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嗤笑,“我看他剛才可神氣的很,這就慫了?”
“呀呀。”阿修羅撇撇嘴,伸手去拉凌奕袖口,看樣子也想鉆進去。
抓住蛇尾,將厚臉皮的某蛇從腕上拽下來,凌奕垂頭,將冥烈丟給還不及自己膝蓋高的小團子,“乖,拿去外面玩。”
“呀!”
“誒?誒!”凌奕不安常理出牌,打得冥烈措手不及,“你這是侵犯蛇權(quán)……嘔,住手,我快要暈吐了!”
阿修羅抓住蛇尾,掄著圈著出了帳子。
沒有燈泡,景琛捧住凌奕臉頰就是一親,“我想死你了!”
多寶塔,劍老同樣飛撲向風(fēng)靈,模仿著景琛語氣道,“我也想死你了!”
風(fēng)靈一臉嫌棄,“你走開,我只要美人。”
頓時興致全無的景琛咬牙,“你們兩個給我稍微自覺點!”
另一側(cè)。
全然不知族中情況已發(fā)生變化的老族長,還在找凌奕說的那只,可以用來對戰(zhàn)犬神部落的貓。
不過就在剛剛,尋貓的隊伍多了兩人。
“你們族中的貓,找我來做什么?”對凌奕給自己的安排,客疏相當(dāng)不滿。
想想人家小兩口膩歪著,小別勝新婚,自己卻連好友一面都沒見全。
這個見色忘義的家伙,等回去找小玉一起鄙視他!
“你,你是何人?”老族長一驚,噌噌后退,極夸張地貼在樹上。
送客疏與藍月奉過來的青年介紹道,“這兩位是蛇神大人的貴客,來幫族長一起,額,找貓。”
盡管他認為在犬神部落來下戰(zhàn)帖的緊要關(guān)頭,做這種事那是相當(dāng)?shù)牟豢孔V,但畢竟是蛇神大人下的命令。
啊,自己還是先溜吧。
于是青年道,“那兩位就交由族長接待了。”
“等下。”眼看著青年走遠,老者貼著大樹稍稍動了動,“我是蛇神部落族長,兩位怎么稱呼?”
“儷珈河部落族長。”藍月奉率先道,“這位是我族中賢者,我們剛遷入西北荒地,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對方客氣自己也不能小氣,老族長道,“等近幾日戰(zhàn)事過去,我同你好好說說這里的情況。”
這對藍月奉無疑是意外之喜,初來乍到,要是有個人引路是再好不過。
“這位?”老族長看向客疏,遲疑道,“是東大陸來的賢者?”
一頭黑發(fā)不要太顯眼。
“是。”藍月奉道,“前些日子剛從深藍雪峰出來,幫了我族不少忙,對了,我看你們的蛇神大人,似乎也是東大陸的賢者?”
“胡說!”老族長立刻反駁,說翻臉就翻臉,“我們蛇神大人,可是通過祭典向上天請來的神明!容不得你褻瀆!”
我怎么就褻瀆了?!藍月奉是不明白老者的腦子回路。
話說回來,看對方與景琛賢者交好,難道不是更能證明對方從東大陸來嗎?
哦,方才凌奕出來時,老族長正好不在。藍月奉后知后覺。
因一句話翻臉,老人覺得與藍月奉簡直沒有共同語言,連帶看客疏也不爽起來,自顧自繼續(xù)在樹下轉(zhuǎn)著圈,口中念念有詞道,“尊敬的貓神大人,你若是在就顯個靈吧。”
貓神?客疏挑眉,本來覺著無趣,現(xiàn)在看來有點意思。
不過,尚未等他來得及揣摩這兩字,望向樹冠若有所感,臉色微變。
走到樹下踢了一腳,“出來。”動作對比當(dāng)日景琛踢他下來時,連姿勢都沒變。
老族長不知客疏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并不妨礙他看對方不順眼,“不準(zhǔn)你褻瀆貓神!”
藍月奉,“……”你老人家未免太敏感!
就在這時,樹上輕巧落下來一人。
全身用黑色衣物遮住,連頭都掩蓋在寬大斗篷下,落地時悄無聲息,存在感極低。
老族長視線轉(zhuǎn)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此人,嚇了一大跳,哆嗦著就往旁邊的藍月奉撲去。
藍月奉嘴角抽了抽,勉強將老族長擁入懷里,畫面太美他自己都沒好意思多想。
黑衣人就這樣靜靜站著,面朝客疏,下來后沒說一句話。
“你是暗幾?”客疏道。
黑衣人聞言雙臂往兩側(cè)撐起,衣服隨著動作露出前襟的字,上面用金絲紋了一個淺淺的六字。
“影刃我瞧瞧。”客疏沒有放松警惕,接而道。
黑衣人緩緩放下手,悄無聲息遞來一把匕首,與客疏的材質(zhì)相同,只是品階稍次上些。
終于確定身份,客疏松了口氣,轉(zhuǎn)而想起件事,看向老族長不善道,“這就是你找的貓?”
老族長面容驚愕,“啊?”面前這個不是人嗎?等等,“前幾日的飯食是你拿走的?”
暗六沒有出聲,斗篷一動,能看到是在點頭。
老族長尷尬一笑,“貓神大人,不不不,這位大人,您在怎么也不出個聲,蛇神大人真愛開玩笑。”
神明在上,幸好他前些日子都是按照蛇神大人意思送來族人的糧食,而非貓食,否則還不得把人得罪死?
