摸她的頭發(fā),“放心好了,這次我們決定不會放過她。現(xiàn)在赫連曜對全國發(fā)出了絕殺令,全力絞殺。”

    長安點點頭,可心情卻不好了。

    莫憑瀾嘆了口氣,早知道等吃完飯再跟她說好了。

    兩個人去了這么久,屋里的人竟然還在等著他們。

    長安很抱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衛(wèi)衡南卻揭過去,拉著莫憑瀾給介紹。

    還用他介紹嗎?莫憑瀾可是和韓風(fēng)凜面對過無數(shù)次,那可都是“生死之交。”

    倒是葛覃,笑著和他說了幾句,莫憑瀾暗暗點頭,也松了一口氣。

    終于有自己的老婆了,不用再惦記別人的。

    嗯,女兒長得也很好看,一點都不像他那么討厭。

    衛(wèi)衡南感慨萬千,這一桌子的人,曾經(jīng)是情敵、敵人、夫妻的,現(xiàn)在都是朋友,這人生還真是奇妙。

    飯后,莫憑瀾匆匆離開,把長安母子幾個交給賀青鸞照顧。

    韓風(fēng)凜有些不滿,“他在津門也這么忙?”

    長安替他解釋,“剛才封平的司令赫連曜送來了消息,我們共同的敵人何歡兒逃出了他的羅網(wǎng),讓莫憑瀾小心行事。”

    長安中了毒的事他們并不知道,但是對何歡兒這個人還是有耳聞的。

    一個女人,能撼動天下,甚至差點把天下給顛覆了,一定不是個簡單人物,肯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應(yīng)付。

    “我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嗎?”

    長安忙搖頭,“他自己能應(yīng)付,謝謝。”

    韓風(fēng)凜一挑眉,“謝謝?你什么時候跟我這么客氣了?”

    長安卻去看葛覃,怕她誤會。

    這點雅量葛覃還是有的,她也知道長安在韓風(fēng)凜心中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她是不會亂吃這樣的飛醋。

    晚上,韓風(fēng)凜拉上衛(wèi)衡南去找莫憑瀾喝酒。

    早吃過了晚飯,莫憑瀾正在房間里和自己的影衛(wèi)隊長說話,聽到聲音影衛(wèi)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韓風(fēng)凜卻盯著晃動的樹梢,勾起了唇角。

    看著衛(wèi)衡南手里拎著的洋酒,莫憑瀾笑著說:“我酒量也沒有你們好,合伙要灌醉我嗎?”

    韓風(fēng)凜皮笑肉不笑,“我還真得灌醉你一次,這樣我們的恩怨才能一筆勾銷。”

    莫憑瀾攤攤手,‘當(dāng)然可以,不過現(xiàn)在卻不行,我這邊有事。’

    “何歡兒的事?莫司令,這些年汗青幫多虧有你,這次對付妖女算我一份。我想江湖人對付她,比你們軍隊更妥當(dāng)。”

    說話的是衛(wèi)衡南,這些年莫憑瀾雖然是為了長安和青寶相幫他,但這份恩情他一定要還。

    韓風(fēng)凜也道:“衡南說的對,你有什么隱情盡管說出來,江湖人對付江湖事,這是規(guī)矩。”

    莫憑瀾自然知道這兩位的手段,事關(guān)長安的生死,他雖然感覺到長安中蠱的事在韓風(fēng)凜面前說很膈應(yīng),但是為了長安,他要什么面子。

    他把事情說了一遍,特別說了港島小女孩的慘死和云州孩子被老鼠咬死的事。

    他們都是爸爸,這些更能激起他們的激奮,反而不去注意長安的毒了。

    果然,衛(wèi)衡南氣的要暴走,“何歡兒何歡兒,天下怎么還會有這種妖女?還有那個阿根,要是給我抓到了一定扒皮抽筋,扔到津門河里喂王八去。”

