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山看了看李巧巧的父母：“我有三個兒子，壯壯是老小。我和她娘把他養(yǎng)大，給他娶了媳婦，我和他娘對得起他了。他是老小，我和他娘也不用他給我們養(yǎng)老，他們過好自已的日子就行了。”
李巧巧娘：“年輕人哪會過日子呀？”
韓奶奶掃了她一眼：“她們不會你會呀，你在后面指點指點就行了。”
李巧巧娘有點臉紅：“老人家，你看巧巧懷著孩子……”
韓奶奶看了李巧巧一眼：“我和她大嫂可照顧不了她。”
“怎么會？您是老人，她大嫂也生過孩子。有你們在，我可放心了。”
韓奶奶看著李巧巧娘問道：“那怎么還非得讓我兒媳婦回來？”
“這……”
韓奶奶：“我知道，你們就是覺得你女兒和小滿都是兒媳婦，憑什么我兒媳婦只侍候小滿不侍侯你閨女？我兒子剛才也說了，以后不用他們養(yǎng)老。就是我和她大嫂也沒有義務(wù)照顧她。”
李巧巧娘給李巧巧使了個眼色：“你這孩子，愣著干什么？”
李巧巧拉了拉韓壯：“奶奶，爹，我們錯了，你們就原諒我們吧。”
韓壯也趕緊說道：“奶奶，爹，你們不要把我們趕出去，我們啥都不會。你們要是把我們趕出去，我們怎么過呀？”
韓奶奶和韓大山都沒理她們。她們求了半天，韓奶奶才說：“不分出去也行。”
李巧巧和她娘還沒來得及高興，韓奶奶就接著說道：“不過，巧巧不能整天在家坐著了。”
韓壯：“奶奶，巧巧懷孕了。”
韓奶奶：“要是不想干活你們就出去單過吧。”
韓壯不敢說話了。韓奶奶看了看李巧巧。
李巧巧猶豫了下：“奶奶，我……我干活。”
韓奶奶心想：這還差不多。“我讓村長給你安排個輕省活。”活輕，工分自然就少。不過，韓奶奶不是想掙工分。韓奶奶是覺得她們對李巧巧太好了，李巧巧才覺得她們好欺負。
李巧巧不想干。她以為讓她干家務(wù)活。“奶奶，我……”
韓奶奶還是那句話：“要是不想干活你們就出去單過。”
李巧巧不敢說話了。
韓奶奶接著說道：“你大嫂老實，你懷孕后就不做飯了，你大嫂也沒說什么。從今天起，你和你大嫂輪流做飯。”
李巧巧看了看韓壯。意思：你不是說你二嫂從來不做飯嗎？我這都懷孕了你奶奶怎么還讓我做飯？
韓壯：“奶奶，我二嫂以前也不做飯。”
韓奶奶笑了笑：“和你二嫂比呀？行。你們也給大家買幾筐包子回來吧。”
韓壯啞了。
李巧巧娘給李巧巧使了個眼色。李巧巧咬了咬唇：“奶奶，我和大嫂輪著做飯。”
“嗯。等孩子生下來，你們就出去單過吧。”
韓壯：“奶奶，你怎么還讓我們出去單過呀？”
韓大山瞪了韓壯一眼。自從娶了媳婦，這小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咋的？你還想讓老子養(yǎng)你一輩子？要不是看在孫子的份上，老子現(xiàn)在就把你攆出去。”
韓壯縮了縮脖子。
李巧巧娘給韓壯使了個眼色。意思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事情說完后，李巧巧爹娘就走了。韓大山和韓奶奶也沒有留他們。
一出韓家莊，李巧巧娘就瞪了李巧巧爹一眼：“你剛才咋一句話也不說？”
李巧巧爹看了看李巧巧娘，意思，家里的事不都是你作主嗎？
李巧巧娘給韓奶奶賠了半天不是，心里正不舒服，李巧巧爹又這樣，李巧巧娘一下子就火了：“你說你，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我當初怎么就嫁給你了？窩囊廢。嫁給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李巧巧娘一直罵，李巧巧爹實在受不了了：“你想讓我咋的？”
“你能咋的？啊？你有什么本事？啊？你跟我說說，你有什么本事？”
“我沒什么本事。”
“沒本事就給我閉嘴。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我要是……”
李巧巧娘罵了一路。
兩個月后，鬧鬧和騰騰會翻身了。兩個小家伙精力充沛。只要醒著就翻個不停。稍不注意就翻到床邊了。小滿怕他們摔下去，就找人做了個圍欄安在了床上。
小滿好長時間沒進山了。鬧鬧和騰騰睡著后，小滿就騎著小黑進了趟山。
回來后，小滿先把筐給了老郭。筐里放著幾只野雞：“尚叔在不在？”
“在。”
“那我去問他點事。”
“去吧。”
小滿過去敲了敲門：“尚叔，我問你點事。”
“進來吧。”
進去后，小滿直接問道：“天氣是不是不對？”
“你發(fā)現(xiàn)了？”
“嗯。”
老尚嘆了口氣：“天災(zāi)將至。”
“多久？”
“三年。”
“可否改變？”
老尚搖了搖頭：“有些事，人力根本無法改變。”
小滿的心情有點沉重。
老尚看著小滿說道：“有些事，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小滿閉了下眼睛：“明白了。”
從這天起，只要不喂奶，小滿就帶著小黑出去。有時候老尚也跟著。
鬧鬧和騰騰滿一歲后，小滿找到了王司令。打完招呼后，小滿看著王司令說道：“王司令，我想跟您借輛車。”
王司令有點驚訝：“借車？”
“對。”
“你給誰借？”
“我。”
“你借車干什么？”
“回老家。”
“回老家？”
“嗯。”
借車回老家？王司令想了想：“你要往老家送東西？”
“嗯。”
這個時候往老家送東西？還跟他借車？“你手里有糧？”
小滿沒說話。
王司令明白了。王小滿手里不僅有糧，而且還不少，要不然不會跟他借車。這個時候舍得把糧食送給別人，王司令挺佩服的。“行。我讓我的司機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會開車。”
王司令驚訝的瞪大了眼：“你會開車？”
“嗯。”
“行吧。什么時候要？”
“今天晚上。可以嗎？”
“可以。”
夜里一點，小滿把車從軍區(qū)開了出來。她去開車的時候，王司令給了她兩套軍裝：“手續(xù)我都給你辦好了，你路上小心點。”
“謝謝。”
走了一會，小滿把車停了下來。一會，老尚帶著小黑過來了。老尚身上穿著韓斌的舊軍裝。
把糧食裝到車盤上后，小滿給小黑弄了個窩。弄好后就把黑點叫了上來。
小黑臥好后，小滿回到駕駛室看了看老尚。“坐好，我要出發(fā)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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