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掃了四下一圈,老實去排隊。
往小木屋望去,并不能瞧見黑布下的情況,故而景琛只能看到人進去,從另一頭出來,有些人面帶喜色,有些則是頗為沮喪。
景琛嘗試用神識往里面探查,并不管用,小屋周圍有陣法,使得這數(shù)十間小木屋都被隔離出來,很好防止了人為窺視。
看來,測試題目的玄奧,就在這黑布里了。
排在景琛前一個的少年看起來比他還小兩歲,皺著苦瓜臉,手上拿著一本冊子,口中念念有詞。
景琛伸過頭去看了一眼,原來是基礎(chǔ)陣法詳解,還頗為詳細(xì)。
“同學(xué)……”景琛開口打招呼,想問對方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那少年一驚,警惕地看著景琛,啪一下將冊子合上,人往前挪了幾步。
景琛,“……”擦,我長得有這么可怕?
幾十個測試點一起運作,效率自然就高了,沒等景琛把黑手伸向其他人,隊伍已經(jīng)排到他的位置。
先前那個少年進去后大概十分鐘左右,小木屋門緩緩打開,守門的人也是學(xué)生,朝景琛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進去了,邊說道,“一到九號木牌代表相應(yīng)的分?jǐn)?shù),你只要拿到其中一個便可以過關(guān),另外,過關(guān)時間長短也會作為測試的評判之一。”
門吱呀關(guān)了上,將光線隔絕在外,但里面并不暗,熒光點點,有點像置身星河之中。
景琛往前走,才發(fā)現(xiàn)這些光的來源處并不是螢石,而是一個個嵌在黑布上的陣法。
不,黑布也不能稱作布了。
近了看,是一種說不上材質(zhì)的物質(zhì),它外表像是布的紋理,手感卻像巖石。
不過學(xué)院一方布下這些明顯不是給考生研究的,真正重點在于上面綴著的陣法。
景琛一個個看過去,大致明白了如何測試。
石布上,每隔一段距離就被掏空了一塊,形成了一個個格子,測試用的木牌就放在里面。
當(dāng)然它不是簡單地就放著,外面如同鎖靈箱一般布下陣法,只有破解符陣的人才能拿到里面木牌。
由于測試有時間限制,景琛也沒一個個看過去,找到一個寫著六的木牌,在其所在的石布前站定。
數(shù)字越高代表符陣越復(fù)雜,誠然景琛有能力解開九號牌,但依照他現(xiàn)在外觀實力所表現(xiàn)出來的星等,還是低調(diào)一點的好。
“這是?”景琛眉維揚,“輕身陣?”
輕身陣只是四星中階難度的陣法,看來這所謂的數(shù)字,不盡然就代表相應(yīng)星等的陣法。
礙于不清楚周圍有沒有人監(jiān)視,景琛在石布前站了幾分鐘,做出思考狀,隨后才裝模作樣拿出引靈筆在符陣上輕點了幾下。
“我說,你這是磨嘰什么呢,凌小子那邊測試都快完了。”劍老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景琛手一抖,下筆偏了一點。
“我去,下次出來你能先打個招呼嗎?!”為數(shù)不多的那點符力瞬間消散在石布上,景琛那叫一個可惜。
“提前打招呼我估計效果沒差。”劍老頗為哀怨道,“一段時間沒見,你就這么不見待我,真是太傷老人家的心了。”
景琛,“……”你是我見過最兇殘的老人家。
沒再理劍老,景琛凝氣,將符力灌輸?shù)揭`筆筆尖,破陣后快速將木牌拿出,往前走去。
六號牌不高不低,時間也沒用太久,成績應(yīng)該不會太糟糕。
小木屋另一頭負(fù)責(zé)記錄的人這回不是學(xué)生,而是一個中年人,從衣著看,是個六星高階的陣符師。
看到景琛出來,中年人稍稍驚訝了一下,再看手中剛接過來的木牌,神色稍緩。
一星符師破了四星階中階的輕身法,基礎(chǔ)倒是挺扎實。
不錯,測試第一關(guān)測得就是對基礎(chǔ)符紋的掌握程度,可以說,小木屋里所有符紋都是沒有變形后的符陣,一般只要稍微有點底子的人都能通過。
當(dāng)然,成績高低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往下走會遇到第二個測試點,祝你好運。”中年人一笑,將記錄好的單子遞還給景琛。
第二個測試點與第一個并不遠,大約五分鐘的行程。
“你說凌奕他們已經(jīng)測試好了?”景琛掃了眼單子,上面記錄的文字他看不懂,可能是院里特有的符號,便不再多看。
“現(xiàn)在輪到霍小子,嘖嘖,他的刀法確實不錯。”劍老給景琛講起了現(xiàn)場直播,然后說著說著就歪到有個幾個女學(xué)員,哪個身材最好,哪個臉蛋最好看去了。
景琛,“……”無視劍老,走上前去排隊,等待第二輪測試。
“嗷,小琛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嘿嘿嘿。”
景琛,“……”笑得這么猥瑣,一聽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別說,求別說。
“凌小子被人看上了,恩,受歡迎程度比我當(dāng)年不差……噢噢,看不出來還是個辣妞,竟然要和凌小子單挑……這身手,我估計撐不下三招……”
景琛磨牙,“喂,你夠了啊!”
