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剛說完,便被一旁的許三郎拉著后領(lǐng),直接拉了回來,靠在了許三郎的身上,斥道,“好好坐著!
歌舒很是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醋壇子哥哥,才開口回答程曦的問題,“沒問過,這事兒我怎么好問呢,你們女子在一起不是更好說么,不若你找機會去趙家,幫我問問,順便幫我看看她!
程曦冷眼斜看他一眼,“嘁”了一聲,才開口說道,“之前瞧著那一股子不樂意的勁兒,如今倒是黏糊的很。”
歌舒翹起一直二郎腿,打量著許三郎程曦,還嘴道,“能有你倆膩歪?算了,不待這馬車上了,免得長針眼。”
說完歌舒便叫了前面趕車的阿武,停下了馬車,自己跳下馬車騎馬去了,瑞王聽見后面的動靜,看了眼馬車,便開口對歌舒說道,“你過來,我有話問題。”
說完便打馬再往前走了一些,等到兩個人的馬將馬車甩在身后,都離馬車有了些距離,瑞王才開口問道,“不剛剛跑他們馬車上去干什么?”
歌舒應(yīng)道,“干什么?說話呀,難道跟你一樣,板著張臉跟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似的,難怪哥才懶得回去江南!
瑞王瞪了一眼歌舒,嘴邊斥責(zé)的話最終還是咽了回去,然后開口問道,“他今天這態(tài)度,是打算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了?”
歌舒嘆息一聲,“不承認(rèn)能怎么辦,沒個身份,人人可期,你知道那個許家之前如何對待我哥么?而且那個許文宇,居然還趁著我哥不在的時候,想要搶占了小嫂子。他們兩人被綁架,掉下懸崖差點喪命,這里面確實是有薛家在推波助瀾,但是卻也是許文宇給了薛家這個機會,是他說哥是土匪,讓薛家派人協(xié)助他抓人的。”
瑞王聽得皺起了眉頭,“你哥是不是怨我們?”
歌舒看到一眼瑞王,倒是一點不懼瑞王的威嚴(yán),開口說道,“我怎了知道啊,你自己去問他啊!娘去了舅舅家?我去接娘去了。”
說完歌舒便夾馬快步奔去,他的幾個侍衛(wèi)忙打馬跟上他,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街道盡頭。
瑞王此時卻是沒空管教斥責(zé)兒子的無禮,而是在心里胡亂猜測著,自己的另一個兒子是不是一直怨這自己,只怎么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嘆息了一聲,放緩了馬速。
馬車?yán)镏皇O略S三郎跟程曦,程曦抱住許三郎的胳膊,心情忐忑又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許三郎說道,“這,我想著咱們要跟你……跟瑞王去瑞王府就覺得頭疼,都不知道該叫他什么,該怎么打招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程曦順口到了嘴邊的你爹,及時的收了回去,改成了瑞王,看到許三郎面上沒有異樣,松了一口氣,等著許三郎的回答。
許三郎嘆息一聲,開口說道,“既然都見了面,就認(rèn)了吧,他們當(dāng)初也是出于無奈,原本我想著,咱們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呆在鄉(xiāng)下,過簡單的日子,只到底還是異想天開,不說其他人,就許文宇,我那好四叔,怕是也不會讓咱們好過,又這么個身份在,好歹也算是個附身符吧!
程曦聽得許三郎的話,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應(yīng)道,“你說的對,你跟我不一樣,我跟哥哥當(dāng)初是被拋棄,你卻是因為他們想保住你的性命,雖這些年過的苦了些,但好歹能活著不是么?心里也不要郁結(jié)了怨氣!
許三郎伸手摟住程曦,輕聲安慰道,“你也別難過!
程曦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許三郎的意思,仍有許三郎摟著,開口應(yīng)道,“其實我對她根本沒什么印象,而且我有疼我的爹和哥哥們,吳姨也對我不錯,所以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過,只是沒想到這一張臉,卻是成了麻煩,沒想到當(dāng)初,她在京城會這般出名,也難怪,瑞王當(dāng)時認(rèn)識她了。”
許三郎道,“是我疏忽了,沒讓人仔細(xì)調(diào)查清楚,就讓你跟著進(jìn)了大殿,讓那些大臣見到了你,你不用擔(dān)心,這事兒我會想辦法遮掩過去的。”
程曦點了點頭,“你的身世已經(jīng)夠復(fù)雜了,我不希望跟薛家再有牽扯!
兩個人一路上說著話,沒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然后外面?zhèn)鱽砹税⑽涞穆曇,“主子,夫人,到了。?br />
許三郎跟程曦下了馬車,看著這氣派的瑞王府,沒有一點破落的跡象感覺,倒是真似重新修葺過一番的。
瑞王騎馬走在前面,到了瑞王府,卻是沒有先行進(jìn)去,而是站在門口等著兩人,而且門口也站了不少下人,迎接他們,剛剛在馬車?yán)锞吐犚娔切┫氯撕爸肮в鯛敾馗薄?br />
等到許三郎跟程曦過去門口,瑞王便對那些人說道,“這是大少爺,這是大少夫人,以后都好好伺候著!
