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洲城有八個城門,由于食洲的特殊性,明天進出的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我就送你到這了!庇窳髑渑c客疏結伴,歩寒天留在念樓中看管日常,接近城門時,兩人頓住腳步。
景琛面容哀怨,控訴道,“你就不多送送,難得我來一趟,還不辭辛苦做了回紅娘,你就這么對我!”
“少貧嘴!庇窳髑渖钪拌”,完全不吃這套,“我可是有讓你留下來多住幾日,行了,你的燒雞我沒忘!比〕鲆恢粌ξ锎,“賬下次一起結!
原先說好的燒雞變成了五十只,還有各種近日在念樓中吃到的各色小吃,估摸是將今天要出售的靈食先挪過來了。
“嗷!本拌裳鄯殴猓瑢ξ锎鶓牙镆蝗翄傻,“哼,不就是走嗎,誰稀罕留下。”
玉流卿,“……”說起來搞得好像我很見待你似的。
“那我們回頭見!币慌缘牧柁葘褪椟c頭,兩人說話就相對簡潔了多。
“十個龍血衛(wèi),你能應付的過來吧!笨褪枵{(diào)笑道。
他是殺手出身,到地符界后又拜入暗宗,對氣息尤為熟悉,周遭潛伏十道若有若無的氣息,血氣旺盛異常,讓人想忽視都難。
“那便是龍血衛(wèi)?”凌奕下顎微抬,逆光下角度完美,“不足為慮!
城門樓閣上,看似正在喝茶的幾人紛紛停下,耳語在幾人之間打轉,“他們走了!
“前些日子讓你們打探的消息如何?血幫派人守住城門的目的?”
一人低頭,“屬下無能!
“那我們?”另一人道。
“跟上去!”
“能出動兩隊龍血衛(wèi),必定所圖不小,說不得我們還能分一杯羹!
伴隨兩人出城,一時間各方勢力暗流涌動。
“真是熱鬧啊!笨褪枘克蛢扇俗哌^城門,出到城外,拉過玉流卿往城樓上走。
“做什么?”玉流卿不明。
兩邊上城樓的階梯雖有士兵把守,卻不會予以阻攔。
青石磚城樓上,景色一覽無余,近處行人如豆,遠處行人如蟻。
“看好戲。”周圍人紛紛朝拉扯的兩人望來,客疏半擁著懷中人往城頭走,笑得焉壞焉壞。
玉流卿探出頭,望向景琛與凌奕的背影,笑罵道,“德行!
說到底還是不放心,以景琛二人實力拿下區(qū)區(qū)龍血衛(wèi)是不在話下,但就怕凡事有個例外,城樓距離兩人上飛行器的地方不遠,真出什么事還可以幫襯一把。
城門外五百米處是上飛行器的最佳點,地形空曠,走到這里人也分散了不少,飛行器拿出來不至于壓到花花草草。
“來了!本拌《褐柁葢阎械陌⑿蘖_,不動聲色道。
“恩!绷柁却鼓,“想來不會讓我們?nèi)氲斤w行器!
景琛同感地點頭。
一旦上了飛行器,速度不說,光是地級極品飛行符器的防御就不是能輕易破開的,所以對方極大可能,是在他們進入艙門前松懈的那刻。
“倒是可以拿他們來試驗水相九子棋的威力!憋L祭淡淡道。
景琛摸下巴,言之有理,送上門的磨刀石,不要白不要。
“徒弟兒,那我們就拿他們來試驗新招!”劍老立馬附和道。
“不許學哥哥說話!”風靈即刻反駁。
凌奕同樣摸摸下巴,可以一試。
飛行器從儲物戒中取出的剎那,兩人同時警覺,“來了!”
朱雀所贈的飛行器定不是凡品,光是外觀上精巧的設計就足以讓暗處隱藏的人垂涎,眼看兩人就要上到飛行器中,十人知無法再等下去,同一時間爆發(fā)了殺氣。
本來他們認為,以景琛兩人的修為和年紀,有部像樣的機關飛行獸就不錯了,沒想到是一個大驚喜。
那么,按照原先計劃在路上伺機而動就行不通了,必須在兩人進入飛行器前將其截下!
景琛長袖一揮,順勢接過凌奕懷中的阿修羅,并收回飛行器進儲物戒中。
“呀?”阿修羅很自覺趴在景琛背后,“呀呀咿呀?”
景琛輕拍阿修羅小手,瞥了眼他發(fā)間蠢蠢欲動的夢引毒蜇,“你們不要出手!
“呀。”
凌奕長劍鏗然出鞘,蜂擁而上的龍血衛(wèi)被擋下大半。
血氣翻涌使得肌肉鼓漲,每個身著血幫衣衫的人身上散發(fā)出大量氣血,給人一種修為迅速攀升,無法抵擋的錯覺。
十人正好五五分,有五人牽制住凌奕,五人便向景琛攻過來。
他們手握成爪,五指四分,中指與食指并與一起,似龍爪之型,靈符力涌動時,能看到勾爪上浮現(xiàn)的龍形影像。
這些同時也是靈印虛像,經(jīng)過龍血浸漬后,龍血衛(wèi)的本源靈印或多或少都發(fā)生了變化,以至于修為雖都已到達地級,動用靈印時卻無法顯示出本源靈蛻。
“留活口!”十人中為首的一人道。
捉拿景琛二人是為了威脅玉流卿交出食譜,若是人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種時候你們還敢分心!本拌『眯,很明顯對方?jīng)]有將他放在眼里。
九枚棋子自十指飛出,最亮的那枚深藍色帶著其余八枚棋子形成一個圈,分散到半空中越變越大,徑直將五人都包圍其中。
“什么東西?”五人先是大駭,隨后發(fā)現(xiàn)并未有何變化,神色狐疑。
不遠處,圍觀的幾方勢力齊齊一愣,虛張聲勢?
