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透鏡,竟然測不出此人的潛力!!!
大殿之內,眾人無不驚駭,便是連張?zhí)煸吹哪樕嗍歉‖F(xiàn)一抹凝重,數(shù)千年以來,在這鏡道乾坤之前,他從未見過此景,清源門乃是這星球之上最為強大的修印宗門,而鏡道乾坤更是本門流傳已久的天階至寶,這顆星球之上,又有何人何物能使得其如此。
然而,這保存在清源門多年的天階印寶,就這么碎了,而且是碎在一個名不見驚傳的毛頭小子身上。
如此詭異的景象,不由得令眾人大受打擊,一時間皆是瞠目結舌,那變幻的面容可謂是極為精彩,隨后,數(shù)道目光齊刷刷得射向張?zhí)煸矗剖窃谡髟兘酉聛碓撛趺刺幚怼?br />
此刻,大殿之內,沒有雷聲大作的狂風驟雨,有的只是那透鏡碎裂一地的尷尬,以及一片寂靜。
張?zhí)煸床⑽撮_口,那似是要看穿一切的視線自吳偉身上下移,旋即又落在那散落一地的水面之上,他并沒有看到吳偉的身上有任何古怪之處,那這鏡道乾坤又為何會這般碎裂。
忽地,似是看到了什么,他那緊皺的眉頭微微有些舒展。
“小子,你竟然壞了我宗門重寶!”
見眾人毫無反應,黃袍老者率先雙腳一跳,不管如何,且先拿下眼前這小子再說。
心中念頭急轉,他雙眸一翻,右手大袖橫飛,一只干瘦右手猛然伸出,竟足足有數(shù)尺余長,那大手所經之處的空間,化作一方銀色匹練,引得那大殿之內的氣機,狂跳不已,無數(shù)印力朝著那大手盡數(shù)涌去,將那大手凝化的無比巨大。
這一掌,已然是牽動了天地之機。
說時遲,那時快,那大掌方才自那袖中閃現(xiàn)一星半點,下一瞬,吳偉的頭頂之上,一道銀色巨掌已然凝聚而成。
殺意!!
鋪天蓋地的威勢凌空直下,吳偉不禁心內大驚,全身毛發(fā)倒豎,心中涌起無盡的警惕,這是源于本能的危機感。
他的臉上涌過一抹狠意,這老頭,竟是動了殺心。
然而以他的實力,即便是看的出來,又能如何。
“黃老頭,你做什么?”
同一時間,一道喝斥在半空之中陡然炸響,身旁的千源子雖是晚了一拍,但亦是早已醒悟過來,縱身一欺,拂袖舞動,一道金色符印破空而出,而同一時間,兩道青色匹練如同耀眼的彗星一般,后發(fā)先至,與那先發(fā)的銀色大手悍然相撞。
靠,你們動真格的啊!!
驚天動地的威勢在前方不遠處轟然炸裂開來,吳偉臉色一變,兩人交鋒,首當其沖倒霉的便是自己。這兩股通天之力在半空之中悍然相撞,豈是自己能抗的下的。
跑!
跑得過才見鬼了!!
吳偉心中大罵,情急之下,無處躲避,也不管姿勢難看與否,他猛然雙膝跪地,印力涌上前身,雙臂死死護住腦袋,一頭扎向地面,遠遠望去,活像只將腦袋埋進沙子里的鴕鳥。
只不過,那想象中須臾便至的風云涌起,或者那驚天動地的威勢,卻是并沒有到來。迎來的,反是一陣寂靜。
他微微一愣,仰起頭來,自指縫之間偷偷瞄去。
卻看見眼前一道寬厚的背影,頂天而立,他的身軀颯爽無比,那寬大的肩膀似是足以撐起一方的天地,僅僅只是站著,自那背影之上便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怖,其身之上,那縈繞的印力,不時逸散而出,將那洶涌而至的威力盡數(shù)壓下。
他鎮(zhèn)定自若,大手虛張,唯有那飄散而起的須發(fā),似是在證明著他此刻經受的一切,此刻的他,便如同一方天地,舉手抬足之間,可致山崩地裂,移山倒海。
正是他,將那驚天動地的威勢盡數(shù)擋下。
“門主恕罪!!”黃老臉色一變,俯身致歉。
“門主,你沒事吧!”千源子亦是臉色一變,雖說在私底下他們交情不錯,但是在公開場合之前,張?zhí)煸匆琅f是清源門之主。
張?zhí)煸床⒉谎哉Z,他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千源子,你何故攔我?”黃老松了口氣,轉向千源子的剎那,嚴肅冷聲道。
“這鏡道乾坤又不曾損毀,你何故下此重手?”千源子當仁不讓,回罵道。
“沒碎??”眾人啞然,皆是看向那鏡道乾坤,卻是見那所謂的印寶仍舊是攤散在大殿之上,如同一灘水,倒映著眾人的面色。
“都破成這樣了,你倒是再給我用用看?”黃老頭臉色儼然已經落了下來,他只當千源子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
“哼,究竟是你懂還是我懂,老朽研習印寶也有多年,這天階印寶怎么可能會這么容易就壞了。”
“你們兩個,別吵了!!”冷了半天臉的張?zhí)煸唇K于是開口了。
“但是……”
“的確如老千所說,鏡道乾坤并未損壞,不過……。”張?zhí)煸吹目跉獗洌嫒菀嗍菢O為的僵硬,“暫時是不能用了!”