那些下人卻是愣了愣,看到瑞王身后的許三郎,有些不明所以,明明是世子殿下,為什么要叫大少爺,而且世子殿下不是被皇上賜婚,跟薛家小姐有了婚約么,怎么又冒出來個大少夫人。
而此時瑞王心里有事,卻是沒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看這些下人還沒反應(yīng),便微微皺眉說道,“都傻了,還站在門口干什么?” 說完便自己先行邁步進(jìn)了王府。
那些下人心里糾結(jié),卻也不敢多問,乖乖的領(lǐng)著幾位主子進(jìn)了府,程曦邊走邊打量,心道,這王府果然是不一般啊,雖然趕不上皇宮那般金碧輝煌,卻也是氣派的很,可比自己以前見著的那些府邸宅子不知道氣派了多少倍,心里更是感嘆,她原本以為自己應(yīng)該就只會窩在那個小山村里,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了,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來到這京城,進(jìn)了皇宮,見到了皇帝,還住進(jìn)了王府。
而且那之前以為就是個普通農(nóng)家少年的命硬克親的相公,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王爺?shù)膬鹤,程曦在心里嘆道,雖然日子稍微苦了點,不過自己好歹是穿越人士,還自帶豬腳光環(huán)的啊。
程曦邊走邊看,多走了一會兒,便有些難受了,這身衣服累贅的走路還真是又熱又難受,且裙腳繁雜只能邁著小碎步,走的好累,看了一眼前面的瑞王,程曦拉了拉一旁許三郎的衣袖,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向許三郎。
許三郎看著程曦微紅的臉龐,還有額頭上微微的稀罕,另一只手提著的裙子,哪兒還不明白程曦在委屈什么?于是許三郎開口對前面帶路的下人說道,“我們?nèi)プ〉牡胤较词环,換一身衣服!
許三郎的話當(dāng)然也引起了前面瑞王的注意,瑞王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了許三郎,那下人卻是看了看停下腳步的瑞王,再看看許三郎,看瑞王停下來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也不好帶“世子殿下”離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瑞王似是醞釀了一會兒,才開口對一旁的下人說道,“之前的梅苑可有收拾出來?”
那下人點頭應(yīng)道,“有,陛下派了人過來,都有重新翻修收拾的。”
瑞王點了點頭,才對許三郎程曦說道,“你們先住那邊,缺什么跟下人說,收拾完了過來正廳一起吃飯。”
許三郎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程曦還拉著許三郎的衣袖,看許三郎不說話,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低著頭乖乖站在許三郎的身邊。
瑞王對那下人說了一句,“帶他們過去吧!敝缶娃D(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了。
程曦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瑞王走遠(yuǎn),干脆兩只手抱住許三郎的手臂,一半的重量壓在許三郎身上繼續(xù)往前走,總算覺得輕松了一些。
許三郎干脆伸出手摟住程曦,開口對前面帶路的下人說道,“梅苑可還遠(yuǎn)?”
那下人總覺得今天的‘世子殿下’有些怪怪的,跟以前的‘世子殿下’有些不一樣,而且說話的語氣,總是冷冰冰的,讓他有些怵得慌,聽得‘世子殿下’突然出聲詢問自己,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應(yīng)道,“‘世子殿下’,不不不,不遠(yuǎn)了,就在前面。”
許三郎應(yīng)道,“我不是‘世子殿下’!
那下人吃驚的‘啊’了一聲,這會兒倒是膽大居然敢轉(zhuǎn)過頭來看許三郎,只看著許三郎卻是一臉的迷茫,明明就是‘世子殿下’啊。
身后跟著的幾個服侍的下人也是吃驚又疑惑的偷偷打量前面的‘世子殿下’,不明白‘世子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曦看著前面那下人的表情,有些好笑,便笑著說道,“他是你們世子殿下他哥。”
那下人的嘴巴張的更大了,卻是驚的站在那里愣愣的不知道帶路也不知道說話了,只到許三郎出聲提醒‘帶路’,那下人才回過神來,忙謝罪帶路繼續(xù)往梅苑去了。
許三郎程曦半拖半拽的再走了一段,總算是看到了梅苑,程曦舒下一口氣,對一旁的許三郎說道,“可不能讓我穿成這樣了!
許三郎歉疚應(yīng)道,“怕是不行,明天晚上還要進(jìn)宮!
程曦扶額,嘆息一聲,自我安慰道,“晚上沒這么熱,總要好些,再重新挑一聲輕薄的衣服吧,阿武還真是不會挑,這一聲又厚又累贅。”
邊說著兩個人邊進(jìn)了屋里,許三郎也邊吩咐著下人,“準(zhǔn)備水沐浴,再準(zhǔn)備兩套衣服。”想著程曦剛剛的話,又加上一句,“輕薄些!
下人機械的應(yīng)下,卻是看著兩人的背影有些恍恍惚惚回不了魂兒。
程曦打量著這梅苑,不是太大,卻倒是精巧的很,且五臟俱全,進(jìn)了屋,屋里的擺設(shè)也是精致又講究。
許三郎拉著程曦進(jìn)屋,在左邊坐下,那隨行的下人忙給兩人倒了茶,看程曦得臉上有汗,臉上也并沒有擦胭脂水粉,又很是有眼色的去拿了干凈的面巾打濕擰干遞給程曦。
程曦接過來面巾,道了一聲謝謝,卻是嚇的那下人差點給程曦跪下,程曦看著那下人一臉惶恐的表情,便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忙吧,等水準(zhǔn)備好了叫我即可!
下人給兩人施禮之后,便邊偷看兩人邊小心離開了。
等到下人離開,程曦好笑說道,“這以后還不知道多少人將你跟歌舒認(rèn)錯呢,看他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知道你是誰,把你當(dāng)成了歌舒,好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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