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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淺笑醉云州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炮轟南疆

作者/蘭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這丫頭……

    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看來這說法有幾分道理。

    長安卻覺得胸口微微有些發酸,忍不住跟女兒一樣嘟起嘴吧,“你爸爸是的丈夫,我早就嫁給他了!

    相思沒想到媽媽會跟自己搶爸爸,頓時臉漲的通紅,“爸爸最喜歡我。”

    “他先喜歡我才喜歡你!遍L安跟小孩子較勁。

    莫憑瀾真是哭笑不得。

    他挺驕傲的,媳婦和女兒都覺得他好,但是目前可不是驕傲的時候,得把戰火給平息了再說。

    他把相思抱起來放在炕上,“爸爸的小寶貝小公主,爸爸最喜歡你了,還不成嗎?”

    相思哈哈大笑,感覺贏了媽媽,滾到里面跟青寶玩去了。

    長安卻一甩手走了出去。

    莫憑瀾趕緊跟上去。

    “長安,長安!彼兄。

    長安卻快步低頭走。

    莫憑瀾卻只好把人給拉住,給生生拽到了自己懷里。

    “長安,這是怎么了?哭了?”

    真的是哭了,眼睛還紅紅的。

    ‘誰哭了,你眼睛有問題嗎?’長安給臊到了,拒不承認。

    莫憑瀾怕臊著她,也不敢再問。

    這樣的鬧脾氣,還是跟自己的女兒,換成誰都不好意思。

    長安其實骨子里一直是個小孩子,她是被迫長大的那一種,現在又回到了莫憑瀾身邊,那些小性子又出現了。

    她撲到莫憑瀾的懷里,把自己的臉給埋起來。

    莫憑瀾摸著她長長的頭發,“好了,都是我不對!

    “你有什么錯?”她甕聲甕氣的說。

    “我有錯,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她在否認,“我只是在想要是以后我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離開了,你要找個好點的人,別跟白雪公主的后母那樣欺負青寶和相思!

    莫憑瀾生氣了,他捧起她的臉,深深看著她紅紅的眼睛,“說什么傻話,我會傾盡我所有的努力,你這是不信我嗎?”

    長安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當然不是。只是,我怕萬一!

    “沒有萬一!蹦獞{瀾有些激動,他低頭去親吻她,可是又想到了她的蠱毒,便淺淺的含著她的唇吮吸,“沒萬一,長安要是我連你保護不了,我還有什么臉面活在這世上。”

    他的話把長安嚇了一跳,她立刻揪住了他的衣襟,“你別這樣胡說,就算我不在了還有我們的倆個孩子呢,你忍心他們變成孤兒嗎?”

    莫憑瀾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忍心孩子沒有媽媽嗎?長安,答應我,不管遇到什么苦難都不要輕易說出放棄的話,我和孩子聽了后都會傷心的!

    “嗯,我錯了!遍L安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恨不能把自己揉進他的懷抱里。

    這么暖,這么有力,這輩子只有一個男人才能給她這樣的感受,長安不由的放松下來,深深的投入。

    他們在月光下擁抱,卻沒有發現倆個小寶寶正偷偷看著他們。

    青寶嘆了口氣,“行了,沒吵架,你不用擔心了!

    相思咬著小手指眼睛水汪汪的,“爸爸好厲害,這就把媽媽哄好了!