“哈哈,果然,居然是臉朝下摔得,凌小子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忍無可忍,景琛一把摘下脖子上玉佩,丟進儲物戒里,世界終于清凈了。
他算是明白了,凌奕大多時候的習(xí)慣性面癱果然是有來源依據(jù)的。
第二場測試地點在一片叢林里,分作十個考場,五十人為一組,同樣是找木牌,以規(guī)定時間里找到的木牌數(shù)量多少評分,不得發(fā)生巧奪等違規(guī)事件。
景琛所在這一組實力不弱,基本都在四星以上,以至于剛喊開始便是人影飛掠,五十個人瞬息消失了蹤跡。
景琛則是慢慢悠悠,在多數(shù)人鄙視中往樹林走,沒辦法,誰讓他的實力只有一星。
樹林明顯被改造過,里面大型符獸都被清理了干凈,留下一些小型野獸,不會造成太大危險。
景琛繞著林子走了一會兒,規(guī)定時間有一個時辰,怎么在偌大森林里最快找到木牌所在,這是一個值得思考問題。
不出意外,這場考試應(yīng)該是考驗學(xué)生的感知,也就是對符紋波動的靈敏度,那些通關(guān)木牌沒猜錯的話,應(yīng)是藏在比較隱蔽的地方,且多半與第一關(guān)一樣有符陣布下。
“簌簌。”一個人從面前竄過,蔑視地掃了景琛一眼,踏著樹枝離開。
景琛也不惱,反而若有所思地瞧著被那人踩過的樹杈,放出靈識在上面一掃。
有戲!枝椏與主干交界處傳來極小的能量感應(yīng),正是靈紋波動。
景琛三兩下爬上了樹干,面前是一個用來偽裝的環(huán)境幻陣,等級不高,破開也容易,只是氣息極微弱,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順利得到第一塊木牌,放進儲物戒里,景琛心情不錯。
“前面有動靜?”走了幾步,前方傳來能量波動,不屬于陣紋,是有人在打斗。
景琛站在比較遠的地方看,確實有兩人在交手,是為了爭掉落地上的木牌。
事實上,考試開始前并沒有人告訴他們到底有幾塊木牌,也就是說,可能是五十塊,也可能連十塊都沒有,這種情況下,每一塊木牌都顯得彌足珍貴。
場面并沒有維持太久,在他們交手不到二十招時,一個男子出現(xiàn),八星四紋實力,看裝束是學(xué)生,輕易將兩人拉開,拎出了考場。
四周觀看的不僅景琛一人,見到這幕,目光一閃,歇了爭奪的心思。
考試還在繼續(xù),時間過了大半。
景琛有神識作弊,悠閑地逛了幾圈,順手撿回五塊木牌,正在往第六塊出發(fā)。
“咦?!”感受到背后傳來的拳風(fēng),景琛目色一凝,往旁邊一躲。
拳勁擦著肩頭而過,消無聲息落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威力卻不小,砸出了一個臉盆大的坑。若落到人身上,怎么也得吐幾口血。
景琛神色一寒,收好第六塊木牌,看向來人。
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身材健壯,高等武符師的派頭,修為也接近七星,處在六星巔峰。
“小子,運氣不錯嘛。”男子嘿嘿一笑,“識相點最好把牌子都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少傷點筋骨。”
景琛沒想到還真就有人不怕死的,在有兩個人動手被拎出去后還敢出手。
“你這是犯規(guī)的!”景琛表現(xiàn)出一星弱雞該有的氣憤。
“規(guī)矩不就是用來打破的。”青年揮了揮拳頭,威脅道,“我可沒那些人這么傻,包讓你筋斷骨折不出一點聲。”
景琛像是被嚇到了,臉色發(fā)白,顫顫縮縮道,“我,我只有兩塊。”說著從儲物戒里拿出兩塊木牌,丟給青年,“都給你。”
沒料到青年收好兩塊木牌,卻是瞇了瞇眼,道,“你可不老實,明明有六塊,看來非得給你點教訓(xùn)。”
景琛一愣,對方怎么知道自己有六塊這個明確數(shù)字?
一路過來他都有注意周圍動向,不時放出神識,絕無可能有人在不驚動的情況下摸透他手里有幾張牌。
等等,如果非得找出一個,那就是負(fù)責(zé)考場秩序的門武學(xué)院內(nèi)部人員了。
可是,既然是內(nèi)部人員,對方把自己信息透露出去有什么好處?
一念及此,景琛放出神識在周圍一掃,約二十米處的灌木外,發(fā)現(xiàn)了那個八星四紋的內(nèi)部人員。
呵呵,看來兩人是穿通好沒錯了,否則這么明晃晃的打劫行動,作為維護秩序一方,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怎么樣,想好沒?”青年捏著拳頭,骨骼發(fā)出咯咯的聲響,“把牌子都交出來,我就不為難你,否則,哼哼。”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景琛卻嘴角忍不出冷笑,如果自己真的只有一星,恐怕就要吃下這個悶虧了。
很好,既然你不肯露面,那我就逼你不得不現(xiàn)身。
收起臉上白癡的傻笑,景琛迎著青年而去,眼中寒芒閃現(xiàn)。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出差,周六回來,電腦有帶,但我不確定能不能準(zhǔn)時更,妹紙們有個心理準(zhǔn)備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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