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嬴將眼神移向手中,不知是否錯覺,那靈蝶的那銀色的翅膀之中蘊(yùn)含的赤色似乎更艷了幾分。
明明曾經(jīng)放飛了無數(shù)次的火戀蝶,對于它的生死早已習(xí)以為常,只不過此刻的心中,卻是在害怕什么一般,泛起些許的猶豫。
“沒事。”吳偉的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來,鼓勵道。
“恩。”迎著吳偉的目光,黃嬴點(diǎn)了點(diǎn)頭,緊捧著雙手輕柔地向上拋起,隨著她的動作,那火戀蝶似是感受到了其勇氣一般,雙翅輕輕一振,那身形便極為自然的浮了起來,在半空中,它似是在尋找飛舞的方向一般,微微停駐了一瞬,旋即勇敢的朝著那燈火通明的半空之中,毫不猶豫地展翅飛去,那對看似柔弱的翅膀,在夜空之中撲楞著,每一次的扇動都像是在起舞一般,朝著天空發(fā)出挑戰(zhàn)。
在手心的上空,淡紅色的粉磷飄逸而出,看上去就像是一層薄薄的銀紗,縹緲隨風(fēng)。在黃嬴驚訝的注視下,就在接近一米的高度時(shí),那火戀蝶的翅膀卻是微微一顫。似是遇到了什么障礙一般,那弱小的身影迅速的向下墜去,就在要撞擊到黃嬴的掌心之時(shí),那銀粉色的翅膀一瞬之間猛地充斥上火紅之色,那本已凋零的火戀蝶猛地向上一揚(yáng),以快了近一倍的速度朝上沖去。
一米,
兩米,
三米……
在兩人的仰望之中,它早已飛過了它的同類們曾經(jīng)飛過的最高距離,離著那天空越來越近。
“嗤”隨著輕微的聲音響起,那銀火色的蝶舞終于在接近六米的空中之時(shí),燃盡了它最后的生命。
“成功了。”少女悅耳的聲音響起,殊不知此刻吳偉的心中,才真正送了一口氣。
“雖然它現(xiàn)在無法化蝶,但是我相信,遲早有一天,它能夠真正的成功。”少女的目光,自上空收回,將那火炎精捧在守信至上,她的臉頰之上,露出些許泛紅的笑意。
黃府廳堂之內(nèi)
為了表示對眾人的歡迎,黃岐在這足足設(shè)下了五桌酒宴,方才使得黃府重要人物以及吳偉等人員一應(yīng)入座。
“吳偉賢侄,可是多謝你救了我的女兒了。”黃岐滿臉笑意,向吳偉敬上一杯,他這話實(shí)出自誠心,“吳偉賢侄英雄俊彥,實(shí)乃年輕一輩之楷模啊。”
“非我一人之功也,只是眾人合作的功勞。”吳偉抱拳致謝。
“吳偉賢侄謙虛了,雖然眾人皆有功,但你的功勞,當(dāng)之無愧。”黃岐聲如洪鐘,不容推辭。
“說起這功勞,賢侄一提起來我就生氣,在族鎮(zhèn)會議上那書展老頭硬是將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下無,說這救援隊(duì)是他批準(zhǔn)的,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羞愧’二字怎么寫,此番若是沒有你們,還真怕嬴兒兇多吉少。”
“吳偉賢侄,我黃翼敬你”坐在一旁的彪形大漢亦是向吳偉致以謝意,“我黃翼最敬佩有膽量的人,吳偉小弟親率兩隊(duì)人馬便殺入異獸群中,光這勇氣,如今這清源鎮(zhèn)內(nèi)便無出其二。”
“不敢,黃翼前輩見笑。”吳偉方才坐定,又不得不站起來,喝下一杯來。
“吳偉賢侄,你救了嬴兒,對我黃家乃大功勞一件,說吧,要什么獎勵,這可不許你推辭哦。”
眾人聞言,皆是大笑。
“黃宗主有心了,若是不麻煩,小侄有個請求,如今這清源鎮(zhèn)外的鎮(zhèn)民皆是住于那城東城北的宅院之內(nèi),龍蛇混雜,黃宗主能否先安排人送些糧食過去,正好我亦有幾個相熟之人在那里,如此一來,可防止他人惡意生事,亦可安定民心。”吳偉與小廚子交換了個眼神,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賢侄有心了,此事我立刻便安排下人去辦了。”黃岐頗為欣賞的笑笑。
“黃宗主,還有不知那清隕鐵這事商討的如何。”對吳偉來說,任何事情都比不上這清隕鐵的重要,要知道清隕鐵可是關(guān)系著后面的任務(wù)的,自然不得有絲毫怠慢,“還有那鍛造的鐵匠,書家可有何異議?”
