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宴確實是為高金昌接風的晚宴,老板在兩江總督府的餐廳太豪華了,即使上海的豪華酒店也不能相比。
大型水晶吊燈占了小半個屋頂,從上面射下的燈光經過水晶玻璃的折射如同身處夢幻世界。斑斕的色彩讓周圍更加的富有生機。水晶吊燈的燈墜折射著射光灑在地板上,一個個光點,使得夜晚夢幻般的溫暖,夜晚亦是白天,白天亦是夜晚。
豇豆紅釉色地板光亮可鑒,向南整面墻的落地窗,配著淡鵝黃色的窗簾,最里面是一層透明白紗。
孫曉瀾擺顯的說:“高金昌,這餐廳是第一次使用,連老板還沒有用過。”
“尼瑪,這餐廳造價至少能買兩輛戰車。”高金昌心里怎么想嘴上也就這么說出來。
“高金昌你意思說老板敗家?”
“我不是那個意思。”高金昌連忙辯解。
王瑚省長走過來說:“高將軍快入席吧,這餐廳是文楷重金打造的不錯,不過是用來給美國副總統訪華用的。難道你也以為文楷到這位置還會貪圖享受?”
王瑚這樣說高金昌還真是冤枉他了,他只不過習慣性的用戰車造價來衡量價值。高金昌從來沒有這么窘迫過,被人戴上妄議老板的帽子。怎么辯解也講不清,只得向餐桌走去。
王瑚笑起來說:“你這么怕胡文楷,那你怎么想起來戰場抗命的?”
“我不是怕老板,我只是不想讓老板對我失望。”當這句話說出來時,整個餐廳突然安靜下來,隨后響起掌聲。
高金昌這句話深得在座的共鳴,不是怕胡文楷而是怕胡文楷失望。
張靜江心里羨慕胡文楷能有這幫忠心的手下,象高金昌這類身居高職已經是少將的人內心還怕胡文楷對他失望,這要多大的個人魅力,反觀民黨那邊大部分人做事風格先將自己一碗飯盛好。
高金昌感到詫異自己不就是說出很普通的話,怎么每個人搞的象沒有見過世面的一樣,這種話在軍校里是經常拿出來講的。
酒席開始大家禮貌性的和高金昌碰杯為他接風,又不好和高金昌深談,高金昌這支部隊屬于胡文楷的拳頭部隊秘密太多不方便聊天。大家話鋒一轉轉到南京市區建設和長江大橋籌備上。
南京的兩條主干道已經修建好,路兩側的綠化也完成,現在繼續拉四條主干道,力爭到明年年初全部完工,這樣下來南京一個現代化大都市雛形才初具。
按孫大明這廝的預測,拓寬重修道路后,將路兩側的地皮公開拍賣,所收取的拍賣費可以抵得上修建費用。
在張靜江操作下所獲得的拍賣資金遠遠高于支出的修路費用,所以才有繼續拓寬下四條路的計劃。
南京的建筑全部按圖紙規劃執行,所以丹鳳路兩側豎立起的建筑物很協調很美觀。兩江總督府旁是一棟八層的政務大樓,緊挨著警察廳大樓,對面是興業實業銀行。在三牌樓那是大學區和百貨大樓。一棟棟具有民國特色的中西合璧的建筑拔地而起。
玄武湖采用了以工代賑的方式動員周邊農民清淤加固堤岸,五萬株櫻花、一萬株桃樹、一萬株香樟樹苗在四月底種植在玄武湖的幾座小島上。
浦口和下關火車站的整改工程六月揭開帷幕,日益增長的客流量使得這兩座火車站不堪重負,客流量的增長也就是這一年幾乎以三四倍的速度增長。特別是下關火車站,候車廳小以致旅客站在廊檐下候車。
王瑚說:“靜江你來南京后,南京是一個月一個樣,我走在街上已經找不到以前南京的模樣了。”
“王省長你就不要恭維我了,我只是照圖紙督促施工,要說這還真虧孫大明和鄧鈞倆人功勞。不過我有個疑問向在座的各位咨詢一下。”
“靜江你有什么疑問直接說,別彎彎曲曲的。”王瑚放下筷子說。
“按胡文楷的一貫作風,每個城市都會設立一個支柱產業,你們看上海、南通、蘇州、揚州、徐州都有而且發展的很好,唯獨沒有給南京制定一個支柱產業。沒有支柱產業南京沒有稅源拿什么去發展。”張靜江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時大家想想是這情況啊,開始七嘴八舌議論開了,是不是準備將支柱產業放到江北因為大橋建成后江北和市區連成一體了。王瑚隨即將這設想排除掉,江北好像至今也沒有什么動作,要是真有什么產業早就開始動工了。
“我估計是精力和資金都不夠,徐州才建設不到一半資金就下去幾千萬了,人手就那么多人。我認為南京是放在徐州后準備大規模建設。”王瑚確信的說。
