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那位殺了孫乾師弟的人,已經(jīng)查清楚了。”
干扎那低聲道。
“哦?冤冤相報何時了,孫乾一心報仇,沒想到去了湘西,竟然折在了人家手里,這種仇怨而死,死不足惜!”
烏滿夫毫不在意的說道。
他這一生,見慣了生死,又哪里會在意一個徒弟的生死,更何況是去尋仇,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殺了他的,是一位二十歲的少年。而且這少年統(tǒng)一了湘西,還逼得蘇北武家封門不出。”
干扎那接著說道。
“是么?二十歲,能殺了孫乾,倒是有些本事,蘇北武家號稱武道世家,卻早已沒有宗師坐鎮(zhèn),能殺了孫乾,也差不多能做到讓武家閉門了。”
烏滿夫手里的鞭子輕輕一搖,一記鞭哨響起,猶如半空中打了個雷一般響徹,讓干扎那心神一抖。
他知道烏滿夫有些生氣了,因為秦朗殺了他的徒弟,但是烏滿夫不愿意為一個徒弟出手,索性把這一絲怒意釋放在了鞭哨上,宣泄出去。
“這個小子不但逼得武家不出,聽說最近還跨入了川省,大鬧了蟠龍薛家。”
干扎那接著說道。
“薛展鵬那個鳥人出手了?”
烏滿夫聽到這里,抬起了紅色的面膛,一雙昏黃的老眼瞬間變得無比深邃。
“薛展鵬被擊殺!薛家老大,老二身死,第三代的繼承人薛伯寧同樣慘死!”
干扎那說到這里,自己的心中也在疑惑,那個少年為何如此囂張,居然連薛展鵬都能殺死,怕是實力非凡。
他干扎那習(xí)武三十余載,現(xiàn)在也不過是大師級巔峰,可是對方居然已經(jīng)成為宗師,著實汗顏。
烏滿夫嘴角牽動了一下:“薛展鵬身死?這就有點意思了。不過這薛展鵬只是一個初入宗師的鳥人,當(dāng)初他連老夫三招都沒接住就用鳥遁的招數(shù)跑了。”
“武道宗師啊,多年修煉毀于一旦,豈是易事,當(dāng)年我也只能打敗他,若是想抓他,實在太難了。”
“不過現(xiàn)在嘛!”
烏滿夫說著,緩緩起身,上半身的衣袍隨著他的動作緩緩?fù)氏拢冻隽顺嗌男靥牛且粭l條的腱子肉比起這個時代任何一個健美冠軍都毫不遜色。
接著,烏滿夫輕輕的搖動著手里的鞭子,輕輕的一劃。
‘轟隆!’
天邊上,一道霹靂隨著這鞭子的輕輕一劃從天而降,狠狠的劈在了前方數(shù)百米處的土丘上!
隨著那閃電消逝,土丘上出現(xiàn)了一道寬達(dá)數(shù)米的裂痕,生生分成了兩座土丘。
“老夫若要殺他,輕而易舉。”
烏滿夫意氣風(fēng)發(fā)的說道。
干扎那看到此景,更為恭謹(jǐn),贊嘆道:“老師幾近成神。”
烏滿夫搖頭道:“成神哪里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我成宗師已然有三十余年,除了剛成宗師時游歷天下,與幾位宗師交手,最后敗于羅家,自此便回歸草原,潛心修煉,如今也頂多是宗師后期,與成神還差得遠(yuǎn)呢!”
“宗師引劫,成神渡劫,這一道天雷,可斬薛展鵬,同樣可以斬我,當(dāng)我超越此劫之時,便可成神!”
烏滿夫說著,把那馬鞭順手扎在了腰帶上,然后背著雙手,緩緩向草原深處走去。
數(shù)秒后,烏滿夫的聲音遙遙傳來:“準(zhǔn)備一下,南下,我去見見這個少年宗師。”
干扎那聽到了烏滿夫的話語后驚喜異常,連忙躬身道:“是!”
……
京都任家,大廳之中,老年貴婦單碧琴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突然有些心神不寧,便丟下遙控器,邁著三寸金蓮走出了大廳,站在門外看著富貴逼人的大院,眼前如電影一般流轉(zhuǎn)著幾十年內(nèi)的所有事情。
一邊回憶著,一邊在走廊里走著。
“嗯?”
