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簡單的培訓(xùn),啾炩被送進(jìn)了寶親王府。湘貴妃不放心,讓小碧以出宮探親為由,親自送啾炩進(jìn)王府。
“奴婢給福晉請安!”
小碧剛帶啾炩進(jìn)府,就和禹婉撞了個正著。
“你是,我想起來了,你額娘身邊的碧姑姑。你來,是額娘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回福晉話,這個啾炩姑娘,是主兒特地吩咐奴婢帶她來伺候王爺?shù)摹!?br />
“哦!去吧!”
禹婉心里雖然很不高興,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和王爺才剛成親幾天,甚至王爺連碰都還沒碰過她,這邊卻已經(jīng)又送新人進(jìn)來了,她心里委屈得不行。
“教你的都記好了吧?若王爺能振作起來,你就是大功一件,若王爺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和你的家人就得陪著王爺去。”
“是,我知道了。”
這些人以家人的性命來威脅,啾炩怎么可能不言聽計從,成了他們手中的連線木偶,完全失去了自我。
她端著為弘泰準(zhǔn)備的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來到紅泰床前,弘泰面如死灰,緊閉著雙眼躺在那里,嘴唇干裂得像兩道陳舊的傷疤,靜靜的躺在那張原本帥氣的臉上,格外的顯眼。
“七阿哥!”
啾炩按照小碧教的,輕喚一聲弘泰。弘泰許久沒聽到有人這樣叫他了,他微微睜開雙眼,啾炩的臉慢慢的映入他的眼簾,由起初的模糊,變得越來越清晰可見。
“啾焓,啾焓……真的是你嗎?”
啾炩和姐姐極其相似的外貌,讓弘泰產(chǎn)生了錯覺,他猛的從床上坐起,抓住啾炩的雙肩,不停的呼喊著啾焓的名字。
啾炩清楚的聽到,弘泰叫的不是她,而是她姐姐的名字,但她并沒有馬上打破弘泰的幻想。
“來,七阿哥,先喝點(diǎn)粥,奴婢喂你。”
沒想到弘泰還真的長嘴進(jìn)食了,他就那樣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啾炩,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啾炩喂到嘴里的粥。
經(jīng)過啾炩細(xì)心的照料,弘泰沒兩天就能下床走動了。
這日,啾炩扶著弘泰到院子里曬太陽,見弘泰已和常人無異,啾炩實在不想再繼續(xù)隱瞞下去了,或許向她說明自己的身份,他說不定還能放自己回家。
“七阿哥,其實我不是啾焓,啾焓是我姐姐,我叫啾炩。”
“本王知道啊!”
“你知道?那干嘛這么多天,你都還叫我啾焓呢?”
“因為我想讓你留在我身邊,陪我一生一世。”
沒想到弘泰知道她的身份,也要把她留在身邊,這是她始料未及的。看著弘泰那含情脈脈的雙眼,看著他眼里的那份渴望,啾炩根本就不允許自己去傷害他,他和其他權(quán)貴之人不同,他平易近人,待人真誠,沒有半點(diǎn)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我……”
因為啾炩的出現(xiàn),弘泰才得以從啾焓離世的傷痛中走出來,他輕啾炩的嘴。
“如果你的回答是否定的,我情愿不要聽,我會等到你點(diǎn)頭為止。”
弘泰認(rèn)為,是啾焓怕他孤單,特意把啾炩派到他身邊來,他將對啾焓的感情全數(shù)轉(zhuǎn)移到啾炩身上。
啾炩有些受寵若驚,內(nèi)心開始糾結(jié)起來。
孩子們連連薨世,對皇上的打擊也特別大,自從弘夜走了之后,他開始縱情酒色,疏于打理朝政。作為皇后的橙溪,此時本應(yīng)該出面勸阻,不負(fù)母儀天下的重責(zé),可橙溪偏偏就不想做個稱職的皇后,不但不勸誡,還不斷的推波助瀾,除了封蘊(yùn)梅為答應(yīng)之外,還大肆為皇上廣納美人,或許她是想借此報復(fù)皇上吧!讓大清的江山親自毀在皇上手里,讓皇上背負(fù)千秋罵名,來彌補(bǔ)她內(nèi)心的彷徨和對赫柏的愧疚。
“皇上,臣妾看謙妃有孕在身,特意封了她身旁,伶俐乖巧的蘊(yùn)梅為答應(yīng),這樣皇上若想留宿儲秀宮,也有人伺候。”
“還是皇后細(xì)心,朕待會就打算去儲秀宮探望謙妃,順便去感受一下皇后對朕的心意。”
大白天的,皇上在養(yǎng)心殿里飲酒作樂,還硬拖來橙溪為他斟酒,懷里還抱著個舞姬卿卿我我,毫無九五之尊之像,倒像個驕奢淫逸的紈绔子弟。
“來,美人,喝一口,這可是好東西,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皇上醉醺醺的走下階梯,同舞池里的舞姬們一起翩翩起舞,偏偏倒倒搖搖晃晃,臉上雖放縱的笑著,但心里卻苦得很。
“朕好累,好累,就算擁有天下又如何,到頭來,也如黃粱一夢,都走了,都變了,就剩朕孤孤單單一個人,連一點(diǎn)點(diǎn)父子天倫也成了奢望……”
“陳公公,看樣子皇上是醉了,你扶他去榻上歇會兒。”
“嗻!”