    韓風(fēng)凜卻冷靜的多,他皺起眉頭,“我以前也研究過苗疆的蠱毒,這玩意兒很神奇。我曾經(jīng)弄到過一具中蠱而死的尸體,用手術(shù)刀挖出蠱蟲,那蟲子卻也死了。但苗疆蠱毒千萬,根本就是科學(xué)解釋不了的。”

    莫憑瀾點頭,“是的,我?guī)чL安去看過西醫(yī),甚至做x光片都沒有找到蠱毒的位置。但她身后多了一個塊紅色胎記,估計就是蠱蟲存在的位置。”

    “這個還要找個用蠱高手來看。”

    “已經(jīng)去找了,我讓人去請苗疆的大祭司。”

    衛(wèi)衡南皺眉,“能成嗎?他和那個叫阿根的也算是溝壑一氣呀。”

    莫憑瀾道:“也不盡然,苗疆內(nèi)部現(xiàn)在也是四分五裂,苗疆王金布?xì)埍┖莸Z,早就引起其他部族的不滿,而大祭司就是他敵對部落的人,說不定還真請來了。”

    韓風(fēng)凜卻沒有他這么樂觀,“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作為大祭司,是一輩子都不許離開苗疆的,就算他是金布的敵人,可苗疆人在對外的時候可是一致的團(tuán)結(jié),這也是前朝的十萬大軍屢次平定南疆卻拿不下來的原因之一。”

    莫憑瀾陷入了沉思,韓風(fēng)凜果然是一方霸主的材料,他看問題的面和高度都是一般人不能企及的。

    他不由得肅穆起來,甚至尊敬的問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找阿根。”

    “老大,你沒吃錯藥吧?”

    衛(wèi)衡南十分的不解。

    莫憑瀾卻眼睛一亮,這個方法他想過了無數(shù)次,只是怕到時候拿不住阿根,反而讓他施展別的陰謀詭計。

    韓風(fēng)凜知道他的顧慮,“是人都有弱點,你說阿根的弱點是什么?”

    莫憑瀾冷笑,“自然是何歡兒。”

    一拍桌子,韓風(fēng)凜豪情萬丈,“那我們就抓到何歡兒,他們苗疆有蠱毒,西方科學(xué)也有霉菌和病毒,這些雖然不像蠱毒那么神奇,卻有異曲同工之妙,阿根解不了。”

    莫憑瀾的眼睛也跟燃著火一樣的亮,“妙,可是這病毒……”

    韓風(fēng)凜指指自己,“我好歹是個法醫(yī),這幾年在國外這門手藝也沒落下。衡南,你讓人t去教會醫(yī)院的實驗室偷些細(xì)菌培養(yǎng)皿回來。記住了,要小心,不要沾染到身上,要帶著標(biāo)簽兒。”

    衛(wèi)衡南也不管什么喝酒的事兒了,站起來說:“趁著晚上,我立刻讓人去辦。”

    他出去后,莫憑瀾笑著說:“這病毒有了,就差何歡兒了。”

    韓風(fēng)凜低頭喝了一口茶,“你一定想好了怎么抓住她。”

    莫憑瀾點頭,“這事兒還要韓兄多幫忙。”

    韓風(fēng)凜哈哈大笑,“你要拿自己當(dāng)誘餌,我自然責(zé)無旁貸,不過你可要提前跟長安說好了,她可是個小醋壇子。”

    莫憑瀾腹誹,我媳婦吃我的醋我樂意。

    這么想著,他話里也有點火藥味,“那韓兄這么幫長安是不是也該跟嫂夫人說一聲,畢竟刀劍無眼,這是大事。”

    韓風(fēng)凜卻正色起來,“你說的對,葛覃一定怕我受傷,我這就回家跟她去說,酒別喝了,你也去找長安吧。”