正在回憶中的老太太走到了任晴的房前,看著這個被自己幽禁的女兒,心中也是生出了一絲酸楚。
可是想到秦家那個小子給任家?guī)淼膫Γ咸哪樕嫌殖霈F(xiàn)了一抹狠厲。
“自作孽,不可活!”
老太太憋著嘴嘀咕了一聲,正要轉(zhuǎn)頭,突然聽到了什么,眉頭一皺,便悄悄走到了門口處,往里面看了一眼。
透過虛掩的房門,她看到了大兒子任尚武正坐在桌邊,給她的小女兒任晴講著什么。
“這個混蛋老大,我不是已經(jīng)下了禁令,不允許任何人探望么?”
老太太對于任尚武的背叛非常不爽,任家家教森嚴(yán),尤其是這個刁蠻霸道的老太太當(dāng)家后,誰若是不聽,輕則一頓臭罵,重則逐出門墻,任尚武此舉,顯然已經(jīng)得罪了老太太。
他們在說什么?好奇之下,老太太往前湊了湊,把耳朵貼在了門縫上。
“小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新任的湘西王,而且平定了蘇北,蘇北武家都已經(jīng)被他逼得閉門不出。”
“而且,我聽說他在川省搞了個大新聞。”
任尚武頗為興奮的說道。
“什么大新聞?”
任晴也是心神一振,這些日子她就靠著秦朗的消息過日子了。
“聽說川省出了個少年宗師秦長空,斬殺了展翅宗師薛展鵬,降服薛家!”
任尚武興奮的握了握拳頭:“少年宗師,二十多歲,穿著打扮都是小朗的樣子,你說不是他,是誰?”
“什么?宗師?武道宗師?”
“不可能吧?小朗他,頂多就是個能打能鬧的孩子,怎么成了宗師了,大哥,你不要以訛傳訛。”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信,來,給你看看這個!”
任尚武說著,掏出手機(jī),打開了一個視頻放在了任晴的面前。
任晴趕忙拿起了手機(jī),畫面中,一個少年,膝蓋跪在一個老者的身體上,那老者如大字般從空中被壓了下來。
這一節(jié)視頻不過一秒多的時間,任晴卻是已經(jīng)認(rèn)出了這少年的面容,神情激動的喊道:“小朗,真的是小朗!”
“真的是小朗!”
任晴激動不已的喊道:“天吶,真的是小朗,他怎么成宗師了?什么時候成宗師了?”
“天不滅我秦家啊!”
任晴喜極而泣,語無倫次。
任尚武長出了一口氣,能夠讓這個妹妹看到希望,他的心中也會好受一些。
“晴兒,你好好的,我相信小朗會有來接你的那一天,我已經(jīng)派人去確認(rèn)消息了,如果小朗真的成為了武道宗師,便是在爺爺那里,也可以說得上話的。”
“武道宗師啊,當(dāng)年我任家就有三位武道宗師,可惜被那于占海害了一位,若是母親愿意的話,咱們?nèi)渭遥挚梢猿霈F(xiàn)三位武道宗師的興盛局面了。”
任尚武心中極為激動:“我先回去了,回頭確定好消息,我就稟告母親,看她的態(tài)度是否可以緩轉(zhuǎn)。”
任尚武說著,從任晴的手中拿過已經(jīng)被眼淚淋濕的手機(jī),剛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門外有一雙眼睛在偷看。
“誰!”
任尚武神色一凜,一個箭步?jīng)_到了門口,拉開房門的時候,赫然看到了單碧琴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
“母,母親?”
任尚武手一哆嗦,手機(jī)落在了地上,彈了兩下,落在了單碧琴的腳邊。
屋中的任晴也是嚇得一哆嗦,連忙從桌邊站起,抹了一下哭紅的雙眼,輕聲道:“媽!”
單碧琴冷眼看著兩人,彎腰從地上撿起任尚武的手機(jī),按開了那個視頻。
看完了這個視頻之后,單碧琴鐵青的臉色變的更黑了。
“這個孽障!”
她狠狠的把任尚武的手機(jī)摔在了地上,然后重重的一腳踩了上去。
“媽……”
“媽……”
任尚武和任晴同時喊了起來。
單碧琴瞪了一眼兩人,寒聲道:“當(dāng)年因為這個孽障和他父親,我任家受了多少委屈,現(xiàn)在想讓我任家屈服?不可能!”
說著,單碧琴摔門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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