    青寶教訓她,“你以后不要給爸爸媽媽添麻煩了。”

    “可是人家想要爸爸哄嘛!毕嗨既鰦烧媸且坏纫坏母呤,根本無法抗拒。

    青寶摸摸她的頭發,“這樣好了,我哄你,爸爸哄媽媽。”

    相思想了想,踮起腳尖兒親了青寶一口,“哥哥,你真好。”

    青寶給她親傻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

    當天晚上,一家四口又擠在一個大炕上,十分的親密熱鬧。

    以后的幾天,莫憑瀾只是陪著老婆孩子并沒有什么動作,而初七則帶著吉爾吃遍了津門的大小飯館。

    這樣的平靜其實底下深藏著漩渦,而且已經暗流涌動。

    終于,有一天的早晨打破了這種平靜。

    一紙電報到了莫憑瀾的手里,他的桃花眸如沉入了朝霞陽光,亮的讓人不敢逼視。

    把手里的電報翻來覆去看了幾次,他的手都興奮的發抖。

    被叫來的衛衡南和韓風凜不解的看著他。

    莫憑瀾深吸了一口氣,把電報隨便壓在了書下,然后平靜的說:“跟你們說個事兒,昨天華北司令赫連曜和華南司令白長卿進行了一次聯合演習,演習的地點在滇南的百步山,本次演習的主要武器是德國迫機炮和125門火炮。”

    衛衡南跟韓風凜交換了一個眼神,莫憑瀾這逼裝的,他干啥不說兩軍炮轟南疆呢。

    百步山跟南疆的金礦相隔很近,而南疆又是熱又是多樹木毒蟲,這些年主要靠挖金礦,他們這一番糟蹋,金布的經濟命脈是垮了。

    他們幾乎已經窺見了莫憑瀾的心理活動:跟我做對,就賞你點好玩的。

    衛衡南不太給面子,沒讓他的逼裝太久,“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莫憑瀾微微一笑,那模樣說不出有多高深和狡猾,“我們這么一鬧,金布焦頭爛額,而且會把所有的損失都算在何歡兒頭上,她回不了南疆了!

    正是把她逼得走投無路才好,這樣她只好到他面前來。

    韓風凜淡淡一笑,“衡南帶回的霉菌有好幾種,都是前幾年瘟疫中產生的,到現在根本沒有解決方法。我看就給何歡兒準備個讓皮膚潰爛的好了!

    衛衡南打了個哆嗦,這一個個的,都這么邪惡,一比他純的跟個小白兔一樣。

    于是小白兔說:“這樣最好,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就像蘋果一樣一點點爛了,想想就替她可惜!

    這是小白兔說的話嗎?

    莫憑瀾對韓風凜抱抱拳,“那就有勞韓兄了,不過要小心點,這東西放出來可不是好玩的。”

    韓風凜低頭看著自己修長的手,“你放心好了!

    這手好久沒有殺人了,不知道手感還在不在?

    衛衡南也站起來,“那我布置下去,等著收網!

    莫憑瀾點點頭,等他們走了后點了一根煙,對著窗外蔥蘢的樹木吐了一口淡白煙霧。

    此時,在云州郊縣一個小客棧里,何歡兒正焦躁的走來走去。

    一個黝黑的男孩子推開門,喊了一聲公主。

    何歡兒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叫什么呢?忘了嗎?”

    黝黑少年忙說:“姐姐。”

    “外面怎么樣了?”

    “南疆給中原的軍隊轟得稀巴爛,金礦全塌了,王跟赫連曜的人干了幾架,本來想用毒瘴把他們給毒死,可是人家不上當,我們的人走近了就開槍,要不就開炮,根本就不正面打,現在南疆一片混亂,那些部族的長老們都在逼著王退位。您千萬不要回去了,回去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我還有不少錢在南疆,我要用這些錢招兵買馬,寶姑,寶姑……”

    她剛喊了幾聲,忽然想起寶姑已經背叛了自己。

    她摔了茶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阿根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他少了一只胳膊,臉上也多了好幾道猙獰的傷疤,看起來非常的可怕。

    低頭看了看碎片,他讓少年收拾干凈,自己的那只胳膊則纏上了何歡兒纖細的腰肢。

    “別生氣了!

