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后，田大花跟小滿一起往家走。過了一年，田大花也敢問小滿問題了：“韓麗婆婆真不喜歡她？”
“嗯。”
“你娘告訴你的？”
“不是。”
“那你咋知道的？”
“想知道就知道了。”她連敵情都能探到，這點(diǎn)事隨便一查就知道了。
田大花知道小滿不想告訴她：“她婆婆真說她不下蛋？”
“嗯。”
“那她還回來說她婆婆對她好的不得了。”
小滿沒說話。
一會，田大花又問道：“她沒孩子真的是因?yàn)樗腥瞬粍铀俊?br />
“不是。”
“我還以為她男人真不動她。”
小滿笑了笑：“動也沒用。”
“為啥？”
“懲罰。五年。”雖說原主不爭氣，但劉成也難辭其咎。她們皇家什么都多，秘藥也多。為了不著別人的道，她專門研究過。讓劉成五年生不出來孩子對她來說太容易了。
田大花以為劉成拋棄了小滿，小滿心里有氣。所以詛咒他生不出來孩子。“對了，你怎么不上山打獵了？買肉多貴呀？”
“沒時間。”自從成立了合作社，小滿就不帶獵物回來了。她覺得，照這個趨勢，山里的野物也快有主了。
大人好說，你不讓她說她就不說。孩子就不行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說漏嘴了。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買肉。她不差這點(diǎn)錢。孩子們也吃的輕松。
現(xiàn)在，小滿基本上不打獵了。小獵物不值錢，大獵物太扎眼。采藥就不一樣了，既不扎眼，又能賣上價。
田大花是既心痛錢又想讓孩子們吃的好點(diǎn)，就抱怨了一句：“以前多好，非要湊一起干活。”
小滿看著田大花認(rèn)真說道：“禍從口出，這種事不是你能說的。還有，以前地是地主的，現(xiàn)在地是大家的。對你來說，哪個好？”
“那當(dāng)然是現(xiàn)在好。”以前她家一畝地也沒有，只能給地主家干活，累的要死，完了還吃不飽。
“那就不要抱怨。”新國家，新制度，好多事沒有舊例可循，得自己摸索。既使出錯也是難免的。“你要是沒事就想想中午吃什么。”
“嗯。你說的對，現(xiàn)在怎么著也比過去好。”
回家后，小滿又跟其他人說了說。回娘家的時候也跟娘家人說了說。
十天后，人們正在地里干活。遠(yuǎn)處傳來幾聲驚呼：“快跑！野豬來了，野豬來了！”
人們剛想跑，野豬就沖過來了。后面還跟著七八個民兵。眼看野豬就要傷到人了，小滿隨手撿起一塊巴掌大的土疙瘩就扔了過去。
碰！野豬倒了。
碰！碰！碰……民兵們剎不住，連著倒了好幾個。
民兵隊隊長韓勇沖在最前面，直接摔到了野豬身上。剛想爬起來就看到野豬頭上鑲著一塊巴掌大的土疙瘩：“我的娘呀！這誰扔的？”
韓紅英剛才在小滿旁邊干活。：“小滿扔的。小滿扔的。”
韓勇剛想問小滿：你是咋做到的。村長就過來了：“傷著人沒？傷著人沒？”
韓勇：“沒。”
村長松了口氣：“野豬呢？”
韓勇朝地上指了指。“這。”
村長看完野豬拍了拍韓勇的肩膀：“你小子行啊。用塊土疙瘩就把野豬打死了。”
韓勇有點(diǎn)尷尬：“村長，這豬不是我打死的。”
“不是你？”村長看著韓勇身后的民兵問道：“那是你們誰呀？行啊，比你們隊長還厲害。”
韓勇：“也不是他們。”
村長愣了一下：“不是他們，那是誰？”
韓紅英：“小滿！小滿！村長，野豬是小滿打死的。”
村長聽完后想：組織上找的人就是厲害。
小滿劫韓斌的時候他也在場。韓斌個不低，小滿一手就提起來了。
村長覺得讓小滿種地太浪費(fèi)了：“斌子媳婦，你想不想當(dāng)民兵？”他們這邊沒有女民兵，所以他一直沒想起來。
當(dāng)?shù)故强梢援?dāng)。不過……“我明年要隨軍。”韓斌整天念叼，她也想去看看這的軍隊是什么樣的。“還有，我要當(dāng)就當(dāng)隊長。”
村長看著韓勇問道：“想不想跟斌子媳婦學(xué)本事？”
“想。”一年后，他還是隊長。
村長又看了看其他民兵：“你們哪？”
其他民兵也都愿意。
村長看著小滿說道：“王小滿同志，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們韓家莊民兵隊的隊長了。”
小滿：“嗯。”
韓勇愿意，他媳婦不愿意。“村長，俺家勇子又沒犯啥錯？再說，她一個女人混在男人堆里算啥事？”
村長還沒說話，韓勇就開口了：“瞎說啥？人部隊上還有女兵呢？王小滿同志比我有本事，就該當(dāng)隊長。”
“我……”她本來想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剛說了個我就被韓勇打斷了：“閉嘴。不懂就不要瞎說。村長，我愿意讓王小滿同志當(dāng)隊長。”
村長贊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是個爺們。”
“嘿嘿……”
村長看了看地上的野豬：“王小滿同志，這豬？”
田大花也在這塊地里干活，聽到這話就拉了拉小滿，小滿沒理她。這么大一頭豬，她要是一個人拿了，別人會嫉妒的。還有，她現(xiàn)在當(dāng)了民兵隊隊長，總得給大家謀點(diǎn)好處：“分了吧。民兵們多分點(diǎn)。”他們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韓勇再多點(diǎn)，剛才他沖在最前面。”
村長心想：組織上相中的人的覺悟就是高。
韓勇：“謝謝隊長。”
其他民兵也紛紛跟小滿道謝。
有免費(fèi)的肉吃，村民們也挺高興。
村長讓人把豬抬走了。
田大花在小滿身邊小聲說道：“你可真舍得。”
小滿笑了笑。一頭豬，她還真舍得。
韓勇帶著其他民兵走了過來：“隊長，咱現(xiàn)在干啥？”
小滿：“你們知不知道剛才為什么捉不住那頭野豬？”
韓勇：“我們跑的沒它快？”
小滿：“我站這沒動就把它打死了。”
韓勇：“我們力氣不夠大。”
小滿笑了笑：“力氣不大也能把野豬打死。首先，你們不了解野豬，不知道怎么對付它。其次，你們沒有配合好，要是配合好，也能把野豬打死。”
小滿教民兵們打野豬的時候，王司令把韓斌叫到了辦公室：“韓團(tuán)長，我給你介紹個人。”
“好。”
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韓團(tuán)長，你好。”
韓斌回頭一看：“你怎么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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