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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第273章馬車生子

    李穩婆慌忙點著頭，高聲喊道：“張大夫，我這兒缺一個鑷子，你快去幫我跟城東的王婆子借一下。”

    我一用力剪刀便又扎入了一分，血流了出來，嚇得李穩婆的臉都青了，直求饒道：“女俠饒命……饒命啊……”

    “生孩子需要鑷子做什么？你這是在給誰傳遞什么暗號么？”

    李穩婆哆哆嗦嗦地解釋道：“女俠有所不知，這是我接生的獨特手法，但凡是孕婦難產，我們都會用一種特殊的鑷子將孕婦的產道撐開一些，幫助孩子順利生產，雖然不能保證完全成功，但是確實有幾個難產的孕婦因此而順利生產了。”

    我倒是沒想到這個李穩婆竟然還懂得這些，若是果真如此，那這個時代的難產問題倒是解決了不少，怪不得說這個李穩婆是緹城最好的穩婆，果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我現在沒時間等張大夫將鑷子取過來，而且我的本意也是要支開李穩婆，幸好張大夫家里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否則我們要想逃走就困難了。

    我對著俏眉低聲說道：“去多打些熱水送到馬車上，再準備些棉布，帶上那把剪刀。”

    俏眉一臉驚訝，“小姐，你不會是……要在馬車上生孩子吧？”

    “這種事兒就由不得我了，現在雖然不那么疼了，但事先準備好，若是一會兒疼痛難忍了，也好有備無患。”

    俏眉一臉擔心地看著我，有些猶豫，可最后還是按照我說的去準備了。我架著穩婆向慢慢向著后門走去，我為了省些力氣，便將自己的身子半靠在了李穩婆的身上，想將力量轉移給她一些，好讓自己省些力氣。可她被我嚇得有些打哆嗦，所以我也沒能省下多少力氣來。

    我艱難地爬上了車之后，俏眉也將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了，馬車便啟動了起來，直奔著城門的方向而去，“俏眉，讓車夫快一點，出了緹城，進入橫番的地界，我們就算是暫時安全了。”

    畢竟那邊是橫番的土地，雖然橫番沒有鳴涅的國力強大，但是也算得上是個大國，鳴涅還是要禮讓三分的，只要能出了緹城韋封楚便不能大肆搜索，我的行動也就方便得多了。

    可還沒到城門口，我的肚子便又開始猛烈地疼了起來，看來是真的要生了，俏眉剛剛替我畫好的妝，又開始暈了。可是一會兒出城門的時候還要被盤查，這可怎么辦才好？

    若是讓城門前的士兵看到我這副樣子一定會穿幫的，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掉了，怎么辦？

    我環視了一下車內的布置，發現身后坐著的椅子竟然是一個極大的木箱，真的是天助我也，我忙低聲對著俏眉道：“俏眉，把箱子打開，到了城門前，我就躺進去。你控制住穩婆，然后你們兩個都坐到箱子上面。”

    俏眉馬上領會了我的意思，我用力點了自己的啞穴，這樣就說不出話來了。我擔心一會兒要是我在出城門的時候，疼得實在忍不住叫出了聲來，那可就麻煩了。

    眼見著快到城門前了，俏眉小心翼翼地扶著我躺進了木箱。然后將蓋子重新蓋好，還鋪了一層布在箱子上面，忙完之后，俏眉便架著李穩婆坐在了上面。

    馬車奔著城門而去，越靠近城門，速度也漸漸緩慢了下來，可是我的下腹卻疼痛異常，感覺好像整個人都疼得縮在了一起，幸好我剛才點了自己的啞穴，否則以我之前疼得喊叫的程度來判斷，估計我們還沒走到城門前，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馬車似乎是行駛到了城門前，緩緩停了下來，我疼得快要暈過去了，自己躺在箱子中無聲地喊叫著。我隱約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應該是守城的官兵正在盤問我們聲馬車的情況。

    “停車，我們要進行檢查。”

    俏眉應了聲，好像微微停頓了一會兒，道：“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給軍爺拿著，請大家買點酒喝。我們是要出城去探親的，這位是我的姨娘，我們是要到橫番的日魄城去的。”

    “恩，看來你們還算懂事！”

    我雖看不到那守城官兵臉上的表情，不過從他的聲音來判斷，這個守衛此時應該是很開心的。只要他敢收下，這事就好辦多了。

    果然，經過簡單的盤查之后，便給我們放行了。

    馬車跑了很遠之后，俏眉才把我從箱子里扶出來，我連忙解開自己的啞穴，李穩婆上前一看，對著俏眉急急地說道：“應該是快生了，還不快扶夫人躺下。”

    我疼得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李穩婆替我扶好了腿，忙指導我調整呼吸，“大口吸氣，鼓肚子！呼氣！再吸氣……”

    我盡量跟著李穩婆的節奏呼吸，可疼痛的感覺讓我不由得急促喘息著，我在心中默念著：佑佑，你要爭氣，媽媽還沒見過你呢！你可不能有事呀！

    我疼得幾次都差點昏過去，俏眉連忙在一邊不斷跟我說話，防止我暈過去，可還是生不出來，俏眉急得臉色慘白，大氣都不敢喘，李穩婆也一臉凝重，焦急萬分，對著俏眉道：“哎呀，不好了，夫人難產了！都這么長時間了，要是還生不出來，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大人和孩子只能救一個！”

    俏眉聽后哭得泣不成聲，緊緊抓著我的手，一言不發，李穩婆不斷催促道：“快做決定吧，再晚兩個都要保不住了！”

    我知道俏眉的想法，是想勸我放棄孩子，不等她開口，我搶先說了出來，“救佑佑，救佑佑！俏眉，快去把包袱里的匕首拿出來，將我肚子刨開，我已經沒力氣了！”

    俏眉哭著不肯動，一雙杏眼看著我痛苦萬分，連連搖頭。

    疼痛再次襲來，我已經滿頭大汗，雙眼有些發黑，痛苦地喊道：“快呀！要不我和佑佑都保不住！”

    俏眉這才顫顫巍巍地拿出了包袱中的匕首，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李穩婆也從沒想過我會如此，已經被我的想法嚇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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