    阿根去阻截武器,卻沒有想到上了赫連曜的當。船爆炸的時候他跳下大海,可就算這樣他也被齊根炸去了右臂,還給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攻擊,雖然最后僥幸逃命,卻毀了容。

    臉上增了傷疤,可是阿根卻很高興,因為他覺得自己跟莫憑瀾一樣,臉上都有了傷疤,何歡兒應該更喜歡他了。

    何歡兒現在對他膈應的不行,他就算好好的也沒法子跟莫憑瀾的一根小手指比,更何況現在變成了惡鬼夜叉。

    可是,現在她能利用的人也只有他了,阿根是她最后的底牌。

    壓住心里的厭惡,何歡兒轉身捧住了他的臉,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不是讓你去休息嗎?傷還沒好呢?”

    阿根一下甜到了心里,他握住了何歡兒的指尖親了一口,“我都聽到了,你有什么打算?”

    何歡兒都想吐了,阿根身上一股子動物死尸的臭味,那是他長期跟那些惡心的蟲子為伍的結果,不管他洗多少遍澡擦多少的香胰子都不管用。

    何歡兒很后悔扔了茶杯,否則她可以喝口茶壓壓。

    現在卻只能忍著。

    她敷衍的笑,“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心里很亂。莫憑瀾和赫連曜這招太狠了,你父王那里不會再有我的容身之地,阿根,要不你走吧,我不能拖累你!

    阿根把她給抱緊了,“我不走,我是你的人,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可是我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阿根眼角里露出毒蛇一般的光芒,這讓何歡兒想起了一個傳說。

    南疆的人都說阿根的母親是蛇,他出生的時候,他母親呆的窩棚四周都是蛇。

    何歡兒自然也見識過他跟蛇一樣的特征。渾身滑溜溜的,歡愛起來卻不知滿足,符合蛇性本淫。

    當然,這也能給她極致的愉悅。

    閉上眼睛,把阿根想成另外一個人,她姿態放蕩的去迎合,長長的指甲劃過他不甚寬厚卻肌肉結實的后背,她尖叫著攀上高峰。

    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過后,何歡兒躺在那里,一個手指都懶得動。

    阿根卻面色灰白,他的傷美好,要滿足這個淫婦太不容易了。

    何歡兒翻了個身,不想去看身邊阿根丑陋的臉,阿根卻貼上來,十足十的依戀。

    何歡兒更是厭惡他這一點,不就是自己長得跟他的死鬼老娘有點像嗎,用的著在關鍵時候一直喊著她阿姆嗎?

    “阿姆……”

    纏纏綿綿的又叫了一聲、

    何歡兒翻了個白眼兒,心想阿根你個變態難道想跟你娘做這種事兒,太不要臉了。

    她打了個呵欠,說:“明天我們就啟程去津門!

    “好。”阿根向來是唯命是從。

    此時,在津門,也有一場激烈纏綿的歡愛。

    韓風凜從葛覃身上下來,起身離開了床鋪。

    葛覃睜大了眼睛,有些傷心。

    韓風凜發現了,他伸手捏捏她的鼻子,“我去打水來給你洗一下,否則又該嫌棄了!

    葛覃有輕微的潔癖,她可受不了不身的汗水和黏膩的……

    她坐起來,“不用了,我去洗澡!

    韓風凜看著她白膩的肩膀,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一起洗?”

    葛覃不知山有虎,反而做出了邀請,“好呀。”

    結果,洗完澡已經是倆個小時以后,她窩在他懷里,眼皮都睜不開。

    韓風凜卻精神抖擻,他一下下摸著葛覃的后背,輕聲說:“風雨欲來,你一定帶著孩子乖乖呆著,有些后悔讓你跟著回來了,或者應該把你們送到國外去!

    葛覃打了個呵欠,“胡說什么,夫妻就該共進退,你看青鸞不也在嗎?我相信你能保護我們。”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韓風凜緊緊抱住了她,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葛覃卻早就睡著了。

    這個時候,莫憑瀾卻已經起身。

    長安睜開眼睛,因為怕吵到孩子,她壓低聲音問:“這么早,你去哪里?”

