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顯示的章節(jié)錯亂, 請于三小時后刷新皇甫華身旁的青年面容冷肅, 左手轉(zhuǎn)著右手小指環(huán),目光冷然,上前一步,高聲道,“且慢。”
他的聲音通過符力加持傳出, 即使海上夜風鼓得衣袍獵獵, 也輕易傳到了對面人耳中。
王厲身子一震, 抬了抬手, 雷音大鉗蟹的攻勢戛然而止。
“你是?”王厲瞇起眼認真打量眼前年輕人, 一時想不起這是個什么人, 對方修為在八星六紋,遠不是自己對手, 但看皇甫華對青年的重視,應(yīng)來頭不小。
“叔叔,這是皇甫炎!”王明開瞳孔一縮,低聲道, “南澤州四大公子之一, 皇甫家的長子。”
“是他?”王厲常年駐扎魔窟島,對南澤州形勢不甚了解,聽王明開這么一說, 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思量。
他們是海盜,而且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窟海盜,但于整個南澤州來說, 畢竟不是能一手遮天的,皇甫家就是他們不能招惹的勢力之一。
南澤州皇室底蘊之深,九星實力的武符師就高達上十數(shù),更是有幾人突破了小符紋界到達地符界,非他們這些只在海上作威作福的人能比擬。
尤其皇甫炎是皇甫家長子,很大程度上代表皇甫家族,如果對方真要下決定除去魔窟島,他們雖非無力反擊,損失慘重卻是肯定的。
“原來是皇甫公子啊。”王厲目光一閃,笑道,“既然如此,就沖第一公子的面子,我們還是好商量的。”
皇甫炎一身藍袍,看起來溫文爾雅,極有氣度,笑不及眼底,道,“三當家好氣量。”
“哦,你認識我?”王厲微微詫異。
“魔窟島三當家,鬼手王厲,過這片枯風海的,自是無人不曉。”皇甫炎慢條斯理道,偏生講話有種獨特韻調(diào),讓人忍不住附耳傾聽。
王厲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承認,這句話從身份高如皇甫炎的嘴里講出來,聽著也舒坦幾分,嘿嘿一笑道,“你倒是說說我的威風事,今個兒爺心情好,說不定這美人就不要了。”
這樣他也好順臺階下去,免得把皇甫家的人得罪死了,得不償失。
“叔叔。”王明開急開口道,“我們可是海盜……”哪有綁匪跟人討價還價講怎么減少贖金的事。
“老子知道!”王厲眼睛一蹬,平白生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心中也是憋悶,讓王明開帶人上船探底,結(jié)果連皇甫炎在船上都不知道,還丟臉地被人截去了一臂,要不是王明開辦事不利,他至于現(xiàn)在騎虎難下嗎?
“那可說來話長了。”皇甫炎手搭在皇甫華臂上,示意后者稍安勿躁,“三當家是想聽十天前撞沉商船,還是十七天前劫掠沿海,又或是二十三天前的屠島事件?”
一樁樁一件件,每說一句皇甫炎的語氣就冷一分。王厲掏了掏耳朵,他怎么聽著有股來者不善的味道?
入夜的海風刮得更急,距離魔窟海盜襲擊有一段時間了。
杜金韜和其他管事在甲板上做船客的疏散工作,時不時抬頭看下船頭。頭上,那看似隨意舉放的蟹鉗,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將所有人的心都繃得緊緊。
景琛遠目,望向雷音大鉗蟹,側(cè)耳稍稍感應(yīng),那時斷時續(xù)的低聲笛音不是錯覺。
“防御罩啟動了。”公孫錢多低聲說了一句。
水中,浸在海水里的飛魚號船底表面泛起一層淡金,流動的符紋與波濤起落頻率達到了微妙平衡,點點熒光從符紋中散出,于夜晚幽藍的海水中格外醒目。
到達船側(cè)之后,熒光在強燈照耀下淡了許多,幾不可見,密密麻麻地交結(jié)在一起,形成一張罩住船身的鏤空大網(wǎng)。
“千千結(jié)心陣?!”王明開對陣法有所研究,對陣紋波動的感應(yīng)也相當敏銳,忙對王厲道,“叔叔,是九星中階大陣!快,一旦結(jié)啟動成功……”
“哈哈,王厲!”皇甫華揚聲笑道,“還是你的狗腿有點見識,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剛剛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現(xiàn)在,讓我來好好會會你!”
“你們?!”王厲氣急,“崇兒,給我狠狠地砸!”
