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了。”
等了約莫十分鐘的時(shí)間,葉休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
說實(shí)話,若時(shí)間允許的話,他其實(shí)還想再等一會兒,但倉庫里面一直不斷有痛苦的*聲和蛇哥、豬哥殘忍的笑聲傳出,令兩人如坐針氈。
尤其是方明杰,如果不是葉休攔著,恐怕早就沖進(jìn)去了。
再晚一點(diǎn)進(jìn)去,他怕出事!
“可以進(jìn)了?”
方明杰興奮道,向前走去。
葉休伸手?jǐn)r住方明杰,詫異道:“你就這么進(jìn)去?”
腦子呢?
智商呢?
“那、那該怎么做?”方明杰問道。
葉休扶了一下額頭:“你至少先報(bào)告一聲吧!”
方明杰下意識問道:“該怎么說?”
葉休白了方明杰一眼,感情我不僅得教你怎么做,還得教你怎么說,你的智商……
好吧,不提你的智商了,提多了都是淚。
“好,你不用管了,我說吧!”
葉休嘆了口氣,捏了兩下喉嚨,模仿先前林子的聲音,喊道:“蛇哥,豬哥,那只小老鼠已經(jīng)抓住了,還留著一口氣兒。”
“抓住了?手腳挺利索,快點(diǎn)帶進(jìn)來。”
一聲厚實(shí)忠實(shí),但卻帶著一股子狠戾勁兒的聲音,從倉庫里傳了出來。
“好,這就給你送進(jìn)去。”
葉休應(yīng)了一聲,不等方明杰開口問,他就事先吩咐道:“用繩子綁著我的手,系活結(jié)兒。”
“你是警察,這總會吧?”
方明杰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會。
“這就好。”葉休一字一句囑咐道:“一會兒,你押著我,進(jìn)去后,看我眼色行事。”
他已經(jīng)對方明杰的智商,不報(bào)任何希望了,還是說清楚點(diǎn)好,省得出什么紕漏。
方明杰點(diǎn)頭,找了一根繩子,依照葉休的吩咐,將葉休綁了起來,押著他,朝倉庫里面走去。
一進(jìn)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葉休余光掃過,只見七八個(gè)人被吊在半空中。
這些人,雖然人人帶傷,有的昏迷不醒,有的萎靡不振,但都還有一口氣兒。
倒是地上的一人,此時(shí)早已不成人形,一張人皮,被生生剝了去,露出皮膚下的嫣紅血肉,鮮血淋漓,恐怖至極。
偏生那人還沒死,身軀蠕動著,嘴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一動,就有鮮血在地上淌出一條河流。
血腥,
恐怖,
殘忍。
那人身旁,站著一個(gè)身材肥碩、滿臉橫肉的胖子,滿手血腥,提著一張人皮,正哈哈大笑著。
像是,一個(gè)地獄歸來的屠夫。
屠夫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gè)瘦如麻桿得人,那人長著一雙倒立的蛇瞳,幽黑邪魅,讓人不寒而栗。
他手里捧著一個(gè)玻璃杯,杯中,竟然是殷紅的鮮血。
此刻,他正一口一口抿著里面的鮮血,神色陶醉。
一看到這幅景象,押著葉休的方明杰,鼻息瞬間變得粗重,身軀顫抖起來。
“我靠,你都死了,還這么沉不住氣,白死一次了!”
葉休暗罵一聲,眼珠子一轉(zhuǎn),向前撲去,同時(shí)大吼道:“畜生,你這個(gè)畜生,你究竟對他們做了什么?”
“啊……我要?dú)⒘四悖瑲⒘四悖俊?br />
葉休滿臉憤怒,扭曲,猙獰,活像一個(gè)被仇恨、憤怒沖昏了頭的野獸。
葉休這一沖,方明杰被帶了一步,瞬間清醒了過來,暗罵自己一個(gè)老警察,竟然不如一個(gè)大學(xué)生沉得住氣,差點(diǎn)壞了大事。
幸虧,葉休急中生智,才沒讓蛇哥和豬哥察覺到他的異狀,露出馬腳。
“好好,挺精神的,老豬我最喜歡這種倔脾氣了。”
豬哥哈哈大笑一聲,葉休的表現(xiàn),在他的意料之中,若對方?jīng)]有這種表現(xiàn),他反而才會起疑。
“來來,林子,將他帶過來,老豬我下一個(gè)就整治他,看他有沒有剛才那么硬氣。”
豬哥扔掉手上的人皮,搓著手,興沖沖道。
“老豬,記得將心頭血給我留著。”蛇哥陰仄仄說了一句。
豬哥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林子,帶過來。”
“是!”
方明杰應(yīng)了一聲,押著葉休,走了過去。
“呸,畜生,你不得好死。”
走到豬哥身前時(shí),葉休吐了口唾沫。
“嘿嘿,老豬我最喜歡硬骨頭了,啃著帶勁兒。”
豬哥的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頭一偏,就躲過了葉休的口水。
“好機(jī)會。”
豬哥偏頭的一瞬,葉休眸光一寒,一柄飛刀滑落手心,手腕半旋,射向?qū)Ψ降难屎怼?br />
“動手!”