陳公公領(lǐng)命,半拖半拽才將皇上拖上榻,一躺上榻,皇上就立馬睡熟過去,手上的酒杯也袞落在地。
“好吶!你們都退下去吧!”
橙溪嫌棄的看著,杵在那里的舞姬們。舞姬們應(yīng)著退出養(yǎng)心殿,唯獨(dú)剛剛同皇上卿卿我我的女子,坐在那里不愿動身。
“你怎么還不走?”
“回皇后娘娘,皇上說了要奴婢和他寸步不離,皇上不開口,奴婢不敢走。”
那女子扯扯被皇上弄亂的衣服,一副恃寵而驕的模樣。
“大膽,竟敢頂撞皇后娘娘,你脖子上的腦袋還要不要?”
虞蘭看一個個小小的舞姬,竟敢把橙溪不放在眼里,大聲呵斥。
誰知不識相的女子,竟不買虞蘭的帳。估計就沖著皇上剛剛酒醉,說要封她做妃子,讓她長久陪伴御前的醉話,而壯了膽子,做起了主子夢。見識短淺的舞姬,哪知道后宮是什么地,即便你真的就是皇上的妃子,也沒權(quán)把皇后不放在眼里吧!
“你算什么東西,一個小小的奴婢,你又憑什么這般同我說話,皇后娘娘能代替皇上嗎?”
“放肆!一個小小的舞姬,不安分守己,竟敢覬覦做皇上的女人,給本宮拉出去杖責(zé)二十,趕出宮去。”
“你憑什么?皇上,皇上,救奴婢啊!”
即便橙溪如何不在意這個皇后之位,但也不至于親和到誰都可以踐踏,這小小舞姬,竟激起了她心里的怒火,她下懿旨處罰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姬。
其實,即便她不處罰,那舞姬能僥幸得了圣寵,就她這樣的性格,早晚也會丟了性命。
“陳公公,你好好伺候在皇上跟前吧!皇上醉的厲害,怕醒了找水喝,本宮就先回坤寧宮去了。”
“皇后娘娘放心,奴才定當(dāng)好好照顧皇上,奴才恭送皇后娘娘。”
看著酣睡的皇上,橙溪心里百感交集,搖搖頭由虞蘭扶著,出了養(yǎng)心殿的大門。
春去夏來,天氣也逐漸熱起來,御花園的繁花早已凋零,累累碩果爬上了枝頭。儲秀宮內(nèi),皇上當(dāng)年為橙溪種上的荷花,也爭先恐后的含苞欲放。
“后宮東西十二宮,本宮還覺得只有這儲秀宮最別致,最與眾不同,看這滿池的荷花,不用踏出宮門半步,就能欣賞到這么美麗的景色,這是太舒心了。”
荷花盛開的季節(jié),儲秀宮里總會飄著淡淡的花香,即便炎炎夏日,也能讓人安然入眠。這是皇上當(dāng)年對橙溪的恩賜,現(xiàn)在文琇琇倒是來撿了個便宜,每日看著這滿池熙熙攘攘荷花荷葉,文琇琇的孕反也沒那么難受了。
“主兒,這你還得感謝皇后娘娘啊!若沒有她,你哪有福分看到這荷花。”
剛剛被封為答應(yīng)的蘊(yùn)梅,也開始變得不那么順從了,也不再事事考慮文琇琇的感受,竟欲挑起文琇琇對橙溪的不滿之意。
“你說這話是何意?”
“主兒,你不知道啊?這荷花池,可是皇上命人忙了一夜,特意為皇后娘娘挖的,這荷花也是連根帶葉從御花園的池塘里移過來的,就因皇后娘娘說了句想去看荷花,皇上就這么興師動眾,可見在皇上心里,皇后娘娘是獨(dú)一無二的,是沒有人能比的啊?”
文琇琇早已聽得怒氣橫生,搭在池邊的圍欄上手,抓得緊緊的,眼里冒著怒火。
“來人啊!把這荷花池給本宮填了。”
沒想到,文琇琇還是一點(diǎn)沒變,三兩句就讓她按耐不住了,蘊(yùn)梅見文琇琇已經(jīng)入局,她自然安心回偏殿歇息,就等皇上來開起此局。
“那主兒,奴婢先回去歇著了,不妨礙你辦正事。”
聽到吩咐的太監(jiān),趕緊找了工具開始填池。這動靜如此之大,自是紫禁城上下都知道了。費(fèi)了一天的功夫,總算把并不太大的荷花池給填平了。看著平平的空地,文琇琇心里一下就舒服了。
“去御花園給本宮移些紅玫瑰來,本宮要在這里種上自己喜歡的大紅玫瑰。”
“主兒,你還真是雷厲風(fēng)行啊!不到一天功夫,你就把這一池的荷花給弄沒了,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怪罪你嗎?”
“笑話,本宮處理掉本宮宮里不要的廢物,還要皇上同意嗎?”
“那倒也是,現(xiàn)在主兒身懷龍嗣,身份尊貴,皇上寵愛你還來不及呢!”
蘊(yùn)梅口不對心的奉承著,心里卻嘀咕著,這般沒有心機(jī),真不知道是怎么在宮里待這么久的,主兒啊!怪不得奴婢啊!是你自己太喜怒于言表,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也能讓你如此暴跳如雷。這也算給你個小小的教訓(xùn)吧!讓你以后能長點(diǎn)心,就算奴婢報答你之前的維護(hù)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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