    說完,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

    莫憑瀾撫額,這都些什么事兒呀。

    他又在房間里躊躇了一會兒,才去了長安那里。

    還沒到長安的房間,就聽到了里面?zhèn)鞒鲂β暋?br />
    莫憑瀾一愣,隨即從玻璃窗看進(jìn)去。

    迎窗的大炕上,相思更在鬧青寶,青寶每次把她給推開,她都要撲上去,最后摟住了他的脖子。

    青寶假裝被制服,裝出呼吸困難的樣子,引得相思又是一陣歡快的笑聲。

    長安在炕邊兒守著,生怕一個不小心掉炕下。

    不過青寶是個靠譜的,雖然他是個比妹妹大幾分鐘的哥哥,但是看著卻像大了好幾歲,哪怕鬧的再厲害,也顧著相思。

    屋里燈光溫暖,長安和孩子的臉都紅撲撲的,掛著笑容。

    莫憑瀾的心就像被羽毛輕輕撩過,癢癢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口鼓脹,滿的要流淌出來。

    他有兒子有女兒,有跟他經(jīng)歷過這么多苦難的長安。

    他們是他最親的人,是他拼盡了性命也要保護(hù)的人。

    想到這里,莫憑瀾更加堅定了要把何歡兒捕殺的決心。

    現(xiàn)在的他掌握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馬,還怕一個窮途末路的女人不成?

    推開門,他揚(yáng)聲道:“鬧什么呢,你們這么開心?”

    看到莫憑瀾來,相思立刻撲過去抱住了他,“爸爸,我在跟哥哥玩背背的游戲。”

    青寶嘴角囁嚅了幾下,卻還是沒有叫出聲兒。

    長安給了他臺階下,“青寶哄著相思玩,相思呀,簡直給牛皮糖一樣黏上了,幸好青寶脾氣好。對了,你不是找衡南和韓大哥喝酒去了嗎?身上怎么沒有酒味?”

    莫憑瀾笑道:“韓風(fēng)凜怕喝多了回家跪搓衣板,所以就沒喝。”

    長安白了他一眼,“葛覃是那樣的人嗎?你就在胡說。”

    莫憑瀾湊過去摟住了她纖細(xì)的腰肢,“我真沒胡說,要不你去問。”

    說著,他脫了鞋子,上了炕。

    長安瞪大了眼睛,這個人臉也太大了吧。

    他一上去,孩子們可是高興了。

    特別是相思,立刻就擠到他懷里。

    “爸爸,講故事。”

    青寶在他身邊,想靠近又有些生怯。

    莫憑瀾伸手,把他給抱到了自己另一條腿上。

    青寶的神態(tài)僵硬,有些不習(xí)慣。

    莫憑瀾卻故意忽略這些問題,也沒有接相思翻出來的故事書,而是說:“今天我給你們講個大人的故事吧。”

    青寶的眼睛亮起來,他看著莫憑瀾臉上那道淡淡的疤痕,“能講個打仗的故事嗎?”

    相思卻反對,“不要,打仗很可怕。”

    莫憑瀾沒想到這倆個小人兒這么難搞定,他笑著說:“那我們就講講我和你們媽媽小時候的故事,行不行?”

    “好好。”相思拍手。

    青寶也沒有反對,挑起眼尾看著莫憑瀾。

    長安卻擰起眉頭,講什么小時候的事,亂七八糟的事兒能對孩子說嗎?

    莫憑瀾伸手拿了個大枕頭,左右一邊一個摟住了孩子,“我和你娘從下生活在有大海的家鄉(xiāng),那里很美,藍(lán)天白云綠樹紅瓦還有大海和沙灘,海鷗在海面上飛來飛去。大海里有很多好吃的魚蝦螃蟹,你娘從小最喜歡吃螃蟹,穿著紅色的裙子騎著一匹紅色的小馬,每天早上都要繞著城跑一圈兒,紅裙獵獵馬蹄噠噠……”

    不禁青寶和相思在聽,連長安也給吸引了。

    他說的那些是她十一二歲的時候,那么小那么傲,以為她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當(dāng)莫憑瀾講到長安為了摸鳥蛋爬到樹上下不來的時候,孩子們都睡了。

    一左一后親了親孩子的粉嫩臉頰,莫憑瀾看著屋頂靜默不語。

    他們都在回味,回味那些美好卻再也回不去的童年。

    長安問他:“我那個時候真的有那么頑皮嗎?”

