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在入睡前,對段鴻飛說:“你忙乎了這么久,一定也累了吧,我睡會,你也睡會吧!”
段鴻飛為了讓周沫安心睡覺,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呵欠,對周沫說:“你睡吧,我也睡會!”說完,真的躺倒一旁的陪護床上去睡覺了。
聽著周沫發(fā)出均勻的呼吸,段鴻飛知道周沫是睡著了,他輕輕的從床上坐起來,慢慢的湊到周沫的身邊,貪婪的盯著周沫的睡顏看著。
小丫頭真是瘦了,瘦的小臉上都沒有肉了,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色,這樣睡著的時候,睫毛顯得特別纖長。
因為消瘦,周沫身上的睡衣有些寬大了,稍微垮到肩膀的一邊去了,露出美麗精致鎖骨,雪白的肌膚晶瑩照人。
段鴻飛看著這樣周沫,心里沒有半點邪念,只覺得此刻的周沫像極了小時候的樣子,脆弱,可愛,每天活的惶恐無依,又得強自快樂,勉力偽裝。
一時間,段鴻飛都有些恍惚了,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從前,他閉上眼睛,過去和周沫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眼前地閃過
在他們住的小村子里,他躺在藤椅上,閉著眼睛聽著鳥叫,周沫不知道疲倦一樣在旁邊玩,熱的滿頭滿臉的汗,玩的實在累了,就往他的身邊一躺,閉著眼睛就睡著了,像一直省事的小豬。
年少青澀的周沫,生機勃勃的周沫,刁鉆蠻橫的周沫那些都是他最愛的周沫啊!
可是,現(xiàn)在周沫卻病了,得了這樣重的病,再不能起來東跑西顛,再不能跟他吵架斗嘴了!
一想到周沫的病,就像有人用刀子在段鴻飛的心上一下下地割著,痛的他渾身發(fā)抖,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卻還要咬牙忍著。
其實,周沫這些年真的沒有享過什么福,小時候的日子過的不開心,長大嫁給了盛南平,也是一波三折,坎坎坷坷。
老天怎么就這樣殘忍,在周沫受了這么多的苦之,剛剛得到幸福之后,
段鴻飛自從知道周沫生病后,也在全球各地尋請名醫(yī)生,但盛南平先他一步,把有名的專家都已經(jīng)請到醫(yī)院來了,他仍然不死心,繼續(xù)四處尋找,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精于用中藥治療腫瘤腦病的專家。
他想等盛南平回來后,跟盛南平談?wù)劊兴幹委熗F(xiàn)在這種治療方案并不沖突,不如帶周沫去看看中醫(yī),或許就能治好周沫的病呢。
段鴻飛看著周沫,一顆狠辣冷酷的心都變得軟軟的,本來皺著的眉頭也不知不覺展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段鴻飛一直坐在周沫的病床邊上看著周沫,如同看不夠一樣的。
過了許久,段鴻飛聽見病房門發(fā)出輕微的響動,隨后有小心翼翼的腳步踩在地攤上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段鴻飛立即察覺有人進來了,而進來的這個人一定是盛南平。
周沫這個病房的門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病房內(nèi)鋪著厚厚的地毯,這樣有人出入的時候就不會發(fā)出聲音,以免把正在休息的周沫驚醒。
如果不是段鴻飛有著異于常人的機敏,還真的難以發(fā)覺有人走進屋里。
段鴻飛從周沫的病床旁站起身,迎向了走進來的盛南平。
盛南平走進來,見段鴻飛已經(jīng)姿勢瀟灑的迎著自己走過來,臉上帶著慣有的倨傲笑容,明顯是早早聽出走進來的人是自己。
他不由暗中佩服段鴻飛的聽力,在心里暗暗嘆息,如果不是因為周沫更愛自己一下,他真的沒有把握戰(zhàn)勝眼前這個段鴻飛了。
段鴻飛用手指了指外面,用口型示意盛南平,他有話要對盛南平說。
盛南平點點頭,表示了解段鴻飛的意圖了,他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周沫,才跟段鴻飛走出病房,兩個大男人默契的誰也沒有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他們兩個都惦記屋內(nèi)睡覺的周沫,并沒有走遠,就站在周沫病房外走廊處的窗邊談話了。
兩個男人都是高大挺拔,盛南平穿著一件手工裁制的深色襯衫,配著一張英挺冷硬的面龐,完美的詮釋了高貴沉穩(wěn)不怒自威。
而段鴻飛穿著淺色的恤衫,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傾城絕世的臉龐,一雙桃花眼燦若星辰,將瀟灑不羈灑脫傲然詮釋到極點。
走廊里面路過的醫(yī)生,護士,一旁坐著的楊子晴,周程程都被這兩個高顏值的男神給吸引住了。
盛南平和段鴻飛都屬于極品的高富帥了,位高權(quán)重,聲名顯赫,平日里都難得看見一個,今天竟然一起看見兩個,這些人都覺得太養(yǎng)眼了。
那些護士和醫(yī)生們回到辦公室不由興奮的嘰嘰喳喳的議論,有事沒事的人都要從這里路過一下,抓住這難得一遇的機會。
盛南平和段鴻飛原本都是吸煙的人,但因為周沫,兩個大男人都很自覺的把煙戒掉了。
段鴻飛先吊兒郎當?shù)膶κ⒛掀揭恍Γ裘紗枺岸贈]有什么事情吧?”