    莫憑瀾看著她笑了笑,“睡不著,就起來了!

    長安也把衣服披上,“你是不是擔心我?”

    “擔心是肯定的,但是我也相信我自己能救你,你睡會兒,我出去走走!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長安迅速穿好了衣服,跟著他一起下炕。

    莫憑瀾檢查了一下她衣服的厚度,覺得合適的時候才帶著她一起出門。

    他們往后面走,又去了那條小河。

    春回大地只需要一天的時間。

    只要哪天暖了,溫度蹭蹭的就提高了。

    長安走了一小段路就覺得熱,再看河岸邊開了很多星星點點的野花,景色比前幾天美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清爽無比。

    莫憑瀾嘴角含笑,伸手把她額上的一縷秀發給掠到一邊去。

    長安笑著說:“最是人間美景四月天,我從來都沒想到這樣普通的景色卻能給人這么美的感受。”

    “心境、情緒,還有你身邊的人都是原因,我覺得主要是我陪著你。”

    莫憑瀾的自大讓長安咯咯笑起來,“對,就是,你滿意了吧?活著真好!

    最后面的感悟忽然把快樂的空氣拉低了,有些黯然的味道。

    莫憑瀾卻聽不得這樣的話,他伸臂把人給攬到懷里,“長安,過去的三年里,我時常在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和你處了那么多年,為什么沒有早早的抱著你哄著你愛著你,感覺虧了!

    往事只堪哀,對景難排!

    長安莞爾一笑,“這還不是有大半生嗎?你記住你今天的話,以后可不準對我不好!

    莫憑瀾拿起她的手往唇邊一吻,“嗯,我保證。以后你讓我坐著我絕對不站著!

    長安見他狹促的目光,是自己多想了嗎?她怎么覺得他是在說歡愛的姿勢?

    倆個人回去的時候有些晚了,都在擺早飯。

    相思和青寶都衣著整潔,甚至相思的小辮子都勉勉強強扎起來了。

    長安驚訝,“是嬤嬤給你們穿的衣服嗎?”

    相思指指青寶,“是哥哥,哥哥給相思扎的辮子!

    青寶臉有些紅,“我扎的不好。”

    長安更驚訝,同時還有些感動。衛衡南和賀青鸞把青寶教的太好了,他不過比相思大了幾分鐘,卻跟個小大人一樣了。

    長安一人親了一口,“你們兩個都乖,我們吃飯。”

    莫憑瀾卻不動,他指指自己的臉,“我也要。”

    長安臉有些紅,當著孩子呢,能不能別這么明目張膽。

    但是看著他瞇眼等著的樣子,長安的心柔軟的一塌糊涂。

    她湊過去,飛快的閉上了眼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可是還沒反應過來,他扳住了她的臉,親了回來。

    上飯的仆婦看到了,雖然也見多了衛衡南和賀青鸞的親親熱熱,但還是害羞的低下頭。

    他們的飯在自己房間里吃。

    家里人多雖然在一起熱鬧,但是孩子多,吃飯的時候難免顧了這個卻忘了那個。

    更關鍵的是葛覃一家喜歡吃西餐,對于豆漿果子薄脆這些安琪吃不下,她指認牛奶面包。

    但是對于津門土生土長的青寶他們來說,面包牛奶只能算是零食,不能算早餐。

    衛灝要吃小肉包,小源要吃燉蛋羹,青寶雖然什么都可以,可偏向于面點。

    所以他們早飯一般都在各自的房間里吃。

    相思的口味很隨便,反正她吃什么都少。

    賀青鸞吩咐人給她燉了一碗嫩嫩的蛋羹,里面放了些許的蝦泥兒。

    而青寶的是一碗粥,他伸手拿起一個肉包子。

    長安和莫憑瀾的都跟他一樣。

    相思也吵著要吃包子。

    長安只好喂她,一口包子,一口蛋羹,竟然也吃下了半個包子,半碗蛋羹。

    青寶不做聲的把她剩下的都吃了。

    莫憑瀾覺得這很正常,以前他也經常吃長安的剩飯。

    長安卻覺得這樣把女孩子都慣壞了,不好,卻忘了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

    吃完飯,有侍衛就來見莫憑瀾,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什么。

    莫憑瀾眼前一亮,站起來就往外頭走。

    長安追了幾步,“你要出去?”