“臭小子。”客疏氣笑道,“這筆賬我記住了。”
他師承煞影太上長老,算是宗主這一輩的人,就算對暗宗再怎么吐槽,幾個一同進入藍葉小世界的小輩還是要愛護的。
總歸不至于給人當(dāng)貓養(yǎng)!
“不是給你看過畫像,那兩人是我朋友。”客疏嘆氣道,“有事盡管找去便是,不必遮掩。”
黑衣下的人縮了縮肩膀,用極低的聲音道,“無事。”
他的聲音介于男人與少年之間,聽起來年齡極小。
“算了。”客疏知道幾個師侄的秉性。
暗宗里的人生活在巫無沼地,常年不見光,比起剛見面時的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現(xiàn)在總算還知道回話。
“路上可有遇到其他人?”
暗六低頭看向腳尖。
“在蛇神部落有幾日了?”
暗六默默伸出雙手,比劃了一個數(shù)字八。
“也罷。”客疏高出黑衣少年一個半頭,抬手在其帽兜上揉了揉,無奈道,“七師叔讓我多看著你們些,接下來就跟著我吧。”
“恩”
“總不會被人當(dāng)貓養(yǎng)。”客疏抓狂地揪著自己頭發(fā),“那小子就是欠抽,可是他們夫夫檔我又打不過。”
暗六捏著客疏衣角小聲道,“我?guī)蛶熓濉!?br />
“好主意!等找到暗三,暗九,暗十七,咱們?nèi)ト簹 ?br />
圍觀的藍月奉無聲望天。
總覺得聽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帳中氣氛其實不如客疏想得那般你儂我儂。
景琛伸手在懷里掏了掏,取出塊石頭,神色看起來像是做賊般得偷偷摸摸,難言興奮道,“我給你看樣?xùn)|西。”
手放在面前人的腰間,稍用力便可使衣衫半解,但對上一雙亮閃閃的眼睛,凌奕決定忍了,只得順著話問道,“恩,何物?”
“你猜!”
“石頭?”
“這不明擺嘛!”景琛盯著石頭,湊過來神秘兮兮道,“給你個提示,價值十億靈符哇!客疏想要我都沒給!”
許是湊到眼前的這張臉上表情太過豐富,凌奕手緊了緊,將人壓在身后的床褥上,“有段時間沒見,你就只想和我討論這個?”
景琛手上舉著魂玉,深怕將它磕到,看著凌奕面無表情的臉,另只手上去摸了摸,怒道,“你是不是又偷偷長好看了!”
凌奕,“……”整個人壓下來,緊貼著景琛頸側(cè),“還有呢?”
“哎呦。”劍老賤賤的聲音響起,“虧得某人為了見某人特意沐浴焚香,偏得某人不解風(fēng)情,真是一片真心盡付春水啊啊啊。”
臥槽!你居然還唱上了!都什么鬼調(diào)子!
景琛嘿嘿一笑,戳了戳凌奕的臉,“沐浴焚香的某人不是你吧?”
“恩,是我。”
眼看氛圍不錯,終于快要進入正題,簾子被撩開,老族長沖了進來,一個沒站穩(wěn),四肢著地。
景琛眼疾手快推開凌奕,飛速將魂玉往懷里一塞,動作一氣呵成。
被攪局的某人額上青筋一跳,忍著將老族長丟出去的沖動,“說。”
怎么感覺帳子里有點冷,老人搓了搓手臂,想起正事,“蛇神大人,您說的貓我沒找到,那里只有個穿黑衣的人。”
“就是他。”凌奕揉著額角,“找到了還問我來做什么。”
怎么可能!貓和人明明差這么多好嗎!
好吧,蛇神大人說的永遠是對的。
“那么犬神部落的戰(zhàn)帖……”老族長話未說完,外面又吵嚷起來。
“族長,又有人打來了!”
“這回真是犬神部落,領(lǐng)頭的那人我在狩獵中見過!”
“族長你在哪,快請蛇神大人來。”
好熟悉的畫面,接下的話沒說下去,老族長還在愣神。
不把麻煩看來是不能安生了,凌奕站起身,順手將旁邊坐沒坐型的景琛撈進懷里。
“我還是想和你聊聊石頭的事。”景琛認真且沮喪道。
天知道他憋了一肚子話跟凌奕說,譬如深藍雪山,譬如飛行器,還有畫風(fēng)突變的客疏。
凌奕微微一笑,“來日方長。”
這意味深長的口吻,也不知是說給景琛還是自己聽。
犬神部落的確是打過來了,而且是偷襲。
只是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蛇神部落里的人會比往常多了一倍。
儷珈河部落從富足的草場過來,各個塊頭十足,乘坐飛行器趕路,也不過是精神焉了點。
一眾人站起來,□□勢上就占據(jù)優(yōu)勢。
更別說還有看著便是賢者級別的客疏,以及蛇神部落里眾青年的骨矛。
“首領(lǐng),我們是不是走錯地了?”犬神部落小隊中一人道。
他們的耳朵上端普遍呈三角狀,有點像狗耳豎起時的樣子。
“不會吧,鷹神給我們引路怎會錯。”壯漢視線一轉(zhuǎn),瞧見了凌奕帳子里出來的老族長,“看,那是蛇神部落的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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