趁著眾人愣神的空擋,景琛十指快速結印,九枚棋子在空中一變再變,上下交錯于不同平面,旋轉開陣陣靈紋。
棋子中央的五人首當其沖感應到周圍變化,原是要往景琛沖去的勢頭被阻。
忽然,耳邊傳來潮汐漲落,海浪拍打的聲音。
“水!”龍血衛(wèi)一人大叫道,“好多水!”
確切的說是海水,海平面就在他們腳踝處,不停上升,能感覺到褲管被海水浸濕的重量。
“不好,是幻象!”
可是幻象沒有這么真實,就是大叫的那人自己都是不信的。
轉眼間水位已經(jīng)漲到他們胸口,憋悶感隨之而來。
無人四下一望,哪里還有食洲城,他們此刻正處于海洋中心,周圍不見島嶼,只有漫無邊際的海。
“是那些棋子組成的幻象?!”又一人道,他們劃拉著水企圖上浮,可就算最精通水性的人,仍是讓水位沒過了他的鼻息。
終于,五人都沉到了海里。
無法呼氣!張口就是窒息的海水!
以他們實力最多只能閉息半個時辰,必須盡快找到出路。
“阿二,這里你對陣道最有研究,可看出什么?”龍血衛(wèi)尚算鎮(zhèn)定,知道此地是幻象后,只要找到破解質(zhì)變,便能兵來將擋。
稱作阿二的人搖頭,傳音道,“給我一點時間!
其余四人紛紛極有默契的將阿二圍在中央,給他留出空間。
“原來幻陣里面竟是這樣?”與五人不同的是,景琛也在幻陣中,只是他不受海水牽制,能看到陣中景象,也能隨意出陣。
茫茫無際的深海,幻陣中心的五人還咋下沉,光線照到水中的亮度越來越低,看來已是到了深海。
“海神之心的功用……”景琛沉吟片刻道,“就是將他們憋死?”
未免太辜負古神晶那么高大上的名字!
“你再看!憋L祭道。
海底越發(fā)深黑,一點亮光不合時宜出現(xiàn),龍血衛(wèi)們神色一秉,瞳孔驀然睜大。
“他們在做什么?”食洲城城墻上有人不解。
在局外人眼中,明明是可以打起來的場面,卻看到五個龍血傻乎乎圍成一圈高度戒備,就像旁邊有威脅生命之物。
天知道明明是龍血衛(wèi)偷襲在先,這樣躡手躡腳是為哪班?
難不成景琛拋出的九枚棋子真有什么門道?
“!”人群中一聲驚呼,“他的手!”
其中一個龍血衛(wèi)面色猙獰,極其痛苦,他的右臂被不明之物毀去,看傷口痕跡,似是大型獸類。
其他幾個龍血衛(wèi)也不容樂觀,比起之前傻站,他們此刻動了,齊齊朝面前出手……
可他們面前,分明空無一物。
見鬼,也就是說,五人在對著空氣出招,其中一人還被莫名啃去了一臂,哦不,現(xiàn)在應該是有兩人了。
“海王類妖獸!”龍血衛(wèi)咬牙,與外人看到他們在圍攻空氣不同,他們眼前隨著燈點出現(xiàn),顯露出的是一只深海才有的巨型海王類。
受傷的龍血衛(wèi)右臂就是被它咬去,更古怪的是,毀去手臂后,傷口沒有一滴血流出,痛苦卻又是實在的,讓人一時分不清是幻境還是現(xiàn)實。
血盆大口巨大無比,獠牙鋒利,毫不懷疑,如果位置得當,這只幻境中出現(xiàn)的海王獸能一口將五人全吞了。
“好厲害的幻陣。”景琛咋舌,望向腳下深海,下方是無盡深淵,極致的黑暗中似有更可怕的存在,咽了咽口水,“你說再往下沉會有什么?”
風祭微笑,“你猜!
“……”景琛退出幻境,看到不遠處的五人還在掙扎,想到方才那只海王類妖獸,他們下場可以預見,“他的右臂呢?”
“成為幻陣一部分!憋L祭道,“你以為沒有代價?”隨后慢條斯理道,“若開陣不見血,慎用!
“天,那究竟是什么寶物!”還是在城頭,“五個龍血衛(wèi)偽妖化后,每個都有玄級修為!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我只能看出是個陣道符器。”一人有些見識。
“陣道符器?!”
驚呼聲四起。
眾所周知,陣道作為煉丹與煉器的成丹成器關鍵,是每位煉丹師煉器師要掌握的基礎。
若說陣道靈印在所有修士靈印中千萬取一,那么陣道符器煉制的難度要再加上百倍。
因為沒有陣道靈印煉制不出陣道符器,而有了陣道靈印也不一定就能煉出陣道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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