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過程坎坷了些,總算還是找到了。
景琛將跗骨蟲輕放到一旁。
依風川所說,環(huán)境變化,小世界里能量缺失,使黑蟲陷入更深層次的休眠,暫時可以不用管它。
全部心力放在感應(yīng)神魔之氣上,景琛雙手虛張,九枚棋子再次結(jié)陣,駕輕就熟得找到了空間扭曲形成的黑洞。
“有點小聰明。”對比風川尋常的說話,這句稱得上夸獎。
洞口越來越大,與傳送跗骨蟲的通道不同,里面是另一方天地,稍一探頭,就能瞧見里面荒涼的土地,異于琉璃色天幕的正常天空。
那頭就是由世界核心基石做引導(dǎo),引動神魔之氣構(gòu)建的秘境。
雖同是神魔之氣衍化,虛境與秘境就環(huán)境上看,差的不止一星半點。
“此地神魔氣息稀薄,不會連通界外戰(zhàn)場通道。”風祭道,“你還有半炷香時間。”
九子棋使黑洞擴展到最大,景琛果斷背起跗骨蟲邁入,在身子穿過黑洞的間隙,才將棋子收了回來。
失去能量支撐,洞口連同景琛一起消失無蹤,維持不到數(shù)息。
似乎就是輕輕跨過一道坎,落腳已是不同世界。
再看天空呈現(xiàn)出正常的青灰,能確定的是此地不會再出現(xiàn)惱人的火雨。
“噩夢啊。”景琛不會忘記火雨和鬼影出現(xiàn)時的提心吊膽。
說好的寶貝更是沒有,只有一只不得不讓他背著的甲蟲,還是為燈焱留的,真是凄慘啊。
好想快點找到媳婦兒求安慰!
秘境里同樣荒涼,土地厚實,質(zhì)地偏硬,零星幾株雜草生長其上,半點沒有順應(yīng)秘境遍地是寶的慣例。
“呀咿呀。”阿修羅拉拉景琛褲腳。
背后位置被跗骨蟲占據(jù),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改抱大腿。
“你說有大爹的消息?”景琛立馬把跗骨蟲往旁一丟,將團子抱起來猛地一親,“哈哈,這就殺過去!”
話落,身側(cè)傳來厲風,抱起阿修羅順勢往旁邊一躲。
襲擊他們的怪物長得很抽象,全身棕色毛發(fā)覆蓋,無頭。
它的身子像面大鼓,兩雙眼睛嵌在里面,沒有嘴,手臂則有三雙,每只手都握著武器。
“呀毆毆!”伴隨長毛獸怪叫,從它身體里溢出灰氣,手臂不斷粗壯。
“鏗。”強化后的手臂大力揮下,只是沒傷到景琛,正好落在跗骨蟲黑甲上,刀身頃刻斷成兩截。
“咣。”斷刀砸在地上發(fā)出悶響。
不僅是長毛怪,景琛都愣了一下,這黑甲鍋防御還怪高的。
也對,好歹人家也是界外戰(zhàn)場偷渡過來的戰(zhàn)斗蟲!
趁這時間,景琛掌中火焰化成火鞭,將長毛怪圍了三圈。
“呀毆毆!”用力一拉,火鞭收緊,借由天火的高溫,怪物燒成了四截,殘肢散落不再動彈。
危機解除,景琛立于跗骨蟲旁不動,眼觀四方,等待有片刻方將火鞭收起。
看來秘境衍化出的怪物不多,也是景琛運氣背,一進來就遇上。
不過要都是長毛怪這等實力,不足為懼。
秘境較之于虛境,后者是真正的戰(zhàn)場幻象,前者僅是小世界核心基石弄出的幻境,單從生物層次上來說,終是差了些。
“將你的飛行器拿出來。”風祭出言。
景琛不明,“有禁空禁制。”言外之意是咱飛不了。
“融入神魔之氣再次祭煉可破。”
“能行嗎?”好歹是界外之氣,能輕易被煉化?
“界火可以。”
得,阿修羅的火還真是萬油精。景琛拍了拍跗骨蟲的黑甲若有所思,“如在虛境中重煉,是否也能破掉禁制?”