    “豈止是有,大家都在私底下叫你小魔女。”

    “那你那個時候討厭我嗎?”

    莫憑瀾瞇著眼睛笑,“有啊,覺得這小姑娘真煩人,可又在想,她煩人的樣子也很可愛。”

    “所以我從樹上下不來的時候你就讓我跳到你懷里嗎?你就那么篤定能接住我?”

    莫憑瀾低低的笑,“沒有呀,只是覺得接不住就讓你哭好了,看你還敢鬧。”

    “莫憑瀾,那個時候你好壞呀。”

    莫憑瀾任由她的手捏成拳頭在自己身上捶打,繼續(xù)笑著說:“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是想要抱抱你。”

    他的話說完,長安羞紅了臉。

    “你真無恥,我才多大呀。”

    “喜歡你是從小就開始的,不行嗎?”

    長安想說不行,可是話在齒間就化成了纏綿的嬌嗔,“討厭。”

    莫憑瀾不由得抱住了她。

    “別吵吵,孩子們都睡著了。”長安很謹(jǐn)慎,雖然知道現(xiàn)在不能和莫憑瀾做什么,甚至親吻大概都不行,可還是怕吵醒孩子。

    莫憑瀾輕輕的起身,把長安抱到大炕的另一頭,“今晚我們四個人在一起睡吧?”

    長安看了看睡的小臉紅撲撲的孩子,點點頭。

    去拿枕頭鋪被窩,反正這大炕就是睡個十個八個的孩子也不成問題,他們四個人在一起根本就不擁擠。

    相思和青寶并排躺在一起,長安靠著相思,而莫憑瀾則在青寶那邊。

    他們兩個人之間隔著倆個孩子。

    莫憑瀾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卻又不想離開長安,所以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妥當(dāng)。

    他卻伸出手,抓住了長安放在相思身上拍打的手。

    長安赧然,“別鬧,孩子都睡了。”

    “我不干什么,就是想要握著你的手。長安,我喜歡你的手。”

    長安覺得自己跟他也算老夫老妻了,可這遲來的情話委實讓人紅了臉,“說什么醉話呢,不是沒喝酒嗎?”

    “嗯,在我房里的時候沒喝也沒醉嗎,可是看到你就醉了,這就是所謂的酒不醉人自醉嗎?”

    他越說越是嘴甜舌滑,長安只覺得十分的受用又十分的羞澀,一時間被他捏著手不知道說什么好。

    “長安,我想我們的幸福能繼續(xù)下去,甚至要更幸福,所以我和衛(wèi)衡南韓風(fēng)凜商量了一下,決定主動出擊。”

    “你什么意思?”長安皺起眉,她就知道這幾個男人找在一起沒有好事。

    他低笑,“你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我有余州軍,有赫連曜和白長卿的幫助,有汗青幫,有衛(wèi)衡南和韓風(fēng)凜,我還會怕何歡兒嗎?”

    她抬起身子,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何歡兒在暗你在明,她手里又有那個妖怪一樣的阿根,我好怕。”

    莫憑瀾想要把自己當(dāng)誘餌的話還是沒說出口,長安讓他變得軟弱起來,也遲疑起來。

    “天子不坐垂堂,長安你放心,我不會傻到以身犯險的,我們會從長計議。”

    “這樣最好,莫憑瀾,我能活著就是上天的恩賜,我希望余生和你和孩子好好過,所以你要好好的,行嗎?”

