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洛屏住呼吸,沉入了水底。
這里面的水陰冷無比,不是那種刺骨的冷,而是寒至透心的冷。
張洛慶幸的是,這尸魚幸好長成了,出不來鐵籠,要不然自己可就熄火在這里了。
因為隔著水,張洛聽不見上面講什么,只能聽見搬東西的聲音,他突然感覺到眼前一紅,上面居然倒了一桶血下來。
張洛神精緊繃,這特么居然是人血,這李家在東北到底做了多少傷盡天良的短命事。
張洛已經(jīng)憋不住了,就在他奮力往上游的時候,突然被水底的一樣?xùn)|西拉住了腳。
張洛回頭一看,嚇了一大跳。
這里面居然還養(yǎng)著一只水煞,這水煞在外界及其難成型,但是一旦成型,比普通煞厲害幾十倍。
這水煞必須用血水來養(yǎng),而且每天還得吃人,李家好大的手筆,居然還養(yǎng)得起這東西。
張洛已經(jīng)憋得滿臉通紅,這水煞死死不肯放手,張洛被逼無奈,往下一游,扯住了水煞的頭發(fā),一拳轟了過去。
分金術(shù),力術(shù)分支。
只見水面蕩起巨大的水浪,一人沖了出來,手里提著一個鬼頭。
旁邊的人看到滿臉是血的張洛,嚇得跪了下來。
張洛面目猙獰的恐嚇道:“我好餓,誰過來給我嘗嘗?”
幾人一聽,嚇得屁滾尿流,喊死喊活。
“鬼爺爺,饒命啊,是李塵豪叫我們把你困在這里害老爺?shù)模皇俏覀冏栽傅模胚^我們吧”。
張洛心道:感情李家搞內(nèi)亂啊,兒子居然想害死老子。
張洛把水煞的頭扔了過去,眾人嚇得閃都閃不快,立馬讓出了路。
張洛一個跨步,逃出了地宮。
看著張洛離去的背景,這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水煞七竅被封,怎么可能會說話。
“快點稟報大少爺!”
現(xiàn)在做這些已經(jīng)為時已晚,但是憑張洛的身手,就算你早一些發(fā)現(xiàn),也沒有什么用。
李家書房。
“養(yǎng)了你們這群白眼狼,這點事都辦不好,居然還讓人發(fā)現(xiàn)了!”
李湛山對著李塵豪發(fā)怒。
李塵豪低下頭,唯唯諾諾的說道:“是我疏忽了,請爹責(zé)罰!”
李湛山?jīng)]好氣的說道:“賤人的兒子就是賤,什么事都辦不好,滾吧”。
李塵豪雖然貴為李家大少爺,可是母親卻是家里的一個下人,身份卑微,因為當(dāng)年李湛山喝醉了酒,酒后亂性,才有了他。
李塵豪拳頭捏得死死的,手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能不能別提我娘”。
李湛山笑道:“一個賤人而已,沒老子當(dāng)年寵幸她那一次,能有你這個賤種,趕緊給我滾,老子不想看到你”。
李塵豪心里憤恨,但是卻不敢發(fā)作。
“兒子這就退下”。
“忘了告訴你,你娘怎么死的,她是被我賣到了窯子里,然后,你懂的”。
李塵豪眼睛都濕了,走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怎么,還有事,趕緊滾,別耽擱老子休息”。
李塵豪轉(zhuǎn)過身來,面無表情的說道:“爹,我會讓你好好休息的,休息一輩子”。
李湛山聽完,臉色都變了。
“逆子,你想干什么?”
李湛山坐在輪椅上,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李塵豪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淡淡的說道:“你叫我干什么我都毫無怨言,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娘,那是我娘,你懂嗎?”
李塵豪走過去,用手捂住了李湛山的嘴巴,一刀捅進(jìn)了他的胸口里,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
“逆子……”
李塵豪道:“爹,你放心,我會把李家發(fā)揚光大的,不會像你這樣怕這怕那,一生一事無成”。
第二天,李家就發(fā)出了李湛山心臟病復(fù)發(fā)死亡的消息。
下斗的日子只能推遲幾天了。
伊東臣坐在一旁,心里放松了許多。李湛山那老不死的終于死了,李家如今還有什么資格和自己斗。
馬安叢和黃賓騰貓哭耗子,假慈悲,上演了一出好戲,可是他們并不知道,李湛山就是被他兒子李塵豪殺的,這回可謂是妥妥的打臉。
張洛坐在一旁,心里也是驚訝無比,難不成這老東西和水煞共生?這不可能吧。
張洛算了算日子,今天本來是去停風(fēng)嶺下斗的,看來只能往后推遲了。
李湛山被李塵豪風(fēng)光大葬后,生活一切又恢復(fù)正常。
兩天后,李家議事廳里。
“各位前輩,因家父不幸離世,所以行程耽擱了,望各位見諒!”
如今李塵豪坐在李家家主的位置上,心里別提多舒服了。
伊東臣道:“無妨”。
張洛坐在一旁,只顧吃著自己的花生喝著自己的小酒,這些事,和自己沒半點關(guān)系。
就在眾人商量明天的行程問題的時候,一個女子和一個老頭走了進(jìn)來。
女子看了張洛一眼,張洛也感受到了她的眼神,好像似曾相識?
李塵豪:“各位,忘了介紹,這位是考古學(xué)家,這次想和我們進(jìn)橫屯山拍一些照片”。
黃賓騰沒好氣的說道:“李老板,你要知道,不是什么鳥人都配和我們下斗的”。
李塵豪道:“這次好像是我李家開的斗,至于去哪些人,我看恐怕與你黃老板沒什么關(guān)系吧!”
黃賓騰被這么一說,頓時沒了話,畢竟這不是京城。
“哼~”
張洛左思右想,總感覺在哪里見過她,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這次的會,不歡而散,伊家倒是沒什么。就是李塵豪暗地里挑明了李家退出三家同盟的事。
張洛出了李府,就離開了馬幫的隊伍,一路走得很快,直到一個巷子里,才停下了腳步。
“出來吧”!
張洛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想跟蹤我?在回家捉幾年耗子吧。
“張先生果然厲害!”
不出張洛所料,果然是那個女子。
她穿著一身皮制的緊身衣,扎著一個馬尾,再加上是中美混血,五官精致,身材也是凹凸有致。
如果伊畫熙是沉魚落雁,那么她就是閉月羞花。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就是那天在拍賣會上,想搶天字閣東西的女人”。
“我叫杰娜,張先生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我們可以給你比馬幫,甚至伊家高出百倍的待遇”。
杰娜說出這話的時候,信心十足,她堅信,張洛不會拒絕這個要求。
張洛笑道:“僅僅這些?”
說完,張洛的眼神便停留在了杰娜身上。
杰娜看出了張洛的心思,道:“如果張先生愿意加入我們,等相處久了,我會考慮的”。
張洛心道:我鐘意你,你居然還要考慮要不要接受我?
比其伊畫熙,張洛目前更鐘意于這個中美混血的異域風(fēng)情。
“想成為我的女人,很難,而你,就算了吧”。
張洛一個閃身,翻過了圍墻,消失在了杰娜的眼前。
杰娜心里充滿了震驚,這還算是人嗎,僅僅用了兩秒不到,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里。
杰娜淡淡的說道:“難不難,試試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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