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價無市!”
隨著那藥理系老師一聲吶喊,全場都響起一陣嘩然。
這些學生們縱然是不知道王徒手里的到底是什么,卻也能感覺到上面?zhèn)鱽砟菨庵氐乃幬叮士嗑闳@鼻清神。
“兩千年的山參?”蕭以衡震驚當場。
“是啊,你給的藥材太垃圾了,煉出來的丹藥也就那樣的效果,拿出去不準說是我煉的啊,太次了。”
王徒那一臉的嫌棄和懊悔,簡直將所有人都雷住了。
“這才是真正的大師風范啊,非才不用,非寶不煉,大師有大師的驕傲!”
一位藥理系老師帶頭鼓掌,隨后全場的師生都站起來鼓掌,臺下便是一陣陣雷鳴震動的聲音。
可又有一個問題出現(xiàn)了,王徒到底是怎么煉丹的,莫非真的只是將藥材都丟進煉丹爐里,燒一會就可以了?
眾人拭目以待,甚至有的人干脆直接拿出手機拍攝,打算拍下來回去放慢了慢慢研究。
只見王徒剛要抬手,猛地看向臺下拿著手機的學生,那雙玉眼一掃,頓時嚇到一片學生。
“你們真想看啊?”
“想!”眾人齊口大叫道。
王徒?jīng)]辦法地搖了搖頭,嘆氣道:“好吧,既然你們都這么想看,那我就……”
“不給你們看!”
說著,王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還沒丟進火爐的兩千年山參收了起來。
“啊!怎么可以這樣!”
“王教授你吊人胃口!你以前一定是寫的!”
王徒劍眉舒張,重新負手而立,威嚴道:“醫(yī)學藥理是現(xiàn)代社會最容易被忽視的一個學科,學習中醫(yī)的人也越來越少。”
“希望大家將我今天教的內(nèi)容回去都總結好,下次上課我希望每個人都能記住我所說的知識。”
“好了,現(xiàn)在,下課!”王徒向眾學生喊道。
“謝謝老師!”
近乎半個多金陵大學的學生齊刷刷地站起,無比尊敬地朝王徒一鞠躬,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這個畫面又是何等的波瀾壯闊!
王徒輕笑了兩聲,看了一眼還愣著沒回過神的蕭以衡,下臺前不經(jīng)意地說多了一聲:“其實這些花草枯萎并不是因為入冬。”
王徒剛一說完,想要下臺,就聽見蕭以衡怒吼道:“你給我站住!”
這一叫,準備回宿舍休息的學生也全部立住了,目光全部投向臺上。
“你說這花草快速枯萎不是因為入冬?你在質疑我的權威?”
要是說煉丹,蕭以衡確實服了,因為他對煉丹這方面也不是很熟悉,因為他真正的主修是生物植物學,在這個學校,他的話就是權威。
“我現(xiàn)在懷疑你根本沒有學過正規(guī)的生物學,敢問你畢業(yè)于哪一所重點生物大學,有沒有跟過哪位名師,有過什么生物學研究成果?”
蕭以衡氣勢不減當初,一步步走近王徒,質問道。
對于這花草快速枯萎,幾乎所有人都和蕭以衡一樣覺得是因為入冬,導致生命力衰竭,屬于自然枯萎。
但剛才王徒卻說不是因為入冬?
這是一下否定了整個學校的師生啊!
如果王徒不能解釋清楚,只怕剛才立起來的威嚴形象又要被推倒,不僅如此,還有可能別冠上騙子的名號,趕出金陵大學,成為金陵大學的一個笑話。
王嫣然坐在臺下,越發(fā)覺得這王教授就是她的哥哥王徒,如果真是,又怎么可能被一個小小的蕭以衡給擊倒。
“我確實沒學過生物學。”
全場震驚!
“王教授居然沒學過生物學,真要差蕭以衡幾分了。”
無數(shù)人失望地嘆氣道。
蕭以衡仿佛找回了場子,將手插進口袋,傲然面對王徒呵斥道。
“你連生物學都沒學過,有什么資格來金陵大學開醫(yī)學藥理的公開課,即便你懂藥理,又怎能清楚那藥理對人體會不會有副作用。”
“你連一個生物學研究成果都沒有,卻膽敢站在金陵大學的主席臺上,簡直是我金陵大學的笑話!”