盛南平輕輕抿了下唇角,說道:“他沒什么大事,只是暫時受了點刺激,過些日子就會好的我弟弟的事情,在某一方面還要謝謝段先生的。”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任憑盛南平怎么厲害,也解決不好盛東躍的事情,由段鴻飛出手,總算是保全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情意。
“小事一樁,不勞掛齒!”段鴻飛嘿嘿一笑,“只要令弟不記恨我就好了,其實我真的沒想到這樣刺激他的,我的初心只是為了給周沫報仇,解氣,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盛南平點點頭忍著翻滾在心頭的醋意說:“我知道的,段先生這樣的人物,還不會無聊到搞這些事情的!”
段鴻飛被盛南平夸獎的很受用的,難得高傲的盛南平肯這樣夸人,他繼續(xù)笑著說“我叫盛先生出來,是想跟你商量個事情。”
“段先生,有事情請講。”盛南平干脆的說,難得段鴻飛這樣狂妄的人還懂得謙虛了,竟然還知道跟他商量了,沒有獨斷專橫的一意孤行。
段鴻飛和盛南平是同樣精明的人,盛南平一眼可以看透段鴻飛笑容下面的真實心眼,段鴻飛也可以看清楚盛南平肅然表情下的想法。
他輕輕嗤笑一聲,說:“你別得意啊,如果不是因為周沫,我才懶得跟你商量呢,現(xiàn)在她病了,我不想惹她生氣,也不想讓她因為咱們的關(guān)系操心,沒有辦法,我這個人比較懂事,在乎周沫的感受相對多一些,我就勉為其難的讓著你點吧!”
盛南平被段鴻飛氣笑了,“你還真是有大將之風!”這個段鴻飛是個真小人啊,他就算表面裝的跟盛南平和平相處了,但嘴上卻時而刺激盛南平一下,讓盛南平郁悶會。
看在周沫把段鴻飛當做哥哥的份上,盛南平也就不跟段鴻飛這樣幼稚的行為慪氣了。
段鴻飛并不理會盛南平話語中些微的嘲諷之意,說:“我為周沫找到了一個中醫(yī)治療腦腫瘤的專家,他是目前全國最有名的中醫(yī)了,我想帶周沫去找個中醫(yī)看看,中西醫(yī)結(jié)合著給周沫治病。”
盛南平聽了段鴻飛話,眼睛不由的一亮,問段鴻飛,“你說的中醫(yī)專家叫什么名字?”
“秦長風!”
“哦。”盛南平面上不由露出喜色,“我聽說過這位中醫(yī)專家,也派人找過這位專家,只是他每年總是親自出去采藥,一走就會大半年,有時候**個月,行蹤不定,我的人去找他的時候,并沒有找到他。”
這些年中草藥野生的不多了,多數(shù)都是人工種植的中草藥,秦長風看病厲害,跟他用藥有關(guān)系,他一直堅持用野生藥材,藥性極佳,因為難以采集,所以他的藥是非常非常貴,而且他輕易不會給人看病,更不會給人用他采集的藥物。
“我已經(jīng)知道他在哪里了!”段鴻飛有些小驕傲的說,“他前段時間到東南亞那邊去采草藥,一伙小賊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他的名頭,借機把他給綁了,想他勒索財物。
這個秦醫(yī)生是個脾氣極其硬的人,寧死不肯順了這些小賊的心意,在那些人手里吃了點苦頭,恰好我在四處尋找他,知道了這件事情后,我親自帶人去把秦醫(yī)生給解救下來了,他就答應(yīng)為周沫看病了。”
盛南平心中狂喜啊,他早就有耳聞,這個秦醫(yī)生的脾氣古怪,輕易不會答應(yīng)給人看病,如果他不想看的病人,就算是送給他百萬千萬,他都不會給醫(yī)治的,沒想到段鴻飛為周沫尋到看病的機會。
“段先生,謝謝你肯親自帶人去救秦醫(yī)生啊!”盛南平激動的對段鴻飛一抱拳。
段鴻飛揮揮手,“你可千萬別謝我,我做這些事情完全是為了周沫,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
盛南平這樣的人物,平日里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任何人跟他說話都是畢恭畢敬的,誰敢跟他這樣說話啊,只有眼前這個段鴻飛這樣不識抬舉!
可是,為了周沫,盛南平也不在乎段鴻飛在他面前裝的人五人六的了,看在段鴻飛為周沫請到名醫(yī)的份上,他決定忍著段鴻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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