    “嗯,有些事情要辦!

    “那你小心些。”

    莫憑瀾摸了摸她的頭發,眼神變得深邃,“我知道了!

    原來,莫憑瀾得到了消息,何歡兒,來津門了。

    這女人一貫的喜歡惹事兒,一來津門竟然找到了扶桑人的武館。

    這些年,扶桑人在津門被打壓的厲害,已經不復當年的盛況,一個武館也是苦苦支撐著。

    衛衡南曾想把這武館給端了,讓扶桑人徹底在津門絕跡,可莫憑瀾卻并不同意。

    這堵不如疏,現在的扶桑人遍布在大江南北,勢力非凡,就算他們把明面上的武館給端了,但是依著津門在水運上的重要地位,扶桑人一定暗中再布下樁子,與其千日防賊,不如把他們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的他們只剩下一口氣,有什么動向也能看著防著。

    不得不說,莫憑瀾這招確實高明,三年了,這武館日漸衰敗,再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何歡兒一來津門竟然投奔的是他們。

    當年,她可是和石川有過交情的。

    莫憑瀾覺得何歡兒就是在作死,南疆王也好扶桑人也好,都是跗骨之蛆,哪里容她得什么好處。

    不過,想來窮途末路的她只是為了報仇,倒也沒有想過真要什么好處。

    這樣也好,就給她個痛快吧。

    很快的,莫憑瀾到處給長安找江湖術士治病的消息傳遍了津門,自然也到了何歡兒耳朵里。

    她冷笑,只要把住莫憑瀾的這個弱點,他一定會就范。

    她找阿根,卻沒有找到。

    原來,阿根在生悶氣。

    現在扶桑武館的館主叫三井,是個禿頭矮小的扶桑人,雖然長得丑,可滿臉戾氣,十分的兇惡。

    這人好色,何歡兒一到倆個人就勾搭上了。

    阿根為了這個吃醋,一個人跑了出去。

    何歡兒氣悶,這個阿根越來越不聽話了,得給他點教訓,否則就要上天了。

    她進了阿根的房間,翻了他的瓶瓶罐罐,找到了他的癡情蠱。

    這個,阿根給她看過很多次,也教過她用法,所以她能輕易找到。

    她拿這個自然是要把莫憑瀾引出來,然后用到他身上。

    莫憑瀾可是華中司令,這個天下唯一能跟赫連曜白長卿抗衡的人,只要她得到了他,就等于得到了半壁江山,什么南疆王阿根,她統統不妨在眼里。

    想到這里,何歡兒幾乎看到了自己輝煌的后半生。

    她取走了癡情蠱,然后讓三井的人給莫憑瀾送信兒。

    莫憑瀾正等著她呢,不怕她不上鉤。

    何歡兒的信很簡單,就是想要給長安解蠱,今晚三更天讓他一個人去流云亭。

    又是這個地方!

    莫憑瀾摸著自己手指上的扳指思忖良久。

    衛衡南道:“你不能去,這明顯的是個圈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長安我得去!

    衛衡南有些急了,“那萬一你去了還是解不了蠱呢,你自己折進去就壞了,你可是華南軍司令!

    陳波站出來,“司令,屬下愿意代替您去。”

    “不用,何歡兒那么狡猾,你去了只會投鼠忌器,都聽我的!

    韓風凜欲言又止,眉頭緊緊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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