孫曉瀾爆出一條消息說:“我記得好像老板說過,政治中心是不需要工業的,要的是高素質的人,一個國家難道一個政治中心都支撐不了。”
張靜江拍了一下巴掌說:“曉瀾你這么一說,我的猜測就對了,文楷必定將南京準備建成政治中心,你們想想國家所有要害部門都在南京,那需要多少文職人員和服務機關。工業是有利潤但污染也大,一個國家首都肯定不需要工業來支撐,全國的稅收轉移過來就可以了。”
有人接話說:“難說,我聽說老板對定都這事猶豫不決,他拋出三個地方一個是北京,一個是武漢還有一個是南京。南京的弊端是遠離國家腹地。”
立即有人說:“要是按地理位置國家腹地來定都,我看西安是最佳選擇,但那邊缺水很難盛的下幾百萬人口。”
孫曉瀾對在哪兒建都無所謂,在他腦袋里只要胡文楷定下的事就是正確的。
他無所謂的說:“在哪定都都一樣,我們復進黨人眼光要看遠點,只要符合國家利益我們就得執行。”
王瑚眼睛一翻不高興的說:“孫督軍,你首先要知道你是江蘇督軍,在南京定都是符合江蘇人的利益,你不要坐在江蘇督軍位置上不考慮到江蘇人的利益。”
孫曉瀾被王瑚話堵的不好再說下去,張靜江看了看王瑚不緊不慢的扶了扶厚重的眼鏡。
“王省長,我們現在爭論定都的事簡直是瞎操心,如果真要定都按胡文楷性格肯定要提交給復進黨討論定奪。不過王省長長江大橋要抓緊時間了,這個月不開工工期又要拖下去,南北交通大動脈不打通南京的位置就不好定位。”
長江大橋開工日子一再拖延王瑚也急的沒有辦法,修建大橋和修路完全不一樣,而且是在長江上修建第一座大橋,準備工作是千頭萬緒,鄧鈞手頭上事也多又不能天天在這,一周能來兩天就算不錯的。
“靜江這事怪我,開始沒有想到這么難預計不足,我已經增派人手了,月底肯定開工再拖下去文楷那我也交代不過去。”
“一旦開工頭緒就會逐步理順,萬事開頭難啊。”
王瑚抹著下巴的胡須尷尬的回答,能給出月底開工也是考慮再三冒險說出來的,準備工作沒有全部就緒回去還得抓緊時間。
孫曉瀾趁機問道:“王省長,鄧鈞搞的那個過江纜車進展怎么樣了?”
“那個啊,江心島上纜車塔開始澆筑了,南北兩岸的纜車塔在往地下打水泥樁基,速度挺快的聽他說明年肯定能投入使用。”王瑚不以為然的說,過江纜車他并不看好,一次性運送人數太少。
孫曉瀾知道王瑚不看好過江纜車的項目,但過江纜車可以舒緩浦口和下關的輪渡壓力,主要可以24小時不間斷工作,鄧鈞是采用兩條線路架塔運行,一條維修一條運轉。
“孫曉瀾你知道胡文楷這段時間再忙什么?好久聽不到他聲音了。”王瑚突然問起胡文楷的行蹤。
“王省長你就別問我了,我也好久沒有聽到老板的動靜,和你一樣不知道老板再忙什么。”
“文楷是不是有什么事去了,上次和湖北幾乎要發生戰爭,照例他會跳出來在電臺或者報紙上發表一些措辭強硬的講話,這次卻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符合他性格。”
“王省長我建議你向梁啟超校長詢問老板去忙什么了,我已經找他幾次也沒有回音。”
“孫曉瀾,你也別管他去干什么去了,反正該做的事還得做,總不能因為看不見他就不做事吧。即使胡文楷失蹤了復進黨還是一樣運轉。”王瑚剛說到這發覺不對勁了。
桌上人齊刷刷的站起來,高金昌眼睛里冒出怒火。
“王省長,我尊重你是前輩,但你不能詆毀老板。我今天放一句話在這,復進黨解散了我們的事業一樣進行下去,但老板不在復進黨肯定會解散。”
“高金昌你什么態度,王瑚省長是文楷長輩,難道就你一個人關心胡文楷,你給我向王瑚省長道歉。”張靜江氣得不住的咳嗽,雙手捂著嘴。
王瑚笑開了:“不用道歉,我本來是一句無意之中的話,不是討論胡文楷的重要性,而是讓你們堅守好本職工作。文楷能有你們這幫忠心的部下,老朽心里感到高興。”
高金昌被張靜江責訴的清醒過來,自己還真理解錯了王瑚省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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