如果能,自己在鼓山上走得豈不都是冤枉路?心累不愛。
“我很佩服你舉一反三的能力。”風川亂入,“兩地神魔氣息濃郁度不同,要真這么做了,火雨落到飛行器周圍,會直接進入扭曲空間,你能活著出來的概率,甚至小于通過傳送進入界外戰(zhàn)場。”
行,我不問了還不成嗎,景琛開始埋頭煉器。
神魔之氣感應(yīng)上有些難度,現(xiàn)在要他提取一絲融入飛行器,著實有些強人所難。
好在景琛被打擊習慣了,眼前無人,正好可以大面積地鋪開阿修羅火用于練手。
暗金色火焰燃燒的空間扭動,用九子棋布陣隔開的結(jié)界里,不斷傳出輕微的氣嘯聲。
以天地為熔爐,火焰將空間里的物質(zhì)焚燒了干凈,僅留下黑白的絲狀物質(zhì),各占一縷。
“神魔之氣,長這樣?”燃燒近千米的空間才得來這么兩縷,得虧是在荒地而非森林,否則哪里容得他這般折騰。
“是被生靈之玉收服后的氣,抹去了自有靈識。”風祭答道,“原始的神魔之氣,比之狂暴十萬倍。”
不僅是幻境里,就連那虛境里的神魔之氣,同樣被小世界法則削弱了大部分。
不難想象,遍布原始神魔之氣的界外戰(zhàn)場,會是何等兇殘。
反正聽到狂暴十萬倍后,景琛是一點都不想見識了。
黑白之氣相互纏繞,在火焰催發(fā)下散做氣霧,遍布飛行器表面。
暗色光焰中,器身表層出現(xiàn)點點氣孔,金屬消融,進行進一步凝練。
景琛眼看著縮小一圈的飛行器很是糾結(jié),第一次煉化神魔之氣,有些狀況著實難以預(yù)料。
“嗶啵。”聲響不絕,器物內(nèi)部重組,火焰形狀隨之不斷變化。
最終定型在半米見方的盒子,邊角圓潤,通體光彩流轉(zhuǎn),其中桌椅連體,能隨著意念縮放。
景琛將火焰收回,飛行器一縮再縮,成了大拇指長短,一掌可握,定定打量著,“除了顏色,其他勉強能接受。”
只見飛行器表面黑白色相間,條紋遍布……
摔!你以為是斑馬嗎?審美敢不敢再奇葩一點?!
“呀!”阿修羅伸出小肉掌將飛行器捏過去,放在牙間一咬,頓時笑彎眼,“呀呀。”
“喜歡?”景琛深深看了眼小團子,望天,“行吧,等用完放你那。”
能縮到這么小一只,不用丟到儲物戒里,放哪不是放。
“呀呀。”阿修羅歡歡喜喜將拇指大小的飛行器往頭發(fā)上一繞,取代了原先夢引毒蜇的位置。
景琛打了個激靈,似乎收到了多寶塔里某黑衣青年的無限怨念。
荒野上有風吹過,呼嘯掠過原野,刮得耳畔隆隆作響。
景琛背靠跗骨蟲做調(diào)息,身后的巨獸氣息微弱,似稍一不留神就會死去。
阿修羅還在盤玩著迷你飛行器,看起來愛不釋手。
景琛腦中靈光一現(xiàn),取出從懷里取出石頭精置于掌心,火焰猝然迸發(fā),將其包裹。
“你,你做什么?!”風川聲音是萬分驚訝,像完全沒料到景琛這“神來一筆”。
“提前煉化,試試手感。”被風川一喊,火焰倏得收回,景琛直起身,“怎么了?”
掌中,石頭精一動不動,因高溫表面燒灼一片。
“看天。”風祭冷聲道。
反手將石頭收起,景琛抬頭,“!”
天上不知何時匯聚起成片的云,墨黑色在青灰中尤為顯眼,翻滾中,隱約能看到里面流動的褐紅色,仿佛隨時都會傾倒下巖漿來。
景琛直覺感應(yīng)到危險,背起跗骨蟲往旁邊挪了挪。
幸好黑云沒有跟著動,而像是后繼無力,慢慢退散。
“那是什么?”景琛撓撓頭,是真不明白了,“怎么出現(xiàn)的?”
“在你煉化生靈之玉時。”風川一頭黑線,“麻煩你下次動手前能不能先動動腦子。”或者提前吱一聲也行,不要這么不按常理出牌。
“我做什么了?”景琛頗為無辜,“上面不是沒有世界意志了?”
“呵,被世界意志降臨過的石頭就好比它的尸體,你希望在自己死后,尸體被人煉成僵尸?”
“小世界也有僵尸?!”
“我只是打個比方!”風川無奈道,“世界意志掌控一方世界,這種事逃不過它的感應(yīng),等回到地符界,你想怎么煉都行,至少不能是現(xiàn)在!”
人在屋檐下,一不小心惹怒世界意志,光是奇奇怪怪的天災(zāi)就能玩死你。
景琛,“……”尼瑪,誰知道世界意志還管自己尸體有沒有被煉成僵尸,“按你說法,萬事都在感應(yīng)中,它完全可以阻止我們找到世界核心基石吧?”
就像剛才的黑云壓頂。
“鞭尸和入土為安是兩碼事。”風川涼涼道,“何況它既有意識,就會明白并入地符界得到的好處,遠比獨立小世界多得多。”
……
幾乎所有進入小世界的人,終極目標都是核心基石。
對景琛來說,在這之前要找到人。
有飛行器做輔助,時間上節(jié)省不少,就是跗骨蟲太大太重,飛行時消耗過多靈符力。
以至于為了保存體力,景琛不得不停停飛飛,用于調(diào)息。
值得一提的是,許是覺得有禁空禁制在,幻境頗有些有恃無恐,一路飛行下來看不到一只飛行妖獸,只在落地時遭受到了幾波攻擊。
后來景琛學乖了,直接讓飛行器停留空中,自己坐地整修,無形中加快了他的趕路速度。
飛行小半日,期間還看到幾波人,有些從著裝上就能瞧出是地符界來人,被惡劣的景琛用飛行器甩在后面,追也追不上。
繼續(xù)前進,植被驀地多起來,遇到的人同樣在增多。
收到阿修羅牌尋妻雷達提示,目前距離凌奕不算太遠,景琛望了眼視線盡頭好似城鎮(zhèn)的建筑群,尋了處空地跳下飛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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