刀出手,葉休看也不看結(jié)果,大吼一聲,身影一閃,掠至蛇哥身前,雙掌平伸,一左一右,拍向他的頭顱。
“韋陀掌,雙鬼拍門”
雙鬼拍門,是《韋陀掌》中最為狠辣的一招,碎人頭顱,如摧腐朽,非死即傷。
他有信心,一招重創(chuàng)對方。
這時(shí),蛇哥好像還沒從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呆坐在原地,一動未動。
看到這番情景,葉休心中不免生出一抹得意。
吐唾沫,分散豬哥的注意力,趁機(jī)用小李飛刀殺掉對方;
與此同時(shí),突襲一旁的蛇哥,打?qū)Ψ揭粋(gè)措手不及,重傷對方。
一舉兩得,占盡先機(jī),這個(gè)計(jì)劃,完美無暇,為自己的智商贊一個(gè)。
然而,當(dāng)葉休的雙手即將拍到蛇哥的頭上時(shí),蛇哥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陰笑,一雙倒豎的瞳孔中,幽光沉沉,邪魅深邃。
甫一接觸到對方的眸光,葉休神思恍惚了一下,意識模糊,神不知所歸,魂不知所往,
手中的動作,自然慢了一拍。
“哼,想殺我,不自量力。去……”
蛇哥陰笑一聲,屈指輕彈,一點(diǎn)火苗飛射而出。
火苗迎風(fēng)即長,化作一條丈尺長的火蛇。
火蛇背生雙翼,頭長雙角,咬向葉休的腦袋。
你想碎我頭顱,我便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嗡……”
危急關(guān)頭,葉休眉心,忽然出現(xiàn)了一朵黑蓮,蓮有九瓣,蓮花舒展,蕩開層層漣漪,仿佛清風(fēng)徐來,吹散了迷霧,讓他清醒過來。
“不好。”
清醒過來的一瞬,火蛇已經(jīng)到了跟前,葉休嚇了一跳,身子像是柔軟的面條一樣向后彎折了一下,躲過近在咫尺的火蛇。
“小子,敢傷豬爺,去死。”
這時(shí),他身后,一個(gè)碩大的身影已經(jīng)掠至,蒲扇大的手掌,拍向他的身體。
余光中,那雙蒲扇大的手掌泛著紅光,通體如血,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氣息灼熱,勁力逼人。
“我去,怎么一個(gè)都沒死。”
葉休暗罵一聲,來不及多想,腰身半躬,雙掌一合,像是虔誠的信徒,正在禮佛朝拜一般,迎向身后一掌。
“靈山禮佛”
“碰……”
掌力相接,葉休悶哼一聲,巨大的力道涌入體內(nèi),整個(gè)人被拍飛了出去,但在半空中,葉休的身子詭異的扭了一下,生生卸去力道,輕飄飄的貼在屋頂上。
輕的,就像,一張紙。
沒有任何重量。
房頂上,是葉休。
下面,正對著的,是蛇哥。
葉休咧嘴一笑,一柄飛刀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
“蛇哥,小心。”
見到飛刀,豬哥驚恐的叫了一聲,對于那柄飛刀,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若不是他皮糙肉厚,脖子上的肥肉擋住了飛刀,飛刀沒有射穿他的喉管,他現(xiàn)在,早就死了。
他活著,不是因?yàn)樗麉柡Γ?br />
而是因?yàn)椋莻(gè)吃貨,長的胖。
蛇哥也不敢怠慢,腳下踏著奇異的步伐,整個(gè)身子像是沒有脊椎的蛇一樣,扭曲、擺動著,隱藏、規(guī)避著自身的要害。
“有用嗎?”
葉休冷嘲一聲,手一揚(yáng),刀光一閃而逝。
下方,蛇哥的身影一滯,緩緩抬起頭,不敢置信的望著葉休:“怎么,可能?”
他的喉嚨上,正插著一柄飛刀。
汩汩鮮血,隨著他喉結(jié)的滾動,緩緩留下,一點(diǎn)一滴。
“噗通……”
射出飛刀的葉休,無法維持身形,直接從屋頂上摔了下來,半晌沒緩過神來。
這一刀,幾乎耗盡了他全身的真氣和精力,故才能一刀殺了蛇哥。
先前殺那些小嘍啰時(shí),他并未發(fā)揮出小李飛刀的全部威力,最強(qiáng)威力的小李飛刀,講究匯力于一手,凝氣于一刀,聚神于一人,需要耗盡他全部的精、氣、神,才能讓人無可閃,無可避。
才是“小李飛刀,例無虛發(fā)”的不敗神話。
“咳咳,有什么不可能,這可是小李飛刀,你聽過嗎?”
葉休爬起身子,輕咳了兩聲,道。
“你……好……”
蛇哥雙眼一翻,栽倒在地。
“你殺了蛇哥?你竟敢殺他?”
豬哥臉上的肥肉抖動著,像是一陣波浪,脖子上還插著一柄飛刀,沒來得及拔出來,他現(xiàn)在只剩下震驚和惶恐。
“毫無疑問,我殺了他!”
葉休肯定道。
“你、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豬哥盯著葉休,惡狠狠道。
葉休搖搖頭,很是誠懇道:“我只知道,你們是壞人,而我,是好人。”
“哈哈哈,無知鼠輩。我們可是靈主麾下二十八星宿,他是翼火蛇,我是室火豬,你竟敢殺了他,真是不知死活。”
豬哥大聲道。
“靈主?二十八星宿?翼火蛇,室火豬?”
一聽就不是什么好組織,不過,這名字,貌似有些高大上啊。
而且,二十八星宿,像蛇哥和豬哥這樣的人,有二十八個(gè)?
我這是惹上了一個(gè)什么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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