“二十歲的騙子教授,你還侮辱了教授這個頭銜!”
“我要上訴校長,如果校長包庇你,我就上訴教育部門,無論如何我要將你這個堂而皇之站在金陵大學的笑話移出金陵大學!”
蕭以衡正義感爆棚,不愧是多年的副教授,口才也是了得,瞬間站在了道德制高點。
“是啊,二十歲的教授,這怎么可能呢,就算煉丹有本事,也不可能憑借這個小眾的本事成為教授啊,還是正教授,要知道蕭老師考了五年還沒考上正教授呢。”
有的學生疑惑道。
“這教授十有**都是來鍍金的。”有人斷定道。
王嫣然的舍友嘆氣道:“又帥又會煉丹的王教授啊,明明是神人一個,怎么會連生物學都不會呢,真是讓人失望。”
“嫣然,我們回宿舍吧,明天看學校怎么處理王教授。”
舍友正想拉動王嫣然,卻發(fā)現(xiàn)王嫣然立在原地,不肯跟她走。
“怎么了?你不會覺得王教授還有翻盤的余地吧?蕭老師可是出了名的打蛇隨棍上,抓住把柄就痛打落水狗的。”
王嫣然還想說什么,臺上的王徒就憑空搖頭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蕭以衡眉頭緊皺,他不相信王徒還能說出什么掰正他的話。
王徒玉眼一放,天光大炸。
“我笑你滿盤皆錯,固步自封,卻不知生物學的根本。”
“根本?”蕭以衡一愣,卻不懂王徒在說什么,仿佛天方夜譚。
王徒哈哈一笑,隨手摘下一朵已經(jīng)枯萎至死的小花。
“你可知生物學是為了研究生命,生命才是根本,所謂生物學的結論都隨著生命而動,生命異變,你這生物學便棄如弁髦。”
王徒將枯萎的小花丟進花叢,隨即從胸口摘下一塊玉佩。
“王教授這是做什么?”
“難道是要把玉佩當賠禮,送個蕭老師,求他不要告發(fā)嗎?”
眾人想到這,眼神再黯淡幾分。
但蕭以衡的笑臉是越發(fā)燦爛了。
“任你胡說萬千,事實就是如此,事實勝于雄辯,你輸了,王教授!在生物學上,我才是權威!”
蕭以衡如宣告結局。
王徒半句話不說,從臺下借來一瓶水,就著玉佩淋下,倒入花叢之中。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淋了一趟你這玉佩就能救活這花草?呵呵,原來不僅是個騙子,還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虧我還以為你是個煉丹大師。”
蕭以衡冷笑。
這個大堂的花草何止一圈之多,就王徒手上那瓶水,加上十倍都不可能將所有花草淋完。
眾人心中一急,看著這最后的一絲可能。
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
王徒手上的水早就倒干,但眼下的花草卻沒有半點復生的兆頭。
一些生物學老師都自感沒趣,紛紛離場。
“嫣然,我們走吧,沒看頭了。”舍友勸說道。
蕭以衡轉頭,滿臉冷笑,負起雙手,教授氣勢散開,瀟灑地準備立場,卻突然聽見身后排山倒海般的驚叫聲。
他猛地轉身,只見王徒猛地一跺腳,仿佛塌裂天地,卻聽見腳下如回應一般,展開一道淺不可見的光暈,無數(shù)的水滴如芒,沾染在枯萎的花草之中,形成一道無形的天幕。
在王徒的身下,是無數(shù)爭先恐后盛開的花朵,大花紫薇如身處六月,春風掠過,夏意盎然,微草聳立,天下花草芬芳,圍繞著王徒盛放,仿佛他才是這萬千花草的主人。
“你,你!”蕭以衡啞口無言,呆立當場。
王徒淡然一笑,隨手捧著一片盛然的綠葉,朝著蕭以衡問去。
“不知我這生物學,比你博士學位的權威,學得如何?”
你握學識,我捏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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