    他伸手摸摸她的臉,“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的。”

    因為長安的話,莫憑瀾變得躊躇起來。

    其實要消滅何歡兒是遲早的事,但是他當(dāng)誘餌是最快最有效也最冒險,聽了長安的話他猶豫起來。

    可是沒等他把猶豫的結(jié)果告訴衛(wèi)衡南他們,他的虎賁衛(wèi)卻回來了。

    第一個見到虎賁衛(wèi)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葛覃家的初七。

    初七回到津門后就走訪了老友,這些人當(dāng)年都是葛覃母親偷偷養(yǎng)的護(hù)衛(wèi),后來葛覃出事就散了。

    初七一回來就找到了哥們兒幾個,他們晚上跑到了津門河邊去抓魚烤魚吃。

    卻沒有想到飄過來一艘小船,船上有股子濃烈的血腥味。

    初七這些人自然是不怕事的,駕著自己的小船靠近了便用火把照。

    可沒想到駕船的是個年輕女孩,她頭上帶著蘭花布頭巾,穿著一身粗布褲,腰間也圍著一條蘭花布的圍腰。

    她的手腳上都帶著銀鈴鐺,在夜色里叮鈴鈴作響,好聽,可因為那股子血腥氣,卻多了些詭異。

    “什么人?”初七大喊。

    那女子用帶點生硬的官話說:“姑奶奶是索命的女鬼,都給我閃遠(yuǎn)一點。”

    這里是汗青幫的地盤,晚上來了這么個人,初七不能不提高警惕。

    他讓一個兄弟去給衛(wèi)衡南送信,自然則打起精神應(yīng)付那女人。

    初七道:“這里是汗青幫的地盤,就算是鬼也要講究規(guī)矩,你乖乖的讓我們看看里面有什么我們就放過你。”

    那女人卻不肯,“哪里來的小子,給我閃遠(yuǎn)點。”

    初七今年二十有六了,給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丫頭喊小子立刻氣的夠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一個箭步就從自己的船跳到了女孩的船上。

    下落的時候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甚至船都沒有晃動一下,一看就是練家子。

    那女孩也不多說話,從腰間摸出一把類似鐮刀一樣的武器砍了過來。

    初七連忙躲開,拿起旁邊的船槳就迎了上去。

    那女孩很潑悍,而且武功的路數(shù)根本不是中土人。

    她的衣著和口音還有武器和功夫路數(shù),初七確定她是南疆人。

    莫長安的事在韓風(fēng)凜跟葛覃說的時候他在旁邊聽著,知道莫憑瀾要跟南疆人打擂臺,現(xiàn)在這女孩的出現(xiàn),是不是跟何歡兒有關(guān)?

    他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付她。

    初七的功夫不弱,女孩更彪悍。

    而且她的武器古怪異常,一面是利刃一面卻是鋸齒。

    那女孩也想速戰(zhàn)速決,看一時半會兒也拿初七沒有辦法,便虛晃一招,從懷里掏出了細(xì)如牛毛的銀針。

    這些針在月下藍(lán)汪汪的,一看就淬了劇毒。

    她一抬手,一蓬花針就打了過去。

    初七拿船槳一擋,全釘在了船槳上。

    那女孩卻不慌不忙,跟著要掏第二把。

    船艙里卻有人高喊了住手,跟著走出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

    月光明亮,初七看的清清楚楚,男人穿的衣服是余州軍的軍服。

    那人高喊:“敢問可是汗青幫的兄弟?”

    初七道:“你們是誰?”

    “在下是余州軍莫司令身邊的虎賁衛(wèi)隊長陳波。”

    莫憑瀾的人,初七皺眉,“那這女人是怎么回事?”

    陳波苦笑,“我們奉司令的命去南疆公干,這位是南疆大祭司的高徒。”

    初七并不知道其中的實情,他怕對方是何歡兒的奸細(xì),一時無法確定,只好僵持著。

    這時候岸上傳來一聲清嘯,原來是來接應(yīng)虎賁的影衛(wèi)來了。

    就這么著,一幫人給帶到了汗青幫里。

    這一番折騰,天色已經(jīng)明亮,有人送信到了莫憑瀾那里。

    莫憑瀾乍聞虎賁衛(wèi)出現(xiàn)在津門,而且還受傷了,這心里十分忐忑,立刻帶人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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