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的突然“表白”,兩人去客棧后自然又是一陣折騰。第二天某人揉著腰起床,表示這種蠢事以后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絕對!
凌奕倒是春風得意得緊,從他嘴角上揚的那么一點點弧度可以猜測一二。雖然大部分情況下他是面無表情,尤其隨著修為提升給人的壓力更甚,木著臉時讓人看到恨不得躲著走。
門武學院。
坐落在叢林邊上的學府進出著朝氣蓬勃的少年們,無時無刻不給人一種向上奔進的力量。這天亦是如此,白天的門武學院總是熱鬧的,與他們出學院那會兒并無區別。
“那丹藥可真是貴啊!”兩個年輕人從身邊經過,其中一個咧嘴道,“這么一小瓶就花了半個月生活費,看來要出去狩獵了。”
“這么貴?!”另一人倒吸口氣,身邊這人來自一個不小的家族,一個月生活費自然不在少數,居然要半個月生活費,“是哪位大師煉制的?”
“狗屁的大師。”高宏撇撇嘴,“不就是齊凱山那小子弄出來的。”
“是他?”問的男人很配合地表示了好奇,“我記得他進門武學院還是走后門的,有這才華煉出這種等級的丹藥?”
“切,還不是因為有個當副主任的舅舅。”高宏不屑得哼哼兩聲,聲音卻是壓低,“能讓人提升修煉和感悟速度的丹藥,我看八成也是從哪里偷來的。”
“不過這些誰管他呢。”高宏聳聳肩毫不在意道,“只要我有的用就行。”
兩人說著漸行漸遠。
“提升修煉和感悟速度的丹藥?”景琛若有所思道,“這跟我的清光凝氣丹倒有些像,想不到才離開沒幾天,就有搶生意的冒出頭了。”
“不行!”景琛拉起凌奕,“我們快去報備,今天我就把店開起來!”
看著說風就是雨的伴侶,凌奕頗有些無奈得跟著。
“抱歉,你們的記錄已經被注銷了。”記錄處人員在查閱出入記錄后對兩人道。
“注銷?”景琛微愣,“什么時候?”
那人低頭看記錄的書冊,“五日前,有人證實你們隕落在塔里莫戈平原的火芯山。”
“有人證實就可以隨便注銷了?”景琛忍不住吐槽道,“那我隨便拉個人說他死在哪里,他是不是就可以死在哪里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記錄的人奇怪景琛怎么突然問這個,“屈洋,怎么了?”
“沒什么。”景琛忽然咧嘴一笑,“我就是想證實一下屈洋死在了火芯山,你是不是也會注銷他的記錄?”
屈洋瞪大眼,臉色沉下來,“學弟,這種玩笑不能亂開。”
“誰跟你開玩笑?!”景琛手一下拍在了桌上,發出“砰”的聲響,“我人好好站在你面前,還不是照樣被注銷了什么狗屁記錄,學院的規矩是你家訂的啊!”
“對了,忠告一聲,我現在修為是八星九紋,勸你們最好別亂來。”景琛瞥了眼周圍蠢蠢欲動,就差撲上來的一群人。
不能怪景琛生氣,注銷出入記錄從另個側面也代表進入保留學籍階段,再辦的話各項手續怎么也得三天,如果遇上學院推來推去的部門,沒七天辦不下來。一回來就遇上這么件麻煩事,誰心情會好。
“不可能!”屈洋叫道,低頭翻閱了一下,滿眼不可置信道,“你上次記錄明明才三星巔峰!”
“三星巔峰?”
“咦,他旁邊這個不是今年一年級生的無冕首席嗎?這人就是他對外公布的伴侶?半個月多前我見過他,那時候才二星巔峰啊。”
“二星?你是說他只花了半個月就晉升到了八星?!”
“等等。你們誰能看清那個首席生的修為嗎?”
“嘶,九星,絕對是在九星以上,我有一門獨特的感應功法……他們兩人一定是遇到了大機緣!”
