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洗澡水早就放好了,他輕輕將我放進了水里,水溫剛剛好。我緊緊盯著他,看到他脖子上我昨天撕咬和抓傷的痕跡。昨晚我是真的生氣了,嘴上手上都用了力道,雖然不是很重,但是卻還是破了皮的。
他沒有處理傷口,脖子上的抓痕不嚴重,但昨天被我咬傷的胳膊卻是很明顯,但我并不想道歉,他想讓我愧疚,不可能。
“我要去看小小。”我試探地說著,但眼睛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眼睛閃了一下,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拒絕,出了浴室。
我就當他是默許了,因為他昨天晚上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所以我斷定他今天一定不會拒絕我的要求。因為昨天的事情,我猜的到他心里多少還是有我的,只是很矛盾。我也就是利用了他這點矛盾。
沐浴過后,覺得身體好了很多,雖然還是有些疼,不過今天是唯一去探望小小的機會,我不能錯過。
出門的時候果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但卻依然有人監視著我。保鏢由原來的一個人增加到了四個人,我有些抗拒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但現在卻不得不接受,我必須去看過小小的情況才能安心。若我現在與陳放鬧起來,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很有可能連見小小的機會都沒有了。我不能莽撞。
我默默地接受了陳放的安排,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到了醫院。可還沒有進病房便聽到了小小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啊……別碰我……滾開……別碰我……”
我趕忙跑進病房,只見小小瘋了一樣地拿著病房里的砸向她面前的醫生和護士,而那醫生和護士正在努力勸服她。
我忙上前,一把抱住小小,“小小,別怕。是我呀,卿澄。我來了,沒事了。”
小小抬起哭紅的雙眼,迷茫地看著我,“卿澄,嗚……卿澄,你終于來了,他們要打我,他們是壞人,嗚……”
“乖哈,沒事的。沒人會傷害你。”我輕輕拍著小小的后背,盡量讓她平靜下來。看了一眼一旁無耐的醫生和護士,問道,“怎么會這樣?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五天前她別接走的時候還好好的,被送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不認識任何人,也不讓人靠近,根本無法進行治療。你是第一個她愿意接近的人,沒想到她竟還認得你。”護士在一旁解釋著。
我擰眉看了看懷里嚇得臉色發青的小小,對待在一旁的醫生和護士說道,“辛苦你們了,你們先出去吧,我來陪陪她。”
他們點了下頭,退出了房間。我扶著小小到了床邊,讓她坐了下來,“小小,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
小小仿佛還沒有回過神來,抽噎著,一把抓住我的手,“他們是壞人,他們要打我……”
我低頭看到她緊抓著我的手,上面有些淤青的痕跡,已經很淡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來。輕輕扶著他躺了下來,捋了捋她的發絲,“別怕,小小。沒事了,沒人敢打你了。”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試圖讓她平靜下來。過了很久,她終于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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