話落,空氣里低低的笛音來得更急,雷音大鉗蟹兩只鉗子揮舞霍霍,左右開工對著飛魚號猛垂起來。
不過此時千千結(jié)心陣已然結(jié)成,巨錘并未到達船側(cè),盡數(shù)被光網(wǎng)抵擋在外。船上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變故,紛紛歡呼起來。
“哪個方向傳來的笛聲?”皇甫炎皺眉,朝向身后幾人問道。
船身破壞雖穩(wěn)住了,然而九星中階大陣消耗太大,撐不了多久,他們必須速戰(zhàn)速決,并盡快找到那個控制雷音大鉗蟹的所謂的“崇兒”。
“是特制的八方笛。”一人道。
八方笛,樂符器,吹奏出來的聲音猶如從八面而來,捉摸不定,僅靠聽音辨位無法感知。
“余城帶隊跟我走。”皇甫炎果斷做下決定,“其他人繼續(xù)找大鉗蟹的控制者。”
這場戰(zhàn)斗,皇甫華與王厲的戰(zhàn)斗能左右戰(zhàn)場,雷音大鉗蟹亦是關(guān)鍵,只要這龐然大物退去,勝算便有了半成。
甲板上,杜金韜見大陣落成,心中也松了口氣。如果不是魔窟海盜乘坐海王類從水下突襲,又有王明開等人里應(yīng)外合,他們也不至于來不及啟動大陣,導(dǎo)致?lián)p失慘重。
還好,杜金韜袖子里的兩手交握,還好這次有少主在。
“凌奕?”景琛站在船沿上,他的上方,巨大蟹鉗舉起落下,符陣結(jié)成的光幕狠狠一顫。
“恩?”男人與景琛并肩,海風卷涌著浪花拍打在船側(cè),濺起幾朵白花沾濕了褲腳。
“我找到位置了。”忽地,景琛眼睛一亮,很自覺地側(cè)身摟過凌奕脖子,“走,我給你指路。”
凌奕順勢將人抱在懷里,動作間嘴唇不經(jīng)意劃過景琛耳垂,嘴角一勾,“好。”
千千結(jié)心陣構(gòu)成的防御陣成網(wǎng)狀,用來抵達高強度的大范圍攻擊,人卻可以自由出入。
凌奕身法不弱,如輕鴻一點,翩身而起。
“抓緊。”落在揮舞的蟹鉗上,時機把握剛好,凌奕步法一錯,貼著蟹鉗表面而上。
蟹鉗高高抬起,借這股提力,凌奕翻身一躍,穩(wěn)當當落在蟹腳根上。海水漫過,恰好到他們站定的位置。
“你說。”景琛拍了拍凌奕肩膀,不知怎么心血來潮冒出一句,“海王類的味道怎么樣?我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螃蟹。”
凌奕身子抖了抖,故作鎮(zhèn)定道,“應(yīng)該沒有炸小黃魚好吃。”
景琛后知后覺點點頭,“這倒也是。”
皇甫華和王厲的戰(zhàn)斗依舊在繼續(xù),九星戰(zhàn)斗聲勢浩大,為了不傷及己方的人,兩人自覺把戰(zhàn)斗移到了遠處海面,一時風卷巨浪,波濤翻滾。
“殺!”
皇甫炎剛在蟹殼上落定,海盜小隊長摸樣的中年人已帶隊沖了上來,八星七紋,比皇甫炎還高出一紋。
百米長的雷音大鉗蟹上,兩方人馬迅速混在一起,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
“哼。”皇甫炎輕喝一聲,手中大刀霍然出現(xiàn),刀上符紋乍現(xiàn),焰芒翻涌,耀眼的紅芒似把刀身炙烤成了一塊烙鐵。
與此同時。
景琛和凌奕順著蟹腳入到雷音大鉗蟹后方,在蟹殼交接處中央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入口。
“里面有人。”景琛感知中,兩個修為在七星八紋左右的男人守在入口不遠,面露兇相,虎背紋身,應(yīng)屬于魔窟海盜一伙。
“我來。”凌奕貼著潔白的蟹殼內(nèi)壁潛伏入內(nèi),落足悄無聲息,晉升八星后,對付低于自己修為的,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銀芒一閃,兩大漢反應(yīng)過來時,只剩雙目圓睜,喉上一道極細的傷痕,傷口上劍意縱橫,連滴血都未流出。
景琛走上前,對兩具尸體沒有絲毫同情,魔窟海盜,死不足惜。
隨后,他很快被那道一擊致命的傷口吸引了注意,驚詫道,“你的劍法修為又提升了,劍意化氣?!”
劍客的局限是必須有劍在手,即使領(lǐng)悟劍意,其厲害也是要在用劍過程中體現(xiàn)出。
而劍意化氣,正是打破了這個局限,無劍亦有劍,也可以說凌奕在劍道進展上,產(chǎn)生了質(zhì)的飛躍。
等到再往后,便是心劍,手上無劍心中有劍,之后是意念為劍,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因其存在的本身就代表劍道,無堅不摧,無力不破。
當然,后兩種境界可以說虛無飄渺,非有超凡領(lǐng)悟力和大機緣的人不能達到。
“僥幸入門。”凌奕言語波瀾不驚,還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景琛發(fā)頂,笑得越發(fā)柔和,“你的功勞。”
景琛毫不客氣拍開凌奕的手,奇怪道,“我?”
要說凌奕修為提升快他也認了,畢竟還有塊符印在小氣海里待著呢,可要說劍道上的提升,真的是跟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啊。他要有這能力,早自己領(lǐng)悟劍意去了,這可是裝逼的必備技能之一!
凌奕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種主觀感受的事確實說不清楚,只要自己知道,待在景琛身邊能更容易地感悟劍道這就夠了。
“我猜應(yīng)該是跟你小情人修煉的功法有關(guān)。”識海里的劍老出來刷存在感,“他體內(nèi)能量很特別,韌性比符力要強,同等量下威力也高出不少。他現(xiàn)在外在看不出修為,能量反應(yīng)卻顯示實力在六星左右。”
這席話照例沒得到凌奕答復(fù),劍老撇撇嘴,許是無聊了,繼續(xù)嚎哭著“凌奕喜新厭舊”之類的話,賣萌語氣使得聽者恨不能自封雙耳,也就凌奕還能繃住面無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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