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看?”景琛話中透著逾挪,“那就進來吧。”
三人又回到煉器室中,把門關好。
玉流卿剛站定,景琛就拋來一物,他順手接過,眼睛霎時就瞪圓了,“這是什么品級的?”
“靈符器。”余易安在一旁嘿嘿笑道。很好,終于不止他一個人被震驚了。
“!”玉流卿大驚,下意識環顧四周,才意識到他們是在小屋里,松出一口氣,“你這是要讓迷坨域變天啊。”
他敢保證,就是一把偽靈符器都能讓外面掀起血雨腥風,何況是眼前這個。
“呵,我可沒有把它交出去的打算。”景琛拿回劍,“看完就還我,弄壞了還怎么送人。”
玉流卿一時無語,靈符器若這么好弄壞,那外面賣得那些個符器,包括九星符器在內就都是廢鐵了,“等等,你說要送人,送誰?不會是……”他話沒說完,但所指的肯定是凌奕。
一旁余易安聽不明白了,想了想跳腳道,“好哇,臭小子,你說自己要去丹符聯盟,不會是要送給那個老小子吧?!”
景琛失笑,“這都什么跟什么。你們猜這把劍叫什么名字?”
玉流卿與余易安對視,又不是他們打造的靈符器,哪里知道。
“這劍。”景琛手指在未開刃的劍鋒上劃過,“我決定叫它相思了。”
玉流卿愣了一下,隨即撲哧一聲笑出來,“看不出來你這么純情啊。”
景琛臉微紅,將劍收起,轉移話題道,“你手頭還有沒有煉器的鐵具,給我一副,好給外面那些湊熱鬧的一個交代。”
其他兩人不明所以,幾乎異口同聲道,“你要做什么?”
“當然是煉器啊。”景琛以一種大驚小怪的眼神看著他們,“總不能讓我把這柄相思給他們吧?”
“你真準備再打造一把靈符器給他們?”玉流卿一驚。在他印象中,景琛可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想得美,怎么可能。”景琛轉身欲回到灶臺邊,看到屋里的狼狽樣,這才想起灶臺也已被相思劈斷,微帶窘迫對余易安道,“請余老再給我準備一間煉器室,租用費雙倍也沒關系。”
這小皮孩子,現在還跟我講租用費,余易安沒好氣道,“先跟我說說你是什么想法,不然就是五倍租用費也沒商量。”
一塊寒潭結晶出現景琛手上,向上拋了拋,壞笑道,“我準備打造一件偽靈符器,讓他們自個兒搶去。”靈符器他都能打造了,偽靈符器總不會太難。
新的鐵具玉流卿自然不可能隨身帶著,他讓鄒宇拿了一套過來,自己到樓下穩住人群。
“還是要勞煩余老幫忙生火。”景琛掂量著手中大錘,琢磨著道,“你說這次的打造成繡花針怎么樣?”
余易安,“……”損,太損了,這小子心里壞焉壞焉的。
試問繡花針的偽靈符器誰能用?大老爺們肯定不行,就是放到女修上,也未必能用順手,也就是說適用范圍很小。
這好不容易幾十年才出一次的偽靈符器,如果是繡花針,保不定有多少人得捶胸頓足了。
而且,即便不能用,但因為是偽靈符器,也會有人高價去買,尤其是一些大家族,完全可以得到后再培養一個人專門使用這種武器。
南澤州器符聯盟外。
“大家安靜一下。”玉流卿站在一樓樓梯口處,俯瞰下面推攘的人群,朗聲道,“大家想知道上面情況,就聽我說一下。”
如此反復好幾遍后,人群終于安靜了下來。
“想必大家都是被天空出現的紅云異象吸引來的。”玉流卿掃視一圈,修為雖低卻毫不怯場,“我剛上去看了一下,不錯,確實有異寶出世,正是我南澤州的煉器大師余老煉制出了偽靈符器。”
一聽是偽靈符器,人潮先是出現片刻的寂靜,隨后爆發出哄吵聲。
“是偽靈符器,居然是偽靈符器!”
“我記得上一次出世是在二十多年前?”
“南澤州?沒想到是在一個這么弱的州域。”
“我去看了今年的寒潭大會,出現了一種結晶,是專門用來淬煉偽靈符器的,聽說這余老就得到了一塊兒。”
有人很快接口道,“那也沒這么快就實驗出來吧?”
“是啊!”也有人懷疑道,“如果這么容易,會這么多年才出現一柄?”
立馬就有人反駁道,“那你怎么解釋剛才的紅云異象?”