黃岐眉頭緊鎖,“唉,我正要跟你說這事,我這里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黃宗主撿緊要的說便是,我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書家應(yīng)該沒按我們要的給吧。”
“呵呵,吳賢侄果是料事如神,便是任我說破天,壞消息便是,書家一口咬定,最多只能給我們湊個兩噸,再多他就沒存貨了。”
“呸,我才不信,書家家大業(yè)大,怎會沒有清隕鐵的庫存”黃翼憤憤道。
“話是這么說,但書家在這清源鎮(zhèn)亦是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他這般說了,我們還真不敢輕易動他。”
“好消息則是,他們說這清源鎮(zhèn)的鐵匠不歸他們管,只要鐵匠們愿意,去哪里都可以,但若是鐵匠不愿意,望諸位也不要強(qiáng)行驅(qū)使他們,畢竟他們書家不能眼睜睜看著鐵匠們受人欺侮。”
“這鐵匠都是視書家為首,若是書家不點(diǎn)頭,估計(jì)他們根本不會跟我們合作。”
“那前輩能夠召集到多少鐵匠,”吳偉眉頭微皺,清隕鐵和鐵匠,兩者不可缺一,如今米有了,卻是沒了巧婦。
“這清源鎮(zhèn)內(nèi),聽我們黃家號令的,大概有十二人,我想想辦法,估計(jì)還能拉個五六人來,但就這十多來號人,也只能一天打造兩把定制兵刃,十余把普通兵刃,我聽聞,吳偉老弟的那個地渾珠,光配件就有數(shù)十樣,只怕到時(shí)候人手堪憂。”
“只有十幾個人么”吳偉沉吟片刻,這人數(shù),若是要應(yīng)對接下來異獸之圍,實(shí)在是有些捉襟見肘。
“老爺,門外有人求見。”吳偉正欲說話,隨著門外的通報(bào)聲響起,黃管家徐徐步入堂內(nèi),“是書青博公子的手下,剛剛帶來一份請柬給吳偉公子。”
“哦”眾人皆是一愣,視線齊刷刷地移向吳偉,
吳偉亦是心中一動,這足不出戶的書青博竟是還特地托人上門來拜送請?zhí)拐媸浅龊跻饬现猓蓻]覺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黃管家極為恭敬的將那拜帖遞給吳偉。
吳偉伸出雙手,極有禮貌的將其接過手來,將那請柬的封面緩緩展開。
“他說了什么?”張誠探頭探腦地伸了過來,只見上面用極為清秀的字跡寫著:“明日午時(shí),秦園酒樓天字號房間,誠邀吳偉閣下相見。”
“見面么?”吳偉的臉上,微微泛起一抹冷笑來,在這種時(shí)刻,作為書家下任家主的書青博找他,顯然不會是什么好事。
“原來如此,書賢侄既然找吳賢侄商量,那我自然不必阻攔,嬴兒,你明天便帶幾名天衛(wèi)隨吳偉一同前去吧。就算不能上樓,也在下面待著,好要讓他們知道,吳偉,現(xiàn)在是我們黃家的人。”
“是”少女悅耳聲音響起,那話語之中卻是夾著冷若冰霜的鋒芒。
翌晨
伴隨著陽光剛剛投入房間之內(nèi),吳偉便在門口看見兩張俏麗的容顏映入眼簾,兩名少女身著戎裝,一身銀色輕甲緊緊地綁在身上,腰間還幫了些個粉色香囊,那短甲的輕薄恰好勾勒出兩人完美的曲線來。
“難得兩位佳人相邀。”吳偉伸了個懶腰,露出一臉?biāo)坌殊斓木肴輥恚羰钦f最能代表黃家的,自然便是黃嬴和黃雀。
“諾,廚房的早點(diǎn)。”乘著吳偉在那銅盆里一番囫圇洗漱間,黃嬴伸手,遞過一大碗白粥幾個饅頭來。
“哦!”吳偉的鼻尖微微一扇,這白粥雖看上去如普通稀飯一般,但其粥底卻是由清湯雞汁熬成,至于那幾個饅頭之中,皆是這昆侖境內(nèi)少有的山珍為餡。
看著吳偉狼吞虎咽的樣子,少女輕哼一聲“看你這樣子,還以為我們黃家虐待你了。”
出了黃府,眾人徑直往兵武巷的方向去。
援救這一仗,使得吳偉和衛(wèi)熵眾人的名聲在清源鎮(zhèn)內(nèi)傳開,雖然那些貴族之類仍舊對其不屑一顧,認(rèn)為他們只是取巧而已,但是事實(shí)上,卻是在獵手之間形成了對他們的一致好評。吳偉的實(shí)力雖然未到,但本人的名氣,卻已經(jīng)僅次于黃嬴,書青博和秦如風(fēng)。故一路行來,都有著不少獵手跟眾人打招呼,再加上黃嬴在側(cè),使得路人看向他的目光更多了幾分羨慕。
“咚咚……”一連串的敲門聲在莫涯的門前敲響,還沒把門板拆完,便在懵逼之間被一群人盯著洗漱完架出了鐵匠鋪。
隨后,吳偉等人的目標(biāo)一拐,便轉(zhuǎn)向?qū)毥稚钕镏腥ァ?br />
“到了。”吳偉拍了拍莫涯的肩膀,他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
“這,這就是那位前輩的住所。”莫涯幾乎是詫異到說不出話來,對于他這種沉迷于研究的人來說,這等大師就如同他們的偶像一般。
黃嬴和黃雀等人倒是機(jī)緣巧合的時(shí)候見過不木老人,不過卻是不知道不木老人的住所,如今到了此處,亦是一陣驚奇。“都說不木老人古怪異常,沒想到你竟與他相識。”
吳偉撇了撇嘴,不僅如此,那家伙,還欠著我好多勒。要知道,雖說是萬不得已,但畢竟小妖狼的獸蛋在老人這邊,可是放了不知道多久了。
“我們不進(jìn)去么?”莫涯有些躍躍欲試,他強(qiáng)行壓抑著沖動的內(nèi)心。
“沒事,我們再等等。”吳偉淡定自若地站在門口,口中默默念著,
“一”
“二”
“三……”
隨著一聲爆響,一陣灰白的煙塵滾滾涌出,嗆得兩個少女微微皺眉,只見那如同粉塵爆炸一般的白色煙霧之中,鉆出個老人來。
“好了,我們進(jìn)去吧。”看著目瞪口呆的眾人,拍了拍莫涯的肩膀,吳偉淡淡一笑,旋即掀開門簾率先邁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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