景琛自曝修為,周圍人議論紛紛。
竟然是八星,凌奕還達到了九星?屈洋嘴角發苦,齊凱山啊,你可真是害慘我了。
“我記得判定學員死亡后,還有半年的學籍保留期。”一直當木頭人的凌奕終于開口了,“請先把我們的死亡記錄撤銷,相信以我兩人修為,再入學籍不是難事。”
凌奕看著屈洋,眼神中帶著幾分了然,讓人不敢直視。他一講話,像是有股無形威壓蔓延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理論上是這樣。”屈洋確實不敢與凌奕對視,只能在心里狠扎齊凱山小人。
為了讓齊凱山得到景琛名下的實驗室和店鋪,兩人的學籍在認定死亡那天就被消去了,哪來的的半年保留期。
“真是難看得緊,我都有點看不下了。”一道聲音傳出,不知在說誰。
屈洋暗自松了口氣,不管是誰,讓氣氛沒有那么僵持就好,待看清來人后,他的嘴角一抽。來誰都好,為什么偏偏是這個家伙。
莫于飛吊兒郎當邁著大步,從人群后方走出來。
“兩位,也別為難學弟了。”莫于飛小拇指掏了下耳朵,隨后一吹,眾目癸癸下還真是相當的豪放不羈,“具體過程由我來為你們講解講解。”
景琛和凌奕齊齊挑眉,對這個不靠譜的學長印象還挺深。
屈洋心中一咯噠,完了。
“齊凱山最近腦子開竅,研究出了一種新藥,聽說能提升人的修煉與感悟速度。”莫于飛道,“想必兩人在路上也有耳聞。”
不僅是景琛和凌奕,周圍一圈人也有幾個不自覺點頭的,齊凱山是丹符學院的副主任的侄子,在學院里算是小有名聲,這次研發出新丹藥后,大肆宣傳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這跟我們注銷記錄有什么關系?”景琛說著,像是意識到什么,豁然轉向屈洋,“我名下的實驗室和藥鋪現在歸誰,想必你應該知道吧。”
屈洋不接話,悄悄捏碎了手上的傳訊靈符。
凌奕挑了挑眉,旋即垂下頭,漫不經心梳理景琛散落下來的肩發。
“就是在齊凱山的名下哦。”莫于飛唯恐天下不亂道,“你們‘死的’第二天,他就迫不及待拿出來顯擺了。”
景琛暗自磨牙,實驗室倒沒什么,大多都是半成品,可憐他藥鋪里的成丹,還有不少吶。
說起來,這家藥鋪還有公孫錢多和黑市兩人的入股,怎么也不該被一個宵小端了,看來前段時間消失的三人情況都不是很妙啊……如今他儲物戒被毀,想拿出高品質成丹證明都沒有,想想還真是憋屈。
但這件事,他可不會輕易算了!
“哎!你們去哪?!”莫于飛在身后跟著叫道,他身后還跟著一群在剛才對話中聽得半知不解,急需證實的圍觀者。
“院里的九星,你能對付幾個?”景琛握緊凌奕的手。
“后山樹林和東南角閣樓的兩個,其他不是問題。”
“很好。”后山樹林里的是他便宜師父白錚,東南角那個聽說是老院長,不輕易露臉,這兩人不是問題。
莫于飛湊上來,“聽起來你這是要去炸學院?”
“怎么,你要去告密?”景琛眨眨眼。
“大爺我像是這么無聊的人?!”莫于飛貼近小聲道,“額外贈送一個情報,齊凱山愛慕的人是已經退學的步嫣嫣。”
景琛腳步一頓,他說哪冒出這么個人,原來是凌奕的爛桃花。
齊凱山在收到屈洋傳訊時就決定火速關門,無奈買丹藥的人太多,等把所有人轟走,他自己也被人一腳踹在了大門上。
“你們是?!”齊凱山終于有幸見到了一年級的風云人物。
咳咳,不過剛才那一腳是景琛踹的。
“我舅舅是丹符學院副主任!”齊凱山吼道。
景琛眉角一抽,這家伙果然欠揍,“我管他去死!”
這時,先前來買丹藥卻遇到齊凱山關門的那些人齊齊圍過來,隨后又有一群人聞風而來,擠進了人群。
“凌兄,景兄,想不到你們還活著!”正是去幽土城參加論丹大會的門武學院學生,來得七七八八,一出現便圍著兩人噓寒問暖。
景琛視線在眾人身上掠過,想著這群人大概就是證實自己他和凌奕“死亡”的見證人了……只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還真不好意思揍這些人一頓。
“對不住兩位,路上過來的時候我也聽說,這件事有我一部分責任。”郭奇臉上流露出愧疚與不好意思,道,“當初我們聽風合學院的人說,又找靈符學院的老師確認,回來后便在記錄處說了一下,沒想到會給你們造成麻煩。”
郭奇話說得實在,景琛沒提這件事,他就自己先招了。
景琛一噎。得,這下連罵兩句都不行了。
“各位我說。”莫于飛插話道,“你們要敘舊我沒意見,能不能先解決了齊凱山那小子。”天知道他真得很想看熱鬧。
齊凱山已經蹭到外圍,只差幾步就能逃出生天去找救援,被莫于飛點到名,下一步就摔了狗吃屎。
“他?”所有人視線隨之落在齊凱山身上,郭奇皺了皺眉,對景琛道,“你怎么惹到他了?”
郭奇等人只知道景琛和凌奕大鬧登記處是因為出入記錄被撤銷的事,所以收到消息后急急忙忙趕過來賠罪,其他事情并不清楚。
“是他惹到我了。”景琛走到齊凱山面前拽住衣襟反手一掄,讓人在空中劃了個圈,又摔在店門上。
“啊!”齊凱山發出一聲慘叫,邊捂著腰哆嗦邊指著景琛,“你,你干什么?!”
這句話也恰好問出了其他人的心聲。
景琛在做什么?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似乎兩人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至于下這么重的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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