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進了屋便跪了下來,皇上也沒有說讓我們起來,我們只能跪在那里等候皇上發話。
我心中忐忑著皇上到底會不會廢除這場婚姻,韋封楚倒是鎮定得很,跪在那里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小九,事已至此。想是天意弄人,注定你們無緣,此段姻緣就此作罷吧。”皇上沉默了許久,終于發了話,我在心中雀躍了無數,終于等到了今天了,可是此時我不該說話,只能聽韋封楚說什么了。
韋封楚不復剛才的神情此時一臉嚴肅地道:“父皇,雖說兒臣這些年府上納了不少姬妾,可兒臣卻是真心喜歡煙兒的,還請父皇成全。”
我心里恨不得上去踹他幾腳,他還納了不少姬妾,本小姐才不要與別人共侍一夫呢。
“皇上,小女子有辱皇命,不幸遭人擼劫,恐誤了王爺聲譽,還望皇上收回成命,還王爺一世清譽。”我半垂眼淚,悲切地說得大義凜然,心里卻氣得不行。韋封楚,你說要娶,你就能娶嗎?也不問問本小姐愿不愿意嫁。
韋封楚轉頭看了我一眼,眼中寒光盡顯,我將頭埋得更低了,裝作看不見。
可這家伙卻是要與我對抗到底了,只見他雙眼微紅,向前爬了幾步一把抱住了皇上的腿,哭得真切,道:“父皇,煙兒是太愛兒臣了,才會如此說,只希望不辱沒了兒臣的名聲。遇到此等事情也是非煙兒所愿,她一女子若被退了婚,她還有何顏面活下去?父皇,兒臣是真的愛她,不能沒有她,請父皇成全。”說罷,便不停地向皇上磕著響頭,幾下下來,他的額頭上已經有血滲了出來。
皇上于心不忍,無奈道:“行了,起來吧,朕準了。不過小九,你可要知道,即便是過了朕這關,滿朝大臣那關也是難過的。”
“父皇請放心,今日之事只了結于此,絕不會帶到朝堂之上的,兒臣自己的事,還由不得他們去說。”
“小九,你的脾氣該收斂一下了,不能總這樣任性妄為,讓人失望。”皇上看著韋封楚的目光紅帶著怒意,看來是真的對這個兒子失望至極。
韋封楚畢恭畢敬地道了聲:“是,父皇。”
皇上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我們兩個俯首跪地相送:“恭送皇上。”
韋封楚先站了起來,完全不復之前對我的溫情呵護,猛地轉身冷冷地看著我。
一個侍衛上前來報,道:“王爺,宣王問婚禮是否照常舉行?”
“照常。”韋封楚頭也沒回地道,但此時他對著我的臉上已經十分猙獰了,令人毛骨悚然,但他給人的聲音卻依舊玩世不恭的感覺,還不忘加了一句,“出去,將門關上。”
我嚇得悄悄向屋里面側了兩步。
門被關上的一剎那見,韋封楚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一下子躍到了我的面前,大掌緊緊捏住了我的下巴,咬牙切齒地道:“你就這么厭惡這場婚姻嗎?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也要毀掉這場婚姻嗎?女人一輩子的清白,你卻棄之如敝履。你說,本王是不是該成全你,讓你把戲做全套了,現在這樣只是撕破了衣服,似乎有欠妥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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