眾人嘩然,一時之間,那落在吳偉身上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些古怪。
張?zhí)煸疵碱^微蹙,鏡道乾坤出了意外,便是他也難以預料,雖說能夠修復,但卻是要花上不少的功夫。
如此這般,對于接下來清源門的計劃,倒是多了些麻煩。
若非千源子給吳偉擔保,只怕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此人定然是其他宗門的奸細無疑。
只不過看著眼前那一臉懵逼的后者,他實在是難以將此人與奸細聯(lián)系起來。
“鏡道乾坤之事,我等自有定奪,你們無需爭論。”一言擲出,不管有多少異議,皆為其一語壓下。
這便是清源門宗主,張?zhí)煸础?br />
有他在,任何事,都不會有異議。
他目光徐徐射向眼前的年輕男子,這男子的身上,有著太多讓他覺得不協(xié)調的感覺,他極為地平常,除了那五旋的實力之外,全身上下,看不出任何出彩之處,充其量,不過就是個有著天賦的修印者而已,須知若是大氣運者,必有龍虎祥瑞之兆,然而,普通的他的命數(shù),鏡道乾坤又為何看不穿,古怪!
“吳偉,我且問你,在這透鏡世界之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此言一出,眾人的注意力旋即又再度卷了回去。
眾人的目光,猶如刺刀,又猶如利齒,似是要將他扒干剝盡。
發(fā)生了什么?
只怕吳偉自己也不清楚,他記得的只有那片混沌的世界,以及腳下的那條路。
他一直走著,向前不斷走去,然而腳下的那條路卻是緩緩地變成了兩條,他百思不得其解,眼前所見,皆是茫然,唯有隨心所至,選了一條其中的路繼續(xù)往前,再往前去,又是岔路,一路向前,卻是反反復復,岔路不斷……
讓人極為費解。
岔路?
這鏡道乾坤,要說最為熟悉的人,自然便是張?zhí)煸幢救耍溃砺吩蕉啵馕吨償?shù)越大,只不過眼前的男子不過一凡世修行者而已,又豈會有那般多變化的命數(shù)。
后來呢?
思索不得,張?zhí)煸丛俣瘸鲅浴?br />
“我隨后而行,大概走了有大半個時辰,然后看到了一個交叉點,乃是由無數(shù)條岔路交叉而成的一條康莊大道。”
“正在我準備想走的時候,那腳下道路卻是忽然碎裂,我便倒了下去”吳偉思索片刻,繼而說道,“驚醒之時,我人便在這大殿之上。”
合而分之,分而又合!乃是前程多舛之像,若不是大福,便是大禍,再加上中間,岔路極多,證明此人定然要經歷重重變數(shù),方有可能達成。
只可惜氣運只說,實在太過復雜,只憑吳偉之言,卻是看不出,道不明,而氣運之難,竟是連鏡道乾坤亦是參悟不出。
千元子想到此處,卻是瞥眼看向張?zhí)煸础?br />
此刻的他亦是若有所思,似是在揣摩著什么。
“鏡路碎裂,怎會有如此異樣,門主,這定然是大禍啊!”黃袍老者皺了皺眉頭,上前說道。
老子還沒進門,怎么就沒安上個禍害的名稱了。
當事人吳偉聽得腦門子里一肚子的火。
此言一處,那臺上剩余的數(shù)位長老亦是怪異的看著吳偉。
靠,這也不是老子樂意啊。
吳偉一臉無語的表情。
“我能問個問題么?”吳偉舉手示意。
“說!”張?zhí)煸吹哪抗庑煨炻湓趨莻サ纳砩稀?br />
“我想問一下,現(xiàn)在還有人要當我的師傅么?”
換來的,是一片寂靜。
坐上之人齊刷刷地搖起頭,眼前這詭異情況眾人皆是有所目睹,此人命數(shù)之詭異,竟能破壞那鏡道乾坤,莫不是傳說中的克天克地克老師。
如此這般,能夠收的下他的人,便只有……
張?zhí)煸葱煨熳员娙搜矍皰哌^,落在了張默的身上。
只不過,此刻的張默卻是一臉的苦逼像。
似是察覺到那眼神的含義,張默吐了吐舌頭,“門主,今天我收的弟子可是最多了,你們不管啥情況,不要的都往我這里塞,我可吃不消。”
而其余三人亦是眼觀鼻,口觀心。
我忽然想起來我峰下還有還多事情要處理啊。蠻雄開口。
是啊是啊,新來的弟子人生地不熟,得拉著他們去轉轉。黃老若有所思。
轉你個頭,從來沒見過你跟記名弟子那么熱絡好嘛。
兜兜轉轉,張?zhí)煸吹难凵窠K于是牢牢的鎖定在了千源子身上,那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既然人是你給我?guī)У模憔徒o我負責到底吧。
“額,別啊”
千源子白了前者一眼,忽得一拍腦袋,“我忽然想起,今年老怪物說過要我給他送個弟子的。還說了,最好是特別一點的。有多特別要多特別,我看,吳偉不是挺合適的么。”
“他真的說了?”聽得此人名字,張?zhí)煸吹难凵裰泻龅瞄W爍了幾下。他若是真有收弟子之心,那倒不錯。
“你沒聽錯吧,那個老怪物,柴米不進,數(shù)千年來就收了三個人,還是我們半賣半送的,這次卻主動跟你開口說要弟子?”眾人皆是一臉呆滯表情。
“沒錯,他親口跟我說的!”千源子眉角一挑,為自己想出了個好主意甚為得意。
“好,那就他吧!也是時候讓他再收個弟子了。”
吳偉的拜師一事,就這么簡單的在眾人的討論之中拍板決定了。
只剩下吳偉自己,依舊呆若木雞地看著場上的眾人,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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