那人語塞。
人群之外,從異客居來的那名青年微微搖頭,看來今天是沒好戲看了。
在場所有人中,只有他與玉流卿明白出世的是靈符器,而不是偽靈符器,如今玉流卿既是這說辭,便說明那柄靈符器是不會出現在眾人眼前了。
至于提到的偽靈符器,恐怕是之前煉制出來,如今拿來糊弄人視線的。
青年側身,在身旁人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走出了器符聯盟。
“我不信,誰知道是不是看天才戰在即,你們南澤州刻意弄出來吸引人眼球的把戲。”人群中有人眼珠子一轉,明顯不懷好意。
“就是,除非把東西拿出來我們看看。”有人附和道。
玉流卿嘴角一抹冷笑,他就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財寶動人心,有些人的邏輯是從來不能用“理”字來衡量的。
“大家都知道煉制符器是極耗精力的。”面對下面叫嚷的人群,玉流卿高聲道,“現在大師已經休息了,如果大家有興趣,這件偽靈符會在我南澤州的域中公孫商行進行拍賣,時間會另行通知,屆時請大家留意。”
此言一出,喧擾聲頓時消下一大片。
玉流卿的話已經給了大家一個交代,若他們再執意鬧下去,那就是挑釁了。對于一方能制造偽靈符器的勢力,得罪狠對方顯然是不明智的。
而一開始挑事的幾個刺頭,見大勢已去,也不再做聲。
景深和余易安在煉器房搗鼓繡花針,玉流卿打發完圍在器符聯盟的人,坐回異客居喝茶。
沒多會兒,公孫錢多從外面風風火火沖進來,一巴掌拍在桌上,氣喘吁吁道,“你,你做了什么?”
玉流卿抬眼,懶懶道,“自然是幫你公孫家招攬生意,不過你也不用這么激動,要跑著來感謝我吧?”
“感謝個屁。”公孫錢多坐下,猛灌進一杯茶,“下午一堆人擠到商行問偽靈符器的事,我上哪給他們找去?”
“哦,那不正好給你機會把庫存賣完。”
“我!”公孫錢多提上一口氣用松下,臉上已帶著笑意,“哈哈!確實把庫存賣完了。”
公孫家退出迷坨域的決定做得急,各個分行中都有一些零散的非丹藥符器貨存還未清除,如果不是下午的事,估計又得損失一筆。
“行,那你再去這幾家進點貨,把商行重新開起來,之后有你們忙的。”玉流卿手中出現一張紙,放在桌上推過來。
“這是什么?”
“黑市在迷坨域的補給點。”
公孫錢多一驚,連忙拿起來,驚喜道,“你這是?”上面寫著的大多都是丹藥符器采購,公孫家正是因為被斷了這方面的補給才被迫退出迷坨域的,如今玉流卿居然把這個給他。
“傻愣著看我干嘛,拿回去跟你爹商量啊。”玉流卿好笑道,“你前段時間不是還找我問景琛是什么意思,喏,就是這個意思。你回去問清楚這公孫商行還開不開,回頭我們再聊接下來的事。”
公孫錢多腦子發蒙地離開了。
玉流卿走到窗邊,看著下方人頭攢動的街區,恍然間想起了他與客疏一起打拼的那些日子……唔,年紀大了果然愛多想。
偽靈符器畢竟多了一個“偽”字,故而不用擔心會引發天地異象。
此時煉器室內,五根繡花針懸浮在虛空中。
景琛隨手一揮,盡數納入掌中。
余易安接過細細探查了一下里面的陣法布置,擠出三個字,“夠卑鄙。”
針體遍布隱匿陣法,針頭的陣法加持又專破人護體真氣,一旦用出來,完全可以做到悄無聲息封住人穴位,若是直刺死穴,那后果可想而知。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五根繡花針可是偽靈符器,若是九星使用,絕對能秒殺同等階位,就是放在八星手里,如果暗算的話,拿下九星也不成問題。
“要的就是卑鄙。”景琛得意地笑,“越卑鄙才越有人買,你說我把它分成五件偽靈符器賣,能出個什么價?”
“五件?!”余易安張大嘴,簡直被景琛的無恥驚呆了,甚至懷疑對方一開始準備煉制繡花針為樣式時,就是存了這個心思。
“放心。”景琛哥倆好地摟過余易安肩膀,“以余老名義賣的,好處自然不會少了你。”
可是我根本就一點也不高興啊!余易安欲哭無淚,他的一世清明喲。
最近的迷坨域很熱鬧,天才戰在即,各方天才聚集,更是因爆出二十多年未出世的偽靈符器,口耳相傳,連同南澤州器符聯盟與公孫商行一時名聲大噪,風頭無兩。
南澤州丹符聯盟。
余易安帶著景琛進來,直沖沖往三樓走。
“看看這裝修,所以我說享樂主義要不得,要是有這閑錢,不如多研究幾張丹方,我南澤州的名頭也不會墮到這地步。”余易安一邊走一邊挑著地方嫌棄。
怪不得器符聯盟破成那樣,原來源頭在這里。景琛跟在后面默不作聲,一般情況下他絕對不會跟面前這位老人家對著干,何況……
“余炮仗,老遠就聽到你在大放厥詞,我丹符聯盟哪里讓你看不順眼了?!別以為煉出個偽靈符器就囂張了,有本事你煉個不偽的啊。”老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聽說這兩天你們器符聯盟的門檻都被踏爛了,這狗窩終于要變成茅房了啊!”
景琛,“……”很好,另一位他不會對著干的老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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